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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那张有忌便言红孩儿定是明尊转世,天邪宗也言红孩儿是天魔转世,当下纷纷请红孩儿喝酒,红孩儿第一次喝酒,当下喝得醉薰薰的,脸红扑扑的赶回来。
当下庄万古哑然,原来江湖传说的明尊、天魔居然是自己的弟子,责备了红孩儿一番,严令他未长大之前不能喝酒,尔后便一众师徒上街,师徒七人,开始雨中游长安。
自然给铁扇公主买了些精巧的饰物,这些且不多提,走到接近皇城的时候,见一个背着大壶卖药之人,这人行于雨中,衣衫不湿,显然神通,人沿街卖药,偶尔才喊上两声,一副悠然而自得的神情。
给师徒七人带路的武府总管言道:“此人名王守一,是个奇人,他自称是终南山人,有人求他买药买不到的,必然病重而死;如果他急忙赶着没病的人送给他药,这人十天后必定染上重病。”
庄万古一看,此人非神非仙非佛非妖,能有这般神通,到也了不起,当下便步上前去,那王守一看也没看一眼,径自问道:“来求药的?”
庄万古微笑点头:“正是来求药的。”
王守一默指一算:“你来求药,这药到底是该给不该给。”他寻思良久,此时周围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守一开药,从来都是看一眼便知该不该给,寻思这么长时间,到是前所未见。
正在众人看热闹之际,王守一道:“我以天眼观之,瞧你头顶瑞气千条,紫气氤氤,必是大有身份之人,只是我看不出你的来历,也不知你要不要药,这药你想取便取,不想取也便罢了。”
围观的众人听得此言,心中纷纷称奇,王守一在洛阳、长安名气都极大,以药判生死之名响彻大唐国,这还是第一度出现这种情形,庄万古见状哑然失笑:“你这卖药之人到也有意思,不如这样,你卖你的药,我且在你旁边卖卦。”
王守一当下默,武府总管也不知庄万古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是在武府之时大人早交待过,此人定要好好招待,有什么要求也要满足,见庄万古要在此卖卦,当下去旁边,以银钱收了一套卖卦的行头来。
庄万古取来笔墨,在那白布上开写,笔走龙蛇,刷刷的一排大字,赫然正是“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这排大字写得相当嚣张,一般卖卦的哪敢写得这样嚣张,当下便有人求卦。
第二章(3)浮生半日闲
不少,虽然求卦之金极贵。庄万古连掐指算都不必I小鬼,数个黄巾力士,上查天机,下查阴司,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自然是无卦不准。
算定十卦之后,庄万古起身离去,言道明日再卜十卦。当下回去之后,红孩儿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在此卖卦,庄万古微微而笑:“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到第二日,庄万古取了笔墨,在白布上刷刷的又写了一排大字:“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周围围观的见这算卦的先生自比神明,皆是称奇,不过昨日十卦皆精准,当下便信,这一日十卦皆卖给官商人家,普通人家根本挤都挤不进来。
第三日日过半午,庄万古才悠悠然走到卖卦之处,同样取来笔墨,在白布上写下新的招牌来,庄万古一日换个招牌,到是让围观的官商极是称奇,要知卖卦先生往往是十数年用一个招牌,均等着这次卖卦的先生又写些什么。
“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庄万古霜毫大笔刷刷写下,直让旁边观看的官商大是称奇,真是越虎嚣张,断死言生,下笔鬼神惊这样的招牌也打出来了。
今日第一卦便不同凡想,来者是个剽悍的大汉,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大刀,走路沉稳有力,面目颇有些狰狞:“我求一卦,求我国前程。”此人看来便有些胡人的味道,当时长安城中,胡人颇多,这大汉不言他到底哪国的,直接求我国前程,颇有些故意为难的意思。
庄万古微微一笑,掐指一算,便算出此人的来历,原来此人不是大唐国人,乃是南赡部洲边上的小国高丽人,名为盖苏文,当下也不言语,令红孩儿驱赶,盖苏文大感奇怪:“我是客人,你这卖卦的,为何要驱赶客人。”
庄万古冷笑道:“我这卦相是与人算卦,哪听过与狗算卦之事,你且照照。”取出一面镜子来,镜子明晃晃的,那盖苏文一照,赫然见镜中的自己居然是人身狗头,红孩儿还从未见过人身狗头之人,当下笑嘻嘻的直看热闹,口中还言道:“前日我吃狗肉喝酒,那狗肉极是好吃,不知这人身狗头的,好不好吃。”红孩儿此语只把那盖苏文吓得,拔腿便跑。还好盖苏文这番未动手,不然他盖苏文纵是再厉害的高丽英雄,也不可能敌得过红孩儿,真要成为一顿人身狗头肉。
围观之人嬉嬉而笑,原来隋帝、唐皇都征过高丽,大唐国民对于那高丽之人虽不讨厌,可也谈不上喜欢。
接下来八卦,不过是小事,令黄巾力士与小鬼一探便可得知,直到第十卦,所等之人方来,一只沉稳而有力的手放在案上:“前日的是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昨日的是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今日的是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先生好大的口气。”
庄万古头也不抬言:“不过依实而写罢了。”庄万古没有抬头,可是随在一旁的红孩儿可抬头看了,见此人面目英武,浓眉煞煞,帝星聚顶,虽是凡人,但威势一点也不逊于天界帝君。
跟随着其身后的,有文有武,武的自然是凶煞之极,文的也配着剑,英武过人,无一好惹。这样的气势之前,只怕是仙人也会略略吃惊,只是庄万古仍是悠然的坐着。
“听闻先生一日算十卦,今日正好第十卦,这第十卦便与我算。”李世民言道,庄万古当下抬头,这是北岳帝君与大唐皇帝的第二次会面,当然,庄万古略略改了些形象,又用大法力修饰过,纵是李世民眼力再好,也无法破除这大法力,识出这是北岳帝君来。
“你欲卜何物?算何物?”
