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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黄汉祥就认为,蒙艺此举,是为了向黄家表示一定的善意——要知道这个油页岩项目下来,就算陈太忠打算往好里做,也总是要给黄家留一大块的,不管黄老二张不张嘴。
当然,蒙艺也可能有撇清的意图,证明他跟紫家蓝家没有什么瓜葛,这个貌似撇清有点多余,他的成长过程中,跟那两家的势力就没啥瓜葛——很可能他想说的是,目前也没啥瓜葛。
这个信息就比较重要了,黄汉祥认为,这是蒙艺想表示出:下一届的局委,咱两家争好说,保持在一个度上,别让其他人渔翁得利了。
蒙艺真有这个想法的话,两家之间互通有无,就很有必要。
陈太忠的级别太低了一点,影响更是差得远,承担不起纽带的重任,但作为一个突破口,适当地释放善意,还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
听到黄二伯的分析,陈太忠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想了一想,他也没想得很明白,不过大致意思是懂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担心,油页岩项目被别人抢了。”
“真是没想到,你小子是四处逢源啊,”黄汉祥笑一笑,听说那个先进县区的评选,居然是有人上杆子做人情,他也觉得有点可笑。
同时他也承认,“你这个消息,我也有点吃不透,你等我电话吧……对了,你那个水库,什么时候开始发电?”
“二月底三月初,”陈太忠笑着回答,“欢迎二伯莅临指导。”
“我能指导你个什么?”黄汉祥摇摇头,才待继续说话,门一响,外面又走进七八个人来。
陈太忠一看,发现有两三个人似曾相识,好像是曾经在自己别墅里打过牌的。
果不其然,黄汉祥站起身来,笑着招呼一声,几个人就在牌桌前坐下,准备打扑克了。
这就不能再待了,陈太忠站起身告辞,黄汉祥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待他离开之后,才有一个老人冲黄汉祥一笑,“老二,这小家伙……不懂得经营啊。”
“刺儿头一个,”黄总笑着摇摇头,跟他打牌的几个人,都是有相当能量的,小陈若是懂事的话,就应该留在这个场合,给大家端个茶倒个水之类的,这叫经营人脉——才是个小小的正处,总不会辱没了你。
但是年轻人有点闯劲,不那么蝇营狗苟,也不是坏事,黄汉祥并不是特别介意,“不过小家伙做事,还是挺厉害的,他那个县区,两年内要冲全国十强。”
“十强哪里是那么好冲的?”另一个老汉不以为然地回答,“你全力帮忙也够呛。”
“有想法总是好的,”黄汉祥白他一眼,“哪像你,只会说风凉话……”
陈太忠的京城之行,就此告一段落,第二天上午,四人打算坐飞机离开京城,有意思的是,农业部负责接待的那位,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来上门道歉。
这一男一女算是罗雅平母亲的学生,也是做学问的,此次前来,就是要帮忙引见一下,让那货道歉。
其实接待的这位,态度只是生硬,做事没有李良权那么绝,待听说李司长被人打了,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而第二天警察调查的时候,又被黄汉祥骂走了。
这可就吓坏他了,心说我要是知道,那女娃娃搭得上黄家老二,哪里会有那个胆子去刁难?更别说接下来的处理,南宫毛毛也很强硬。
坏菜了,这位是真的头大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司长到底是被谁打的,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人惦记上,于是他就积极地找关系疏通。
李司长的爱人也是个奇葩,咬定了就是北崇人干的,一定要部里施加压力?——她也有证据,说罗雅平托人打听过我家的情况。
部里的领导也被缠得受不了,就说咱先别猜真凶是谁,你告诉我,你老公大半夜出现在那个宾馆的门口,是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懒得计较而已,李司长的爱人也明白,这俩夫妻的关系其实一般,不过离婚也是不可能的,眼下老公挨打,她还是要计较的。
你们这胳膊肘,不是往外拐吗?她不依不饶。
部领导越发恼了,你老公的工作态度成问题,恒北省副省长都打过来电话抗议了——你是嫌部里不够乱?
出于以上的种种原因,这位说成什么,也要在罗雅平离京之前,送上自己的歉意。
罗区长也不为己甚,就说以后你工作的时候,注意点态度,部委和地方,只是分工不同,谁也不比谁高。
这番道歉从头到尾,双方谁也没提起农业险,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明说的,不过那位倒是表示了,以后一定端正工作态度。
下午三点,载了四人的飞机在通达机场落地,廖大宝开了一辆金杯车来接机。
这金杯车是区政府新买的,在2004年底,区里终于通过了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换车的决议,陈太忠的座驾换成了别克,几个常委换成了帕萨特,一般的副处级干部,就是桑塔纳2000,大体来说,都不算超标,可又是等级明显。
这也走了年终突击花钱的概念,北崇开销大,挣得也多,年终的时候多花一些,总不是坏事。
事实上,北崇的干部都觉得这配车档次低了,区里的红火大家都看得见,阳州其他县区,坐奥迪、沙漠王之类的领导真的不要太多。
不过陈太忠说不许超标,谁又敢反对?标准神马的,本来就是硬杠杠,再加上一个强势无比的一把手,谁也没胆子歪嘴。
还好,陈书记也不是一点都不近人情,说车辆内部允许个性化设计——谁有什么需求,直接跟销售商协商,不过这部分费用,就是你们自己出了。
当然,外部造型和机械性能的改装,那是坚决不允许的。
像祁泰山,就在他的帕萨特车里,加装了一台小冰箱。
轿车之类的,还得过两天才能到,倒是区委和区政府工作用车,已经到了,两边各两辆车,一辆九座金杯面包和一辆依维柯。
廖主任来接四个领导,九座金杯就足够用了,在车上,他兴高采烈地汇报,“二号机前天上午过了七十二小时测试,一切正常。”
“正常就好,”陈太忠点点头,电厂的所谓点火投产,就是个说法,机组测试正常,那运转着就行了,不可能为了个仪式,停下机组来,专门重新点一下火。
不过就算这样,他后天也要出席这个仪式,“目前确定的,省里会来些谁?”
