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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下身着翠绿色襦裙。鼻梁挺直小巧,双唇略薄,两道秀眉连在一起,在眉心处淡淡相接,这是种“连眉”,按长安的说法,女子生有连眉,意味着将来出嫁会在左近不远。故此那些希望女儿嫁在身边的父母,大多会以黛笔替女儿画成“连眉”。
“哥哥。”女孩儿朝李承乾挥手叫道。
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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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是太清教主、玉清教主下界之日,长孙皇后所生,今年十六岁了。李世民当时说:“今日两位教主亲下凡尘,为我大唐立千载不摇之基业,开万世永固之太平,此女顺应而生,必有祥瑞——就叫做太平罢。”故此内外都以太平公主称呼。
李承乾一直疑心这个妹妹与自己在灵台方寸山看到的拿到天降红光有关,猜测是什么仙神投胎,故此颇具戒心,一直冷冷淡淡,比较疏远。好在太平公主性情温柔娴静,平日多在自己宫中静坐读书,也不喜外出,也不喜游玩,也不爱与人交接,只是春天时爱放放纸鸢,似乎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李承乾在这个妹妹身边也有安插眼线,见她如此,也就渐渐不在意,只是政务繁忙,也甚少和太平见面。
“哥哥,”太平笑道,“我的小狐狸挂到树上去了,能帮我取下来么。”
“小狐狸?”李承乾愕然。
顺着太平手指看去,就见树梢上挂着一只狐狸形状的白色纸鸢。李承乾哑然失笑,纸鸢大多都做成飞鸟之形,倒是极少听说有做成狐狸形状的。他微微发力,跃起几丈高,轻轻将那纸鸢取下,递于太平,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太平点头道:“嗯。”
“为什么做个狐狸呢?一般纸鸢不都是做成飞鸟么。”
“因为我喜欢狐狸啊,又聪明又可爱。”
李承乾失笑,正欲转身离去,陡地心头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涌来。恍惚之间,只觉方才这一幕好生熟悉,仿佛在很多很多年之前,也曾这样的阳春三月,碧草如茵,也曾这样遇见一个稚生生的少女,也曾这样去帮她取挂在树梢的纸鸢,也曾问过她为何要将纸鸢扎成狐狸形状,也曾听她天真地仰面回答说:“因为我喜欢狐狸啊,又聪明又可爱。”
幻觉么?
他觉得头有些疼痛起来,仿佛有千头万绪在里面冲突挣扎,眼前隐隐发黑,不由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半跪坐在草地上,太平正在身旁紧张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哥哥,没事吧。”
李承乾摇摇头,欲待站起,便觉全身酸麻,仿佛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由得大惊。他自十六年前修成太乙金仙,如今也算是近于金刚不坏之身,早已病痛不临诸邪不侵,今日却是怎么了。几乎又要摔倒,太平慌忙扶他,但李承乾身体沉重,太平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身材又属娇小,更不曾修习任何道法仙术,哪有多少力气,一扶之下,两人都摔倒在草地上。
李承乾正压在太平身上,欲待起身,却又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太平被他压在身下,力气又小,也不能将他推开。李承乾正巧伏在她胸口,只觉一缕缕少女体香自太平衣裳领口里传来,清幽甜馨,沁人心脾,一时间心神动摇,不能自已。
