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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叫月棠——百里月棠。”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沧海桑田,春去春又来。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整个星都仿佛沉浸在缤纷的花海中,这一年,百里月棠七岁。
百里山庄大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为了今晚的盛宴做准备,忙个不停。
没有人会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百里山庄小小的后院里有什么不和谐的动静。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后院的侧门边透出来,居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生得仪表堂堂,衣着考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此刻,他却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会,眼神警惕慌张。
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下人把守,这才放心地回头冲身后使了个眼色,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快出来。
一张更为灵动小脸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居然是个小女孩。
约莫七、八的年纪,粉雕玉琢,说不出的生动可爱,才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此不俗,实乃绝色。
而这个一脸俏皮神色的美丽女孩,正是那百里家的六小姐——百里月棠。
粉嫩的轻纱衣裙,光洁的额头,乌黑的头发扎着小小的发髻,别着两朵怒放的海棠花,鬓边垂下来的碎发随着她飞扬,整个人像偶闯人间的小精灵,捂住小嘴对身后的院子得意地笑笑,俏皮地扮个鬼脸,拉起身边的小男孩一路狂奔起来。
“月棠,你……你慢点跑!”
身后的男孩被她拽得飞快,根本来不及喘气,简直快要跟不上这个小丫头的步伐了。
小月棠满不在乎地回头,对着身后的三哥百里西河嫣然一笑,扮了个极可爱的鬼脸。
“我说三哥,真亏了你还是个男孩子呢,连我都跑步过。”
身后的小男孩一边要加紧赶上她的速度,一边还要听她的嘲笑,气都不打一出来,脸憋得通红,气喘吁吁的跑着,不愿意搭理她,只好认命地往前跑。
两个孩子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往市集里最繁华的地段跑去,一路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动容——这是哪家的孩子?竟然长得如此好看,像两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人,简直是大街上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不过月棠和西河两个人可没功夫管别人的眼光,直到跑出百里山庄许久,确信家丁一时半会追不上来,月棠这才扔开西河的手,靠在墙壁上叉着小腰,大口喘气,饱满的小脸上挂着汗滴,因为跑得太累而大口呼吸喘气,看着身边的三哥都已经站不直了,月棠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西河已经没力气跟她争,恶狠狠地抬头白了她一眼。
“还笑呢!都怪你,非要偷偷跑出来看花会,可累死我了。”
月棠抿着小嘴,走到西河面前,抬起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满脸讨好的可爱笑容。
“哥,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最好了。”
西河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不理她,其实心早就软了,真是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是大家的心肝宝贝呢。
月棠一看好话无效,更加卖力地撒娇起来,抓住西河的胳膊使劲摇着。
“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月棠了,哥……”
西河无奈地扭头,看着她甜美的笑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还不忘伸出手指点点她的小额头。
“你啊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月棠看哥哥终于不板着脸,顿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乐呵呵地拉起他的手,扯着他往前。
“走嘛,咱们去逛花市去。”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三章 花朝
西河握紧她柔软的小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被她往人群中拽去。
人头攒动,大家挤挤攘攘,都是来看花市,到处都是行人,很快的,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影就被人群淹没了,消失在漫天的缤纷花海中。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星都的朱雀大街上,最惹人注目的,不仅仅是这兄妹俩,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少年郎。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子一个出众脱俗的少年,就像是忽然从天而降的仙童一般,他一出现,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一身纤尘不沾的洁白衣衫,身形挺拔俊逸,虽然面上罩着银色的面具,看不见面具下的真容,但是单凭气质和身形就可以想象,那张面具下,该是怎样一张勾魂摄魄的绝色脸庞。
所有人都很好奇,恨不得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这样一位气度不凡、从容不迫的少年,仿佛独自走在尘世之外,周围一切嘈杂喧闹,都与他无关,修长洁白的手指中,握着一柄光滑的宝剑,一看即知绝对是极品,况且这少年周身的衣着都是上乘,腰间配着一块碧绿莹润的美玉,如此气宇轩昂,绝对非富即贵。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大约与这少年差不多岁数,大概是这位面具小公子的随从,那少年小小年纪,身形却挺拔魁梧,一看即是习武之人。
英俊的脸紧绷,半点点笑意也无,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低头跟在那白衣少年身后,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很悠闲,漫步在花海之中,简直是一幅绝妙的画面。
无奈,他们二人身上的气场过于慑人,没有人敢上前打听,这是哪里来的两位绝世公子,也没有走近他们身边。
那位戴着面具的少年身上,通体散发出冰冷的寒意,飘逸的黑发如墨,随风在身后飞扬,人们没有看到,他腰间的玉佩上,刻着隶体的“卓”字。
这个超凡脱俗的白衣少年,便是当年被那天机道长带走的卓王爷——万俟子迟!
自从不满三岁时被道长带走,到现在,已经是七年有余,如今的万俟子迟已经是十岁的小少年郎。
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地追随着这两位卓尔不凡的少年郎,心中暗道,扶沧国还真是人才辈出,今年的花朝节,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热闹场面啊。
走到城中最大的茶楼——望都楼,万俟子迟在门前停下步子,抬头看着顿了一顿,转身对身后的黑衣少年点头示意。
黑衣少年躬身,会意地走进望都楼,掌柜立即热情地迎上来,堆砌满脸笑容,热络极了。
“二位客官里面请!”
