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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气,以此来平息心地汹涌而来地疼痛:“不,寒枫你听我说。分手不是因为我赌气而说的,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记得在医院里吗,我已经和你说过分手了吧,你自己没听明白。”
“那你昨天是搞什么鬼?我们已经,已经,是真正地情侣了啊!”他更不解,想说得露骨些,又终究不好开口。只气得脖子里爆起了青筋,双手直发抖。
我只能冷酷地对他说:“是一个告别式啊,给我们的感情画一个圆满的句号,这样不好吗?都是我安排好的,我回报了你的感情,也结束了三十年的老处女生涯。”
他的神情终于由愤怒变成了恐惧,他走到我面前,认真地看我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我的真章来。可我怎么能让他看出我内心的痛苦和纠结呢,我努力维持我目光地清冷无波,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
“至颖,你不会是真的吧?”他地声音不再肯定,有了一丝颤音。
“你何必认真呢,我都不介意,你男孩子就洒脱些好了。”
听我说得如此不堪,他的眼神变得鄙夷,仿佛在看一个很不道德地放荡女子。我想要不是我
他的是完璧,他会以为我游戏风尘吧。
我心痛如绞,可戏一旦行进至此,也不得不做到十分了。如果再拖拉着,痛苦的将不仅仅是我们,而是牵扯到其他的人。
“还有寒枫你不知道,岳涛近期一直都很帮忙,对我也很好。我也考虑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和俞蘅在一起,她的病很快就好了,你家里她家里也都皆大欢喜。而我选择岳涛的话,我爸爸妈妈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你想,我都多大了,还不选择个实在的,有经济基础的吗?以后的日子,我爱上班就上,不爱就随便玩玩看看书。很舒服的,我不想再累了,女人嫁个有钱老公,可以保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啊!”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受不了我的现实和。。无耻,他愤怒地指着我:“原来是打算嫁大款啊,呵呵,恭喜你了,和岳涛旧情复燃!那我呢,我是你的小白脸吗?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为昨天的事情感到恶心!”
我耸肩不语,他怒发冲冠地拦了车子绝尘而去,我一下子松了劲,几近崩溃。我很想大声哭,可是忽然间发现,伤心到了某种程度,泪水一滴反而也流不出来了。
大概是受了台风的影响,天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我没有伞,也不想躲雨。我觉得此时被雨淋一淋,反倒能让我舒服点。
我盲目地在雨里穿行,秋雨带着一丝丝凉意,不久就把衣服都打湿了。老天,你对我真好,电影里就是这样的,每当男女主角分手决裂的时候,都会下点雨来应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我终于回到了我所在的那个小区。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被冷风一吹,飕飕地汗毛直竖。
另一个怒火中烧的宝马男已经在我楼下等我了,满脸的指责和控诉。我忽然想笑,岳涛,你又来捉奸么?
我摇晃着走到他面前,觉得昏昏沉沉的,他的脸忽然近又忽然远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头,走上了扶着我说:“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得湿透了啊,那个该死的小子,和你约会不知道照顾你的吗?让你淋成这样,也不知道送你回来,你们不知道躲雨吗?”
我被他吼得耳朵里嗡嗡嗡像有无数苍蝇蜜蜂在飞,天旋地转的,我耷拉着脑袋嘘了一声:“拜托你,别再嚷嚷了,我晕了,满天都是星星。。。
一句话刚说完,我脚下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病了,神智不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上一阵发热一阵发冷,一会像被火烤着,一会又像是堕入了冰窟。
迷糊中我好像被人塞进了车子,又好像是进了医院。有医生很遥远的说话声和岳涛焦急的问话,但我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他们的声音好奇怪的,仿佛科幻片里那些机器人带着金属摩擦的说话声。
我被什么针扎进血管的刺入感弄疼了,我挣扎着,却被人按住了。我想喊叫,却发现自己压根发不出声音,因为嗓子早已经嘶哑了。
之后我一直都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我能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喃喃说着什么,有温柔的手抚摸我的额头。灼热感渐渐退去,我感觉舒服了很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做起梦来,连绵不断的梦。很多人和事像走马灯一样在我面前转:俞蘅来找我谈心,我答应她要劝说寒枫对她好;寒枫来我家做饭,我追出去,寒枫吻了我;寒枫出差了,我遇到了岳涛;岳涛送的那束花;众人围观我们四人,俞蘅跑了出去,指责声如同诅咒与我如影随形;医院里几乎疯狂的俞蘅;在医院里陪伴着俞蘅的寒枫;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小语;摩天轮上寒枫拥着我和小语说要永远在一起。。。
后来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我记不起来的?我在梦里问自己,可梦里的我回答不出来,我和寒枫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在梦里就像遇到了鬼打墙,到处是一些熟悉的人,可是都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走出去。那里好黑暗,我找不到出路,在每个人身上撞来撞去。
我跟自己说,这个是梦,快醒来吧,醒来吧,醒来就没这么可怕了。
终于我大叫着醒来了,浑身是被冷汗濡湿,哗地坐了起来
第五十章 大病
我的惊叫吵醒了,一个坐在我床边瞌睡的人抬起头来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是个干净的单人病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枕头,头顶上一盏节能灯在亮着白色荧光。原来,我在医院啊,我昏昏然想。
岳涛被我吓醒,哑声问我:“小颖,你怎么样啊,好些了吗?”说着过来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神色顿时黯然了。
我清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嗓子还是很疼,发出的声音也是低沉沙哑的。我问岳涛:“我病得这么厉害啊,你送我来的?”
