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叔,我想要个女人,”有个小伙子坏笑着发话,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过大腿被石膏固定着,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
“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啊?”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想要女人,那算多大事,你确定……就是这么个小小的要求?”
跟他要官的人有,要钱的人有,要女人的……爽一下了不得千把块钱,你跟我张嘴?
在二院转一圈之后,他就启程回北崇了,对他来说,这一场强拆就算告一段落了。
但是事实上,他还是忽视了某些人混淆黑白的能力,四方厂宿舍的强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成为了阳州的重点话题。
当天晚上,朝田电视台就播出了新闻,说这起开发商和业主的冲突事件,有业主家属痛斥无耻开发商,哭得声嘶力竭,真真地令人义愤填膺。
记者也采访了京潮的员工,员工表示说,我们的拆迁政策都是一样的,别家都是兴高采烈地搬走了,他们非要额外提出要求,还阻挠施工,严重地影响了工程进度。
会不会大家不知道这个拆迁标准呢?主持人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们的拆迁标准,在朝田可以说是人所共知了吧?被采访的这位笑眯眯地反问。
很多人看电视看到这里,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个野蛮强拆,有媒体也登了,不过都是省外媒体,不疼不痒的,后来业主们集合,去市政府散步——我们惹不起开发商,找政府诉诉苦总可以吧?
市政府的人也挺苦恼,这个事儿他们不想管,但是也不能看着人天天折腾不是?于是他们通知京潮人:你们做一做工作,搞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京潮人做工作的方式很简单,直接给北崇打个电话:你们抓的人不要放,我们要追究他们前一段时间阻挠我们的施工,所带来的经济损失。
被抓到北崇的,有一百七十多号人,其中六十多人是参与了打架的,剩下的在强拆过程中有抵抗,这些人在一一甄别之后,原本是要“说服教育”之后释放的。
正经是这些人有点不服气,说你抓我容易,放我可难,我还就不走了——就算不签协议可能有贪心不足的嫌疑,可我保卫自家财产,又做错了什么?
北崇本不在意这些,他们拉人回来,主要是做甄别的,不走我可以撵你走,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故意矫情,总是让人不愉快。
但是这个电话一打,那就不一样了,别说你不愿意走——就算想走都走不了啦。
然后就是北崇警方应京潮的请求,去朝田市政府门口认人,有嫌疑的就要调查,结果在瞬间,市政府门口就没人散步了。
这件事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月,终于是徐徐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北崇全力以赴的,就是油页岩项目。
这个项目在省里的流程,陈太忠没必要露面,李强出面就足够了,尤其是科技厅的穆桦也大力支持,欧省长自然就更没什么压力了。
陈太忠暂时不用关心这些,不过他要关心的事也不少,北崇城建改造的第二阶段开始了,要修建老城墙,而中小学生午餐补贴,也进入了实质性操作阶段。
这两件事情,也是相当关键的,陈书记亲自过问,其中修建城墙一项,有太多人打招呼,最后北崇不得不大包给两个建筑公司,然后又指定了一些二包施工队。
这两家公司,有一家是李强的关系,陈太忠到了之后,还停了人家的款子,现在区里的经济上来了,给对方个大活儿,抹平了以往的欠账。
另一家公司,却是岳黄河介绍过来的,来自省外,陈太忠本来就对其他人的关说不满,尤其是来自建委系统的各支施工队,更是被他所抵触——他跟恒北建委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糟糕。
所以他索性选择了这家,老岳又不是外人。
要不说所谓的招投标,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只看北崇这次招标,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陈书记是不会赤膊上阵,一意孤行地指定施工队的,他只需放出风声,对建委系统的工程队不满意,就足够了。
当然,大包只是委托这俩公司进行管理,二包拼得才狠,很多二包的工程队,都是由北崇指定的,这样一来,既体现了招投标的公平公正,北崇还可以理所当然地夹带私货。
戏法人人会变,走程序照样也能变通,不过大致而言,北崇在指定二包的时候,也要考虑大包一方的情绪,不能太肆无忌惮了。
这就是制衡之道,事儿要办好,关系要照顾,程序还要走到。
事实上,这种大包方式,也是逼出来的,它本身是有积极的一面。
前一阶段的城建改造,北崇招投标方案过细,光是各个施工队之间的进度协调,就累得人吐血,现在有了两个大包,很多的具体协调,就落在这两家身上了。
城建改造可以照顾关系,但是午餐补助,陈太忠坚决地表示,这个招标不许搞关系,凭真本事说话——这可是关系到北崇的未来,关系到孩子们能否健康地成长。
发生在涂阳福利院的事情,他坚决不允许在北崇重演。
谭胜利曾经向他请示,这次招标应该是综合考虑,不该是低价中标吧?
那当然,陈书记很明确地回答,价格是个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
那什么才是决定性因素,谭区长向领导请示。
陈太忠想一想,吐出两个字来:诚意!
这话跟没说差不多,谭胜利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就此住嘴。
他说的这个“诚意”,还是被人误解了,两天之后,海角一家做粮油的公司登门拜访——此人前来,是张广厚打了招呼的。
说了一阵之后,来人将带来的皮包打开,里面满当当的全是钱,“这里是三十万,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忠书记,我对朋友一向是很有诚意的。”
“啧,”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若是换个不搭界的人来,他直接就把对方丢到门外去了,不过此人是在张广厚打过招呼的,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到最后,他只是叹一口气,“给我三十万,你还要追求利润,我就问你一句……你打算从北崇的孩子身上,赚多少钱?”