那掌柜是多么有眼力的人,虽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少年,但是这样神仙似的的人物,肯定是大富大贵之后,自是不敢怠慢。
一进门,就吸引去很多人的瞩目。黑衣少年嗓音低沉,转头对着点头哈腰的掌柜。
“雅间。”
面无表情,言简意赅,说完便低头对着那白衣公子,饶是掌柜,都被这二位少年的气势震住,连忙拉过一个店小二招呼。
店小二忙不迭地带他们往楼上雅间去。
万俟子迟冷冷的,不发一言,抬步向楼上走去,步伐轻盈,身形飘逸,掌柜在他们身后轻轻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莫名的冷汗。
不过他自然是半分也不会理会,双手负于身后,虽然年岁尚小,周身却已经透出一种非凡的气势和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二人走进窗边的雅座,万俟子迟淡淡坐下,白袍轻轻拂地,看着窗外的车水人流,没有说话。
店小二连忙上来最好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黑衣少年立即示意小二出去,小二有些害怕,看了看他们手中闪亮的佩剑,战战兢兢地放下茶水,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二位客官慢用。”
带上门,飞快地下楼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黑衣少年不发一言,走到桌边拿起刚上的茶壶,慢慢倒上一杯,放在万俟子迟面前。
恭恭敬敬地低声道:“王爷,请用茶。”
万俟子迟这才转头,收回视线,玉指端起茶水,茶香幽幽扑鼻,却只是在手指间把玩,并不喝下。
“池澄,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你也坐吧。”
万俟子迟淡淡开口,嗓音柔和低沉,如同最清纯的山间溪流,清洌甘甜,却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带走神智和灵魂。
那个叫池澄的黑衣少年躬身行礼,放下佩剑,在桌对面坐下。
万俟子迟似乎并不打算解下面具喝茶,也不说话,轻轻转动手中的白瓷茶杯,冷冷不语,若有所思。
忽然,外面的喧闹声和马的嘶鸣,打断了这一室的沉默,万俟子迟素来喜静,听到动静,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看向楼下动静的来源。
楼下一片混乱,原来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红衣女孩和一个白衣男孩,两个人好像是与楼下卖花灯的摊贩发生了什么争执,正吵得难解难分,不可开交。
事不关己,万俟子迟冷性惯了,自然不会插手别人的闲事,又扭头收回视线。
而楼下的两个小孩,正是偷偷离家出来的百里月棠和百里西河。
月棠初次溜出家门,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瞅瞅,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东走西顾的月棠玩得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街边有卖花灯的摊子,立即双眼一亮,拔脚跑了过来。
月棠满眼惊叹地拿起一盏透明的琉璃灯,灯做成绽放的海棠花的样子,晶莹剔透,光彩灿烂,煞是好看,月棠一看就爱不释手。
那摊贩见月棠小小年纪,长得如此甜美不俗,想必日后定然是倾世之色,态度自然和蔼,笑眯眯地低头对着月棠。
“小姑娘好眼光,我这海棠琉璃灯可是咱星都里做得最逼真的,晚上点上一盏,就像刚开放的海棠花一样漂亮啊。”
月棠一听,更是心痒难耐,眼巴巴地望着西河。
西河看着她期待的模样,不太忍心泼她的冷水,只好低声安慰道。
“小六儿,我知道你想要,可是咱们偷偷溜出来的,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
月棠一听,顿时垮下了小脸,恋恋不舍地抱着那盏灯,撅着嘴舍不得放手。
摊贩听说他们身上没有钱,当时就露出了不耐的神色,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没想到居然是穷光蛋,不愿意再理会,转去招呼其他客人。
西河看她眼巴巴的模样着实可怜,可是确实没有办法,出来得太匆忙,身上根本没有银子,他们平日久居在豪门大户,不懂人情世故,根本不知银子是何用,现在为了一个几两银子的小花灯,居然穷倒了星都第一大户——富可敌国的百里家的小姐和公子,说出来恐怕都成为笑柄。
突然,路中间横冲直撞过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几匹高大的骏马飞驰着,气势汹汹地冲着这边过来。
赶车的家丁大声呼喝着,吆喝着两边的行人让路,大家纷纷慌乱躲闪。
月棠低头拿着琉璃灯,根本没注意向自己奔腾过来的危险。西河抬头,就只见那马车朝着自己和月棠迎面而来,脸色一变。
月棠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霎白,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马车将近,西河立即抱起月棠,猛地向路的另外一边扑去,月棠虽然被哥哥护住,但还是重重摔在地上,半晌,那马车方才嘶鸣着飞奔过去,带起沿路的灰尘。
西河赶紧起身,拉起月棠,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着急地问着她身上有没有摔着。
月棠轻轻摇头,虽然吓坏了,但是并无伤着,可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让月棠心里一沉。
不好——花灯!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四章 我要参赛
慌乱之下扑倒,那盏可怜的琉璃灯——被压了个粉碎。
西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掌柜看见地上碎成片片的琉璃灯,脸色大变,顿时瞪大眼睛怒喝他们。
“哎呀!我的琉璃灯啊!你……你们!赔我的灯!”
掌柜絮絮叨叨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们俩,不让他们走。
西河和月棠被掌柜抓着,一边使劲地挣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