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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丝清扬
爱之曙光
第一章 雨夜
从公司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回来后,外面就一直在下雨,还一阵紧一阵地打雷。
要知道,我这个人别的方面很勇猛,但从小就怕打雷。以前在妈妈身边的时候,我一打雷就鬼哭狼嚎的撒娇,妈妈总是当我孩子一样,捂住我耳朵安慰我。
现在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哪怕心里害PIA,也只好忍着。
我神经质地在家里游走,把所有的灯都开得大亮,才觉得外面的气候对我的影响少了些。呵呵,是挺没用的。
我稍微安下心来,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刚在吃,却听一个巨大的炸雷,“咣”地一声,差点把我手里的苹果也吓得掉到地上。
我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连一口气都没来得及舒,我那些可爱的灯们却集体忽闪着眼睛,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没错,那是我的尖叫声。
上帝啊,菩萨啊,耶稣啊,关老爷啊!我把所有知道的神都念了一遍,求你们啊,让灯亮起来吧,这时候可不能断电啊!
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嗯?怎么,还是黑乎乎的啊。难道他们今天集体出差,谁都没有听到我祈祷吗?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炸雷轰响,闪电闪得比迪吧里打的激光还耀眼,树影在风的肆虐下狂乱地摇晃。。。摇晃。。。
老天,我哀嚎着,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我仰着脸,却只敢闭着眼睛去感受天的方向(其实是天花板的方向)。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看到黑暗中有什么怪东西向我扑来。
我是鸵鸟?怎么了,我就是鸵鸟了,怎么样啊?
呃。。是,我知道平时的脾气有点臭拉!可是也不要这么惩罚一个单身的女人么。再说。。。再说。。。我做财务主管,对于数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严谨严谨再严谨,长期下来,多少会影响一点女性荷尔蒙的分泌么。
哼,我知道有人在背后给我起外号,叫我“老处女”、“干面包”、“黑山老妖”,***过分啊!尤其过分的是,我不就是骂他们几句吗?谁让你们做错了!你们也不能拿我跟灭绝师太比啊,我有那么老那么残暴吗?
人家三十不到,不还是花样年华吗?什么?三十一啦?喂,那是虚岁,我生日还没到好不好?和数字打交道,就是要严谨!!
祈祷了半天,破灯也没有亮起来,我不禁自怨自艾起来。想当初,人家也是清秀佳人,脾气温柔,大好文学青年一个。平时就爱看看书啊,写写文章诗词什么的。现在打拼得没了女人味,让同事敬而远之。
呜呜呜,这能怪我吗?谁说单身不能过一辈子,我就要做个风光光的单身贵族。
自己给自己打完气,颤抖着摸黑爬到我心爱的大床边,哧溜一声钻进被窝去也~
唉,每天累死累活的,对我最好的就是我的床了,抱着软软的枕头,仿佛找到一点安全感。
“铃铃铃…”我的手机在响,说实话,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手机那幽异的蓝光真的很吓人啊!
午夜凶铃?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浮现出那几个恐怖的字眼。不接,不接。怎么还在响,那么契而不舍。好好,我投降了,来吧,女鬼,我跟你拼了!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颤巍巍“喂”了一声。
里面传来老妈的声音:“至颖啊,外面在打雷呢,没事吧?”
我顿时散了架似的瘫软下来,“老妈~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啊,吓死我了。我这里断电了,一片漆黑。”
老妈的声音是关怀吗?怎么听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哦,害怕了?我说女人是要有个人陪伴的吧?你都三十多了,工作也不错,怎么就找不到个好老公呢?”
又来了,我努力翻着白眼,就知道又得回到那个话题。我试图绕道而行:“呵呵,老妈,我现在已经锻炼得勇敢多了。老妈,我今天好累!”
“不行,别想挂电话!每次说起这些你不是有点忙,就是很累,老妈我跟你说◎##¥¥%…………”
忘记说了,我老妈是个演讲大师,她一旦开了头,就很难让她停止。
终于,在我即将崩溃的前一秒,她停了下来,然后宣布今天电话的正题:“这个周末你得回来一次,吴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孩子,你一定得给我去看看!”
仿佛知道我要拒绝,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来,就别认老妈了啊。”
不容我反驳,我那无敌辣妈已经很潇洒地挂机了。
我瞪着手机,半晌没缓过来。
第二章 重逢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做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都不是什么好梦。看看老妈的电话,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尤其可怕的是,到后来我还梦到老妈的朋友吴阿姨给我介绍了个秃顶男人。眼看着那个奇恶无比的秃子涎笑着向我走来,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我吓醒了。
我惊叫着坐了起来,浑身冒着冷汗。天已经大亮,该上班了。
梳洗的时候发现,一夜没睡好,皮肤变得干干黄黄的,还冒出了几颗痘痘。眼睛也可以比美国宝了,好大的两只黑眼圈。
青春不再啊!
感慨归感慨,还是得披挂上阵,迎接一天的工作。
所谓的披挂,就是穿上我那古板的职业装,戴上黑边眼镜,把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总之,就是把自己弄成以前教会学校凶恶教导主任的模样就对了,再加上整天板着个晚娘脸,有男人敢多看两眼都算他有胆量。
象往常一样,一到公司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头就开始疼了。
手下那几个小丫头今天怎么啦?一个个挤眉弄眼的,发什么神经。我威严地干咳了几声,她们缩缩脖子,不敢再作怪。
到十点左右,隔壁营销部的小美人于蘅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探了探头,我们那几个也就开始坐不住了。
只见她们一会溜出去一个然后悄悄回来,又换一个出去,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奇怪,到底干吗去了呢?
