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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皇家制造办
惊鸿殿里又重新安静下来，见到卫国侯府献上的两件礼物都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在座的官员心中百味陈杂，沮丧好奇者皆有，沮丧的是自家的礼物和卫国侯府的比起来太无新意，肯定入不了皇上的眼了，可有忍不住好奇后面的红丝绸盖的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于是众人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纠结啊。
“禀皇上，这几样都是些小玩意，是献给太后娘娘和宫里娘娘们消遣的小玩意。”大老爷躬身向皇上解释道，同时上前掀开盖着的红丝绸，只见第一块丝绸下盖的是一个开口的盒子，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摞摞玉色半透明的像印章一样的东西，“皇上和太后请看，这个叫麻将，可以同时供四个人一起玩乐。”
皇上拿起其中一颗牌放在手上把玩着，“哦，有意思！”事宜大老爷继续往下说，大老爷拿起盒子旁边的纸张双手呈给皇上，“详细的玩法都在这张纸上，请皇上预览。”
一旁的太监接过那纸张呈给皇上，皇上细细看了起来，周围的官员则在旁边好奇则又小心奕奕地观察着。
“那这个又是什么？”太后掀开旁边的红丝绸，指着一个金黄色圆形的东西问道，“怎么看起来像棋盘似的？却又不像，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洞？”只见棋盘上布满了很多小洞，棋盘周围又各有几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各色的琉璃珠子不禁让人看花了眼睛。
“太后娘娘圣明，这正是棋盘，不过这个不是平时下的围棋，而是跳棋，”二老爷上前答道，“这个跳棋可以同时供六个人同时下。”
“六个人同时下？那要怎么下？”太后疑惑了，围绕在太后旁边的一众妃嫔也都好奇地问道。
这时皇上放下了麻将，走了过来，于是大老爷和二老爷就各拿出一种颜色的琉璃珠，在棋盘上演示了一番。
“皇上，哀家觉得这个叫什么麻将的和这个跳棋的都很有意思呢，**姊妹平日无聊正好可以借这个打发时间。”太后满脸的高兴，对皇上说道。
皇上点点头，却并不答话，看不出来心里在思量什么，只是把眼光又转向最后一块红丝绸，大老爷见状，忙上前揭开，“皇上，这个呢是叶子牌，但是和我们常见的叶子牌不同。。。。。。。”
其实这最后的叶子牌就是后世的扑克牌而已，清夕觉得扑克这个词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拗口，又不好解释，索性就以叶子牌称呼了，今天向皇上献的这些东西就是清夕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最后敲定的。
而此时的卫国候是一脸的郁闷，因为建安候还在他耳边碎碎念：“表弟啊，你也太不厚道了，府里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上次也不给表哥开开眼啊，莫非是看不上表哥？”
卫国候杯催到不行，哥啊，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们家有这些东西啊，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也不会给你看的，哼，面上却敷衍着建安候，做出不甚在意的表情：“表哥，这话从何说起啊，这些不过是孩子们鼓捣出来的东西，昨日他们说要献到御前，我还担心皇上看不上，一直提心吊胆的，既然表哥喜欢，回头我让家里给府上送一些就是了。”
建安候想要的可不是这几套东西，他想从卫国候这儿套出更多的内情来，比如沈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其他人也都一样的心思，纷纷围着卫国候闲聊，无奈卫国候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到最后也没套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只得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而这边大老爷已经解说完了，众妃嫔都纷纷上前把玩，皇上扶着太后两人又坐回了上坐，太后高兴地说：“皇上，哀家今天真是开眼了，活了大半辈子了，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新鲜有趣的东西呢，皇上不妨下旨，让卫国侯府多多为宫里进贡些才好。”
为宫里多进贡些是自然的，多些消遣也省的**的女人们整日的勾心斗角的，毕竟皇后现在还在坐月子，不能被打扰，但皇上想到的却不止这些，他还有更大的心思。
皇上看看下面都在小声议论纷纷的大臣们一眼，问道：“各位卿家，如果朕想把这些东西推广到各州郡去，大家认为如何？”
下面顿时变的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件事的利益关系，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说：“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将健身器材、婴儿车推广到各州郡去既可显示我皇的仁德，以仁治天下的根本，又可方便人民的生活，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至于麻将、跳棋和叶子牌嘛，也是可以增加民间娱乐活动的。”
“臣认为不妥，这麻将、跳棋和叶子牌实非正统，推广到民间可能会造成不良的赌博风气，有伤风化啊！”勤郡王站出来出言反对。
卫国候到现在虽然还没有搞清楚自家两个儿子真正的意图是什么，但却看不下去勤郡王的样子，直言反对道：“皇上，老臣则认为不然，跳棋是棋艺的一种，既然围棋可以怡心养性，跳棋为什么不可以？还有这麻将和叶子牌也只是新鲜的玩意，但民间的新鲜玩意却不止这几样，就像这叶子牌原就有，现在只是换种玩法，不知道勤郡王何以认为多一种玩乐的东西和换一种玩法就会有伤风化呢？”
皇上沉吟不语，旁边的太后却笑道：“依哀家看，这些也就是些新鲜的小玩意而已，皇上要是觉得好推广到民间就是了，哪有勤郡王说的那么严重？”
