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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似懂非懂问:“那他房子卖了赚了钱。除了还给你钱外,有没有说明要分你赚?五千万啊!说起来会吓死我的!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布友庆不想和三叔多绕,就说:“有有有!能赚!好了!”
“能赚老妈怎么会打你?难道是她老人家的错?”三叔纠缠不清。
丽仙赶紧解围说:“年轻人的生意自有一套,阿庆是很多事都和疯婆婆商量,这次没和疯婆婆商量,婆婆责问他时,他又不听话,顶撞疯婆婆,婆婆也是疼爱他,主要是要教示他不要对长辈没礼貌,特别对三叔你,一定要懂得礼貌!三叔,你看,爹爹好又好几天不吃不喝了,你们还是去劝劝他要紧……”
三叔听了丽仙这么讲,心里很高兴,转身招呼友庆去劝他爹吃饭……
丽仙说,她中午煮了面线糊参卤大肠,还盖在锅里温着,叫友庆盛一碗去劝劝他爹吃。
友庆去盛了一碗面线糊,端了出去,劝爹吃下,他爹不接也不作声。
友庆跪下哭说:“从今天起,我天天在家里陪爹爹,爹你吃了吧!如果不吃,从此我陪爹不吃饭!”
他爹看了一下碗,似乎要接过去吃的样子,却又没接。友庆跪着把爹的手牵过来接碗……
三叔在旁边唠叨:“你就吃吧!孩子这么孝顺,你哪里找?你就是要死了,也吃一顿饱,不做饿鬼!”
他爹眼油滴进碗里,接了面线糊,吃了起来……
三叔笑了,把烟枪往石头上一敲说:“呵!跟小孩子似的!根本没病,装病!晚上叫老布什来,一起喝两盅,我回家拎只鸭子来……”
丽仙说:“三叔就别客气了,阿庆有带菜回来的!”
其实布友庆没带菜回来,只顾得带贡品去敬疯婆子,却忘记带点菜回来……
友庆叫司机去镇里办点菜,司机去了。
三叔却抓了一只大番鸭来,叫丽仙杀了,丽仙叫三叔抓回去,三叔以命令的口气说:“杀了!晚上我也要吃的!”
丽仙忙着去杀鸭子,友庆说,叫冷先生过来,给老爹滴几瓶补的。他爹出声说:“我没病,你滚回来了就好!家有丧事,三年衰运!你娘今年刚走,生意上给我担待点,钱给我节省着花……”
三叔笑道:“说得好!这才像个家主!有屁放放,才像个人样!不吭不声的,和你做兄弟,冤枉我此生啦!老二走得早。老四没长成人就不和我们认兄弟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你不开口说话,我闷死了!亏你做老大,如今我侄儿出息了,你也抬起头来,在村里叫喊叫喊!以前我们这房人被人家瞧不起,跟你这不吭声的木头人多少有点关系……”
“你有本事,你一个吆喝就够了……全村里都是你在叫喊:阉猪啦!要阉猪赶快啦!要不然一会儿就忙不过来啦!我再跟着你喊,人家不以为我们俩兄弟在争活儿才怪呢!废话连篇。谁理你?你阉猪是轻活儿。我挑屎挑粪下地累死了,才没你的轻松,吹着竹子阉猪哨村里瞎逛着玩……”他爹说了一大串,友庆大为惊讶。原来爹爹口才不错。
三叔也高兴故意大声对友庆吼着:“你小子给我听着。你回来了。你爹活得像条龙,你不在他连屁都不放,你从今天起。天天给我回来,车又那么方便的,生意赚不赚是另一回事,你黑三那边都有那么多钱了,够你吃三辈子啦!生意干脆不做啦!”
三人在别墅门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堆老头子加入“聊天会”,老布什也来了……
司机从镇上办回了一些菜料,丽仙巧手一拨,弄了两桌花花绿绿的大餐,比酒家弄的样色好看,秀色可餐!
