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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的,夏伯然可是没有那个休初云郡主的能力。
“夫人还听本相说,本相答应过你的,自然记得。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本相也不会让它生出来的。”
说到这个,夏伯然的眼里有过一抹狠意。
哪怕了知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却不是夏伯然所应允的。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给算计了。
这乃是一耻辱。
夏伯然怎么会让自己这个耻辱被生下来,存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别说给本宫听,你对本宫说的话不少了,只是你能做到的,本宫却没看到几桩。”
初云郡主是真的伤心。
以前没怀过孩子不知道。
现在快要身为人母了,初云郡主才了解,女人怀胎十月的辛苦。
她都不指望夏伯然这个人中之人体贴自己。
但好歹尊重要有吧!
她不是不能生,她与夏伯然才成亲一月有余,便诊出喜脉。
在如此情况之下,夏伯然还让婢子怀孕,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也是本宫糊涂了,相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是该给你准备两个女人服持服持。”
听初云郡主的话,夏伯然就知道,初云郡主正在气头上呢。
所以夏伯然也不再多做解释:
“夫人大可安心,本相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完,夏伯然便转身离开,去找了知了。
夏伯然一走,初云郡主气得将手边的杯子都给砸了。
“嬷嬷你看,这便是我心系了十几年的男人啊!”
她说不用,夏伯然当真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夏伯然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吗?夏伯然真的在意她吗?
初云郡主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确定了。
“郡主夫人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于嬷嬷走到初云郡主的身边,安慰道。
、1214。死了便宜6
初云郡主还巴望着自己怀孕期间,夏伯然不碰别的女人。
可是于嬷嬷身为旁观者,眼清,在这一点上,对夏伯然不抱丝毫的指望。
“反正那婢子的孩子必是留不住的。”
就算夏伯然不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好的,胜在脑子还算清楚。
除非夏伯然想与她家郡主合离,否则的话,那婢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万万不能被生下来的。
“相爷,奴婢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
了知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儿。
了知也不敢直接找大夫,而是寻了个有经验的婆子,问了一声。
了知只说自己不舒服,好似吃坏了肚子,闻不得鱼腥味儿,会吐。
当时那婆子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了知,然后又死盯郑了知的肚子看。
这下子,不用老婆子说什么,了知也大概猜到,自己这是怎么了。
了知的脸色白到不行。
不会的,不可能的!
她每次跟相爷欢好之后,一次不落,都将避子汤喝下。
她怎么可能还会怀上相爷的孩子!
了知的小脸被吓得惨白惨白。
现在一瞧见夏伯然来了,了知先跪下求情,深怕夏伯然不相信自己。
了知晓得,若是自己自做主张,自做聪明,怀下这孩子的话。
她不但不会被抬成姨娘,指不定还会被相爷给弄死。
冤枉的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她算计来的。
“这个孩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怀上的。”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了知哭得特别惨。
夏伯然没有怒视了知,而是温柔地把了知从地上扶了起来。
了知哭得已经直打嗝,小身子哆嗦个不停。
“给你一百二十个胆,你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夏伯然敢放心“宠”着了知,就是因为清楚了知的性子。
要是连这一点夏伯然都做不到,他当真枉为丞相了。
“谢谢相爷相信奴婢。”
听到夏伯然相信自己,自己可能不用死了,了知的脸色好了一些。
“相爷每次宠幸奴婢,奴婢真的都有喝避子汤,没有一次偷过懒。”
了知想不明白,自己都有喝避子汤,怎么可能再怀子。
“该是你我被人算计了,只是你也太不小心了。”
夏伯然一猜,便想到,他跟了知是被人给设计的。
今天夏池宛非牵出了知,而且说了那些似有深意的话。
当真是无意?
夏伯然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哼,那个死丫头,以为有个云展鹏护着就万事大吉了?”
看在夏池宛是自己骨血的份儿上,夏伯然从未想过要夏池宛的命。
可是,夏池宛一再坏他好事,夏伯然觉得,像这样不听话的女儿,干脆不要的好。
“相爷莫要冲动。”
一听夏伯然要动夏池宛,了知被吓到了。
相府的情况,了知十分清楚。
夏伯然都成了一个空架子相爷。
若是夏伯然当真动了夏池宛,夏伯然拿什么扛云展鹏的运气。
了知跟夏伯然,是为了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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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愿,真正的福还未享,自己这条命先赔进去了。
了知一叫住夏伯然,夏伯然的心被割了一下痛,被重重打了一拳般的闷,没吭声。
是。
他想杀夏池宛,唯有一时冲动。
理智一回来,他便动不得夏池宛。
夏池宛可不是有云展鹏护着就万事大吉了。
夏池宛死了,夏伯然或许可以找个理由唬弄众人。
但绝不包括云展鹏。
只要夏池宛没了,夏伯然就做好陪葬的准备。
“了知,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该明白怎么处理。”
夏伯然看了了知一眼。
既然已经确定,了知肚子里的孩子的确跟了知没有关系。
那么夏伯然万万没有可能,要了一只听话的狗的命。
再者说,应该死的不是了知,而是其他人。
“相爷请放心,奴婢有了怀疑之后,已经命人去买红花了。”
不用夏伯然说,了知心里也晓得,这个孩子留不得。
她想生孩子,那是为了富贵。
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那是催命符啊!