他笑笑,“你都躺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啊,我可要去替你叫魂儿了。”
三天了?我脑海里掠过好些混乱的场面,摇摇头似乎要抖落掉些不快的记忆,可是这一举动让我目眩,连床都转悠了起来。
我颓然地倒了下去,又陷入了昏沉沉的状态。“小颖,小颖,”我听到依稀是岳涛的声音在呼唤我,可是我却连动动手指的反应都给不动了。
头很疼,像被劈开一样的疼。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搅动,稠得变成了一锅浆糊。身上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又来了,冻的时候直哆嗦,想把被子都蒙好,热的时候又是浑身都被热火烧炙岩浆包围般的苦楚,恨不得浇上一盆冰水降温。
杂沓的脚步声里,有人在我手上扎针,额头上被敷上了冰冷的东西,似乎是冰袋吧。我残留的清醒告诉我,那是在帮我降温。我一定是烧得好厉害了。
后来还似乎听到了寒枫的声音,寒枫,寒枫。我喃喃呼唤着这个名字。
我伸手去抓,有人握住了我地手,抚慰地低声劝说着什么。是寒枫吗?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寒枫是不是来了,可眼皮沉重得怎么都睁不开。如是再三,终于又累得沉沉睡去。
当我真正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某一天的黄昏时分。随着我眼皮翕动,耳畔一个熟悉之极地声音在叫我名字,依稀是俺家那无敌辣妈。
“妈?”我虚弱地叫了一声。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了N倍的脸就贴着我呢:“哎呀,傻女儿。你妈的老命都要给你吓掉了呀!”
我挣扎着坐起,觉得自己浑身还是酸软无力,勉强靠着床头坐好,还不忘取笑我那夸张的妈:“妈你又危言耸听了吧,不就发个烧吗?”
“发个烧?你说得轻巧!你什么时候发烧能昏睡上一个星期的?”
什么。一个星期?这下可轮到我傻眼了,我竟然睡了一星期多不醒吗。
我看向窗外的落日,想起那天的摩天轮和黄昏里下沉的太阳。和今天的何其相似。我满心里物是人非的感慨,老妈不知道我所想地,只顾自己絮叨着对我的担心,和她听到的点滴关于我这场大病的由来。
虽然俺妈说话没什么重点,也很是啰嗦,(别告诉我妈,会挨打的)可是我还是听出来寒枫曾来过好多次,而且还和岳涛冲突过了。
我也能听出来老妈地态度,对岳涛是赞赏有加,对寒枫则叱之为小毛孩和小白脸。最后还愤愤然说:“你也是的。寒枫那小孩是你同学的弟弟,你倒是和他掺和什么呀?”
我被我妈妈说白了脸,妈啊。你女儿大病未愈,你就不能饶了我?
寒枫好也好坏也罢。还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说到这样地份上,他还是没有死心吗?
好在我妈终于发现我脸色刷白,蓦然停了下来。擦擦红红的眼圈,嘟囔着:“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盼着你好。我看这个岳涛虽然以前对不起你,可现在对你是尽心尽力的。”
“妈,我求求你!”
我从新倒下,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我都昏沉了一星期了,您怎么还要我昏啊?
好在我的救星已经出现了,岳涛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来,一声“伯母”成功地让我妈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小颖醒了?”我听到岳涛低声询问。我妈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我醒了以后怎么说,她又怎么说,看来他们还相处得真是很不错呢。
岳涛弄清楚了我蒙被不起的缘故,上来一把掀了我被子,熟稔地笑我:“懒鬼哦,还没有睡够吗?”
真是够圆滑的,他的举动既打消了我
间的尴尬,又成功地让我妈想歪不已。我撑起来坐着他们亲如一家地研究起岳涛给我买的吃食和用品。
好在岳涛是很了解做戏不能做过头地,随即又说:“我联系了下朋友,给小颖找了一个护工,伯母您就不用太辛苦了。医生说了,你这次的病来得凶猛,精神状态也不好,需要在医院里呆上一段时间。找个护工来,照顾你早日康复,又不用伯母起早贪黑地劳累了,一举两得吧?”
我妈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笑着直夸他:“就数岳涛体贴周到,什么都安排地井井有条。”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心里都是两个字:寒枫,寒枫,寒枫。。。。。。
岳涛在和我妈小声地商量,要她回去休息,说今晚那个护工苏大姐就会来照顾我地。我妈起先不肯,无奈岳涛巧舌如簧,而且听意思里我病了好多天,也确实把她给累坏了。到最后,我妈妥协了,答应待会就回去好好休息。
一来我是真的不想让我妈太累,二来也是怕了她不停地制造气氛,给我添堵。所以我听到她答应回家,也确实有几分感谢岳涛地解人意。
在我答应了我妈无数个要求和注意事项后,她老人家终于在岳涛的护送下出门去了,我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病房的位置很好,窗户外面就是一个小花园,时值中秋,微凉的秋风里满含着桂花的香味。我抬头,树梢边悬挂着一个偌大的月亮,冰盘般圆满而清冷。月亮这么圆,到底是十几了?我细推算了一下,发现竟已是十六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古人诚不我欺。也就是说,这个中秋节我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也好,省得看着团圆的一轮月儿,把自己折磨到死。
岳涛送走我妈回到病房,看到我脸上的凄楚之色,心知肚明我又想些什么。他也不来说破,倒很直接地告知我:“程寒枫来过好几次,你都没有醒来,而且你妈妈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