当最后一个也回到位子上坐好的时候,我冷冷问了一句:“都看什么去了,我们公司来珍稀动物了吗?”
那几个互相看看不做声,嘿,我这火气可就上来了。
正要喷个高音C来显示威风,却只听得一个清朗、动听又温柔的声音叫了一声:“至颖姐姐~”
咳咳,谁这么肉麻地叫我名字?害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在公司里压根就没有人会这么亲热地叫,还姐姐,我顿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愕然地瞪着眼看这个帅气阳光得不得了的男孩子,他该有一米八左右吧,站在我面前笑得非常灿烂。
看我茫然的表情,那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小子特地低下头让我看清楚他,努力地唤醒着我的记忆。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我办公室那几个丫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诧异地盯着我们看。
看我依然没有开窍,帅男孩的脸上露出几分幽怨的神情:“至颖姐姐,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寒枫啊,寒蕊的弟弟!”
天呐,他是寒蕊的弟弟。程寒蕊是我大学时代的死党,我们是从一个地区考到同一个大学的,不过中学的时候并不认识。那时候放假,我们经常互相串门,因为家离得很近。她弟弟比她小了有六七岁吧,我去玩的时候记得他正在青春期,发了满脸痘痘。
几年不见,那个瘦小的男孩长得这么高大了,一时还真是认不出来。而且,他脸上很光洁,居然一颗痘子痘没有了。那时候他怕我们嘲笑他,看到我们就把脸给捂起来,逗得我们几个同学笑死了。
既然是同学的弟弟,当然也不便再拿晚娘脸出来吓人,当下亲切地请他坐了下来。原来他是第一天来我们公司上班,就在隔壁的营销部任职,岁月不饶人,小豆子也大学毕业了呢。
想起今天那几个丫头的反常表现,现在才搞明白,原来都去看帅哥了。真是无聊,我不禁翻起大白眼对她们扫视了一遍。
要说那时候,我和寒蕊的弟弟算比较接近的,因为他从小学书法,很喜欢一些诗词之类的东西。而寒蕊却嫌那些东西酸腐,非但不教弟弟,还常损他。而我向来也喜欢,有时候会引导他去看些这方面的书,谈谈辛弃疾的豪放,李清照的婉约什么的,他对我很是有把子崇拜呢。
假期只要去他们家,他都至颖姐姐至颖姐姐地缠着我,寒蕊曾言,这弟弟你带回去算了,对你比对我亲。
后来大学毕业和寒蕊各自工作,联系就少了很多,再后来那家伙嫁了个出国留学的老公,就更见不到了。
“至颖姐姐,我一来就在老板那里看到了你名字,所以就找过来了。那我上班去啦!”
我摆出姐姐的样子:“中午一起吃饭吧,姐姐请客。”
帅哥一走,我们那几个色丫头就又鬼祟了起来,终于壮着胆子呼啦围到了我周围。
我装傻,故意不看她们,心知肚明她们要打听寒枫的事情。她们你推我拉,嘻皮笑脸
地不走。唉,我叹口气:“程寒枫,我同学的弟弟,今年刚毕业的,来我们公司营销部上班。”
她们明显不满足:“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们再不做事,我就报人事部扣你们奖金!”
又是呼啦一声,死丫头们跑得一个不剩,闷头忙开了。
第三章 回家
自从程寒枫来我们公司后,不久就成了风云人物。人长得帅气,工作有很有一套。而且他待人接物又非常客套有礼,那些大小美女简直都快疯了。
不过他倒是和谁都客气而不太接近,不会明显拒绝谁让别人难堪,也不会给谁机会。谁让他帮忙都微笑答应,但谁请他晚上出去他都找借口回绝。
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一套的,居然这么游刃有余。
他对别人保持距离,对我却一如既往地粘乎,就跟小时候一样。后来他姐姐还破天荒打了越洋电话来,叫我照顾他弟弟,他就更是一副我以后跟你混的德行了。
有时候我也不禁好奇,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他笑笑说没有。
我说那我们公司这么多漂亮MM,你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啊?他神秘地冲我笑笑,又对我上下打量。
切,敢跟我来这套!我耐心差的时候,即使是他程寒枫也照样吼。他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抱怨说:“至颖姐姐,你可真是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读大学的时候温柔多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化这么大的。”
欠扁的家伙,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胸闷,真是胸闷!
本来那些对他有企图的丫头们,还经常互相吃醋,他对谁稍微热情一点都会招致其他人的非议。好在他口口声声叫姐姐,我又出了名的又凶又老,倒也没人瞎猜疑,甚至还有精明的来拍我马屁,走阿姐路子。
上次老妈说什么吴阿姨要给我介绍朋友,本来是那个周末就要我回去的。但我又岂肯这么妥协了,缓兵之计用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说工作忙得脚朝天,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了。
开始拿工作来忽悠老妈,她还有几分相信,毕竟知道我打拼到今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拖到现在,大概也到了她老人家忍耐的极限,这不,追魂夺命call终于来了。
“至颖,这个周末你一定要回来,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我就。。。。。。”咦,这次不对啊,哭可不是我家辣妈的风格啊?
这么一来,我准备好的话全没了用武之地,对着电话光知道叫妈了。
电话被老爸接了过去,真正的高手登场了,我认命地看着前面,目光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