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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青山已改——血池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检查过房间后，来到客厅的杨雨妍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大懒鬼说道。
“什么事就说吧，还玩神秘……”凌泗毫无兴趣地说道。
杨雨妍对凌泗的不给面子也不在意，而是看向了夜宇。甚至用一副‘我是在问阿宇，又不是在问你’的表情看了一眼凌泗。
“先说好消息吧。”夜宇笑着说道，觉得自己还是得照顾一下杨雨妍的感受的。
“好消息就是睡房不错，既干净又整齐，床单什么的都还在……”杨雨妍微笑着说道。
“那坏消息是……”凌泗不由地问道。
杨雨妍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失望了，“坏消息就是……只有两个睡房，而且床还不大……”
“呃……”夜宇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说晚上肯定要有个人当厅长了。而这个人肯定不会是杨雨妍，那么就应该在他和凌泗两个人中挑出一人来担此重任了……
凌泗有些深意味地看着杨雨妍，看得杨雨妍的脸都红了，“泗哥这样看着我干吗？”
“我在想……”凌泗脸色严肃地说道，“为什么不能让两个人挤一挤呢？非得让我和阿宇其中一人来承受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吗？”
“不然你想让我到客厅去过夜吗？泗哥你忍心吗？”杨雨妍嘟着嘴做着可爱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咦……”凌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哪敢啊。我要是这么做了，阿宇还不把我给剥了。”
杨雨妍被凌泗这么一调侃，脸上本来已经褪去的晕红一瞬间又涌了上去。“泗哥你！”
杨雨妍红着脸偷偷看了看夜宇的反应，发现夜宇依然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不管了！”杨雨妍更气了，“反正你们两个商量着办！”
“咳！”夜宇咳了一声，“算了，我就牺牲一下。我睡客厅吧……”夜宇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说道。
“阿宇你这是在打感情牌吗？”凌泗不爽地说道。
凌泗打了个响指，“其实我们俩可以都不用睡客厅，当然雨妍也肯定是不用的。”
凌泗一副坏笑的样子说道：“你们两个可以睡一个房间嘛。反正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只要不做些什么超前的事，睡同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呃！”杨雨妍本来就显红晕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地通红。“我……我去收拾一下房间！”杨雨妍害羞地一转身就跑进了房间。
凌泗怪笑着拍了拍夜宇的肩，“阿宇你说我这个办法不错吧。”
“简直糟透了……”夜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嘿，还别说。我倒怀疑雨妍是故意这样子说，然后猜到我肯定会这样子说，再达到自己的目的……”凌泗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去看看浴室干不干净……”夜宇默默地说了一句就走开了。
夜宇穿过了厨房到了浴室的房门外，推了一把，咦？锁着的吗？夜宇又用力地猛推了一把，浴室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诶，我说阿宇，你咋跑这来了，你还真打算在浴室过夜啊……”凌泗见夜宇在用力推着浴室的门不禁问道。
“你以为。”夜宇白了凌泗一眼，“我只是想看看浴室能不能用。”
夜宇摇了摇头，“浴室的门好像被锁住了……”
“呃，怎么会锁上呢？”凌泗不相信地上前猛推了几把，“啊……好像真的锁住了……”
“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这时杨雨妍也来凑热闹了。
“浴室的门锁住了，你今晚很可能不能洗澡了。”夜宇很可怜地看着杨雨妍说道。他知道杨雨妍有些小洁癖，每天洗澡是必要的。
“啊！不是吧？”杨雨妍很心伤地叫道，“睡房什么的都没有锁住，为什么偏偏把浴室锁了？”
“这……除非这里锁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凌泗突然严肃地说道。
“泗哥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吧，难道你还以为这锁着浴室里面会有一具死尸在浴缸里吗？”杨雨妍带着一丝丝嘲笑意思对凌泗说道。
“哼哼，雨妍你别笑。我怎么也是当了六七年侦探的人了，对案件有着敏锐的嗅觉。我有预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凌泗对杨雨妍的些许嘲笑并不以为意。
“啊，我也觉得泗哥这个预感是对的。”夜宇脸色凝重地说道。
“嗯？阿宇你也有这个预感？”杨雨妍不相信的问道。
夜宇蹲了下去，用手指在浴室房门的门缝处抹了一下，“这个是……”
凌泗和杨雨妍都看见了夜宇的中指指尖处有暗红色的不知名粘稠物。
“这个看上去黏糊糊的东西好恶心的感觉啊。”杨雨妍嘴上虽是这么说道，但还是蹲在夜宇的旁边观察着那暗红色的粘稠物。
凌泗从夜宇的指尖处抠了一点放到掌心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嗯？！这是……”凌泗的瞳孔瞬间就收缩了起来。
