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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兄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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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天南海北都成了我们谈论的话题。

    就这样,我们在无聊的话题中送走了岁月,打发掉了时光。日月如梭,不知
不觉间我们都渐渐长大,有了家室,成了四十好几的人了。当然,这过程充满着
歉疚和过失。万寿山四兄弟实际上只是万寿山扒地草而已,到了不惑之年我们似
乎才明白,人生就像这无名的扒地草一样无谓而平淡。生命淡如水——这样说,
恐怕不算过分吧。

    有时我也想过,我的人生似乎有过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章靓妹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四个被有形无形地捆在了一起,班主
任把我们四个人的座位一直固定在教室的中间,从不让我们挪挪窝。我猜想,这
就是那天物理老师把我们带到教导处罚站了好几个小时,在出出进进的老师和同
学面前使我们班大出“风头”的代价吧。从那以后,班上的老师和同学就再没有
让我们安宁过。

    班上的每个同学都有学号,有的老师有一种癖好,在叫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
他会根据当天的日期就让几号、十几号、二十几号、三十几号的同学站起来回答。
有一次,一个老师在课堂上问学生:“今天是几号来着?”

    “16号。”

    “那16号同学站起来回答!”

    可从“四人俱乐部”组成以后,这位老师就不再叫26号、16号的同学起立,
而是……

    “万寿山站起来!”

    一句话,就把我们四个都提溜起来了。让我们一个接一个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有时老师的无名怒火一下子就劈头盖脸地发在了我们身
上:“刚才在下面乱嚷嚷的家伙是谁?为什么不敢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好,那么
‘扒地草’,你们就作为代表站起来吧!”

    有时,我们还会被老师当作挖苦嘲弄的对象:“下面,齐唱校歌!万寿山,
你们先带个头,一、二,唱!”

    我们四个刚一唱完“万寿山青青山岭逶迤绵延,难道不是那座峰峦”,立刻
就会有人说:“难道你们就不是那个万寿山?!”

    接着,就是全班同学的一阵哄堂大笑。

    学校或班上有需要四个人一起干的活,总是少不了我们。譬如,布置教室的
时候,要把壁报的大框子钉到墙上,老师就叫我们一人抬一个角。上体育课的时
候要抬四层的跳箱,那当然也少不了叫我们这个万寿山去做。

    虽然我们四个人都不情愿干这类事,但干得久了,却也使我们之间产生了一
种同病相怜,谁也离不开谁的“四有引力”。

    我们四个人中,最先参加校内课外活动团体——国际笔会支部的是祖鞠,参
加这个笔会英语要很灵光才行,而祖鞠呢,上英语课的时候,怕老师让自己读英
语单词,便事先拿起铅笔在单词下面用韩语一一标上读音,读出来的当然是洋泾
浜英语了。所以,他申请加入这个支部时阻力就不是一星半点。可是,祖鞠却志
在必得,他言必称自己的志向是走向世界,要向全世界展示祖国的新气象。在他
看来,如果通过这个国际笔会支部和外国人联系上,就等于有了一道进一步征服
世界的桥梁。在国际交流十分频繁的今天,这种观点显然是十分陈腐的了。

    升洲是抱着另外一种目的进入国际笔会支部的,他想借这个机会和女校笔会
的会员拉关系。在他的眼里,笔会不是别的,而是由操着一口流利英语的校花级
女生,和对国外抱着好奇心且富于性感的姐儿们组成的一个花团锦簇的世界。他
认为,女孩子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人们就不会对她再有别的苛求。因此他对
女孩子的关心,也往往只限于她的容貌,至于别的嘛,从来就不在考虑之列。与
此相反,他也坚持,一个聪明的女孩只要学习好,别的就不重要了。升洲从不赞
成好女孩要才色兼备这句话。在追求异性方面,升洲根本不加掩饰,他认为,
“只要穷追不舍,就没有追不上的。”——也许这就是他的个人经验吧。

    让斗焕加入笔会那简直是赶着鸭子上架,首先对动笔他就不灵,要说动刀子,
也许还有两下子。至于说那个笔会的“会”嘛,他可是什么也不会。那么,斗焕
为什么又要加入笔会支部呢,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找个合法的抽烟场所,他
听祖鞠说,笔会支部那间屋子里可以随便抽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必蹲在
厕所里闻臭味。斗焕动了心,但听说在笔会里得用英文给外国人写信,他就又打
起怵来。祖鞠替他出主意说,用英文写信嘛,亨俊那小子行,到时候请他帮一下
忙不就得了,必要的时候我还想请他帮这个忙呢。

    可事与愿违,四个人中被视为秀才的金亨俊却并没有立即加入笔会支部,事
后他对别人说:“我对他们请我加入笔会支部的要求一口回绝了,并不是我不喜
欢那个笔会,而是不愿意和祖鞠、斗焕这些人同流合污。这几个宝贝集体加入笔
会,分明是在玷污笔会支部的名声嘛。”

    金亨俊就是这种脾气,别人做了的,他却偏偏不干,这也许算是好逆潮流而
动的秀才一种清高的表现吧。

    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从他面对一个小小的选择就采取如此态度的情况
看,金亨俊的确和另外三个不是一路人。——升洲对这件事作了如上的一段回忆。