皇上点头称是，然后对沈大老爷问道：“沈卿家说这些都是根据祖上传下的秘方所制，据我所知，开国初年，沈家先祖也是功勋卓绝的大将，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秘方？”
沈大老爷答道：“这些臣也不太清楚，约莫是当年沈家的老祖宗传到了第一代卫国候手上，他老人家因缘际会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这些东西就没有用上，才传到了微臣这一代。”
“哦，原来如此，那卫国候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参悟透，怎么最近才明白？”皇上心里盘算着，立刻又提出新的问题。
沈大老爷不慌不忙地答道：“臣的三女儿自年前大病一场后，得上清寺了无大师点化后才得以参悟透先祖留下的秘方。”
皇上没再提出问题，心里却在思考如何做才能妥当，本想着让卫国候府献出这秘方，自己再派人去制作和推广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有些麻烦，这是从第一代卫国候的父辈们传下来的东西，自己若是开口让卫国候上交的话凉他们也不敢不交，但这样自己就会落一个夺人家祖传之物的名声，该怎么做才能两全？皇上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
下面的大臣们这时也看出来门道来了，皇上这是想去推广这些新鲜玩意但又不愿让世家出面吧，这个念头让各大世家都有些沮丧和不甘心，其他的官员则暗自心喜，快速思考怎么样可以将这个机会拿到手，现在看来卫国候府的秘方是个麻烦呢。
沈大老爷想起昨晚沈清夕的猜测现在一一映现，心里对自己这个女儿越发看重起来，想起清夕最后说的话，不禁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微臣有一计也许能为皇上分忧。”
“哦，”皇上眉头上挑，诧异地问：“沈卿家请讲。”
沈大老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皇上可以成立皇家制造办，微臣愿意将健身器材的秘方献出，由皇家制造办负责督造，尽快为军中配置并推广至各郡县，相信先祖在天之灵，知道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会原谅微臣的做法的，至于其他几种东西，微臣斗胆请皇上恩准由微臣家来承担推广之责，微臣愿将所得利润的六成上交国库。”
皇上一愣，没有想到沈大老爷会提出这种办法，他原本还在想要用什么方法让沈家献出祖传秘方，现在沈大老爷自己提出要献出健身器材的秘方，他反而不好开口要其他的了，不过这沈家还挺识趣的，愿意上交六成的利润给国库，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动那些秘方的心思了，不然会寒了世家的心啊，而且既然沈家表现的那么识趣，他是不是也该适当的表现一下。
皇上心思一定，方才开口道：“难为沈爱卿忠心为国，朕岂是那等不义之人，这样吧，卿家不用献出秘方来，皇家制造办的主意不错，就按照沈卿家的意思，成立皇家制造办，由卫国候府负责此事并尽快打造健身器材，一年之内，朕要让我大鸿朝的军队全部用上健身器材，至于其他几样东西嘛，这秘方本就是卫国候府祖传之物，所得自然要归卫国候府，沈卿家一向忠心，朕知道，可朕也不能平白得了六成的利润。。。。。。”
第三十三章 各有所得
一旁的太后看皇上有些为难，打趣道：“咱们鸿朝有这样忠诚的臣子是皇室之福气，以哀家看，沈卿家执意要交六成的利润，皇上要是不收岂不寒了臣子们的心，不如皇上就收四成如何，卫国候一家忠心可嘉，皇上也该嘉赏才是。”
卫国候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翻身了，赶紧出列，带大老爷、二老爷一同谢恩，“为皇上尽忠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老臣不敢求赏赐。”
皇上心满意足，既得到了免费的健身器材给军队用，又可白得卫国候府四成的利润，相比之下，给卫国候府一些赏赐又算的了什么，立即搬下圣旨：“卫国候一家忠心可嘉，特加封号为“诚”，赏赐黄金白银各百两，宫缎八匹，并特旨由户部尚书主办，卫国候府协办成立皇家制造办，隶属户部管辖，卫国候长子担任皇家制造办都尉，负责督造健身器材，正四品，皇家制造办所需开支由内务府承担，次子担任皇家制造办副都尉，从四品，负责推广沈家的这些新鲜玩意至各州郡，由内务府拨银一千两。”
简单的说就是沈家把健身器材的方子献出来了，成立皇家制造办就由沈家长子担任都尉，一切费用由皇家出，其他没交方子的，就有沈家次子负责推广，但封个副都尉的名头，再拨一千两银子以示投资，不白拿四成的利润。
这对皇上来讲实在是再合算不过的生意，谁平白多赚些钱得些好处会不高兴啊。
卫国候一家勉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谢恩后退回自己的位置，皇上又特旨由户部侍郎擢升为皇家制造办都统，正三品，大家明白，皇上这是仍不放心世家的表现，不过卫国候一家并没有因此被破坏心情。卫国候是激动自家被皇上加了封号，两个儿子都有了皇上亲自指派的差事，这是很多世家目前都求不来的风光呢，沈大老爷、二老爷则是激动，没想到昨晚沈清夕的猜测都成了真的，他们现在不禁是激动，简直就是不可置信了。
从惊鸿殿出来，卫国候父子三人就被众人包围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连声恭喜的，有小心打探的，有拍马讨好的，着实让卫国候父子三人出了一口气，从那天在建安候府中被冷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回到府中，卫国候父子三人直接去了天然居密谈，见左右无人，老太爷方才冷下了脸，重重哼了一声，“你们简直胡闹，给皇上的寿礼为何要隐瞒我这几样东西，难道还怕我泄露秘密不成？”
大老爷苦笑，“父亲，不是儿子想故意隐瞒，实在是我和二弟也是昨晚也才见到这些东西。”
“昨晚才见到？唬谁呢？”老太爷明显不信，仍就气呼呼的。
二老爷出面作证，“父亲，是真的，昨天晚上夕丫头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外院的书房，给我和大哥解释了半日这些东西的用途，我们记住后已是日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