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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先是一愣,惊讶白箫原来也知道此事的同时也不置可否道,“恩,是很愚蠢。”
没想到她如此爽快回应,白箫顿时拧眉,“莫非你……”再看叶翎一脸面无波澜的模样,答案不言而喻了。
虽然她不知道叶翎到底要以何种方式解决事情,但有一点很明显,就是她打算背着景公子做某些决定。
“你怎么知道我成嫌疑犯这事的?”叶翎所幸在屋顶坐下来。
“我不想知道也有人告诉我,所以你应该庆幸在你被抓进去之前,至少还有个哭诉的对象。”
叶翎听后,不禁一笑,“本为敌却成友,你说这话我该感动吗。”
白箫嘴角一扬,“不过时有之事,无需过分感动。”
“其实,以我这个不堪的身世而言,我本不该与洛在一起。”
“但感情这事遇上就要负责,所以既是女子也该有所担当的时候,如若再这样下去,我自己也觉得窝囊。”叶翎声音低沉而压郁。
白箫看了眼她,敛住笑,“这话我赞同。”
因为一旦有了想保护的人,很多事都不能如意地进行。
并且,每做一件事优先考虑的都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感同身受的两人,之后,静坐着都没说话。
一直待到更夜时,白箫才起身,伸了个懒腰,问叶翎,“对景公子,你有何需要我转告的?”
“无言转告,只求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你能帮我保护他。”
白箫“恩”了一声,转过身,道,“提前吱呼你一声,监狱那东西多呆一天都是地狱。所以你要有办法就别进,要没办法就宁死也别屈。”
末了又加了一句,“野灵生命力应该比别人强才对,一旦挺住就能活过来。”
说罢,便如风一般腾跃消失。
白箫那话字字句句都似她自己的亲身体会一样,导致有那么一瞬,叶翎以为自己看到了姐姐。
一直以来会这般同她说话的同性只有姐姐。
叶翎知道,白箫心肠虽不软,但绝不是坏人。更甚者,或许比她还不适合当坏人。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景洛,心口就生疼沉闷得要窒息,要胀开。
正文36翎走陌回
心里一旦有了日夜思念的人儿;那么一旦遇到危险最想远离的人就有了人选。
叶翎想;这无关伟大亦无关自私;而是一种纯粹的本能。至少;这是她对爱的保护方式。
一整个晚上;叶翎都坐在屋顶,身体转向山庄的方向,眼睛像鹰击长空般直勾勾地盯着山庄的大门口等待某道身影的出现。
怎么想,叶翎都觉得,她被认定为嫌疑犯的这件事过于蹊跷。
第一;父母官是百姓公认的公正和光明,不会冒然无端地冤枉她。第二;那晚父母官看到她的表情着实有些奇怪,似乎因为愧疚而在和她对上眼时候撇开不敢直视她。
所以;思前想后,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事有幕后黑手。
并且按白箫的说法,大约可以猜测,这幕后黑手不是离简就是夕姚。
反正,叶翎心里笃定,此事绝对与她们脱不了干戈。
寅时三刻,天微微亮,街上还是一片静悄悄。
叶翎撑着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精神起来。
再等等,如果事情如她所想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一定会有一个人在破晓之时出来。
因为,昨夜她和白箫的那一冒然举动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吱呀”——一个打破清晨静寂的声音让叶翎低头随之看去。
下方商铺,有睡眼惺忪的小二打着哈欠开了店门,接着伸展懒腰拍脸运动,然后提神干起了活。
陆续地,街道的商铺也有几家开了门,都起早抢着干活,为一天的生意做准备。
叶翎心想应该差不多时候了,便转头继续盯住那紧闭的山庄大门。
果不其然,不下一刻,山庄的大门被推开了。
叶翎精神紧绷,在大门真正打开的那瞬间,瞳孔猛地一缩,望见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出现了。
一出门,少年就挥手遣散门口所有的门卫,然后毫无预兆地抬眼向她的所在方向看来。
就像是意料中一样。
叶翎先是一怔,尔后深呼吸了口气,驱散倦意,提气凝神。
站起身来,速度极快地跳跃到昨夜的那个沿栏上。
站定后,叶翎俯看门口的那个少年,那个喜欢她的少年离简,说:“你早知道我会来。”
“是,我知道你会来。”离简莞尔一笑,“就像你也知道我会出现一样,陌。”
陌,这个字,是叶翎现在最不愿听见的。她问,“此事是你所为还是夕姚所为?”
但离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伞遮住脸,瞬间提步跃上离她不远的地方,隔着纸伞,道,“陌以前对我说过,如果我想要陌多看我一眼的话,那我就得追上陌。”
“我一直谨记陌的这句话,并为之不断不断地训练自己,不畏苦难,不惜血汗,一直努力着。”他这样说着,抬起伞,向叶翎更走近一步,“你看,终于,现在的我与陌只隔十步的距离了。”
伞下的泪痣少年,欣喜却又兴奋的模样,让叶翎有那么一瞬移不开眼睛。
甚至,莫名地,体内突然有股陌生的血液顿时澎湃欲出,让她原本疲倦的神态刹那间全部消失殆尽。
就像是重生?