李世民道:“我且问你,自混沌初开,世上存在过几代人?死亡过几代人?”
庄万古哑然失笑:“五运相因,不断地生不断地死,就像飞尘细雨一样,活着多少代死了多少代是无法计算的。”唐皇又问女娲造人之前的事情可曾知晓,庄万古笑言道:“在蛇身人以前,八方的风就有规律地吹着,四个季节就有序地变化着。人们不分强弱,能够掌握万物运行的精要而生存着。”
尔后唐皇问燧人氏以前的事情,庄万古答道:“自从钻木取火改变腥 以来,父辈年老而慈祥,子辈年壮而孝敬。自从牺轩氏以后,就有各种原因频繁地互相杀伐,虚华不实,嚣闹浇薄,
仪,乱于音乐,世俗浇离虚伪,淳朴自然之风气丧失
一连三问,庄万古言道:“唐皇勿再问远古之事,我只再回答一个问题,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我便远走。”对于这卖卦之人能认出是唐皇来,李世民身后大臣皆惊,而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三天来无卦不准,早就信服,当下刷刷的跪了一地。
除了庄万古身边的人与李世民身边的人,再无一人敢站,全皆跪倒,口呼万岁,而唯一敢悠然安座的,只怕唯有庄万古一人。只是李世民到没有多吃惊,对于这卖卦的认出自己的身份:“那我问你,大唐国有多少年气运。”
“大唐国有气运二百八十九年。”
“大胆。”当下随在李民民身后的程咬金道:“大唐国可传千秋万代,又岂是区区二百八十九年。”
李世民哑然笑道:“哪有千秋不败的皇朝,大唐国能有二百八十九年,朕已经知足了,朕再问你一事……”却正要说,只见庄万古起身悠然离去,李世民这才想起刚才庄万古说的,只回答最后一次之语,当下笑道,真乃奇人也。
程咬金当下派出最精锐的兵将去追踪,过得一时半刻,追踪的兵将皆言道,刚才那道人与那童子,突然就不见了,凭空消失,当下李世民莫然,真奇人也,当下令人把那张写着“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白布收起。
而此时,庄万古师徒一行,已经坐在御辇上,由着那白蝙蝠拉着御辇,向南而行,直往南赡部洲去了,云海之只,只见日月星辰,果然李世民这样人物的气运,乃是天命,连神佛也不敢轻改。
以大唐国的记年法来算,今年是贞观十二年,离李世民世逝还有十一年,十一年后,当是一场大乱起,李世民这次逝世,只怕大劫都有可能提前,庄万古默想着。
南赡部洲高人隐现,斗争虽然没有西牛贺洲这样激烈,但是也时有争斗,神佛妖魔数量要远远的超过东胜神洲,不能再以完全玩耍的心态去应对,当下便听齐灵云讲南赡部洲之事。
只见齐灵云道:“南赡部洲之中,最出名的是灵台方寸山的须菩提祖师,只是那须菩提祖师比西牛贺洲的九灵元圣还要神秘,非便不出来见人,连那灵台方寸山在何处,也几乎没人知道。”
“抛开灵台方寸山不论,妖王当中,当属移山大圣最是厉害,移山大圣力量三界第二,昔年在蜀山派时,祖师与父亲一再交待我们,绝对不能招惹那移山大圣的手下。”
“而魔则属轩辕法王诸人最为厉害,轩辕法王在幽冥教主手下听讲,也学得些神通,力量与我蜀山派到是差不太多,南赡部洲最常见的争斗,但是蜀山派与轩辕法王一干邪魔的争斗。”
庄万古默然,幽冥教主啊,久在神魔世界,自然知道这幽冥教主的名声,这幽冥教主并不是圣人,但是有教主之名,神通之大,难以想象,不在如来佛祖之下。蜀山派与轩辕法王,在庄万古的眼中,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不值一提,只是这幽冥教主,却是个大大难缠人物,不得不防。
尔后又言,南赡部洲近南海之处,有一个凶险之地,此处时常有地藏王菩萨与蛟魔王的手下在此处争斗,经常杀得腥风血雨,要进入南海都极是艰难,敖萌听到此节大点其头:“对,对,一大群光头和尚,总是拦在萌萌家门前,烦人得很,爹爹以前都不太让萌萌出去,去大地上玩,便是因为那群光头的和尚,厌人,厌人。”
说说笑笑之间,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到了南赡部洲的地面,不得不感叹,用这白蝙蝠来拉车,确实不错,速度极快,由云层中往下望去,发现南赡部洲山峰极多,积雪极多,
齐灵云这才咬着手指道:“忘了说重要的事情了,南赡部洲较诸西牛贺洲、东胜神洲要冷上许多,时常有雪,山峰之上,更是四季铺雪。”从云层中往下看去,果然是好一片雪景啊,一望无限,皆是雪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这数句诗,到真可以放在南赡部洲之上。
第三章(1)南赡部洲事
原,一望无限,在云海中往下看去,别有一番景致。 I的拍击着双翅,速度绝快,云海渐渐的淡去,出现一座高不下千丈的雪山来,齐灵云道:“这便是蜀山了。”
白蝙蝠闻得此言,立即开始往下降落,直向那蜀山派的山门前降去,白蝙蝠狰狞无比,这番由云头落下,直降到蜀山山门之前,只惊起一大蓬雪来,无论是守山看门的老道士还是攻山的轩辕法王一行,都被蓬的弄得满头满脸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