    诚然,我和其他三个人是同时成长起来的,但他们还在裤子里拉屎撒尿或学
走路的时候,我已经在和书打交道了。这话听起来会让人摸不着头脑,那就听我
慢慢道来吧。

    我从小就不爱运动,好钻在被窝里睡大觉,而且,睡觉的时候嘴里总爱咬着
东西。有一次,我把一张纸往嘴里一衔,睡着了。后来觉得那种味道和感觉十分
特别,从此以后,我就上了毒瘾,再也离不开它了,这权且就叫“书籍中毒症”
吧。我总爱啃书角,有时啃着啃着就睡过去了,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书虫。也许是
我从小就爱啃书本,把字都吃进肚子里去的缘故,我四岁的时候就能认得几个字
了。记得有一天,爸爸正在读报,我也能认出几个字,就大声念了出来。我念的
那个版面正好是政治问题版,后来大家就都叫我“政治版神童”了。

    都过两岁了,我还不会走路,妈妈十分担心地说:“看这孩子有多懒,已经
这么大了还不愿意起来活动活动,看来是发育不良。”

    做母亲的,对自己儿子的将来总爱往好处想,有时候,母亲又会换个口吻说
:“这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有点特别,就像一个道行很深的老人,总爱躺着琢磨点
什么。”

    当然,从替妈妈了却一桩心事这个角度考虑,我也得改掉嗜睡的毛病,早点
站起来学走路。

    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每到过节的前一天,到我家来的亲戚就特别多,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爸爸在
弟兄几个里头是老大,二是我爸爸是一家澡堂的老板。过节的前一天,澡堂里照
例也很热闹。到处烟雾腾腾,男人们光着身子,脸上、身上被蒸得红红的,有人
争位子,争舀水的瓢,有人在炫耀自己身上的刺青,有人为了洗的时间长一点,
占着位子不动窝,还有人在争吵,总之,澡堂乱成了一锅粥。可就是这种情况,
那些亲戚们仍然要硬挤进去白洗澡。

    这一天,几个亲戚在我爸爸的澡堂洗完澡后,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当时,
电视里正在播放高中生“有奖问答”节目。一半以上的问题我都答对了。从某种
意义上讲,这种问答有很大的局限性,譬如,问世界著名的音乐家,这些小学生
都刚刚学过,音乐之父叫巴赫,乐圣是贝多芬,钢琴诗人就是肖邦。而知识比小
学生丰富多少倍的大人却不见得都能答出来。谁都知道,音乐专题方面的有奖问
答一般都是围绕这三个音乐家提出的。再加上,那天的“有奖问答”中客观题特
别多,所以我就很容易答对。问题一答完,亲戚们都赞不绝口:这孩子长大以后
不再像神童,倒像个秀才了。俗话说,“好话能还千两债”嘛,几句赞许的话,
就把我父母说得美滋滋的,几个洗澡钱就算不了什么了。

    我虽然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但平常却装得很老实,很谦虚,所以大家都叫我
“秀才”。“秀才”这个称谓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有时也感到很困惑。人
怕出名猪怕壮嘛,猴子还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何况秀才呢。万一不留神,马
失前蹄,那可就丢人现眼了,传出去该多不光彩啊。为了把自己装扮成很有素养
的“秀才”,我就成天夹着本书走来走去。果不其然,得了个“书虫”的美名,
但肚子里却没有多少墨水,所以,我和别人谈话的时候总不敢谈得太深,尽量把
话说得艰涩难懂一些,让人捉摸不透。当然,有时候也会碰上真正满腹墨水的人,
那我的处境可就十分尴尬了。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装得高深莫测,一言不发,同
时嘴角还得挂上一丝不屑一顾的微笑,对对方的话淡然应之。有时,还故意装得
神经兮兮的,给人一种印象,觉得我这个人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和墨水不多
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墨水的人谈话,那就很好对付了,什么听都没听过的非洲腹
地密林啊,说了也记不住名字的15世纪的欧洲学者啊,压根儿就想象不出、名字
也很奇怪的灭绝了的大鸟啊,还有让人似懂非懂的印第安人的谚语什么的,天南
地北地胡扯一通,把听的人都给弄蒙了。这样别人就会认为我是个天才,上知天
文,下懂地理,无所不通。我不就显得与众不同了吗?

    后来我还是加入了国际笔会支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的心上人——
素姬的缘故。

    每到春天,小城公园总要举办文学擂台赛。到时,横幅一挂,小商小贩把摊
点往路边一摆,各个学校的学生三五成群地在林荫道上一溜达,莺飞草长的公园
顿时就沉浸在了节日的气氛之中。好多俊俏的女学生都会到这儿来一显身手:坐
在树荫下画画儿,把诗页夹在笔记本里,抱着双臂倚树一立,眺望远方,不知在
想着什么……这些情景,就像磁力很强的吸铁石,把那些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都给吸引了过去,对他们来说,自己的文章、绘画作品能否入选倒显得并不那么
重要了。

    到这里来的女孩,不是梦想着将来当作家,就是画家,她们的素质,和那些
在酒吧、剧场旁边的小胡同里见到的姑娘完全不一样,参加文学擂台赛和写生比
赛的学生都是各校遴选出来的尖子。

    四月的春天景致给这些豆蔻年华的高中生提供了自然和谐的氛围,也为他们
增添了爱的情趣,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可以认为是制造了爱情萌动的兴奋点吧。
也就是在这里,小学毕业之后我第一次碰到了素姬。

    当时,素姬正坐在一棵洋槐树底下,用握着铅笔的手支起下巴,愣愣地望着
蔚蓝蔚蓝的天空出神。我看见素姬的一瞬间,就像一不留神突然走到了悬崖边上,
紧张得不得了,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呆若木鸡,整个身子就像被牢牢地钉在那儿,
动也动不了。

    那时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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