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京都城的大概布局是西富东贵,大意是东城区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西城住的是一般有钱人家,北城区是皇城,南城区大抵就是贫民居住的地方了,卫国侯府就在东城区的的文正大街上,出了大门,外面是文正大街,清夕知道在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王侯公卿之家,果然看到外面宽广的街道上打扫的很干净,路上行人也很少,这条街上的府邸并不多,因为每个王侯公卿之家的府邸占地面积都非常广,因此一路过去只看到了座特别气派的宅子,两旁有两座很是威武的石狮子,古朴厚重的正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保国公府”几个大字,只是不知道这保国公是何人,这条街上住的一卫国候,一保国公,这皇帝敕封的封号还真有意思。
清歌看到清夕盯着保国公府大门沉思,上前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说:“保国公说要带着照棠哥哥去边关历练,这一去就是一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清夕一愣,正要问照棠是谁,二姑娘清妙也从对面的帘子处扭过头来,她原是和五姑娘清?一起在看外头,也叹了口气,说:“是啊,我都有点想照棠哥哥了。”
倒是清芳看清夕一脸迷茫,问道:“三姐可是不记得照棠哥哥是谁?”,见清夕点头笑笑,又说:“顾照棠是现任保国公的独生子,保国公和咱们家是通家之好,原来照棠哥哥经常来找哥哥们出去玩的,大伯母总是说把儿子待呢,呵呵。”许是想起了什么,沈清芳的脸有些微红,娇俏的咬了咬嘴唇,又说道:
“不过三姐身体不好,很少出门,所以没有见过他。”
原来如此,不知这顾照棠是何许人物,看来沈家几位姑娘都很喜欢他。车厢里的气氛因顾照棠一下子变得异常融洽,几个小姑娘唧唧喳喳的聊起天来,清夕发现这里面大姑娘清歌的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坐着,聆听其他人说话。
清夕转过头去,继续观察外面的世界,见马车转过弯进入另一个街道,这街道收拾也很是整洁,路上行人也渐多起来,再走不远,看到两旁店铺林立,清夕留神看过去,见酒楼、布庄、杂货铺、首饰铺子、药铺等林林总总的店铺,清夕发现这些店铺大都是实用性质的店铺,卖娱乐性货物的却没有,不过这古人原本娱乐项目就少,或许自己可以从这个上面着手改善沈府的经济状况。
马车很快从东城门出了城,上清寺建在京都城东边玉山脚下,香火很是旺盛,来此上香的人上完香后还可以上玉山欣赏优美的景致。听清歌说从东城门出发大概要坐一个时辰左右的车才能到达,清夕继续掀开帘子往外看,发现出了东城门以后往东走并没有自己想想中的一片荒凉,官道上行人虽少,但两旁村庄三三两两,远处的田地中还能看到绿油油的麦子,清夕往前看了看,突然发现沈家几兄弟坐骑都很奇怪,大少爷在前,护卫在两位太太的马车后,二少爷、三少爷随后,两人倒是说说笑笑,唯独不见四少爷沈清林,往后看了看,却发现沈清林一个人落在后面,脸色淡漠的骑着马,也不与任何人交谈。清夕不由纳闷,沈家这几个兄弟好像不太和睦啊。
“三姐,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清?唧唧喳喳的坐过来,也要往外看。
清夕答道:“我在看四哥,他怎么一个人落在后面了?”
清?止住要往外伸的脑袋,撇撇小嘴,“他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人性格最是古怪,好像我们这些兄妹都和他有仇似的,难怪父亲不喜欢他。”
清夕不知如何接话,大姑娘清歌却转移了话题,“好像快到了呢,在车里都觉得憋闷了。”
清夕立刻接过话来,说:“我都有些瞌睡了呢。”
清?看没人接她的话批评沈清林,闷闷的将头扭了过去,到底年纪小,一会儿又扭过头来和大家说说笑笑。
这时清夕看到了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远远望去,青灰色的殿脊从绿树丛中露出一角,杏黄色的院墙,苍绿色的参天古木不由得让人精神一振。马车是在上清寺门口停着的,清夕下车后发现上清寺门口停放了不少的马车,看来上香的人很多啊,丫鬟婆子们簇拥着一群人向里走去,沈家几位少爷和护卫紧随其后,进去寺内发现这上清寺极大,进正门后先是一座小型殿堂,绕过殿堂后才是壮观的大雄宝殿,两侧各有配殿供奉神佛,在李氏的带领下,众人进去后依次跪拜上香,清夕看着上方供奉的佛祖,慈眉善目,俯视众生,就像是看穿了这世间的一切,心里也忍不住浮上一丝虔诚,以前自己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现在自己的穿越真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清夕忍不住跟着磕下头去,祈祷自己这一生能够平安顺遂。
上完香后,李氏又代表卫国候府添了香油钱,然后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去后院休息准备用过素斋后再回府,沈清扬几个兄弟早就约好了去登玉山,三兄弟吆喝着去了,沈清林也转头走了,不知去了哪儿?
清夕其他众人绕过大雄宝殿后,穿过一片树林,发现后院都是一些零落的小院落,想是给来此上香的达官贵人的内眷休息的地方,那小沙弥带她们到了一处名为“静思”的院子,众人进了屋后发现屋里布置的极为素雅和干净,大太太说:“我们在此歇息一下,让丫鬟带孩子们出去走走吧,难得来此一回,不过你们可不许走远,半个时辰后回来准备用餐。”
清妙和清?都欢呼一声,立刻转身冲了出去,剩余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清夕带着心巧出了静思院,发现其他几位姊妹和丫鬟都不见了身影,就打算和心巧四周随便转转,却发现院后有一片竹林,风起时凤吟阵阵,掀起一片嫩绿的波浪,嫩绿的竹叶在春日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显得青翠欲滴,清夕不由心中一动,就带着心巧走了过去,置身其间,放佛世间万物都在远去,只听见风拂动竹叶的沙沙声,清夕不由得越走越深,突然间发现里面有低低的哭泣声传来,清夕一哆嗦,才发现走的有些远了,心中有些害怕,正要带着心巧转身出去,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叱喝:“谁在哪里?”
