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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还可以帮赵六道收钱!至于那陈年杜康,开始是温和的,喝过这后,后劲大!她也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昨天晚上在福满楼,一帮衙门捕快们点的是纯度一般的女儿红!根本不至于一上桌就是第一个喝醉的!
南宫阙觉得柳七那笑容甚是明媚,她眼底那抹狡黠,让人情不自禁的有些迷惑,他甚至觉得她有些熟悉感,好像之前曾经见过!
“柳七啊,南宫大人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过你昨天闹得确实是有些过份了,连本诉师都看不过去了!”秦重挑眉,说得几分的笑意!
柳七知道昨天晚上她装醉,秦重肯定是看出来了,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大夏第一诉师的观察力也太挫了!
“大人,小的真的知错了!”柳七一脸的懊恼,脸色一片真诚!
南宫阙微凉的脸庞轻轻的动了动,缓缓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秦重也跟我说了,既然你是无关之失,我若再计较,也显得我不近人情!再说了秦重之前也跟我提过,县衙的兄弟们想在二楼喝酒,我之前也是同意了的!”
秦重摇着纸扇,愤愤的瞠了柳七一眼!
柳七赶紧抱拳,谨慎诚意的说道:“多谢南宫大人不计较!”
赵六道收拾完院子,回到房里换了一件粗布的麻衣走出来,看到柳七一身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身上,显得她的身子更加的瘦弱,六道盯着她的胸口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还好束胸了,不然这么贴着衣服,就露出破绽来了!
秦重也盯着柳七打量着,心里暗讨:她这是胸束得好,还是胸本来就小?
黄县令全身湿透,又听柳七和南宫阙在这里客套,冷风那么一吹便是喷嚏连连,黄县令又觉得不好意思,谄媚的说道:“南宫大人,下官这身子虚,虚啊!”
南宫阙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黄大人身子虚,那就先行回去吧!”
“多谢南宫大人!”黄县令呵呵的笑着,又严肃的望向柳七,提醒道:“南宫大人请你帮忙着办事,你可一定要尽心!知道吗?”
“知道啊,黄大人!”柳七点头!
“南宫大人,您在我们渔阳县,万一有用着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说罢,黄县令转身而去!
黄县令一走,柳七便一脸警惕看着南宫阙!
南宫阙唇角微扬,好奇的看着她,她现在的模样与黄县令在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黄县令在时,对他还挺恭敬小心的,完全却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柳七想着毕竟县令大人在,总得能县令几个薄面,给她发工钱的可是那个黄大人,不是眼前这个过路观光的什么南宫大人!柳七对自己的利益一向维护得紧,哪怕是工钱,低头也没什么,反正不会少块肉!
“啊——嚏——”柳七不好意思的揉着鼻子!
南宫阙倒也随和,言道:“柳公子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不如回房换件?”
“好,好啊。”说完,往自己的小院落里走!
却不想秦重和南宫阙也跟了过来!赵六道脸色变了,扔了手里的捣杵,跟了上去!
柳七刚刚进门打算解衣服,门外走进来两人,她脸色一白,赶紧将解下的腰带系上,“那个你们怎么来了?”
秦重不紧不慢的走到旁边的桌前坐下,又招呼着南宫阙一同坐下,毫不客气的端了桌上的杯子倒茶!
秦重笑道:“柳公子,你换你的衣服,咱们自己能招呼自己!”
柳七顿时觉得秦重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那个……我不习惯换衣服的时候,一旁有人看着!”
南宫阙语气温润淡雅,“都是男人!”
秦重咐和道:“没错,大家都是男人,再说南宫大人今天找柳公子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柳七恨恨的望向秦重,秦重明知她是女的,还故意带个南宫阙过来,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赵六道此时推门而入,看到秦重和南宫阙,少年眼底一片冰冷冷的光芒,脸色也不是很好!
柳七正在翻着衣服,想着对策,突然看到赵六道进来,问道:“六道,我衣服你洗了,收进来了没有?”
赵六道呆呆的,想着如意不会真当着这两人的面换衣服吧?墨玉的眸子一片幽深的恼意,摇了摇头!
“怎么没有呢?是不是还在院中晒着?”柳七朝他眨了眨眼睛!
六道闷闷的嗯了一下,柳七冲出来,抓着赵六道的胸口:“叫你晚上收进来,你怎么就不听呢,晚上有露水,会把白天晒干的衣服弄潮的!走!跟我去拿衣服!”
秦重惊愕的看着柳七走出去,想着怎么这么快就被她想到应急的方法了!就是不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换衣服!
柳七出了小院,对赵六道言道:“去房里拿衣服过来给我,我在停尸房里等你!”
“你刚刚说在院子里晒着,这会回去说在房里!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吗?”赵六道好奇的问道。
“奇怪个屁,要是发现我是女的,他们才会奇怪呢!反正你进去,什么也不说,万一他们问起来,就说院子里晒的衣服被水泼湿了,你就再回房里找找!”柳七提醒道,转身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的光线黯淡,只有靠北开了一张窗子,还是朝向城中的荒园的,已经生了不少蜘蛛网,一只老鼠听到声音,吱溜溜的窜入了暗角里。房间的中央摆着几张桌子,有些桌上的骷髅已经落满了灰尘,那是许多年前在野外带回来没人认领的一具骸骨!整个房间弥漫一股淡淡的发霉气息,柳七走到墙角,搬了一张木凳坐下,等着赵六道送衣服过来!