天晚了,友庆爹和三叔拉一伙老头子老大娘进屋吃饭,老大爷老大娘都要告辞回家,三叔一个个动员,说好不容易他爹高兴,下午肯吃饭,又和大家聊得高兴,大伙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陪他开心,并叫人家到屋里看,说是有准备的又不是没准备……
值得一提的,来开“聊天会”的老头子老大娘似乎各半,老头子大都听三叔劝留下来吃饭。老大娘大都回家去,有的说要回家带孙子,有的说要回家喂猪喂鸡鸭,有的说要回家收晒在草坪上的衣服……很凑巧的是村头麻子婶和乌娘也加入“聊天会”,这两人孩子都出外去,没在家里,乌娘的孩子都在布黑三公司里做事((83)章有提过这两个人)……
晚宴开始,不过年不过节不是当地的佛生日,也不是红白大事,弄了两大桌花花绿绿的大餐,大家都不敢动手,尽管有的人口水已经淌下,但还是守着农村的保守礼节。
丽仙抬着一大锅卤肉面出来,笑着说:“吃!大家放心吃!还有呢!大家看,这么大锅,我担心吃不完呢!”
丽仙这么一说,一时筷子调羹碰撞声响成一片……
丽仙很优雅地举杯敬大家,宝儿也囔着要上桌敬大家,丽仙就抱了宝儿上桌,宝儿举着酸奶说:“无比强大的奥特曼宝儿敬爷爷奶奶!”
大家慌忙起身把盅,都夸宝儿乖。
“喝!爷爷奶奶一定要喝!宝儿很乖的!宝儿的酸奶好!我奶奶喝了宝儿的酸奶病就好了,那天爸爸不再买酸奶回来,宝儿找不到酸奶,没办法再给奶奶喝酸奶,奶奶她——她就死了!爷爷你一定要喝酸奶!”宝儿说着就哭了,把酸奶递给友庆爹喝,友庆爹慌忙接过来……
大伙笑成一片,友庆听了却听出眼泪来……
三叔含泪说:“宝儿乖!宝儿的酸奶要不要给三叔公喝?”
“要的!”宝儿飞奔上楼去,拖着一箱酸奶下楼……
三叔忙去帮忙宝儿,宝儿把酸奶摆上桌说:“让三叔公喝个够,爷爷奶奶们都喝,都喝一点,祝爷爷奶奶们健康长寿!”
“哇”两桌上的人都喧哗起来,都称赞丽仙教子有方,教出这么聪明的孩子。
三叔更是高兴得非大吹大擂一番不可……
三叔说:“我们这房算是出头了!我侄儿有出息,赚好几个亿呢!咱村的布黑三向他借五千万呢!”
“五千万!天哪!那钞票要多少张?那怎么数啊?!要是让我数,我算三天三夜数不完……”麻子婶说。
乌娘说:“那是黑三有本事!这五千万!我听说了……每个月要付给友庆三分利息的,也就是说每个月友庆就可以白得九万块钱的利息,友庆可是发财啦!所以丽仙高兴晚上请我们乡亲了,丽仙你说,你们可发财了是不是?”
丽仙说声“是!”
一伙老头老太婆就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麻子婶喝了两杯酒更是话比她身上的毛多:“依我看,阿庆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没赚钱的事阿庆定是不会借钱的,大家想想,五千万,不是开玩笑的!没赚阿庆随便借给黑三吗?”
一老头听了就不舒服了说:“喂喂喂!麻子婆!晚上我们端着的碗筷是谁的?手里捧着的酒杯是谁的?你不要上次布黑三给你垫付了祠堂的鸟泡丁钱,你就替他说话,友庆才是捐修祠堂的大主,是为大局出发的人……”
麻子婶似乎醉的样子说:“我晚上喝阿庆的酒没错,我是在夸阿庆有头脑,能赚钱,并没有损他啊!我是说,阿庆好,但黑三这人更好!没得说……”
(布友庆再也听不下去了,叫司机过来附耳说:“晚上不准备出车了!你把这些乡亲们帮我招待好!”友庆说着就上楼去了……)
三叔说:“黑三那人是有钱,但再有钱也要向我侄儿借啊!利息不利息放一边不说,但最起码一点,说明我侄儿实力雄厚,有钱借黑三经营生意,干吗不是黑三借钱给我侄儿经营生意?”
