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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棠趁机赶紧拉过衣襟,尽量将自己遮蔽起来,眼角挂着泪珠,偶尔低声抽泣一声,在子迟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和嘲讽。
心爱的人?
你这样的女人,难道还懂得什么叫做*吗?!
这样只会利用别人,拿感情作为利用和伤害的武器的女人,怎么会懂得爱是什么!
“你不会还在痴心妄想,本王对你产生了感情吧。”
冰冷漠然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讥诮,清晰地传入月棠的耳畔。
子迟强忍住心口传来的剧痛,一字一句,用最冷漠的语气说道,指尖掐进掌心,用那种刺痛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被欺骗!
月棠整个人如遭雷劈,竟然的再也听不到其他的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种答案?
泪水恍然落下,月棠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心痛,钝钝自心口传向四肢百骸,让她顿觉置身冰窖。
呆呆地低下头,泪水滂沱中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抹熟悉的红色,吸引了她的眼球。
心中蓦地一紧,所有压抑和深埋的情感通通爆发,化作对子迟的愤怒,让她再也平静不起来。
伸手捂住衣襟,忽然大步下床,走到子迟身前,当着他的面俯身一把捡起那个做了多少天才完工的剑穗,鲜艳夺目的红豆,此刻竟然是的如此可笑与嘲讽,噙着泪笑出声来,月棠忽然克制不住地开始冷笑。
子迟冷冷地看着她,视线却忽然移向她手心中艳红,眼神一凛。
月棠咬紧下唇,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低头看了看手心的剑穗,碧绿萦绕的玉佩镶嵌着红豆串起的络子中,明明是那样好看,可是此时,却怎么都像她滴血的心。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有所期待。”
自言自语一般,月棠沙哑着嗓子,低低地嘲弄着说了一声,脸上满是凄苦的笑意,泪水挂在眼角,说不出的哀凉。
被她哀伤绝望的口吻震撼,子迟缓缓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月棠。
满脸泪水的她,有种刻骨铭心的美,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之下,脸上那些画上去的疤痕也被淡去,只剩清透的目光分外耀眼。
心底猛地一颤,子迟忽然有些迷惘,莫非自己误会了什么?
脑海里却再次浮现出她冰冷无情的话语。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种种纠缠烦躁不安全都涌到一起,脑子里乱哄哄成了一团乱麻,头痛欲裂的他,实在理不清头绪来。
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月棠忽然眼神一紧,握紧手中的红豆串,双手一撕,猛地往开一扯。
“你!”
子迟猛地起身,还来不及上前阻止,月棠已经愤然一把撕扯开来。
瞬间,红豆串被她拽开,透明的丝线断掉,所有的红豆纷纷四下散开,散落一地,向四周滚去。
决绝的神情,坚定的眼神,咬紧的下唇,月棠的胸口在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不想让泪水再不争气地落下。
子迟怔怔地看着,地面满是滚落的红豆,到处都是。
月棠手中只剩空落落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里,只觉得冰冷刺骨。
冷漠地看了子迟一眼,所有的悲喜都已经藏在心底,不愿意再交付于眼前这个男人。
“还给你。”
淡淡扬手,直接将玉佩丢向子迟,而他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握住放在手中。
月棠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声在心底叹息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再无半分留恋与迟疑。
子迟静静地握紧手中的玉佩,看着满地的红豆,忽然有种红极成灰的心碎之感。
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还是会让他这么心痛?
为什么看到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会让他这样惶恐不安?
好像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用那样略微羞赧和惶恐的清澈眼神看着自己,那双剪水明眸中,再也没有了自己吗?
'灰溜溜地爬上来,今天看到某亲的留言,说是子迟和月棠之间误会过多,人家冤枉冤枉啊~~~他们二人如果这样就在一起,先前交代的太多伏笔就是废话了,织织有自己的安排,有些对不起各位亲,但是请大家放心,织织不是后妈,小虐怡情,先前的误会是为了后面的JQ,对吧?奸诈的笑ing……还希望各位亲表弃坑表抛弃偶,拜谢拜谢啦~~~'
番外卷 一百七十六 剖析真心
一百七十六 剖析真心
天刚鱼肚白,破晓时分。
不许哭!不要哭!
月棠抱紧自己坐在床头,把脑袋深深埋进锦被,眼泪却依旧如同泉水潺潺而淌,濡湿了大片锦被。
喉咙越发哽咽嘶哑,心痛一阵强过一阵,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她前所未有过的体验。
原来爱上了一个人,是这样子的痛。
“王妃,王妃!”宿雨和朝烟实在急了,忍不住开始低声呼唤,生怕月棠独自闷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疏桐站在二人身后,暗自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昨晚去王爷那边回来,月棠好像和他发生了什么争执,衣服和头发都是散乱不堪,让丫鬟下人们都在传言纷纷,说是王妃和王爷……
一念至此,疏桐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宿雨和朝烟,大步上前开始捶门。
“月棠,月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打开门,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月棠依旧呆呆坐在床头,直到听到疏桐焦急的呼唤,才让她略微有了一些知觉。
是,还有疏桐,还有疏桐在自己身边。
“进……来。”
呐呐地张开嘴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疼痛不已,发出了声音居然也是那样破碎和低哑。
头晕不已,眼前开始迷糊,脑子里一片混沌不清。
是……生病了吗?
