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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柔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那团人影一直没有看到他的面目,而他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一阵阴风扫过,薛雨柔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你不回答是吗?”梁夕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猛地睁开低声怒道,“那就给我去死!”
说完提剑反撩,一道真力灌注到地下,眨眼的功夫那黑影四周的树木疯狂地生长起来,瞬间就把那黑影包裹在其中。
梁夕拉着薛雨柔加快几步赶了过去,那里只剩下错综复杂纠缠在一起的树枝,哪里还见看得到那团黑影。
只有远处黑暗的森林里传来轻轻“师兄、师姐快跟上”这样细细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入耳朵,薛雨柔不由往梁夕身边靠了靠。
“梁夕,那是什么——”薛雨柔紧张地四下望着。
梁夕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这时候两人已经距离吸血蝙蝠很远了,四周树影丛丛,里面仿佛隐藏了择人而嗜的野兽,阵阵冷风传来,好像有人在树林深处呜咽着。
薛雨柔感觉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虽然是天灵门的高阶弟子,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时候难免有些害怕。
梁夕看她明明心里害怕,但是表面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一阵好笑。
梁夕的表情被薛雨柔看在眼里,她一阵心虚,大声道:“你,你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呀,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很有名的山村寡妇的故事。”梁夕的表情很诡异。
看他的样子,薛雨柔估计可以猜到他想说什么,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难得看到这小妞紧张一次,梁夕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传说呀——”
“你,不许说!”薛雨柔心慌下用力一跺脚。
梁夕正要调笑她胆子小,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身子笔直地往下追了下去,心中只剩下两个字:“我日。”
薛雨柔猝不及防下呀一声尖叫出声,随着梁夕一起掉了下去。
空气里一阵腐败植物的气息直钻进鼻孔,梁夕伸手试图向旁边抓去,但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掉在了什么地方。
梁夕心里正疑惑这洞口怎么还不见底,突然感觉身子一阵冰凉,接着大片的凉水从自己的耳朵鼻子嘴里钻了进去。
这种感觉梁夕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下意识就屏气闭住嘴巴,伸手一把抄过了紧随他掉下来的薛雨柔的腰。
薛雨柔惊慌下早就失了分寸,感觉到梁夕有力的臂弯,于是死死揽住梁夕的脖子怎么都不愿撒手了。
感觉到胸口被两团粉嫩紧紧挤压着,梁大官人心头说不出的爽快。
薛雨柔因为紧张,小嘴微张,靠着梁夕的脸大口喘息着,一阵香香甜甜的空气扑面而来,梁夕不由一阵心驰神荡。
“这妞身材比眼睛看的还要好。”虽然身处冷水中,梁夕还是忍不住趁乱伸手在薛雨柔柔若无骨的细腰上摸了一把,“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即便是隔了一层布料,梁夕依旧可以感觉到少女肌肤的细滑,仿佛是摸上了一方上好的绸缎,让人不忍放手。
“要是能每天这么搂着臭丫头,不知道感觉怎么样。”梁夕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种紧要关头我居然还有这种想法,果然是天生淫荡”
“梁夕,我们这是在哪里?”薛雨柔的声音把梁大官人从意淫里拉回到现实。
听到薛雨柔讲话,梁夕这才想起来两人的处境。
高高举起坎水刃,经过赤炎毒蝎淬炼过的火焰绽放出来,红艳艳地照亮了周围一大片范围。
梁夕头顶不足一尺就是各式尖锐的钟乳石,看得梁夕一阵牙酸。
如果刚刚自己把头抬高一点的话,现在估计就是被扎了十几个窟窿头破血流了。
自己和薛雨柔都泡在冰冷的水里,看样子似乎是一条不算宽的地下河,而岸就在不远的地方。
薛雨柔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额头上,脸色苍白,两条手臂小蛇一样环住梁夕的脖子,全身瑟瑟发抖着。
感觉到胸口除了两团粉嫩,还被两颗凸起缓缓研磨着,梁夕呼出了一口浊气,心中骂道:“这时候你怎么还能有龌龊的想法。”
顶了顶心神,梁夕搂着薛雨柔游到了岸上。
地面略微有些潮湿,四周还算宽敞,不远的地方满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梁夕举着坎水刃四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师姐,我们好像是被地下河冲到了一个地下溶洞了。”
梁夕朝自己被冲来的方向望了望。
那里有点像是一个花瓶的瓶口,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就是花瓶的瓶身,比那瓶口宽了不少。
溶洞的面积估计有百十来平米,不过梁夕也没有细细观察。
“师姐,师姐?”梁夕突然发现,上了岸之后臭丫头似乎就没声音了。
虽然一向和薛雨柔有些不对头,但是当下担心起来梁夕还是很真心的,急忙扭头朝薛雨柔望去。
“师姐,你——你——”梁夕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两股暖暖的热流在鼻腔里缓缓涌动。
薛雨柔两手遮住身子又羞又愤:“你,你看什么看!还不快转过身子去!”
第160章 哎哟,我是男人
因为衣衫被河水浸湿,此刻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薛雨柔的身上,将她曼妙的线条暴露无遗。
浑圆的肩膀,胸前颤巍巍的圣女峰,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两条紧绷笔直的长腿,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此刻娇羞的薛雨柔都会砰然心动。
梁夕脑子里空白一片,听到薛雨柔的声音,下意识道:“好——”
嘴上这么说,但是视线一点都没挪动,两个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薛雨柔。
“你无耻!”薛雨柔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大声叫道,“你再不闭上眼睛我就杀了你!”
