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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根本都是幻想,徐宸的一生都在为了大义而付出,即便是到最后,仍然也是为了大义而牺牲了自己的利益。
“你们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去马蒂弗兰斯岛重犯监狱,只有我知道。”左冷月想到这里仍然会忍不住剧烈的心痛。
“他难道不是为了云柳琰?”林雍禾道。
左冷月摇摇头,表面上,的确是这样,但真正的原因她清楚。云柳琰的死就是因为徐宸的多管闲事,而她和徐宸走到一起,也是徐宸为了让那个人误认为他沉迷女色醉生梦死才走到的一起。
最后是徐宸把那个人逼到绝境,那人才选择进入马蒂弗兰斯岛重犯监狱。可徐宸当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马蒂弗兰斯岛重犯监狱深海五层关押的那些人,如果加上那个家伙的帮助,或许会发生史上最恐怖的越狱事件。
为此徐宸才以身犯险进入那该死的地方,并且亲手杀掉了那个该死之人。因为他肯定,他不会和深海五层的这些罪大恶极的人同流合污,他不会帮助他们一同逃离。
就这样,徐宸永远被困在了那里面,而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给云柳琰报仇。实际上,他为了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为的是全世界的一个“大义”,放弃的是自己的人生……
第0089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左冷月用了十几年才理解了徐宸的人生意义,只有理解了徐宸的人生意义,她才能更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很多时候左冷月都再想,为什么就让她爱上了这样一个人呢,如果她没有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或许人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女帝,这个人我们到底是……”凌风看得出左冷月的迟疑,他也考虑了刚才董海的话,董海绝对不是要帮林雍禾说话,他只是不希望左冷月做出决定之后会后悔,所以欧南也没有再提出任何质疑,安静的等待女帝的决定。
凌风知道,左冷月需要尽快给出一个答案,这些东西越是考虑便越是容易让人纠结,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了百了,直接做出决定,对谁都好,现在左冷月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的安静安静。
左冷月最终没能狠下心来,不是因为她心软,也不是因为她开始信佛不喜杀虐,就只是因为她想,徐宸都给这个人机会了,如果她今天在这里终结了这一切,是否也塞了徐宸的心呢?如果林雍禾早已寻到了他的儿子,说不定左冷月也就下手了。可现在他没有,如果今天她让他死,那他就永远将这个遗憾带进了棺材里。这个遗憾,是否也会是徐宸的遗憾呢。
这些是左冷月没有办法去判断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如果徐宸真的是给林雍禾一个机会,那她又如何忍心亲手把这个机会给扼杀掉呢?
“让他走。”左冷月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徐宸的选择,事情已经发生了,林雍禾已经把马蒂弗兰斯岛重犯监狱的事情告诉了徐云,她先要做的,就算是把林雍禾凌迟处死,徐云知道事实真相也已经成了定局。
现在左冷月很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制止徐云做出傻事儿,也不是跟林雍禾继续斗气斗怒。在某种方面来说,林雍禾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他是被那些披着“为人民服务”外衣却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们逼成的奸商。
如果不是那些人,林雍禾或许不会走上那些邪路也不会被逼到家破人亡,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的人,心理变态也在所难免。徐宸当年放他离开,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女帝,您一定要想清楚。”凌风道:“这样,林雍禾先交给我看着。如果两天之后您仍然没有改变主意,我马上送他离开。这是给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再让我从华夏任何一个地区看到,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了。”
左冷月点点头,她没心情考虑这个,她给了凌风自主权,凌风在这件事情上有自己决定的权力。不过,她既然已经主张放人,那就不会再变卦。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或许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等待着历经沧桑的父亲找到他。
林雍禾三十五才有了孩子,已经算得上是中年得子,应该很在乎自己的孩子。当年逼不得已的离开,现在想必也让后悔彻底击垮了自己的心智吧。
“你不如杀了我,让我一了百了,杀了我,或许对我来说才是一种更好的解脱……”林雍禾深呼一口气,他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希望一切能重新回去,可是斗转星移是不可能的事情,时间已经流失,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回到二十多年前。
想想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不知道人在何处,林雍禾心里的一切仇恨突然就那样消失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安排是如此的可笑,他不仅仅毁掉了他自己的人生,也毁掉了他亲生儿子的人生,还毁掉了樊冰的一生,当然,在某个方面来讲,他也成就了樊冰的一生。
可这一切都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复仇心理才引发的。这都是畸形的产物!
“你想死?林雍禾,没想到你到最后还是如此的没有担当……”左冷月道:“如果我是你,至少也要在得知自己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再死,不然死都没有办法瞑目。”
林雍禾的心口再次被锋利的匕首刺中一般,那种绞痛,歇斯底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些年到底过的怎么样,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女帝……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你知道我儿子在什么地方,他过的好不好,我这辈子都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我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左冷月不屑道:“我的确知道很多事情,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不清楚。清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有,如果你真有这个心,就一定能找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
“滚吧。”凌风知道,他也没必要关押林雍禾两天时间了,因为左冷月现在是真的没有杀他的念想:“女帝给了你机会,你最好是能找到你应该找到的人,弥补弥补你一个当父亲欠下的债!”
