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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放着,成功地组织了天南省春节联欢晚会,以及首届天南省黄酒文化节和北崇苎麻文化节。
类似的活动,成功地举办一次不算什么,甚至两次可能也不算什么,但是成功地举办了三次,这绝对不能用侥幸来形容的,所以那些大腕问都不问请了什么人,直接表示要来,也不是轻率的举动。
而北崇的民众也很兴奋,就期待着再来一次盛宴,有若去年一般盛大,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县区里,没有人去说花费了多少纳税人的钱财——他们在意的是北崇的荣耀。
陈书记觉得,自己亚历山大,前三次他已经把世界知名的腕儿请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一些可以请,怕是要真刀实枪地花银子了,但是……他不能这么浪费,北崇还很不富裕。
其次就是,北崇苎麻厂到现在为止,新麻的收购数量还是零——事实上,还是有百十家小户麻农,愿意把麻卖给区里,不为别的,就为陈书记仁义。
但是在苎麻厂再三再四地推辞下,他们终究是没有如愿,其中有人说,那我们也不卖,再等一等,等区里涨价。
苎麻厂的人这时已经知道了关窍,就气得骂他们,陈书记不公开表示,就是想让你们多卖点钱——再等一等,麻价没准就落了……咋就是一帮死脑筋呢?
陈书记为啥不公开表示呢?有人硬是转不过这个圈来,于是接着请教……
总之,没收到苎麻的北崇,搞这个文化节,感觉总是有点奇怪的样子,不过更令陈太忠郁闷的是,天南省委书记蒋世方说了,北崇邀请来的明星,来天南客串一下。
杜毅从天南走了,蒋世方如愿地升职,新省长叫苑明,是紫家的人,同时,常务副省长范晓军也被从天南调离,去外省就任副书记了——蒋世方升任天南一把手,黄家的势力大涨,那么,铁杆黄系范晓军就得被抽走,有涨有消,才是政治斗争的精髓。
而且范晓军走了,天南没谁占了便宜,乌法调过来个副省长接任,按说外地人来天南直接常务副,太容易引起本土势力的反弹了,但是对这个委任,大家却没什么说的——这位出身团中央,原本是要升乌法副书记的,出了点技术原因,就来天南了。
这一番博弈中,最不满意的,肯定就是许绍辉了——他原本是要争这个省长的。
算上他在陆海被人摆一道,这就是两次被人阻止了进步。
第4331章 全民福利
蒋世方虽然升任了省委书记,但是对天南省重阳黄酒文化节依旧很重视,这原本就是他亲手抓起来的,第一届很成功,第二届是有点差强人意——不光是陈太忠不在,关键是当时正值大会期间,蒋省长无心他顾。
现在他成了天南第一人,就要认真办好这届,天南目前的文化氛围还将就,请些国内大腕和港台明星过来,问题不大,不过有些明星就发问,能把北崇苎麻文化节的阵营端过来吗?
他们这么问,是知道陈太忠是天南人,并且成功举办过首届黄酒文化节,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也很重要,今年的重阳节,是十月四号,两个文化节是挨着的,北崇的班子想端过来,是一句话的事。
严格来讲,这是两个文化节撞车了,十一小长假本来就太容易撞车了,想到二者很有渊源,这班子相互借,也就正常了。
蒋书记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小陈在娱乐圈里,也是很能折腾的,于是他让女儿打电话给陈太忠,要借这个演艺班子。
现在的蒋君蓉,就牛气大发了,老爹是省委书记了呢,于是她指派手下的人,给陈太忠讲明情况,要他帮忙支援家乡的文化活动。
“蒋君蓉啊,我跟她不熟,让蒋世方给我打电话,”陈太忠一听就恼了,去尼玛的,你算什么东西,打个蒋君蓉的幌子,就要跟我唧唧歪歪?
没过多久,蒋君蓉的电话过来了,陈书记直接将手机丢给廖大宝,“跟她说,我开会呢,以后她来电话,都这么说。”
陈某人现在已经逐渐扎根北崇了,发生在天南的事情,看得也就越来越淡了,至于说小白还没有升正厅,他也不担心,这是黄二伯关注,蒋世方首肯的,你蒋君蓉再是蒋书记的女儿,那也白搭。
接下来,蒋君蓉又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陈太忠一概不理,可是蒋家女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于是拿出招商时那股子狠劲儿来,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
“小廖,你转告陈太忠,我就不知道晚上九点有什么会可开,他要再不接我电话,我现在就从素波往北崇赶,晚上就住他那儿了,他等的可不也就是我这话吗?”
“我真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会,陈书记是在区委开会,我是区政府的人,”廖大宝唯唯诺诺地回答,看一眼面前的陈书记,又低声下气地发话,“我在家照顾孩子呢,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了。”
待他挂了电话,陈太忠一摆手,“不要理她,她来了有我应付。”
话是这么说的,蒋君蓉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北崇,陈太忠却是直接呆在乡镇里不回来,看到一个美艳冷傲的女人在区政府和区委四处寻人,有人说这是陈书记不屑理会,也有人说,这是陈书记的孽缘到了,他要躲一躲。
陈太忠不是有意要躲,不过,能不见也就不见了,现在他的事儿也不少,比如说中午他就是在小岭乡的煤站处吃的饭,顺便了解一下老百姓买煤的情况。
要说这煤站是囤煤用的,没想着往外卖,不过现在煤价飞涨,有用煤需求的老百姓叫苦不迭,屈刀乡山溪村盛产烟叶,马上到了炕烟的时节,村长统计一下需求,带着两个村民代表,去阳州买煤。
其实用煤炕烟的人很多,山溪村的村长威信比较高,就想着团购便宜,不成想去了市里一问,一吨三百八,不二价,零买的话,一百公斤四十块。
这个价钱是真要命,不过阳州周边就没有煤矿,所以还算合理,可是山溪村的人不止一次出来团购了,于是提出要先看货。
卖家也不在意,看货就看吧,结果一看,看出问题来了,山溪村的人表示,你这煤太差劲了,有三成是矸石,就这也要三百八?