“有血腥味！”凌泗脸色凝重地说道。
夜宇搓了搓手指尖的粘稠物，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的确是血腥味。这应该是血液凝固干涸较长时间之后形成的。”
杨雨妍咽了口唾沫，“难道说……浴室里真的有一具死尸在浴缸里？”
夜宇敲了一把杨雨妍的脑袋，“笨，尸体一定会是在浴缸里的吗。也可能是躺在浴室地板上的……”
凌泗从门缝处抠了抠，又抠出了一大块暗红色的血液凝固块。“我们把这门撞开来吧。”
夜宇点了点头，两人蓄势待发得退后了好几步，“准备，一，二，三！”两人一齐猛地撞向了浴室门。
“嘭！”一下不成功。
“再来！”两人靠着肉身连着撞了好几次终于把门给撞开了。
“嘭嗒！”三人一齐冲进了浴室，入目的景象却是如此地触目惊心，令人心颤。
出乎夜宇的意料，浴室里面的地板上并没有所预想的尸体，而浴缸里也没有杨雨妍所猜想的尸体，但……浴缸里却有满满一缸的血水！
“唔！”杨雨妍一把捂住了口鼻，差点就要吐出来了。那满满一浴缸的血水还是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潺动着。看着这样的情景，感觉自己的胃液都在随着那一浴缸的血水在流动着。
夜宇也是皱了皱眉，幸亏这血液应该是过了好几天了的，而且还是被水给稀释过了的。那血腥味并不是那么地浓郁，不然连他都觉得想要呕吐了。
凌泗咬着牙不紧打了个冷颤。地板上一滩滩血迹，明显就是最直接从人体内流出来的暗红血液。而那一浴缸的血池都让人觉得是有人把那血淋淋的尸体给放到浴缸里洗了一遍形成的。
“这……这不是真的吧？”杨雨妍睁大着眼睛定定看着这满地狼藉的浴室，而让这浴室狼藉的罪魁祸首则是那鲜红的血液。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闻起来更不像是假的。”夜宇缓缓地走向了浴缸边。
“阿宇！”杨雨妍忽地抓住了夜宇的胳臂。
“怎么了？”夜宇回头疑惑地看向杨雨妍。
“那浴缸里会不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你拉进去啊？你还是别过去了……”杨雨妍有些受惊地轻声说道。
“还说我恐怖电影看多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凌泗笑了笑，也走向了浴缸边。
凌泗看着那满浴缸的血水，要是不感到心惊才是假的。靠，是个人看到这个景象都很难保持镇静吧。
“这也很难说是人的血，也有可能是什么其他动物的血液而已。”凌泗自作镇定地把手伸进了血池中。
杨雨妍早已害怕得躲在了夜宇的背后，夜宇也是很紧张地看着凌泗的一举一动，深怕出现什么意外。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啊……”凌泗一边撇着头不去看那血池，苦着脸用手在血池中搅动着。
“泗哥你好好捞，别搅啊，怪恶心的。”杨雨妍躲在夜宇的背后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凌泗说道。
“要不你来，真是的，那么多要求……”凌泗嘴上虽然像开玩笑似的说得很轻松，其实夜宇已经看见他额头出汗了。
“真的没什么东西在这里面。”凌泗见打捞无果，快速地把手拿了出来，快步地后退了几步。“这里面都是血而已，并没有尸体在里面。”凌泗皱着眉头说道。
起初他以为可能是有人被杀之后被截肢了，对于见识过许多光怪陆离的案子的夜宇来说，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了。但看见了还是会心颤罢了，人的本性……
“喂，泗哥。你先把你的手给洗洗好不？好恶心的……”杨雨妍离凌泗躲得远远的，一副嫌弃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会洗的。”凌泗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洗手盆处打开水龙头正准备洗手的时候，一瞬间定住了。
“这……这是？”
“泗哥怎么了？”夜宇疑惑地问道。
“不会连手都不敢洗了吧？”杨雨妍幽幽地说道。
凌泗死死地盯着自己刚刚伸进血池的那只手，他很清楚地看见一根毛发绊在他的中指和食指之间。“是毛发……”
“哈？”夜宇一惊，跑了过去抓起了凌泗的那只手。看着那根有光泽的毛发，慢慢地伸出手把那根毛发给拿了下来。
“真的是一根毛发。”夜宇很仔细地观察着，“颜色是黑的，有光泽，发质不错，长度较长。看这毛发的韧性，应该是人类女性的头发丝。”
“女人的发丝？”杨雨妍有些惊恐地颤声说道，“那就是说……这一浴缸的血水是人的？”
“啊，貌似是的。”夜宇眼中也露出了惊惧，这是一出什么样的杀戮。一个凶手把一个女人杀了之后在浴室肢解吗？然后还在浴缸里清洗？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啊！混蛋！
“阿宇，你说这一池的血水会不会是这家主人的呢？”凌泗身体有些颤抖地向夜宇问道。
“可是刚刚那男的不是说这一户人家都到绿水区去了吗？啊……”杨雨妍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一个谎言？”
夜宇握了握拳头，“从这个公寓房的布局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一家三口的人家。有一个大的睡房和一个较小的睡房，房间的布局装扮很显然就是这样的。而且……”夜宇呆呆地看着那一池的血水，“虽然被血水稀释了，但从这颜色的浓度来看，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血液，应该是三个人的吧。”
“啊，确实。”凌泗指着地板上的血迹说道，“从这血迹的分布和形成的块状来看，这个浴室里不应该只放了一具尸体才对的。”
“那，被肢解的尸体是否还在这个公寓房里呢？”夜宇喃喃地问道。
“找找看……”凌泗低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