第八章 了无
沈清夕只得停下,对着竹林深处露出的褐色衣角微微一福,答道:“实不知道有人在里面休憩,打扰到您,真是对不住了。”说罢带着心巧正要退出竹林,听声音里面的人肯定是个少年,自己在这竹林里实在不妥。
里面的人听见熟悉的声音走了出来,却是沈青林,眼里犹带泪痕,看到沈清夕,不禁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清夕也很尴尬,只能重新见礼并关切问道:“四哥,你怎么在这里,可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沈青林头微微一扭,避开清夕关切的目光,口气僵硬的说:“不关你的事,三妹妹是沈家的贵人,家里人都捧着你,还是离我远点,免的待会有什么损失,我可担待不起。”
清夕听了心下有些暗恼,这沈清林一个才九岁的小屁孩,说话怎么这么不让人待见呢,不过穿越过来这些日子自己和这位四哥接触并不多,不同于沈青扬的温和稳重,沈青翔的开朗亲切和沈青珏的平易近人,沈青林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孤独冷傲,虽然清夕只和他见过几次面,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她还是敏锐的发现沈青林就像一只小刺猬一样,不肯亲近任何人,即使是韩姨娘。他总是用冷漠或略带讽刺的眼光看着沈府的众人,就好像他从来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那种感觉很像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的自己,孤独冷漠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自己,却又假装坚强,不像让任何人看穿自己的伪装以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
沈清夕按下心中的恼怒,不管怎样也是自己的四哥,总不能这样扭头就走吧。她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笑道:“四哥这是唬我玩呢,我和四哥在一起能有什么损失,就算有什么事也有你做哥哥的护着,是不是?呵呵”
沈青林见她没有如自己所愿扭头就走,不免惊讶,家中几个姊妹总是不爱和他亲近的,要是遇见了他这样说话多数是扭头就走或是加倍讽刺回来,清夕因为体弱和他也没有怎么接触过,虽然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可在他心里总觉得她们都是一样的。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如何能保护你?”沈青林恨恨的说。
“四哥整日在家中读书习字,怎么就用了保护这个词?在家中还需保护自己?难道是家中有人欺负四哥不成?清夕歪歪头,装作没听出沈青林话中的愤恨,故意惊讶的反问,“如果这样可要告诉二叔,让二叔为哥哥做主才好啊。”
沈青林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们并没有欺负他,他们只是,哼,他才不要告诉那个人,那人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沈青林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看旁边的竹子。
啧啧,这放在现代就是一问题少年,清夕心中忍不住感叹,心里的好奇再一次加重了,据她这些天的观察,卫国候府并不像自己前世看的小说或电视剧中描写的那样恐怖,天天勾心斗角,相反,大房、二房两家人相处还算和睦,也没听说有什么妻妾争宠或宠妾灭妻的丑闻啊,两位太太都不是善于钻营之人,当然如果能有一个善于钻营的话,沈家经济也不会没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会不会是韩姨娘不受宠,二太太私底下虐待沈青林呢?沈清夕忍不住狗血的想,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调查,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圣母情怀,但现在毕竟是一家人,还是能和睦相处最好啊,和气生“财”嘛。不过清夕从来不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随意发言和劝谏别人,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多说,反而给沈青林一个的环境让他安静一下最好。
打定主意,清夕朝沈青林一福,“妹妹还要去别处转转,就不在此打扰四哥了,心巧,我们走吧。”
说罢带着心巧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她转过身后沈清林脸上闪过一丝懊悔,这个妹妹好似不一样呢,沈青林看着清夕的背影不由有些愣神。
出了竹林,正要询问心巧沈清林在家的状况,却迎面走来一个小沙弥,“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在这里,了无大师有请姑娘,请姑娘随我过去。”
清夕一愣,她虽然想过见了无,可没有想过了无会想见她啊,心里一喜,说不定这了无真有些本事,可以帮助自己回去呢!
转过竹林,沿着竹林后一条小径向后走去,越往里走发现路两旁的花木越见青葱,又往右转过一条小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两旁的花木越发郁郁葱葱,清夕心中不由暗暗惊奇,小路尽头,一座古朴的小院映入眼前,清夕不由笑道:“这莫非就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由来了。”
“阿弥陀佛,姑娘谬赞了,”一道浑厚平和的声音传来,清夕抬眼望去,一瞬间让她以为看见了前面大雄宝殿里的佛祖,平静温和的笑容,睿智清澈的双眸,好像时间的各种爱、恨、痴、嗔等各种情绪都如过眼云烟一般,不同的是佛祖不是白眉白须,这一瞬间沈清夕对于他原来的神棍猜测通通不翼而飞,她不由自主福下身去,“沈清夕见过大师。”
心巧和那小沙弥在外面等着,清夕一个人随了无进入主持室,进去后发现室内陈设非常古朴,一方床榻,一张小几,了无在小几旁坐下后示意清夕,“姑娘不必多礼,坐吧。”清夕收起玩笑的心态,郑重的在了无对面盘腿坐下。
“姑娘可适应了这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