正恍惚间,太平低低叫了声:“哥哥。”李承乾猛然惊醒过来,挣扎起身,坐在草地上,又将太平拉起。太平泪水涟涟,哭道:“哥哥,你把我压疼了。”李承乾心中怜惜,将她抱起,哄道:“别哭,别哭,都是哥哥不好。”轻抚她的秀发,柔声哄她。太平哭了一会,在李承乾胸口蹭了蹭,将眼泪擦去,抬脸笑道:“好啦,不哭了。哥哥,你真好。”李承乾见她一派天真烂漫,纯无心机,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道:“好了,太平,去玩罢。哥哥还有事情要办。”太平摇头,在他怀里赖着,抱着不放,道:“不干,我喜欢被你这么抱着。”
李承乾只觉脑中轰然一震,脑中隐隐又疼痛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太平看出他的异状,叫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李承乾勉强道:“没事。”太平道:“哥哥,你天天忙政务累了罢,躺着歇息一会,我给你讲故事。”轻轻扶着李承乾躺下。她力气甚小,扶人躺下便觉吃力得紧,都有些娇喘。李承乾但觉怀里的小女孩儿吐气如兰,幽香阵阵,不由得心情大乱,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一吻之下,太平登时全身酸软。李承乾只觉她唇上冰冰甜甜,娇嫩如花,渐渐情炽,抱她躺在草地,俯身见小女孩脸颊飞红,媚眼如波,倒仿佛与玉藻动情时有几分相似,没来有地丹田升起一股火热,情欲如潮,不可遏制,半跪在她身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太平大约已经惊呆了,全不反抗。李承乾将她乳白罩衫解开,低头已经看见两只雪白粉嫩的椒乳半掩半露,轮廓分明。又要去解上衣,太平喘息着叫声:“哥哥。”
这一声叫出,便如一盆冷水自头上浇下,李承乾顿时清醒过来,慌忙放开太平,退开几步。他自有玉藻以来,再未与别的女子亲近,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巫山不是云,玉藻姿容绝艳,善解人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看看玉藻,再去看其他女子,便觉没一个能入眼的。今日这却是怎么了,太平虽然也颇美丽,终究年纪尚小,身量未成,还是稚气不脱,远不及玉藻明媚艳丽,自己为何突然如此qing动。
而且,太平是自己亲妹妹啊。
再看太平,正怔怔地瞧着自己。眼中神色却甚是古怪,并非是被欺负之后的委屈、恼怒,或者羞愤,却是复杂得紧,仿佛既是企盼,又是哀伤,既是热切,又复默然,仿佛饱经世事沧桑的女子,全然不是她这样年方二八的小女孩的眼神。李承乾被她看得心慌意乱,不敢再多停留,急急起身便逃,隐约听见太平在身后轻轻叫道:“文命。”他也没太听清楚,又是心慌之下,压根不曾多想。
※※※
玄都天上,八景宫中,太清教主太上老君正端坐云床,开讲道德玉文,指说三乘玄妙,诸弟子殿下听讲。正说到好处,老君突然住口不言,诸弟子诧异,抬头看时,却见老君呵呵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挥手命诸弟子皆退下,今日毕讲。诸弟子不明所以,鱼贯退出,正在宫外议论纷纷间,忽然听得仙音嘹亮,鼓乐声声,南极仙翁和白鹤童子随侍,玉清教主元始天尊乘四不相,法驾又临八景宫前。诸弟子慌忙上前迎接,恭送元始入八景宫,各自心下诧异:“道祖罢讲,师叔又驾临,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天地大劫提前到来,却也并无迹象啊。”
不提诸弟子诧异,却说元始进了八景宫,亦呵呵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被女娲瞒了这许久。可笑准提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老君微笑摇头道:“师弟,却不可如此大意。准提虽然失算一着,却也早早埋了一粒伏子,胜败尚未可知呢。”元始道:“师兄说得是。不过既然佛门与女娲相争,我等正好就中取利。”老君道:“不然,师弟,大劫将至,三界纷乱,我们何必挺身迎上,绞合其中。且任他们争斗去,我们自来收拾残局便是。”吩咐身边水合童子道:“去请太真来。”
