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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这个,长河心情大好:“早分了!”对了,那时候没等张天仙跟寒师兄闹翻,骆子旭就离京回了封地……她一时想着又好笑:“我记得你走的那时候还哭鼻子呢,非要我答应以后去看你!”
他也在笑:“你呢,连善意地骗我一下都不肯,口口声声就说没时间。”
她不以为然:“骗人就是骗人,还分什么善意不善意?”
“也对。”他点头,带赞赏道,“像你这样的性子很好,永远是最真实的。”
她没那么好,“只是懒得骗罢了。”骗人这种事情搞不好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善后的,她才懒得自找麻烦。
“来,我们干一杯!为了久别重逢!”
“干。”
他浅酌了一口,现下果然与之前大不一样,这男子连在酒桌上都这般优雅。贵族的气质,迟早会显现出来。
“这次我娘大寿,你会去蕲州吗?”
“……看情况吧。”
“来吧,蕲州山清水秀风光秀丽,美食也是天下闻名,尤其是红烧蹄膀。”
她怒:“都说不爱吃了!”
“好好好,那吃别的好了。”骆小王爷温声软语,从善如流,“我们王府的厨子,跟宫中的御厨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她忍了口水,面上不耐道:“关我什么事?我对这没兴趣!”
等到从酒楼出来,长河是一心想要回六扇门,偏偏之前答应了陪他去给小胖墩儿抓药,一时也脱不了身。
他们俩直接去药铺就好了,可是一个比一个还麻烦。小胖墩儿是看着满街的热闹摊子眼睛都圆了,这个也要看,那个也要吃,骆子旭还都由着她,自己也跟着左看右看,兴味盎然。
“姑娘,来看看我们这首饰!都是采风阁最新款的,价格才是他们的一半!哎呀,公子你眼光真好,这碧玉簪子配这位姑娘真是绝了!”
长河被他叽叽喳喳得头疼:“闭嘴!”
骆子旭拿了那簪子,对着她望了半天,笑道:“果然很衬你,我买了送你吧?”
“不要!”
她废话不说,抱着小胖墩儿转头就走。
那小贩在她身后嘀咕:“这姑娘脾气可真差……”
骆子旭听到,微微笑道:“对不住了,她性子直了些。大爷,这簪子我要了。”
“好咧!三两银子!”
他摸出一绽整银子,放于摊子上:“不用找了。”
摊主喜不自禁:“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这哪家的公子,出手这么阔绰。
骆子旭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面那疾步如飞的俏姑娘。
“给。”
长河瞪眼:“都说不要了!”他想怎样啊,听不懂人话?
“买都买了,我也戴不了啊。”
跟她耍无赖?“那留着送给你未来的娘子!”
骆小王爷的手还递着,一时就有些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半晌,他将那碧玉簪子收了回去,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了话题笑道:“我们去给念儿抓药吧。”
之前长河嫌他东看西逛浪费时间,现下他主动提出来直奔主题了,她心下忽然又有些莫名的歉疚,虽然骆子旭什么也没说,但自己之前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些了?
从铺子出来,一直到送她回六扇门,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语。
“再见。”
她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他:“小王爷……”欲言又止。他是个不错的人,但自己没那意思,说得直白些也是为了他好。
骆小王爷面上仍是一贯的笑意,忽而认真道:“长河,骆子旭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我娘的寿宴你可以不来,但我大婚,你一定要来,好吗?”
凤起线报
“笑死我了!哎呦……”
眼看某人捧着肚子从桌上跌到椅子上,再从椅子倒到地上,长河气得七窍都快冒烟:“还笑还笑!我跟你拼了!”
“冷静点!”孤烟从身后抱住她,急道:“大漠你就别笑了,有这么好笑吗!”
大漠一边擦眼泪,一边艰难地试图从地上爬起:“笑到我腿都软了……我说叶姑娘,人家骆小王爷跟镇南王府的小郡主那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年前都由圣上亲自下旨指婚了,今年八月就要成婚。你是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人家小王爷在对你献殷勤啊?”
“我!”她一时语塞,须臾怒道,“还不是寒师兄!”说得暧昧笑得淫亵!那个骆子旭也是的,回忆这个回忆那个,开口闭口都是过去的美好时光,“我也不过就是想要防患于未然,有错吗!”
“没错没错!”孤烟连忙顺毛,安抚道,“师兄眼睛里就只有案子,一定是不记得小王爷婚约的事了。这样不是刚好?一场误会而已。”
“……松手。”
孤烟忙松开手,长河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算了,当我自作多情好了!”
搞半天人家就是想要找个故友重游下故地,就见自己先入为主不停地在误解了。
没事儿就最好,省得麻烦!
“对了孤烟,明日里你跟我去下慈幼院,有个孩子想给你瞧下。”
翌日等他们到了慈幼院,却得知骆小王爷早前已替胖墩儿办理了收养的手续,将孩子接走了。
骆家虽久居封地,但作为世袭的王爷,在京师也有自己的府邸,有管家长年照顾打理。
那管家是个精瘦矍铄的老头,听她们说完来意,便道:“两位姑娘,真不凑巧,昨天晚上收到很重要的消息,,我家王爷连夜就赶回蕲州了。”。
长河讶道:“回去了!”这么突然。
“是。”
“那小胖墩儿也一起走了?”
“是,念儿小郡主也随王爷一道走了。”
长河心下失望,管家道:“两位大人是六扇门的,请问有一位长河姑娘吗?”
