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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院正捋着胡子,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沈姑娘说的盐的妙用臣也知道一些,确实盐对人体来说是很重要的物品,不可或缺,只是臣也确实不知人体缺少盐是否会频繁呕吐,但是依臣之见,人体需要的量并不是很多,太后虽不喜欢吃咸食,但素日进的饭菜中也是有盐的,如何会缺盐而导致呕吐?这个还要请教沈姑娘。”
的确,这也是太后和皇上疑惑的地方,听了孙院正的话,两人都看向沈清夕。
沈清夕却有些微微的惊讶,孙院正确实学识渊博,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盐只是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的基础概念,虽然他并不知道人体其实需要的只是盐中含有的钠和钾两种元素,但能知道人体只需要微量这个概念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沈清夕能明确的感受到孙院正只是在单纯的提出他不解的问题,并没有否定她的理论或是觉得她的说法匪夷所思,能有如此的胸襟接受新的观点让沈清夕有些佩服,当然,孙院正学识渊博也让沈清夕更能容易解释些。
“正常来讲,人每天吃的饭菜中的盐的含量就足以保证人体的正常对于盐的需要,但是这个保证的前提是这些饭菜中的盐能够很好的被消化、吸收,呃,也就是化为自身的身体需要才行,人对于盐的吸收程度的高低取决于肾上的一个,嗯,一个叫腺体的地方,这个地方如果生了病,就会影响对于盐的吸收,素日里虽吃着咸食,但却无法吸收而排出体外,仍会造成缺盐。”沈清夕对孙院正细细解释道。
这样的理论低于孙院正来说却十分新鲜,但他是一个善于钻研,学习并且乐于接受新事物的人,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问道:“这可有出处?沈姑娘在那本医书上看到的?”
沈清夕十分想耸耸肩,翻个白眼,告诉他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理论知识中就有,这些都要涉及到现代西医学中的理论知识,说白了就是太后的肾上腺发生了病变,无法及时分泌肾上腺激素,进行保钠排钾,但到底顾忌到场合不合适,忍住了这种冲动。
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才慢慢说道:“这个是从了无大师赠的一本医书上看来的,具体的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都过了好几年了,连书我都不知道放哪儿了。”后面这句是怕孙院正一时热心,让她把书借给他看看,天知道,她去哪儿给他找一本现代医学理论去?
孙院正有些微微的失望,为自己不能看到了无大师给的这样稀奇的医书而感到微微的遗憾,不过他是亲眼见过沈清夕的医术的,也相信他的话。
“回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沈姑娘说的这些观点,虽然臣听着也觉得新鲜,但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而且,臣曾亲眼见过沈姑娘给忠郡王治疗,她的医术并不在微臣之下,想来她说的应该不错。”孙院正躬身禀道,心里却信了几分,他们太医院查了这么久都无法找到太后真正的病症,只能每次在太后呕吐的时候开药止吐,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或许沈清夕说的是对的。
太后见孙院正如此说,又听沈清夕说是了无大师赠的医书中看到的,心里不由也信了几分,脸色就缓和下来,看向沈清夕的眼光不由得温和了几分。
皇上则敲了敲旁边的扶手,问沈清夕:“果真是如此?可又办法医治?”
这种病在现代很好治疗,只需要服用现代的消炎抗生素类药物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是鸿朝,哪有什么抗生素类药物给太后吃?所以反而有些棘手了,只能慢慢的用中药调理,还要再搭配以合适的饮食才行,只是这样她得在宫里留多久?
沈清夕眉头微皱,心里开始快速的盘算如何回答对自己以后的情形会更有利,她不能在宫里待太久,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觉得在宫里滞留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不安全,所以她要想办法出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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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今天的一更要到十点半以后了,没想到今天思路还是比较顺畅,码字很顺利,今天的任务完成,不用等到十点半了,嘿嘿,有点小小的成就感!
第132章 滞留
已是四月中旬,天气渐渐有些炎热起来,寿康宫中的小厨房,沈清夕小心翼翼的将昨夜用清水浸泡好的黑木耳倒掉清水,冲洗两遍,上蒸笼蒸了,然后又让小厨房的管事准备熬一小锅小米南瓜粥,想了想,又卷起袖子打算做个葱油饼。
熟练的和面,她有些走神,心里有些微微的焦急,她已经在宫中留了五天了,心里又想起五天前的情景。
“太后的病需要双管齐下,既要用药调理,也要搭配合理的膳食出来,臣女先开个方子出来,只是这方子是否妥当还要请孙院正看看,然后再写一道太后日常饮食需注意的细节,交由御膳房打理,这样调养上一段时间看看吧。”沈清夕斟酌着词语,并没有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治好太后,只说开个方子让孙院正看着,再写一些饮食注意的细节让御膳房注意着,余下的都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皇上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注意到沈清夕的谨慎,她就这么不想留在宫中吗?他心中有些烦躁,却仍是淡淡的说道:“既如此,你先开方子罢。”却没说沈清夕要不要继续留在宫里给太后治病。
一旁的皇后眼神闪了闪,示意宫女端上文房四宝,笑着看似无意的对皇上说:“皇上这下可以放心了,臣妾就说沈家姑娘的医术极为不错的,现下既说要开方子,可见识胸有成竹了,太后的病定能痊愈。”
正在埋头写方子的沈清夕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中的笔重重摁在纸上,皇后娘娘到底是何居心,貌似对她的医术这样有信心,先是接了她进宫,又极力吹捧她的医术。她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给了皇后一个嘉许的眼神,见沈清夕已经开好了方子递给孙院正,才慢慢说道:“朕恍惚记得前些年在京都城闹得沸沸扬扬,生意红火的养生菜馆是你们沈家开的吧?”