“厅级领导就是科技厅穆厅长,再有……就是康晓安康总了,”廖大宝笑一笑,“倒是敬德、五山、北郭和云中都会来人观礼,固城边贵波也会来。”
边贵波是固城的区委书记,跟陈正奎不对劲儿,跟陈太忠也没交情,此番前来,想必是看上了二号机的发电量,这个机组一运行,北崇根本用不完两台机的电量,会有极大的富裕。
事实上,这么多县区领导来捧场,盯的都是这个——今明两年,阳州的供电形势,会更严峻,很多县区都已经开始跟地电协商,架设电网了,甚至县区自己出一部分钱都可以。
缺电对经济的发展,影响实在太大了,比如说,明信区本来引了一家电缆厂来落地,结果云中那边歪一下嘴,说明信保障不了电力,来我们云中吧,我们除了大网,还会接北崇的电——我们的人工也便宜。
于是,明信区招来的商家,落户云中县。
第4477章 诸般事
陈太忠对这种现象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更关心别的,“那个补贴发下去,群众对乡镇的截留,反应怎么样?”
“还好,咨询的居多,借钱自愿,不想借的可以不借,”廖大宝笑着回答,然后叹口气,“不过,咨询的人有点太多……他们有兴趣投资,但还是有顾忌。”
“这个正常,”陈太忠点点头,“北崇很多老百姓,都不明白投资是什么,手里好不容易有了闲钱,投资之前多做了解,这个太应该了。”
“还有就是,明孝的祝书记对咱北崇的发展,非常赞赏,”廖大宝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里看领导的脸色,“也想跟咱取取经。”
“祝涛吗?”陈太忠的眉头皱一下。
明孝不是恒北的地市,是属于海角的,跟阳州隔着清阳河相望,清阳河水库,就建在明孝和阳州之间,正是因为两家离得太近,相互之间都比较了解。
在北崇第一届苎麻文化节的时候,祝涛就陪着海角姜省长来过,不过那时候他还只是明孝的市长,前一阵被提拔为了市委书记。
明孝跟北崇虽然只有一河之隔,但是除了高速,两家之间没有能走车的桥梁,只有两道悬索桥,最近的桥也在明信区,不过那也是三线建设时的产物,破烂不堪不说,也只容得下两辆卡车对开。
清阳河水库一建成,有必要的话,直接能从大坝上开车过去,交通就便利了不少。
不过祝涛要来北崇学习,还是很出乎陈太忠的意料,他想一想之后发话,“李书记来不来?”
“可能谷市长会来,李书记没说要来,”廖大宝一边回答,一边暗暗叹气,李强三天两头往北崇跑,市委里都有怨言了。
“合着来的最大的领导……是海角的?”陈太忠也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穆厅长也要来的嘛,”罗雅平为穆桦抱不平,这也是实职正厅,哪点差于祝涛了?“科委来观礼,本身就是对咱们电厂技术方面的肯定。”
“他是肯定我对房地产的支持力度,”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回答,穆桦这人不错,但是这次来,动机肯定不单纯,而且,一个科技厅厅长,份量比市委书记还真要差点。
他的话说成这样,大家也就不好再接口了,于是随便说点京城趣闻,不过就算这样,廖大宝也从谈话中听得出,老板这次,又震慑住了大家。
他想得一点都没错,这趟京城之行,让罗区长和祁书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陈书记在首都的强势。
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在各个部委闲庭信步,这真的罕见,而且陈书记在京城结识的,并不仅仅是部委的人,还有各路牛鬼蛇神。
尤其让大家震撼的,就是陈太忠居然惊动了黄家老二来找他,黄家……对北崇的干部来说,那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恒北不是黄家的地盘,但是这国内顶级豪门,又有谁能不知道?
车到北崇,就接近六点了,陈书记去党委转一圈——算是个威慑作用,吩咐韩世华晚上去小院汇报工作,然后转身离开。
这天晚上,陈区长的小院着实热闹,毕竟出去这么久了,攒了一堆的工作。
不光韩世华来了,葛宝玲、畅玉玲、刘海芳、谭胜利四个副区长都来了,徐瑞麟、靳毓宁也来了,连陈文选和林桓都来了,在职的副处级干部里,只有霍兴旺、罗雅平和祁泰山没有来——霍兴旺是组织部长,近期没事,倒是不着急来。
武装部洪部长也来了,他来要钱,目前他在搞民兵集训。
大家都有一堆事,要跟陈书记汇报,到最后陈太忠索性支了两张桌子,一起吃饭吧,吃完饭挨个说,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葛宝玲说的财税这一块,年底了必须要抓紧,刘海芳说的是交通、民政和劳动保护——年底了,有些工程队恶意拖欠农民工工资,咱们得管。
徐瑞麟说的是,年底事情不太忙,咱们借机抓一抓党建吧,靳毓宁说,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些问题,回头我跟你细细说。
这些人里,就数畅玉玲的问题多,事实上,她遭遇到的事情也就是最多,北崇现在的城区大改造,是她一手负责的,十几个亿的项目,一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