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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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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文墨睡下后,仍想着过几日的事情,翻来覆去,夜不成眠,于是不甘心地起来。
  外头的荷香听着动静,随手披了件衣裳进来,见文墨正盘腿坐着,身上裹着棉被,像个粽子似的,忍不住嗤得笑道:“小姐,怎的不睡,还有何事?”
  文墨想了想,吩咐她将书架上的那本先生文集拿来,荷香应了一声,转去对面书房。
  上次听了李夫子的事,文墨不觉心痒,命前头小厮找了一本文集回来,可是当时翻过几页,就被耽搁下,至今尚未读完。
  待荷香拿了书来,她又转身去点蜡烛,轻轻挑下,更显得亮堂,才搁在床头。
  文墨就着烛火慢慢看起来,起初觉得有些冷,她又唤人进来添了两个暖炉,分别捂在手里还有搁在脚边上。
  不一时,她就渐渐地看了进去,激动之余竟翻身下床,裹着被子挪到次间,磨了墨,便在书上圈圈点点,一口气读了个完全。
  朱大家怎么评价来着?是了,情爱小事,情怀大事,有胸壑,能成事,果真是极为恰当,文墨不禁点头赞同,如若她自己再加个,那定然是有气度,怀胸襟。
  纵观整本,起初几篇许是年纪缘故还稍有幼儿之感,可后来下笔老练,遣词用字,并不拘泥一格,却已是自成一派。
  此书,写景,亦写事。景,是平丘空远之景,更显苍暮;事,乃日常琐碎之事,读来更是有趣。
  卷中唯独一首《归家》写情,虽下笔稚嫩,却道尽念及双亲之苦。
  寒衣身上瘦,信痕手中深。
  思亲心念远,归家脸满尘。
  见面无一人,谁来问苦辛。
  低徊空几许,声尽谁人承。
  文墨来回念了几遍,心中难受之情渐盛,思量之下,她最后亲手铺好白纸,用镇尺压了又压,细细摩挲,终究一蹴而就。
  李牧秋哪知文墨有如此多的心思,上课之时,见她又晃了神,他只得清咳一声,对面那人却依旧侧身望着窗外,他只好走过去敲敲桌子,文墨才缓缓回过身来,满脸萧肃。
  牧秋疑惑:“小姐,何思?”
  文墨站起,福了福身,道:“先生,文墨唐突,想问一问,你如我这般十岁大时,在做什么?”
  牧秋一怔,思绪几转,最终叹道:“十岁那年冬日,我正跟着老先生东奔西走,养家糊口罢了。”天地之间,孑然一身,要的也只不过是活着罢了。
  文墨又一拜,正欲说些什么,牧秋示意手中之书,又接着之前的,慢慢讲了下去。声音低缓,文墨再也没有发呆,她思量着,先生如此之苦,如有机会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待牧秋讲完,文墨忸怩着还是开口央求道:“先生,后天有几个姐妹会来府里,届时以诗作乐,到时能否请夫子评个一二三四来?”
  牧秋正要拒绝,另一边习着字的文芷听了,放下笔跑来,揪着他衣角,一并哀求道:“好夫子,来吧来吧,人多热闹些。”眉眼皱在一起,我见犹怜,牧秋哑然。
  一旁的文砚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夫子,那日过府来吧,他们闹腾,我们亦可让哥哥找几个哥儿回来热闹。冬日里该闷坏了。”文墨一听,眼睛亮了,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三人一轮围攻,牧秋招架不住,只说那日过府来看看,至于评诗一事暂定,总是不方便的。
  这么说定后,等到晚上一家人吃饭时,文墨提了这事,文氏夫妇倒没什么意见,遂又问了文笔。
  文笔想了想笑着说好,答应明日里就去请其他几家哥儿来,到时候一齐热闹,这话乐得文砚又乖乖多吃了碗饭。

  第 5 章

  翌日,文笔清早到了庞府,见张伯指指后头,他顿时明了,便留在厅里耐心候着,想着待会要如何跟师傅开口告假,反复琢磨,反复思量。
  后头书房内,季堂正一手拿着信函,另一手在桌上轻叩,短短几行字来回看了许久,末了,他将信函一把烧了,然后又慢悠悠地饮了杯茶,这才走出书房。
  今日晴空朗朗,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那边厢,见师傅来了,文笔忙恭敬地行礼,刚想提告假之事,不想却听季堂先开口,道:“今儿个进山打猎如何?”