大伙啧啧:“是是是!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嘛!”
友庆爹赶紧说:“老三你错了!乡里乡亲的!谁没有困难的时候?现在做生意就像我们当年农忙时,缺少锄头的样子,谁家锄头闲着,借正忙着一时缺锄头的人!把农忙的事先忙过来……互相帮忙!我想生意也是这样的!生意生意你有情我有意!”
老布什站起来说:“精辟!精屁!太精屁(辟)啦!有这种心胸开阔的人,才会生出这种目光如炬的后代,做大生意的人!这五千万不管是友庆借给黑三,还是黑三借给友庆,都是我们布家寨人的骄傲!我们布家寨人个个猛!我为布家寨有这样的后生家感到无比高兴无比兴奋无比光荣……来!大家干一杯!”
两桌人都站起来干杯!
司机领了布友庆的圣旨,拼命地一一敬酒,可是布家人真的貌似个个猛,百敬不醉,司机一个人哪是众人的对手?
乌娘和麻子婶又在说布友庆的不是,tmd!让这两个老女人白吃白喝白让她们乱说了,这两个女人简直比外国免费脱衣视频的女人贱!——司机这么想着,真想奔去厨房,拿菜刀砍了这两个三八婆……
(115)儿女情长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这是人间七情六欲演变的规律!
一群老大爷老大娘(其实老大娘也就只麻子婶和乌娘),在谈论着布友庆和布黑三之间借款的五千万,有说布黑三这人不行的,借了钱应该迟早归还,也有说布黑三看到商机,这是要帮布友庆发财的,特别是乌娘和麻子婶得到布黑三的好处,护着布黑三,竟说布黑三的好话……
在男人多女人少的场合,一般男人善于听从女人意见,不论是少年人还年轻人,抑或老年人,注意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街头巷尾、村头庙边如果聚着一群老年人在吹吹打打作乐,常常是女人在唱,男人只能做敲敲扳扳乐器伴奏的份儿……
乌娘和麻子婶长篇大论,就是要论证一个论点,布黑三向布友庆借钱是要帮布友庆!三叔看到这两三八婆娘就要“技压群芳”,又发现关键人物布友庆不在场时,慌忙去楼上叫布友庆下楼来。
三叔带着醉意说:“他们在说布黑三比你厉害,你也下楼去分析两句,我们不能这样便宜了布黑三……”
友庆说:“三叔!你行行好!好吗?不要和他们争论这些,争论这些没有用的,争论这些谁有办法在黑三那边讨回五千万?小人谈国事!我不是叫司机和他们喝吗?我累了!不想再下楼了,你们要喝就喝,不喝你们早早结束酒场吧!”
三叔听了有点气。但觉得或许友庆是累了,就下楼来,再端起酒杯来,就没了刚才的激情,表情就谈谈的。
乌娘与麻子婶提出要回家了,大伙看到酒桌话聊的味精要跑了,酒也喝得差不多,就作鸟兽散去……
丽仙把大伙送出别墅,安顿司机去休息就带着宝儿上楼来。
宝儿闹了一晚上,也累了。一到床上就滚去床后睡了。丽仙忙了一天。才开始要洗澡,友庆慌忙去为她拿浴巾,以前都是丽仙为友庆拿浴巾的,晚上友庆反过来表现一下……
丽仙洗浴出来。去找了一瓶金霉素眼膏。要给友庆涂脸上的伤痕。发现伤痕已经好了,原来疯婆子要教训友庆让他疼痛一阵子,但又不忍心伤害他。事先在赤鼓枝上涂了草药汁,再抽打他……
宝儿睡了,友庆跪在丽仙面前说:“阿仙!我错了!疯奶奶已经告诉我了,你将不久……我该怎么办?”
丽仙叹气说:“命!应该说一切都是命!”
友庆说:“阿仙!你怪我吗?你也打我一顿,打我一顿或许我心里好受些!”
“怪你又有什么用?打你一顿又能解决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