以赵六道的性格,就算秦重问起来,他也懒得去搭理人,柳七想了想,走到那具骸骨面前,拿了桌上落满灰尘的火褶子点燃了旁边的油灯,开始查看起来!骸骨乱七八糟的摆在一堆,她拿了旁边一块抹布,甩了甩,甩出大片的尘土,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骸骨的擦掉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拼出!
门吱呀一声,柳七头也没抬,“六道,你怎么这么慢?”
“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还没换?在这里玩骨头?”是如清泉般秀着蛊惑磁性的声音!
柳七一回头,看到一袭蓝袍,雪白滚边的南宫阙站在门口!背光下,男子修长身材倒映着地上长长的影子!
柳七恨恨的骂了一句,抬头笑道:“南宫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随便走走!”南宫阙淡淡的回答。
赵六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南宫阙,少年的脸色顿时一变,二话不说将南宫阙推出门,然后随时关了那扇摇摇坠坠的破旧木门!
南宫阙未料到赵六道会将他推出,一抬头,面前的木门已经沉沉的被关上,震起大片的灰尘落在脸上,他伸手捂着嘴,被那灰尘呛着了,轻轻的咳嗽起来!
柳七接了赵六道的衣服,两下五除来的脱下湿衣服套上!赵六道背对着她,提醒道:“束胸!”
“先这么应付着,你刚刚这么对那个南宫阙,万一他追究起来怎么办?赶紧的穿上衣服给他陪礼道歉去!这个月的工钱还没发呢,万一被黄县令炒了鱿鱼,咱不是白干了吗?”柳七正在穿裤子,一只脚踮着,没站稳整个身子靠在了赵六道的背上!
赵六道的脊背坚硬如铁,撞得她的胸口一阵闷痛,倒吸着一口凉气!赵六道突然回过身上,紧张万分的问道:“怎么啦?”
柳七捂着胸口,愤愤的看着他:“痛死老娘了!”
赵六道仓皇的伸过来:“我帮你揉!”刚刚碰到胸口,他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房内光线黯淡,看不出六道此时的表情!
柳七露出邪魅的笑意,笑得很开心,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道:“六道,想不到你还挺腹黑的!”
六道沉哑的说道:“束……一下!”说着递出一条长长的束胸的白布!
门外秦重那喊声传了进来,“柳公子,你在里面干嘛啊?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跑到停尸房里换衣服去了?”
柳七推开赵六道,指了指木门:“那门不经敲,你先去挡着点,我发现秦重那厮想报复上回妓院之事!”
“嗯!”六道的声音里夹着几分窘迫!
外面的秦重又在摧了,“柳七啊,你太不仗义,我和南宫大人过来请你帮忙做事,你倒好躲在里面不出来,是不是觉得南宫大人那面子不够大,请不动你帮忙啊,你要躲也不能用这么方法吧?既然这样,那本诉师就去跟黄县令说!说你根本不屑替南宫大人做事!”
“什么?”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深蓝色葛布粗袍的隽秀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淡雅的红唇勾勒起一丝玩世不恭的态度!
他身后的赵六道脸色带有酡红,秦重吃惊的看着柳七和赵六道,语气里有着气急败坏:“你们……”
柳七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我们怎么啦?嗯?”
说罢迈出门槛,“呵呵”而笑,笑声爽朗,像是天边刮过的最纯净的风!
南宫阙没有像秦重那般惊愕到失礼,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七和赵六道,微微的蹙了蹙眉,言道:“我过来是请柳公子帮我调查亡妻的事情的!”
“柳公子是县衙的仵作,想必对验尸和断骨很有研究,我想请你陪我去趟上石村的义庄,再加上秦诉师的推理能力,应该能调查出亡妻的死因!”南宫阙不紧不慢的说道!
秦重挑衅的瞧了一眼柳七!
柳七眸光闪了闪,“南宫大人怎么就觉得我可以帮忙呢?我只是一个县衙小小的仵作而已!上石村义庄经常有野狼出没,那些出主的尸首大多被野狼叼走,吃得只剩下骨头就扔在荒郊野地里!”
南宫阙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毕竟是亡妻,我派人来义庄,没有看到她的遗体,想来心生愧疚,只在祖墓里给她立了个衣冠冢!如今去代郡也不好跟岳父岳母交代,想到只要能找到她的尸体,哪怕是一块骨头,也要好好安葬,让她入土为安!”
柳七低着头,想到那日冰天雪地里,她抱着父兄的尸骨,也曾经固执的想要将他们好好安葬,入土为安的!
“柳公子!”秦重推了推发呆的柳七!
柳七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浓浓的仇恨之光,这让秦重惊愕,这是他第二次从她的眼底看到那抹仇恨之光了!
“既然南宫大人这么信任柳七,柳七只好从命了!南宫大人可否告知令夫人生前的一些事情,还有出嫁途中,到底有哪里人跟随?”柳七缓缓而道!
她现在虽然占据了这个洛小姐的身体,但她的灵魂是凌如意!替这个洛小姐洗冤也是应该的!
“她……”南宫阙明显一愣,十年了,他从来不知道当时那个头顶扎着两只小包子般发髻小奶娃,如今变成了什么样?若不是南涯送来那副画像,他会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在新婚之夜糊里糊涂的与洛芊芊洞房!
------题外话------
柳七:首订什么的最销魂了!
六道:外人面前一定要束胸!
柳七:六道面前可露胸!
六道:你以为露胸就能求到票票了啊?
柳七:要不你露胸!
六道:休想!
柳七:不露胸露锭也行!
六道:你不流氓会死啊?!
☆、第六十六章、女汉子雄壮威武
柳七看南宫阙那苦恼的样子,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长什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