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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那小厮抬眼望去,认出来人,“嗤”了一声,马车并不动,抬脸望天儿,闲闲的道,“凡事都得有个先后顺序,等我们家小姐办完事儿吧。”
说完跳下马车,向春杏和李薇笑道,“小姐,咱们现在走吗?”
方才怒喝的小丫头被周府小厮的神态动作气得一顿脚,上前几步,“喂,马车挪开,没看见我们小姐等着下车呢。”
李薇被气笑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刚才那马车门帘一闪的功夫,她已瞧见里面的人是哪个,正是贺府的四小姐贺瑶 !
春杏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认出是贺府的人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小包往车厢里一扔,“我还有些事儿没办,你等着!”
说着转身回胭脂铺子,刚走两步,又回头,“一步也不准动!”
那小厮连忙笑着点头,“好咧,四小姐,我一保准一步也不动,您放心吧”说着向小丫头示威搬的瞄过去一眼。
小四姐发脾气,李薇自然是要捧场的,何况这人是贺府的便跟在春杏身后又往胭脂铺子走去。
“喂!”贺瑶从马车上探出来头来,气势汹汹的叫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
咦?李薇和春杏同时转头,折回身子,春杏脸儿寒着,“到底是谁不讲理?!”
贺瑶就着小丫头摆的脚塌子下了马车,向姐妹二人走去,气势汹汹的一手指着周府的马车,“当然是你们不讲理,有这么把马车直直停在铺子门口,把旁人铺子门堵得严严的么?”
李薇哼笑一下,上前一步,扫过贺府的马车,闲闲的道,“你即这么说了,就把马车停在那处吧。到旁人家铺子门口挤什么挤?”
“妹妹!”贺瑶气得胀红了脸,还要再辩,贺琤从马车上下来,柔柔的喊了一声,上前轻扯她的衣袖,“快别吵了。让旁人看见了笑话。”
贺瑶嫌恶似的把衣袖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哼道,“旁人看我的笑话,与你何干?!”
贺琤不以为意,轻柔一笑,继续劝她,“快别使小性子了。马车停在这儿,必不是李家二位小姐的本意……”说着撇了眼周府的那赶车小厮。
贺琤这初始出声时,李薇还当是贺府除了年哥儿之外,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不惹人厌的,听她说到这儿,不觉冷笑一声,“你这话可错了!马车是我们让停这的,再者,三小姐,你们贺府在宜阳也是有名有望的人家,怎么接人待物的礼仪你一点没学吗?周府与我们家什么关系,你会不知道?明着是替我们开脱,实则拿贬低周家来笑话我们……你可真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哎!哎!几位小姐别吵,别吵了!”胭脂铺的掌柜从里面奔出来,笑着和稀泥,“这都是我们小店门前停车的地方太窄,几位小姐,都让一步啊,赶明儿跟我们东家提一提,把这停车的平台给拓宽些,省得怠慢了贵客!”
李薇扯了下春杏,“四姐,看在掌柜的的面子上,我们就让一让吧。”
春杏“嗯”了一声,扫过一脸怒意的贺瑶和神色尴尬的贺琤,扯着李薇上了马车。
直到周家马车走远了,贺瑶才冷哼一声,瞪了贺琤一眼,气呼呼的进了胭脂铺子,“掌柜的,刚才那两个丫头来买什么?”
胭脂铺掌柜含糊的答了一句,便问她,“四小姐此来,是要买些什么?”
贺瑶扫过他桌子几盒粉,伸手打了开一盒,却是比她平时里买的颜色略深一些,便奇怪的问,“这是你们新进的粉吗?”
胭脂铺掌柜点头一笑。贺瑶取了粉在手背上试了下,满意的点头,“好,这个拿两盒!”
旁边的小伙计侧脸儿一笑,连忙过来替她取出来。胭脂铺掌柜也笑,这几盒粉正是春杏刚送来寄卖的,还未及摆上货架,就听见几人在外面起了口角,这会儿竟让她一眼看中了。
贺琤被李薇一顿直白的抢白,脸色变了几变,一只帕子在手中扭了又扭,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神色,进了胭脂铺子。
李薇与春杏两人气鼓鼓的坐在马车之中,谁也没说话。气了一会儿,李薇又失笑,扯春杏,“算了,四姐,跟她们有什么好生气的!”
春杏尤自气鼓鼓的。李薇只好拿她做粉赚钱的事儿,勾她往别处想,直到快到家时,春杏的神色才好了些。
何氏看两人回来,脸色不好,便问是何事,一听是与贺府的人起了口角,便责怪她们,“那些夫人小姐的一向是嚣张惯了,你们去和她们顶什么?避着她就是了!”
又说春杏这么大了,带着妹妹出去,与人家吵架,象什么话?!
春杏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乖乖的应了声。
用过午饭,李薇坐在后院树荫下的大塌子上,苦思冥想,帮春杏想她的挣钱计划。突然前院有人说话,象是有客来了。
便下了塌子,过了穿堂,却见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正与李海歆说着什么,待走近了,才听清楚原是说着什么治棉花叶螨的药水。
李海歆眉头轻皱,脸上似有不愿,李薇奇怪的向何氏走去,问她,“娘,这是哪儿的人?”
何氏轻笑,“是贺府的!”
咦!李薇惊奇,原来这就是现世报当即向何氏道,“娘,这药水,咱们不卖给他!”
何氏道,“我原也说不卖给他们的。可你爹说,贺府的地大多也是佃农种的,不卖……这不是坑了那些平头百姓了?”
李薇语结,好象她爹说的也在理。想了想仍没好气儿的道,“那就加一倍的价儿!”