“我这个……”来人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也没打算多赚钱,可是这个投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投啊。”
“用你的诚意去投,不是拿这个歪门邪道,”陈太忠摆一下手,“下次敢再这么拿钱来,我直接叫纪检委的过来……看在老张面子上,饶你这一次。”
“是是,下次不敢了,”这位讪笑着点头,却还没有放弃最后的试探,“可是这个诚意,该怎么体现呢?您能不能指点一下?”
“食品卫生,不出问题则已,一出问题就是大事,”陈太忠想一想,还是指出了一条路子,“你可以先缴纳一百万的保证金,这就是诚意的一种体现。”
“一百万的保证金?”一听这话,这位的脸色,登时就苦得不能再苦了。
第4505章 各有因缘
保证金制度,自有其优越的一方面。
但是用在眼下这个事例上,真的是让人进退两难,北崇的学生午餐补贴,固然是个极赚钱的项目,可这个项目的盘子真的太大了,占用资金也不少。
海角的这位认为,先货后款按月结算的话,资金压力就已经不小了,所幸的是,他可以推迟货款,向下家转嫁资金压力。
你再让我缴纳一百万保证金……有这一百万,我干点啥不好?
当然,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他跟张广厚只是有点关系,并不是很铁,供货两个半月后,再次投标而他没中标的话,这一百万的押金,好不好要回来呢?
要知道这一百万,只是单纯的押金,像凤凰科委的疾风车,跟分销商也要一百万,但那是一百万的货物,有质押的。
而这年头的政府,很多时候做事相当不靠谱,就是那句话,三角债的大头,就是政府欠账,接政府工程的,关系稍微差一点,都要有赔得底儿掉的心理准备。
李强的关系、大包了城墙修建的那位可为佐证——市长的关系,硬到不能再硬,但是北崇换了区长,欠款直接就冻结了。
这还只是欠款,陈书记要求的是押金,这位头大也是必然的。
而且食品卫生这东西,你抓得再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万一有点小纰漏——北崇又会怎么扣这个押金呢?
想一想之后,跟他壮起胆子发问,“我先供货,月结……这样不算诚意吗?”
“你要觉得算,那就算吧,”陈太忠已经指点了对方,也就懒得再多说了——这种条件,并不是只有你能开出来的。
这位悻悻地走了,没过两天,陈书记提的这个建议,居然被不少人知道了,要不说跟有些商家打交道,真的挺令人无语。
结果临云乡的乡长李彛伊斯矗俺率榧牵庖话偻虻难航鹗遣皇怯械愣嗔耍吭郾背绱蟛糠值娜褐冢故潜冉掀肚畹摹!
北崇能拿出一百万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能拿出一百万的闲钱,真没几个人。
“咱北崇人想搞,我觉得五十万也差不多了,本乡本土的,这就值五十万,”陈太忠认这个理儿,他也不希望北崇的财富,过度地集中在某几个人手里——资本是该集中使用,但是太集中了,垄断阶层就形成了,这样不好。
当然,他还要指出一点,“我这只是举个例子,诚意可以体现在多个方面,甚至有些都是我没想到的,我也是想博采众家之长,让你们多动脑筋……就像潘剑平。”
这是大实话,陈书记一直希望,能调动起大家的主观能动性来。
“乡政府可以竞标吗?”得,李彛戳苏饷匆痪洹
“原来是这样,”陈太忠点点头,临云乡确实没什么钱,计较押金很正常。
最近临云的油页岩卖得不错,但是一吨石头也才四五十块,一年十几万吨石头,也不过才几百万,上千万都难。
不过这个规模效应还是不错,临云乡总共不过万把人,几百万的收入能带动其他消费。
但是光说押金,这是不够的,“你如果只有五十万的押金,没有别的措施,怕是不能中标。”
“我们打算买奶牛,搞奶牛养殖,禽蛋类已经在搞了,”李涛慢吞吞地回答,“资金我都协调好了,就是年末截留的钱……”
临云乡截留下来三百多万的乡民补贴,最初的目标是整合油页岩资源,不过这个项目做得不是很成功——他们要统一管理,电厂都不答应。
你临云乡把油页岩资源整合了,没有无序竞争了,我电厂进货,价钱就要高了。
但这个项目不算夭折,在乡里的努力协调下,电厂直接参与了此次整合,油页岩的堆场,电厂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真金白银地出钱了。
这样推算下来,临云只出了七八十万,就把市场大致规范了一下,一年下来,毛利可以达到五十万以上——起码分红的钱是有了。
剩下的两百多万,临云乡不敢乱动了,哪怕存银行吃利息,有那几十万挡在前面,咱不亏本就行。
然后李彛醯谜庋闾J亓耍土等值牧旨塘的隳鼙Vに橇瞎┯Φ幕埃掖蛩阍谇锓⒄骨莸袄嘌场愕糜杏呕荨
要不说有个领导拎着鞭子在屁股后面抽,能极大地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假,区里的乡镇之间,主动就相互沟通了。
林继龙说这个可以啊,咱们谁跟谁呢?
不成想话音未落,禽流感来袭,虽然恒北还没有出现例子,但是乡里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