就是这个价,你爱要不要,卖家满不在乎地回答:我买的时候就这样,就这都是找了关系才买出来的——你要个三五千吨,大煤矿根本不搭理,有煤都不卖给你。
山溪村的人又转了两家,发现矸石比较少的煤炭,每吨都过了四百。
这个煤,咱们没有办法买了,于是他们回去,向乡党委书记郑二勇反应了情况,又通过小赵乡的关系,将情况捅到了王媛媛那里。
他们将自身的遭遇讲一遍,又指出,其他的烟农,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只不过那些散户,有时候捏着鼻子认了——区里的这个煤场,能不能面向我们散户卖点煤呢?
王媛媛高度重视此事,马上向陈书记做了汇报。
北崇的囤煤,已经逼近了两百万吨,如果蒋世方答应的一百万吨平价煤全部送达,就是两百五十万吨,但是平均价格,也就是每吨两百左右。
成本五个亿的煤炭,目前一旦抛出,起码赚四个亿——这是正儿八经的好煤,没有煤矸石的。
陈太忠原本已经将这一部分利润算进口袋了,听到这个反应之后,想一想做出决定:卖煤,凭北崇身份证和户口本,可以享受每吨三百元的优惠价。
至于说北崇外面的人?对不起了,不卖!这个价钱真的太低了。
当然,三百还是要高于进价,但是煤场建设、煤炭损耗、人员管理,哪个不花钱?区里也得有点盈利不是?
像北崇这样的煤炭,零散市场上,根本不可能低于每吨四百——大户买卖也到了三百七八,就是那煤贩子说的话,三五千吨都算不入流的。
陈某人做事,一向胳膊肘往里拐,区里区外分别对待,收苎麻是如此,卖煤炭也是如此,不过收苎麻是区里有需求,为了保证原料供给,能适当照顾一下走得近的县区。
可卖煤炭就不同了,煤站的建设用的是区里的钱,造福也只能造福区里,让外面县区的人得利,这算怎么回事?
陈书记定下基调之后,王媛媛完善了方案,并且在政府门口和电视台做了公示——跟苎麻厂不同的是,煤站直接属于区计委管理,别人都伸不过来手。
她在最初的时候计划,每个烟农只能购买上限一吨的煤炭——事实上,再大的种植户,炕烟也用不了一吨煤,但是定得低了,有些人可能不够用。
不过她这个想法,终究有不完善之处,在她向别人征求意见的时候,徐瑞麟很明确地指出,煤站是区里的,这个价格卖煤,相当于是区里的福利,而这些福利只限于烟农——这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可是很多人用不到煤,王媛媛叹口气,倒是很可能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倒卖煤炭发财。
这跟当年北崇人倒卖苎麻指标,是同一个道理,王主任对此心知肚明。
然而真要细说起来,这两件事又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是北崇人利用规则赚外地人的钱;一个是其他人利用规则,套取北崇百姓的福利。
王主任知道,陈老大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所以她请示陈书记,陈太忠的指示就是:先定每人一吨煤,大不了十八万北崇老百姓,我卖十八万吨便宜煤——区里的发展成果,老百姓有资格享受。
陈书记这决定,真是霸气无比,一吨煤就算八十的利差,十八万吨煤,就是一千五百万出去了,不过他也不怕其他人歪嘴,这个价钱卖煤,区里已经赚了,我少赚一点,补贴区里的老百姓,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方案拿出来,区政府上个会,娘子军们见是王媛媛提出的,党代表又大力支持,就一致通过了,不过旁听的纪检书记靳毓宁建议:还富于民是好的,但是最好先试验一周左右,充分了解一下各方反应,做好记录,如果发现严重缺陷,改正也来得及——大不了损失点钱。
靳书记的反应也是正常的,还富于民这种事儿,一般也就存在于村委这个级别,还多是城中村的村委,集体的资产取得了收益,村民们就能分红。
到了乡镇政府,这种事儿就没人听说了,更别说是县区政府一级的,全民享受福利,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引发不可测的后果,纪检书记适当提示一下,并不为过,这不光是显示存在感的问题,万一有事,他能把自己摘出来。
陈太忠表示,靳书记这个建议是可取的,先试行一周,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他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情况还真像王媛媛想的那样,不少非烟农的老百姓,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来排队买煤,买完煤都不用拉走,直接每吨加个五、六十元,就卖给门口的煤贩子了。
也有那更看重钱的,三四家合伙,租一辆卡车,不是拉到阳州,就是拉到外地了——反正回程车还便宜。
这五天下来,已经拉走了两万五千多吨煤,门口的卡车都排起了长龙,物流中心的车辆配送员也再度忙了起来。
不过也有不好的消息,有些人就没能力前来买煤,北崇人里真有穷的,像那临云乡的石门村,一吨煤三百块,一家五口人就是一千五百块——他们到哪里找这个钱?
人穷,还想赚点钱,就把指标卖给别人,这五天里,煤站抓了八起这种事儿。
第4332章 难觅绝对公平
卖指标和门口卖煤炭,性质不是差不多吗?
不一样,完全地不一样,卖指标就是自己没有能力购买煤炭,买煤炭这笔钱,都要别人来出,别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