  文笔一愣,不想弗了师父好意,可另一边昨日又应承下文墨三人,一时举棋不定,踌躇起来,不知如何作答。
  季堂见他这幅模样,笑问:“笔儿,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文笔只好将昨日与文墨约好之事一五一十道来,季堂听此缘故,好言宽慰徒弟几句,又通情达理地说放他两日的假,文笔忙称谢,乐憨憨地行了礼,出了庞府,这就邀约人去。
  眼见徒弟那副喜上眉梢的模样,季堂心里不知怎地生出了些缱绻之意,倘若当年月华未出事,只怕这府里也早就有了孩子,不至于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至此。
  季堂愣愣站了会,整整衣袖,随口问道:“张伯,今日几时了?”
  “少爷,今儿个十五了。”张伯是从京师庞府过来的老人,私下无人时还是习惯称呼他少爷。
  季堂不由感慨:“还有半个月又该过年了。”张伯附和称是,两人又说了些府里年货准备之事,方才要出门。
  自游廊穿过,院子里下人皆忙忙碌碌,果真是一派过年之景。
  待走至门口,看见那道影壁的残破之处,季堂一时顿住,出了神,只怔怔负手而立,像棵天际间的劲松。十二月里的风,烈得像把刀子,随从们不敢催他,只好陪着直打哆嗦。
  最后他终于开口:“今儿个不去了,没得兴致,你们去打些野兔野猪什么的回来,本将军请喝酒。”众人称好,自是散去。
  回了书房,季堂侧身靠在软榻之上,撑起半个身子,看了会闲书,最后闭起眼,偷得浮生半日闲,做起白日梦来。
  恍惚都是当年之事,父亲,哥哥,中意的女子,杀戮的战场,画面交替,最后一封王家发来急报,说是月华去了。临走时他应承了月华,这次回来定会娶她,可她未能等他从南疆回来,就因病去了。那日他平生第一次杀红了眼。
  季堂缓缓睁开眼,凤目迷离,他扶额坐起,喘了口气,走至书桌前抽出卷画来,画里一名妙龄黄衣女子临湖远眺,笑得明媚。
  月华,不知何时就能去陪你了,千万得等着我,季堂这样想着,双目温柔似水。
  到了晚上,竟真有人送了头几百斤重的野猪来,季堂也不客气,留那几人在府里喝酒,直醉得不省人事,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他醉酒后脸色煞白,张伯好说歹说,劝他喝了两碗粥方肯罢休。桌上连夜腌好的野猪肉,季堂尝了赞不绝口,就命人去割些上好的肉来。
  道是有何用?季堂打马去了文府。
  文府内一帮小子正在前院里闹得开心,听闻庞将军来了,乌泱泱地一齐涌了出去,围着季堂一个个请起安来。
  文笔未料到今日里师傅会亲自上门来,父亲今日正好去省里头办事,于是忙将他迎进了府,奉到上座。
  那些野猪肉安伯接了过来,文笔又是好一顿谢,季堂只是笑:“反正无事,闲来走走罢了。”
  在座的,不过都是金州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哥儿,那些人一个个挤在庞阙跟前,恨不得攀上什么关系。
  唯独一个青衣男子,手边牵着个粉白小人儿,站在人群外头,脸色淡然,季堂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几眼。
  文笔招呼那帮人坐下,又一一做个介绍,季堂小口抿着茶,也不说话,只是听着。
  那青衣男子自然就是李牧秋,手上牵着的,则是文砚。李夫子的名号,季堂还是听过的,他虽擅长领兵打仗,但平日里也爱读些诗文,早就知道平丘府里有这么位才子,只可惜家道不好。今日一见,倒真有些文人之气来。
  牧秋遥遥一拜,算是见了个礼。
  文砚对于哥哥口中的大英雄也已仰慕许久,他只道是个胡须飘飘的老人家,谁知庞阙竟如此年轻,遂脱口而出:“庞将军,你真是一点点都也不老。”奶身奶气,声音糯软,季堂心下一软,伸手抱起小砚儿,逗弄起来。