她垂下眼眸,抬眼时,紧缩的瞳孔已然变成绯红,然后不过尔尔,叶翎就像变了个人,阴沉着脸,锋利地挥出手中的刀指着离简,诡魅地一勾唇,“十步的距离?就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恍如隔世般,离简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叶翎,怔然了。
这样的情形,就如同当初陌领养他之后,他第一次想要逃离陌、陌威胁他时露出诡魅的笑容一样,威慑却让他震服,冷酷却让他安静,这样的陌一直以来都是让他着迷并为之不惜倾献生命的人。
“陌?”他这般不肯定地问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叶翎看着离简眼里露出的害怕和惊喜,回过神时,顿时满脑疑惑。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疑惑于离简的话中意,也疑惑于自己的举动,更加疑惑自己身心不知为何轻飘飘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记得,之前在景宅,瞳孔每次有变化后,她也有过几次这样的感觉。
并且每次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某些她冷静时不会做的举动。
想想,这次瞳孔有所变化还算是她最清醒的一次。
看来,这个特殊的“容器”确实需要一个冗长的适应期,即使借尸还魂了,但似乎一旦瞳孔变红她体内还是留存有以前”慕子陌”的一些本性。
所以说,离简方才也是误以为她刚才又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慕子陌?
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能。
之前,叶翎就有听景洛详细说过关于“慕子陌”这个人的种种过去,还有她那狡黠又诡异的性格,喜好做暗事的做法,凶残的手段等等。
当然,更重要的是,也包括她和离简以前的相处方式。
种种迹象,让叶翎潜意识地咬了下拇指,她冒险一想,或许,她可以利用“慕子陌”也说不定。
这般想后,她将手中的刀转而插&进栏杆里,再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吐纳之间,眼神空洞清冷,判若两人,语气疏远若飘,“简儿,你过来。”
一句简儿,让离简更是愣仲失然。
迟疑之余,在看见叶翎的眼神微变阴沉后,便立刻扔下手中的伞,乖巧又紧张地走过去。
走到三步远的地方时,叶翎蓦地嘴角一勾,一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语气轻飘飘得让人不寒而栗,“简儿,怎么?你惹出这事将我送进监狱,是想趁机逃离我吗?”
“咳咳……简儿不敢……陌……陌……”幽怜的眼神,哀喜的语言,无一不让叶翎心下一揪,以前的她和离简为何真是这种病态的关系。
慢慢地,她将离简放下,转眼看向山庄,“夕姚吗?看来,是找了一个比我好的主子。”
离简捂住被勒出痕的脖子使劲喘着气,虽说话不顺却又急于解释,“陌,不……不是……这样的!我的主人一直都是陌……到死都只有陌……咳……”
叶翎听着他的解释,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再看那被他扔到地上的纸伞,还有已然升起的太阳。转念一想,瞬步贴墙往下,捡起那伞,并重回沿栏,撑着遮住离简,命令的语气道,“起来。”
离简抬眼时,叶翎的表情是冷峻的,但那撑着伞为他遮阳的样子,让他内心倏然被撑得快涨开。
以前也是这样,陌虽然对他万事要求苛刻严格,但却总记得他的皮肤晒不得太阳这一点,并且将他保护得很好很好。
这是陌温柔的一面,只有他看得到。
当胸腔被撑开的那一刻,离简望着叶翎,再没忍住日久以来,憋屈的情绪,孩童般地抽泣起来,到了最后,甚至“哇”地一声,直接哭出来:“陌,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回来了……”不停不停地,一直重复着。
正文37所谓孽缘
离简像个小孩一样;半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叶翎被他的样子吓到;甚至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但心想也许这就是离简和“慕子陌”的相处之道;两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相处的方式虽然复杂又奇怪;但六年之久的相处不会说谎。
所以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对“慕子陌”的感情是真的。
许久之后,离简终于停止了哭声,像只小鹿一样抽泣地想止住哭声。
叶翎道,“哭够没?”
他瘦弱的身子一僵;然后抬起肿红的双眼,硬是将眼里的水珠子吸了回去;看着叶翎无动于衷也没发怒的样子,带着害怕地点了点头。
叶翎一怔;没再看他,转而看向那雄伟庞大的山庄,大门依旧紧闭着,“看来,跟着夕姚,你更是没长进。”末了,又道,“所以现在,你是走还是不走?”
其实是没有商量的语气,但离简惊喜得像是一只得到主人允许的小狗,眼珠子一亮,立刻从地上站起来。
然后挨近叶翎,小心翼翼地拉起她裙衫的一角,“陌……”
原本还想说下去,却看到叶翎眼色变得阴沉,便没说话,随她的视线看过去。
山庄大园内,最凸显的那个庄中大亭,有一个人,奢华又傲世的夕姚。
离简潜意识地咬了下唇角,眼神立马变了样,他双手握住叶翎的手,“陌,对不起,但陌能在这等我一下吗?”
叶翎转头看他,松开始终撑着伞的手,让他将伞拿走,“速度处理好。”
得到允许,离简绽开一朵笑,拿起伞,“就一会,陌。”便跃下沿栏,向大门走去。
反观,远处的夕姚看到这一幕却被惊讶到了,因为这样的场景与她原来的计划大相径庭。但在发现与先前那个“忠诚护卫”截然不同的叶翎,发现个中蹊跷后,她笑了,甚至对着叶翎就是一连串的拍手叫好,样子让叶翎看了毛骨悚然。
叶翎觉得她生平最讨厌接触的人大概就是像夕姚这样的人。
没错,就是拥有高智商又阴鸷难测又狡猾滑脱的人,因为揣测这样一个人的心思每次都要消耗很多脑细胞很多时间,俗点讲就是要心斗。
因为不想再与夕姚有过多的视线相对,叶翎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姿势,邪魅而挑衅地一笑,就靠在栏柱上,转而看已然走进大门的离简如何绕到那个大亭上。
显然,山庄的地图远远比看上去的还要复杂,明明已经集中了精力在看,还是没看懂。
离简倒是习惯了那个山庄的地络,不过尔尔的功夫就上串下跳地在那片诡异的地图中到达了夕姚的所在地。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当离简和夕姚开始谈话时,叶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