童子出殿,片刻,一名道服女子盈盈入殿来,上前拜见,道:“太真拜见师尊、师叔。”元始观之,见此女生得冰肌玉骨、雪肤花貌,他早已修到混元大罗金仙境界,自然不会再被这些皮相所惑,只是心中也暗暗赞叹:“世间竟有这等美丽女子。”老君见她进来,道:“起来罢。”这也是当年老君下世化老子时收的女弟子,道号太真,弟子之间都以“太真仙子”称之,一直在玄都天中静修。
太真仙子站起,老君道:“大劫将至,世间纷扰,神妖复起,佛道相争。太真,你下世去走一遭来。”并不多说。太真仙子亦不多问,施礼道:“是。”
元始笑道:“原来师兄早有定算在心。”老君微微而笑,道:“师弟,柔弱胜刚强。牙齿坚硬,故先凋落;舌头柔弱,故后犹存。守柔顺,避锋芒,待时机,收全局。我道门秉清净无为之道,自然气运绵绵,何必争一时短长。”元始道:“师兄说的是。”两位教主默坐,不再说话。
※※※
八德池边,七宝林中,佛门两位教主接引、准提正相对枯坐,手结法印,默默参悟。陡然一阵心绪波动,那七宝林中风声簌簌,八德池中白莲骤然摇曳不止,准提双目一睁,精光暴射,霍然站起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起身在八德池边来回踱了几步,叹道:“女娲好深的算计,难不成我苦心筹划,百般推算,到头来竟要功亏一篑?”神色间隐隐有不愉之色。接引见状,微微叹息,他和准提相识千余年,同修大道,共证混元,相知极深。准提天纵英才,惊世绝艳,性情又复刚毅不折,虽然数百年间便至凡人修到混元大罗金仙,但与佛门寂灭之道,却着实有些不合。
当年封神大战,上清通天教主在界牌关布下诛仙阵,玉清元始天尊邀请接引、准提共赴其会,老君、元始、接引、准提四人合力大破诛仙阵。战毕,四位教主共坐芦蓬,谈法论道,皆对准提融合佛道两家之长创出的金身法象钦佩不已,推许为三界第一神通。但若论道德深远,心境修为,准提于四人之中却只怕就要位居最末了。
平心而论,元始谋略深远,却过于刚硬严厉;通天温和诚恳,却拘泥于君子之道。准提能兼两人所长,既谦和礼让,亦深富谋略,更兼英武果决,乃是三界之中,古往今来第一等的奇才,较之当年的轩辕黄帝只怕都不逊色分毫。但也正是天赋过高,智谋过深,心机太重,反碍修为。正如接引所说:“机心起于魔道。”准提虽然不曾入魔,但距离那混元无极太上大道,总是远了一层。
“师弟,消息盈虚,事理之常,不必这等介怀。”接引低声道。
准提随即也发觉自己失态,笑了一笑,缓缓坐下道:“师兄说得是,只是不曾想女娲如此狠辣,彩凤是追随她数千年的亲信心腹,居然也下得去手。”接引淡淡道:“若不如此,纵然有伏羲八卦相助,又焉能一直瞒过你我和三清教主。”准提默想了一想,笑道:“正是呢。看来师兄所言不虚,天下气运流转,坤道大兴,人皇果然当为女身——不过倒也罢了,女娲虽然棋高一着,我却也早有伏子,未见得就满盘皆输了。只是……”眉头微皱,叹道:“眼看灭世大劫将至,坤道气运又有大兴之象,却于承乾大有妨碍。若不早早脱身,只怕有杀身之祸。说不得,师兄,我须得去救他一救。”接引道:“教中之事,例来皆由你做主,你知我不擅此道。你自定夺便是。”准提起身,提七宝妙树,大袖飘飘,出西方极乐世界,自朝长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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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太子东宫中,玉藻正在调羹。她早已与李承乾成婚,原本这等庖厨之事,自然有人去做,无需她这个太子妃亲自下厨。但玉藻在宫中闲来无事,便学学烹饪之技。她是做妖怪出身,以前哪里学过这个,但仿佛天赋生来一般,一学就会。她又仿佛能与李承乾心意相通,不问便知他喜欢哪些菜肴,什么口味,每每做出菜来,都让李承乾赞不绝口。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