长河道:“是我。”
那管家道:“姑娘请稍等,小王爷有样东西,托我转交给长河姑娘。”
长河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式样古朴的木盒。
“小王爷交代说,如果有一位六扇门的长河姑娘来找他,就将这木盒子交予姑娘。但倘若一个月后姑娘仍未来,便让老奴将它丢了。”
“多谢您了。”
长河打开那木盒,里面不是首饰水粉之类的,而是一张信纸。
她打开那信纸一目十行,读罢面色剧变,用力将那纸揉成一团摔到地上,就这样还不解气,非狠狠踩了几脚才罢休。
孤烟完全摸不着头脑,跟在她身后拾起那张纸,面上一时也现出讶色:“文书?”
这竟是一封由骆小王爷亲手所写,且画押过的文书。文书上写明,若是日后小王爷不在人世,就将念儿小郡主托付给长河照顾。
孤烟正诧异,不提防长河又折了回来一把抢过文书,她忙劝道:“别撕!好歹是小王爷一番心意,反正若是你不画押,这文书也是无效的。”
长河不耐道:“什么一番心意!”他昨天明明看到她有多烦小孩子了,还赶着把胖墩儿塞给她!不过,初时的气愤过去,才觉得这事儿说不出的怪异:“只听说过临终托付的,倒没见过大活人托付来托付去的。再说有人这么奇怪吗,昨天才收养胖墩儿,当天就急着给她找下家?”
“所以我才让你先别撕,你说……骆小王爷会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人世?”否则大好年华,怎么会忽然就想到自己死后的安排。
长河闻言惊了一惊,不会吧!昨日里瞧他精神还挺好的,“也就是略微消瘦了些……而且,我看这文书上的字迹很潦草,应该是仓促之间写成的,昨日里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有听他提过这方面的事,管家又说骆子旭是突然收到重要的消息连夜回了蕲州,会不会……是骆王府出事了?”
孤烟点头:“如果光是骆小王爷得了不治之症,他死后也自有骆王府的人照顾这小郡主,为何要托付给你?”。
“可若是骆家出了事,他为何还要带着小胖墩儿回去?这不是让这孩子送死吗?而且骆家能出什么事?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真是怎么想都矛盾;让人火大:“这家伙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这样,文书你先收着,最近留心一下骆王府的动向。”
长河顺口应了一声,一只脚正要迈上台阶,寒天正从门里出来,望见她便道:“长河,大漠找你呢,在书房。”
“刚到的线报。”
她翻开,扫了几眼,兴味索然地丢回桌上:“凤起有叛乱之心?如果风邪真有这念头,就算军队到了城下,你也只当他们是来观光游玩的。
“不错,所以根据这几年的情报,西域凤起一直是最安分的。那这种难得的匿名线报,不就显得更有意思吗?”。
黑眸闻言眯起,她了然地缓缓地道:“所以,这是饵?”
大漠浅笑:“先是圣女宫,再是凤起。不同的是,上次是暗饵,是诱哄,这次是明饵,是挑衅。我是无所谓,咬与不咬,都随你自己。”
对面那人静了半晌,站起来:“我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意料之中,大漠颔首:“一切小心。时间不用太长,别错过五月头骆王妃的寿宴。”
“知道了,”她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咬牙:“别再派那个蠢蛋接应我!”
拔刀相助
凤起京师隋宁,近郊的凤鸣客栈,这日傍晚来了一户大金主,有人出手阔绰地包下了整间客栈。先行的人马有十数人,待领头的年轻男子付过钱,片刻后,又有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驶进客栈后院,有人从马车下来,直接去了二楼客房。
店小二上楼招呼过,回来笑眯眯的,嘴快咧到脸颊边上。
大堂中空荡荡的,只有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人,那女子看上去在安静饮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楼梯口,将店小二的神色尽收眼底。
须臾,有一人从外边进来,径自越过厅堂走到那女子桌边坐下。
来人压低声音道:“戏班子明日进城,直接入国师府。”
女子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道:“店里来了大人物。”
来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包场了?”
“小二哥刚从楼上下来,看来那伙人出手阔绰,打赏颇丰呐。”
“那会不会影响……”他话语未尽,被那女子不动声色地打断:“来了。”
有人应声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在前面的女子高颧骨,轮廓略深,是典型西域人的长相,身形也甚为高挑,几乎与后方的男子等高。
她出口的声略带不悦:“不是跟你说包下客栈吗?怎地还有无关的人?”
后方的男人忙解释道:“是前日里包了三天房的客人,一共就两个人,我查问过了,是做买卖的正当商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抬眼又看了堂中另两人一眼,两人面貌平凡,都做行商的打扮。其中那姑娘察觉到她视线所向,还抬头朝向这边笑了一笑。
她收回视线,冷道:“这屋中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男子面现迟疑:“要不要——”
“不用!”那人挥手,一脸不耐:“你也别跟着我!”
言罢疾步向外迈出,剩下那男子站在原地迟疑一刻,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他二人交谈的声音不大,却是悉数落入窗边那桌人耳中,等到脚步声远去,男子低声重提原先的话题:“大人,戏班子那头我已安排好,到时候您直接进去就行,只是要委屈您暂且当那小桃仙的贴身丫鬟。”
长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半晌道:“跟着戏班子到底不自在,束手束脚的,背靠大树才好乘凉。”
“大人的意思是……客栈这伙人?”
一点就通,比死光光那只猪强多了,她太喜欢这种节约口沫的感觉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年轻男子目光微闪,随即点头:“明白,属下立刻着手去办。”
那男子走了好一会儿,长河仍不紧不慢地坐在厅中喝水,店小二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拎着茶壶,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她连忙扶住:“小心!”
“多谢客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