林雍禾最终在沉默中重重的跪在了左冷月的面前,当他双膝和地面碰撞发出重重的声响之后,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这一跪,不只是为了感谢左冷月给他的机会,也感谢二十多年前徐宸给他的机会。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林雍禾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徐宸不仅不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恩人。人生总是这样充满了波折,突然的一个回转之下,林雍禾是这样的无奈而彷徨。
左冷月知道自己需要尽快跟徐云见面,但如果她这样唐突的去见徐云,可能不仅仅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还会让徐云心里的那个念头更加无法抹去。她需要有人帮她,而能帮她的最好的人选,的确有一个。
没错,就是白小叶。左冷月知道,二十多年了,她一直都欠白小叶一个解释,白小叶心里一定一直对她的父亲有一个疑问。而这个疑问因为在心底憋的时间太长而无法再开口问出来。
或许提到这件事情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可左冷月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能阻止徐云的,恐怕只有小叶一个人。左冷月绝对不能任凭徐云去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事情必须结束,必须制止,左冷月不准许那个男人的儿子再出现什么意外了!这也是她现在能为他所做的最后的事情了吧?
林雍禾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左冷月也遣散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了影视大酒店。她和女儿的关系的确恢复了不少,但是仍然没有到那种无话不说的亲密地步,毕竟裂痕太深了,所以她们需要时间,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伤口彻底的愈合。
白小叶得知左冷月到来,当然会亲自迎接,她安排好房间,母女二人便在左冷月的要求下去了酒店的内部的酒吧。左冷月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坐下来喝酒,真的,就好像朋友一样,好像闺蜜一样。
“您要喝什么,我请。”白小叶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但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不自在呢。
左冷月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女儿:“我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你能陪我坐在这里聊会天就足够了。”
第0090章 最合适的人选
白小叶还是挺珍惜跟左冷月这次一起喝酒的机会的,在她的记忆力,她从未这样和左冷月面对面坐在一起过,因为直到此刻,她心里的左冷月仍然是扮演着她严师的角色,她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跟对自己那样严厉的师父一起喝过酒呢?
当然,虽然白小叶从未跟左冷月一起喝过酒,但她却很清楚左冷月的品味,左冷月不喜欢喝那些高度烈酒,不论是华夏的白酒还是欧美的威士忌,她都不是特别感兴趣,她喜欢喝红酒,而且对红酒的品味相当高。
品位高,要求自然就高。所以白小叶拿来的红酒自然也不是俗物,这是叶法拉专程在申江星凯大酒店的酒廊存酒库里空运到琴岛的稀有珍品。这都是她为徐云考虑的,因为影视大酒店入住的将会有很多品位不俗的人,这些名流社会上的人,有些人的要求特别苛刻,所以叶法拉知道徐云的酒店既然有内设的酒吧,就需要这种奢侈的饮品。这样不仅能满足客人的需求,还能谋取大量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左冷月看到之后却摇摇头,制止了准备开酒的服务生,对白小叶道:“今天我们就喝点烈酒吧?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白小叶点点头,只不过她真没想到左冷月会提出这种要求,她无所谓,只是担心左冷月可以不可以:“那,我们喝……算了,还是你点吧,我觉得只要是烈酒都一个味道。”
“那就给我们拿两瓶沾边威士忌。”左冷月点了极为普通的一种威士忌,不过这酒在美国也是相当畅销的,估计跟孔府家府藏六年差不多的感觉,好喝不贵,一般老百姓都消费的起的那种。
“你确定?”白小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左冷月,这种酒在她眼里都算得上是低档次了,更别说在左冷月眼里了,她会喝这种酒,的确让白小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酒口感一般般吧?你若是想喝威士忌,这里虽然没有特别名贵的珍品,但到也有50年的老达尔莫尔。”
左冷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知道白小叶的意思,因为左冷月本身就并非好酒之人,所以偶尔喝一些,都是非凡脱俗之物。白小叶说的这50年的老达尔莫尔虽然不比那些天价珍品红酒,但市价也高达上万美金呢。
“就要两瓶沾边波本。”左冷月非常肯定的对服务生道。
服务生看得出这是贵客,所以把目光锁定在了白小叶的身上,试图通过老板的同意才敢去拿酒。白小叶知道左冷月是认真的,便点点头,示意服务生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很快,两瓶普通的沾边波本威士忌放在两人的面前,白小叶开酒给左冷月倒入酒杯,微微一笑:“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喝酒了呢?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是啊,我也不适应。我们似乎从未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天。”左冷月今天的心情比较惆怅:“小叶,你是不是特别恨妈妈?”
“恨过。”白小叶大方的承认,即便是她现在的微笑仍然有些勉强,但她的确也原谅了左冷月的行为:“不过我也理解你。有些谎言,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去停止。我试着站在你的角度去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理解你。”
说着,白小叶端起酒杯轻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