  说笑着,不多时就来了个丫鬟,将一沓诗稿递至牧秋跟前,恭敬道:“先生,这是大小姐送来让您过目的。”
  牧秋接了过去,问道:“你家小姐怎么说?”那丫鬟又拿了张丝帛给他,上面单写一个“春”字,牧秋点头,应道:“我若好了待会再麻烦你。”
  众人好奇,文笔解释后,才知道后院的女子们在斗诗,请的自然就是李牧秋李夫子当判官。
  这会儿后院女子们听到庞将军来了,个个更是激动不已,但碍于礼数,自然是不敢随意去瞧别的男子的,只好猜测着这位将军究竟什么模样,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这时李府的二小姐玉芮漏嘴说自己见过,于是大家围了上去,只让她快说。
  玉芮却又不肯,女孩们追逐嬉闹了一阵子,玉芮告饶,这才老实地说起来:“将军刚到金州时,我家爹爹和将军有些来往,忽然有一日,听说将军来府里了,我就躲在厅外偷偷的瞧,这才见了一眼。”
  “将军怎样?”众人催促着。
  玉芮回想起那日,将军来府婉拒了父亲托人说的媒,她和姐姐躲在厅外,姐姐听完脸色煞白转身就跑,她偷偷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这个伤姐姐心的人了。
  “极为好看,极为冷漠。”玉芮心里叹气,那日之后,姐姐郁郁寡欢,家里很快又给她寻了门婚事,匆匆嫁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哑然,一时安静下来。
  文墨想起那两次见面,要说庞将军好看,她头一个反对,他没有夫子生得那般俊,若说他冷漠,她倒赞成,那日街上遇见,将军身上自是有股威严杀戮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也让她害怕。
  大家散开,三三两两吃着零嘴,说着闲话。
  芳清拉着文墨,问她夫子如何,文墨努努嘴,指指前头,宽慰她,说不定待会能找机会与先生见上一面。两人笑着,又说了些其他话。
  今日斗诗以春为题,十几岁的女孩们想到的无非写春景叹春~色,可芳清写了首春情,所以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早就飞到了前院里。
  李牧秋自是看到了这首,还是首藏头诗,清心可待,十四五岁女子的心思细细密密,婉转清扬,所谓的少女怀春就是如此吧,单纯又不失美好。
  没想到下一首拿起来看,还是首藏头,牧秋认得这是文墨的字迹,这诗以冬之安静比春之生机,可奈何硬要凑藏头——清心可鉴,立显矫揉拗口,顿失了意境。
  牧秋正要气恼,眼角瞥到之前那张,立时明白过来,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位清姑娘吧,他的好弟子正帮人做嫁衣呢,不亦乐乎。
  这诗确实正是文墨知道芳清所作之后,改动得来的。她今天和荷香约好了,让她趁添茶倒水的时候,将芳清的诗记着,她好随机应对。芳清虽然是写首藏头,可依然含含糊糊,那她自然再点得更透一些。
  座位旁有备好的笔墨,牧秋微微一思,提笔在这张上头改了几字。
  众公子哥儿早听过牧秋文采之名,却因他家道贫困,而为人偏偏极是清高,所以今日故意冷落他。
  再者,他们从未真见了他作诗写文,只道他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今日难得见牧秋动笔,倒是起了兴致。
  待牧秋改动之后,四下传阅开来,众人这才信服,纷纷赞他改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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