沈清夕心里暗暗腹诽,什么恍惚记得,您老人家根本就是亲临去看过好不好,还跟这儿装什么无辜,“回皇上话,是卫国公府开的。”
“你们家能开得了这养生菜馆,想必是懂得饮食之道的。既然如此,你就留在宫中伺候太后一段时间吧,那些饮食之道就算你写的再细。御膳房的人一时半刻也是无法掌握精髓的。”皇上很顺溜的开口命令道。
是命令,而不是商议,沈清夕心里暗暗骂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皇上开了口。想再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了,她脑子里迅速转着,为今之计只能争取少在宫里待些时日了。
她郑重跪地跪下,行了大礼,才说道:“皇上既有旨意,是对臣女的信任。臣女万死不得其报,定然要遵从皇上旨意,只是臣女目前还在医治忠郡王的腿疾。且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当然和忠郡王的腿疾比起来,自然是太后的凤体更为重要,只是臣女曾答应过忠郡王一定将他的腿伤治疗好,如此一来臣女只能做个失信之人了。”
顾思平虽然无法和太后想比。但也是鸿朝的大功臣,皇上不能只顾孝道而不顾忠臣吧?
皇上听了。眉头微蹙,只打量着沈清夕,眼中意味不明。
沈清夕跪在地上,神色平静,笼在袖子中的手却握紧了些。
皇后却在此时呵呵笑了起来,“本宫当时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忠郡王,本宫记得当时忠郡王世子上折子请过孙院正,你既进了宫,不妨让孙院正多走几趟忠郡王府便是。”
“启禀娘娘,忠郡王的情形需要每日进行针灸,按摩,药浴,锻炼,孙院正是太医院之首,平日里无暇抽身,只怕不能每天都去忠郡王府,”沈清夕快速的抓住皇后说的话语,又磕了个头,说道:“臣女在宫里侍奉太后些日子,臣女担保定会在半月之内,先止住太后的呕吐,但臣女也恳请皇上指定一名姑姑随着臣女学习太后的饮食注意事项,这样即便是臣女出宫,也不会耽误太后的治疗。”
皇上定定的盯了她半晌,说道:“就依你之言,如果半月之内你无法止住太后的呕吐,那你就继续留在宫里侍奉太后。”说罢起身径自走了,身上带着一股隐隐的烦躁之气。
想到此处,沈清夕不由一阵烦躁,皇上当日摆明了是要留自己在宫中侍奉太后,就连皇后也在隐隐促成,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有什么原因非要把自己留着宫中?
但她初来乍到,并不敢随意外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改日出了寿康宫,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见到顾照棠,他在御前当差,或许能打探出一二来。
“沈姑娘真真是好手艺,烙的这葱油饼真是让人远远的闻见了就留口水了呢。”门口人影一闪,进来的是管着太后饮食的姑姑善云,她这几日都跟着沈清夕身旁学着太后的饮食禁忌。
沈清夕利落的将烙好的葱油饼盛了出来,“善云姑姑,太后起身了吗?今日的淡盐汤可用了?”
“用了,刚刚用下,太后说有些饿了呢,”善云一脸的喜气洋洋,“还是姑娘有办法,这一二年来,太后的病时好时坏的,胃口一直不大好,平日里但凡能多吃一口菜,奴婢们就阿弥陀佛了,今儿太后竟然说饿了,可见太后越好越好了。”
沈清夕微微一笑,又细细解释给善云听,“太后虽是身体里缺盐,要每日吃些甜食,却又不能多吃,因为吃了的多了会加重她老人家的头痛,所以每日里照着我定好的食谱来做就行了,若是太后想换换口味,姑姑日后可斟酌着增添些,但是我交代的那几样禁忌的吃食万不敢给太后吃。”
善云点点头,郑重记下,“姑娘放心吧,奴婢一一都记下了。”说罢上前去盛熬好的南瓜小米粥,又道:“ 奴婢以前只道越金贵的吃食越好,却不知很多吃食对太后娘娘的身体是不益的,”说着叹了口气,“也就只有姑娘了,敢提出给太后吃些这样低贱的粗食,宫里的太医们哪敢提出来啊,却不知正是这些米粥、面食什么的恰恰对了太后的症,这几日虽也有呕吐,但情形却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
本来就是粗茶淡饭最养人,太后一生尊贵,平日里吃的都是金贵的食物,却不见得就有营养,沈清夕将这个道理说与善云听,“。。。。。。。。。姑姑以后只记得早膳给太后准备这些小点心,吃食,午膳以鱼汤、牛肉和几样新鲜蔬菜为主,多搭配些新鲜的果子,晚膳就以菜蔬和汤为主,并多陪太后走动走动。”
两人说话间将太后的早膳放入干净的食盒中,准备好了,自有丫头上来端了跟在二人身后朝太后的寝宫走去,眼见快到寝宫门口,并未听到里头的说话声,沈清夕不由暗暗送了一口气。
自她进宫当日定下太后的食谱后,第二日开始,每日早朝后皇上都来寿康宫给太后请安,顺便陪太后用早餐,害的沈清夕每日里都要多准备一份膳食不说,重要的是太后用餐时总喜欢她在旁边解说一番今日的菜品及作用,每当此时,她总觉得皇上炽热的目光一直在暗暗打量她。
那种眼光让沈清夕很不舒服,总感觉侵略性太强,就像要穿透她的内心似的,而且能明显的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中对并不是好奇,也不是新鲜,而是一种,一种隐隐的欣赏和喜欢,一种把自己当做女人一样的喜欢。
喜欢?沈清夕心中一惊,她是那日进宫才见到皇上第一面的,皇上之前也从未见过她,如何会有喜欢的感觉?而且沈清夕非常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