这个熟悉的话一下子把梁夕拉回现实,恋恋不舍再看了一眼,梁夕这才转过身子。
看到梁夕背对着自己,但是想到刚刚他毫不掩饰的色迷迷眼神,薛雨柔就觉得浑身发烫,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脸埋进去。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薛雨柔盘腿坐在地上低声道:“在我让你转身之前你都不许动,要是你敢再把头扭过来,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杀了你然后自杀!”
听她话语似乎不是开玩笑,梁夕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过会儿让你看回来好了。”
薛雨柔假装没听到他讲话,真力从丹田里提起全身旋绕一周,暖暖的感觉顿时充满了全身,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蒸腾起一袅淡淡的白色烟气。
梁夕则就没这么好过了,被臭丫头威胁在线,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形成了小小的一滩。
溶洞里温度本来就低,潮湿的冷风阵阵,梁夕的脸身子都冻得有些发青了。
薛雨柔因为担心梁夕不听她的话转过身偷看,运功的时候也不能太专注,不时睁眼关注一下梁夕,所以真力在体内运转得格外慢。
等她全身的衣服烤干的时候,梁夕感觉自己都要被冻成冰棍了。
“梁夕,你可以转过来了。”薛雨柔把头发扎到后脑,对梁夕说。
“你终于好了,老,老子都要冻死了。”梁夕拖着两条长鼻涕转过身,拼命搓着胳膊,不用薛雨柔教,急忙盘膝下来运功取暖。
他真力雄沛,通过潮汐流在五脏六腑里运转,效率比薛雨柔高了十倍不止,不到一刻钟全身衣服就都烤干,面色也恢复了常态。
薛雨柔看在眼里,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是嘴里却没说出来。
梁夕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怒气冲冲瞪着薛雨柔:“臭丫头你想怎么样,难道想把我冻死吗!”
薛雨柔原本心里对刚刚让梁夕受了罪有些愧疚的,但是见到梁夕责怪自己,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撅着嘴道:“谁让你是男人!”
此刻她的长发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露出精致清秀的小脸,生气起来的时候眼中水波流转,粉面桃腮,竟是看得梁夕呆了一呆。
“乖乖,这丫头生气起来也是美得冒泡,真不是到将来哪块牛粪能让这朵花儿给插了。”梁夕心里不由感叹。
不过感叹归感叹,梁夕嘴上却不服输:“男人?男人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做男人容易吗?男人要长得帅不说,还要会赚钱、会哄人,白天装斯文,晚上做禽兽,缺了哪一点都不行。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听他歪理一通一通,句句带着骚气,但是自己却是没法辩驳。
薛雨柔觉得这个坏人就是一块棉花,自己使力,但是打上去却是一点力量都没有。
“你,你——”薛雨柔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女子,又受伤了,你让我先不可以吗?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原来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梁夕斜眼看着她,“刚刚在河里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紧紧搂着我死也不撒手,把我的脖子都勒得差点扭了。”
顺着梁夕的手望向那湍湍的地下河,薛雨柔记起之前自己死死抱着这个坏人的场景,脸上顿时像是罩了一块红布:“当时情势紧急,我受了点伤,所以才——”
看着丫头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梁夕哼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该说女施主,贫僧修为浅薄,尚不能隔衣治疗,得罪了?”
看梁夕眼神毫不掩饰上下打量着自己,仿佛把自己的衣衫撕开了一样,薛雨柔就感觉一阵不自在,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嗯了一声算是糊弄过去了。
“哎?她刚刚居然嗯了?难道这丫头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梁夕睁大眼睛很是好奇地想。
见梁夕还在看着自己,薛雨柔也没力气和他斗嘴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吧,看看先怎么出去,不知道师弟师妹们怎么样了。”
提到那些在混乱中失散的师弟妹们,梁夕和薛雨柔脸上都露出深深的忧色。
原本是把这次铲除吸血蝙蝠当多一次对新晋弟子的试炼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有谁想到所谓的吸血蝙蝠居然是一只达到第八境界的刺骨蝠王?
又有谁想到刺骨蝠王不只一只,而是两只?
更有谁想到,其中一只刺骨蝠王竟然通过吞噬同伴的精血,进阶为第九境界,成为极端恐怖的存在。
想到之前薛雨柔拉着自己跑,梁夕就有些生气:“那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去弄死这个畜生,我就不信我施展全力弄不死他。”
他梁大官人就是块滚刀肉,被惹急了绝对的悍不畏死,说不定临死前可以让体内万年真力涌出,狠狠压死那只吸血蝙蝠。
薛雨柔不知道梁夕身上那么多的秘密,只是知道他因为机缘巧合比普通弟子强一些而已,所以道:“那时候吸血蝙蝠锋芒正甚,我们只能先退下来,没有必要让你去冒险,忍一忍等到师伯他们的支援是当时最正确的做法了。”
薛雨柔的话和梁夕当时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梁夕还是因为被惹急了的时候没能好好和这只嚣张的吸血蝙蝠大战一场而愤愤不平。
就算弄不死它,断它一条胳膊,扯烂它一根翅膀也是好的呀。
想到那四下飞舞的血刃,梁夕重重哼了声:“忍一时天高地厚,退一步海誓山盟,我可没打算和那个畜生发生什么关系,在我说来,进一步快乐无穷才是对的。”
第161章 多出来的人
“你这人,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歪理。”薛雨柔白了梁夕一眼,脸上露出忧色,“我们怎么出去?”
经薛雨柔这么一提醒,梁夕才记起来两个人现在困在一处地下溶洞里。
真力灌入坎水刃,断剑上的光芒变得更亮了些,将整座山洞照得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