“很好。”
夏伯然点头,然后坐等红花得到来。
红花买买自然是快的,艰熬成药,更是快得狠。
只不过是大半个时辰,一碗热腾腾地催命药,摆在了了知的面前。
了知不亏是经常喝避子汤的人。
一看到那碗红花,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来,直接喝了个一干二净。
过了没一会儿的时间,了知的脸色开始变了。
冷汗不断从了知的脸上冒了出来,了知死死咬着牙,不敢痛吟出声。
只是肚子里那搅肠一般的疼痛,让了知喘不过气来。
殷红的鲜血,从了知的两腿中流了下来,打湿了了知的绢裤。
不一会儿,房间的空气里,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本相去找个嬷嬷来伺候你。”
这种事情,比较晦气,夏伯然也不愿意陪了知到最后一步。
了知却拉住了夏伯然的衣摆,不愿意让夏伯然离去。
“相,相爷,奴婢真的好疼。您能不能陪着奴婢,只要一会儿就好。”
了知怎么可能愿意放夏伯然离去。
她偏要夏伯然看着,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她要夏伯然清楚地记得,她第一个孩子是为了他才没的。
唯有让夏伯然亲眼看着这个过程,夏伯然才能记得牢。
那么待到他日,夏伯然一旦成功。
了知晓得,自己的姨娘位不但跑不了。
便是以后的恩宠,亦是少不了。
夏伯然想了想,终是答应了下来。
这个孩子不是了知想要的,却是了知想打掉的。
夏伯然自是清楚,了知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尤其是夏伯然还没有开口,了知已经吩咐人去红花了。
这跟夏芙蓉以前的行为比起来,自是了知聪明多了。
只不过,夏伯然倒是淡定地坐了下来,了知却是淡定不了了。
就算了知跟当初的夏芙蓉一样没有经验。
但是了知却慢慢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儿。
那种痛太痛了,简直要了她的命一样。
身下的身,更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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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情况,了知怕了。
了知拽紧了夏伯然的下摆:
“相,相爷,我这个情况不太对,可否为人请个婆子,叫个大夫来。”
了知怕,她怕死。
“好。”
空气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那是夏伯然孩子的味道。
夏伯然这心里当然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夏伯然连忙命人去请大夫,又叫了有经验的婆子来。
那婆子一进屋,看到地上这一大滩血,被吓了一大跳。
“呀,这是血崩,止不住了!”
老婆子连忙命人,把了知扶上了床,接着,想办法止住了知身下的血。
但是老婆子们无论怎么努力,了知下身的血就是停不下来。
了知惨白着一张脸,也晓得自己大事不妙。
“相,相爷,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
了知唯有用自己的声声呼唤,告诉帐外的男人,她真的不想死。
“大夫呢?”
听到了知的呼救声,夏伯然的脸色不变,眼神却也阴郁了许多。
“回相爷的话,快,快到了。”
小厮自然也发现了事情不妙,只是,他也无法。
好不容易,大夫来了。
大夫给了知用了药,又施了计,可依旧回天乏术。
大夫摇了摇头,对夏伯然说:
“药下太猛了,这是要命,不是要落胎。”
“药下猛了?”
听到大夫的话,夏伯然直接愣住了。
因为这句话,夏伯然似乎什么时候听过。
婆子跟丫鬟忙进忙出,手里端着一盆盆的血水。
了知的求救声,从微弱到弱,最后白着一张脸,断了气。
了知死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相府那些女人的耳朵里。
夏池宛听到都惊讶了一下:
“不成想,五妹妹这手可下得重了些。”
不过,夏池宛在听到大夫所说的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死了?”
单独一人的夏雨欣,当然也听到了这个被传得厉害的消息。
夏雨欣先是有一抹不甘,接着是狰狞:
“死了也好,就是太便宜她了。”
不管怎么样,了知总是死了。
夏伯然倒是想厚葬了了知。
可一想到,因为了知的关系,初云郡主在生自己的气。
那么一犹豫,最后,夏伯然也只是草草让人收了了知的尸体。
了知活着的时候,夏伯然都没有为她去得罪初云郡主,更别提此时的了知已经死了。
初云郡主听到夏伯然只给了了知一张草席,觉得有些出气。
不过,看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
最后,初云郡主倒了赏了几两银子,让奴才给了知备副棺材,也不枉了知当了相府的奴才。
为此,不少人都夸初云郡主仁心。
了知虽然死了,可是事情不会因为了知的死而结束。
夏伯然因为这件事情恼上了夏池宛,甚至直接去找夏池宛算账。
“你这个逆女,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夏伯然觉得,夏池宛生来就是克自己的。
要不然的话,了知根本就不会死。
“不知宛儿是做了何事,竟让爹如此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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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宛听了夏伯然的执问,然后很是有耐心,又无辜地问着夏伯然。
“了知怀孕,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儿?”
夏伯然恶声恶气地问道。
夏伯然想来想去,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唯有初云郡主跟夏池宛。
初云郡主怎么可能愿意见到了知怀孕呢。
那么只剩下一个夏池宛了。
夏池宛次次都坏了他的好事!
“爹,这你可为难宛儿了,宛儿不是男人,没法儿让了知怀孕。”
夏池宛用“你十分脑残”的目光,看着夏伯然。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夏伯然气夏池宛的装傻。
“若爹问的是这个,那当真是误会我了。”
夏池宛笑了笑,解释道:
“宛儿学了一些医术,对草药略有研究。巧的是,了知几月前一直在喝的汤药,一次被宛儿给瞧见了。”
夏伯然眸光一敛。
夏池宛微识医理,这件事情,夏伯然倒是听说了一些。
不过,夏伯然从来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