月棠强撑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额头一片火烧般的灼热,刚才起身就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居然直直栽倒下去。
屋内“扑通”一声闷响,让门外的疏桐再也无法忍耐。
和宿雨使了个眼色,猛地合力撞开了门。
入眼却是只着单薄亵衣的月棠,昏迷不醒,躺倒在地面上。
“王妃!”
“月棠!”
三人大惊,大叫一声飞快地扑了过去。
朝烟反应迅速,连忙转身往门外跑去,命人去请大夫,还得赶紧去通报王爷。
疏桐和宿雨一人一边,将地上的月棠抱起,疏桐抱着月棠滚烫绵软的身子,焦虑不已,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
入手一片火热的滚烫!
“好烫,她发烧了!”疏桐皱起眉头,越发焦急起来,可是单凭她也抱不起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疏桐姐姐,王妃她……”
带着哭腔还没说完“会不会有事”,却忽然被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断。
“她怎么了!”
疏桐和宿雨一起回头,却看到子迟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一脸焦急,显然是匆忙之中飞奔过来的。
“王……爷。”宿雨呆住了,她来王府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王爷。
素日翩翩风度此刻全无,衣衫有些散乱,胜雪的白袍居然有些褶皱,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所以根本没有换。
整整一夜,头疼欲裂的他根本无法入睡,看到满地红豆,越发搅乱了他一池春水,天色未亮就独自来到别院外,也不知道为何,走近这里,才让略微安心一些,本打算安静地站站就离开,却忽然遇到了慌不择路的朝烟,差点撞个满怀。
一听到月棠昏倒,顿时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也管不了晚上的尴尬争执,直接冲了进来。
子迟一眼就只看到地上的月棠,心口一紧,再无没有心思理会其他。
大步跨了过去,三两步就来到疏桐跟前,猛地蹲下去,看着她苍白的娇颜,因为发烧而染上不健康的红晕,呼吸微弱而轻浅。
心中一痛,子迟眉心紧蹙,再看到月棠身上单薄的衣衫,和眼角犹自挂着的泪珠,懊恼和后悔全都袭来。
伸出胳膊,大手一揽,直接从疏桐手中接过她单薄纤弱的娇躯,一把横腰抱起。
疏桐和宿雨随即愕然地起身,看着子迟浓眉紧蹙,将月棠紧紧抱在怀中,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王爷,您这是……”疏桐急了,不知道子迟究竟要干什么,情急之下居然喊了出来。
子迟脚步未停,头也不回,挺拔俊逸的背影被笼罩在晨光熹微之中,散发出朦胧的光芒。
“我会照顾她。”
冷冷丢下一句,不管身后还在呆立的二人,大步往外走去。
………………………………………
仿佛置身与冰天雪地,又如烈火炙烤,冷一阵热一阵,冷汗淋漓,整个人犹如陷入忙乱的梦魇,辗转起伏地挣扎。
“王爷,王妃这是身子虚,又受了风寒,加上没有休息好,急怒攻心导致,容老臣另外再开个方子服药,安心静养几日便好。”太医仔细为月棠诊脉之后,方才恭敬地向子迟禀报,只是言语之中有些躲闪,似乎有些心虚。
子迟一心只顾着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月棠,没心思理会太医的神情,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下去开方子。
池澄过来,引领着太医下去,子迟就势坐到月棠身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湿巾覆盖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太医始终低垂着头,随着池澄出去,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太医,这边请。”池澄出声请太医到书房,太医连忙回头,将脑子里的疑问尽数压下。
为何这卓王妃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牵引,让整个人静脉和气血都有些紊乱,与常人不同,说不定她这身子虚弱和风寒,都是由体内这股奇特的气所导致,行医数十年也没分辨出究竟是何道理,不敢贸然禀报怕卓王怪罪,他便硬生生压了下来。
或许,只是一时气血不足,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太医低着头思索,随着池澄一路往外走去。
“王爷,这是太医先前开的退烧的药,让奴婢服侍王妃服下吧。”宿雨走过来,手中端着煎好的药汁,小心翼翼道。
子迟不曾起身,只是扭头看向宿雨,蹙起眉头,直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你们都下去,我来。”嗓音冰冷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宿雨手一顿,有些诧异。
子迟已经将药碗端过来,浓郁刺鼻的药味袭来,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忧,眉头紧锁看着昏迷中的月棠,为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宿雨并一干下人都安静地退下,关好房门,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子迟和月棠两人。
用汤匙搅了搅药碗里的药汁,凑到唇边呼出气将药汁仔细吹了吹,让热气能散得快一点,子迟从来不曾做过这样服侍人的事情,显得有些笨拙,却格外小心与仔细,墨色的眸子盛满了心痛与自责。
病弱中的她,小脸苍白,夹杂着红晕,气息微弱,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即使是昏睡之中也蹙紧眉头,似乎很痛苦。
一手端着药碗,另外一只手却缓缓伸上前,轻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颊,一路蜿蜒,从额头,到鼻尖,再到柔软的双唇,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柔情,细致地刻画眼前沉睡的容颜。
对不起,如果早知道我的话会让你如此伤心,我绝对不会再那般刻薄,违背着自己的真心去刺伤你。
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先前所有的悲伤和自暴自弃,此刻也烟消云散,唯独剩下担忧与心疼,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去面对和坦诚自己的真心,其实早已在无形之中遗落在月棠身上。
她喜,他便喜;她蹙眉,他便跟着愁,好像整个人的情绪都被眼前这个人左右,他害怕,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