何氏赶她回去,“没你不插的话。这事儿有你爹呢!春杏还气着呢?!”
李薇点点头,四姐应该不是单纯的生气,而是自己的赚钱大业不顺利,郁闷更多一些。
想到这儿便也不再管前院的事儿,回到院后塌子上继续帮春杏想挣钱的法子去。
李薇在塌子上坐了大半下午,手中的纸张废掉了n张,把她帮春杏想的挣钱的创意一个一个列出来,又一个一个划去,苦恼的把头发抓得鸡窝一般,突然,脑中灵光闪过,她立跳起来,向春杏的房间奔去,“四姐,四姐,我想到好主意了。”
春杏没精打彩的抬起头,“什么好主意?”
李薇兴奋的坐在她对面儿,道,“做肥皂啊?”
“肥皂?是碱皂吗?”春杏疑惑的瞄了她一眼,“咱们做得能比店里卖得好吗?”
李薇笑着点头,拉她起来,“走,四姐,我们买碱皂来。”
春杏看她说得自信满满,便跟着站起来。李薇拉着春杏一边向外走,一边暗骂自己是猪脑子,一条道儿走到黑,只想着怎么帮春杏想个古代没有的稀奇东西来,一下午的功夫,创意倒是列了不少,可她一样都不会制作。
心中怪这个时空的手工业太过发达,害得她这个工业小白,无处下手。在想到碱皂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不会制作基础的东西,可以选择再加工啊。
她记得前世有个同学特喜欢手工皂,那些手工皂,不但香味独特,造型别致,颜色也漂亮。
后来她实在太过痴迷这东东,买了许多原料自己在宿舍中试验,李薇也看过她操作几回,大概的过程是知道的。
而且她买回的皂基与这个时空所卖的碱皂倒是差不多,现在她想到的办法就是创新加再加工——以独特的形状和香味儿取胜。
春杏被她拉着进了前院儿,贺府那个管事儿的早已走了,李海歆也不在院中,何氏看见她便道,“你爹应了要卖些杀虫水给那府上,按你的意思,一斤多收一文钱,喏,他们付了定钱在这里!”
李薇看到何氏手中的银子,约五两重,乐开了怀,一把抓过,向何氏道了谢,又跟春杏说,“四姐,我把我挣的钱儿全给你做本钱,做出香皂来,保准大卖!”
何氏听到又问了香皂是什么东西,李薇只是向何氏解释了两句,笑道,“娘,这钱我们不会乱花的,您就放心吧!”
她用偏方除叶螨,有人愿意用钱买,是她没想到的,连何氏与李海歆也都没想到,都说她这些年看了那么多农书,算是没白看,卖得的这些钱儿,让她自己放着。先前已卖了一有吊钱儿了。
何氏笑笑摆手,“行,我不管你们了,只一样,钱要花到有用处!”
两人应了声,急匆匆的出门,买完碱皂再回到家时,已到傍晚。
春杏被她在一路上的讲解也勾起了兴致,厨房没灶,两人便找个半旧的陶罐,拎着东西去了后院,在墙角处,找了块空地,以青砖垒成个简易灶台,先将碱皂切成小块儿,放入罐子中,用小火慢慢加热,另叫春杏把她房中用来装紫粉的盒子找出来,用来当模具。
想了想,又跟春杏说,“四姐,你房中不是还有一些干桂花?你也拿来一些!”
春杏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李薇守着罐子,找了一根小竹棍,小心的搅动着,随着小火慢慢加热,黄色的碱皂已经开始融化,她又在心中琢磨,也不知道前世她所见过那种透明的皂基是怎么做成的。
顺着这个又往深处想,好象也听那个同学说过,这碱皂是用火碱加猪油制成的?又有无数个精油的名称,可惜当时的她只顾着挣钱,对于那些稀奇新鲜的东西,只是好奇一下,连多深入打探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春杏取来两个圆型的小盒子并一些干桂花来。李薇看那碱皂已融化得差不多了,用布掂着,将陶罐移下火,另找一个干净的碗来,将皂液倒入其中,加入干桂花搅拌均匀,小心盛入两个小盒子,将边缘小心抹圆滑。
笑道,“这样等晾凉就好了。”
春杏疑惑的看了看,“只这样?”
李薇点点头,“四姐,咱们今儿是来不及找别的容器和干花来。等今天这个做成了,我们去找人做些好看的容器来,这种圆型的,方型的,还有叶子形状的,再比如动物形状,还有福禄寿喜等字样的。里面还可以再加入你那个落葵子的汁液做成紫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等,这样,是不是比咱们刚才买回来的那碱皂好看讨喜多了?”
“对,对,”春杏连忙点头,激动的道,“那这里面还可以加入珍珠粉,还有书上写的各种药粉,象白芷白芨檀香之类?”
李薇大大的点头,“是啊,就是这样四姐,你想,这味道好闻,形状又新奇的东西,咱们拿去寄卖,肯定大受欢迎呢。”
“嗯嗯,”春杏连连点头,“如果能做好了,明儿咱们就去香料店买些香料回来。”
李薇点头,又给春杏出主意,这皂再加工的,除了好看之外,还可以把她那本书上的方子,比如什么养颜粉玉容粉等配方往里面添加一些试试,这样,这碱皂不但有了洁面的功效,同时还有养颜的功效。
春杏激动得两眼放光,守着那皂守了一会儿,便钻进屋中去翻找适合添加的方子。
李薇也因这个碱皂的再加工,而深入了想到了其它成品的再加工。比如将口脂做成前世口红的形状,又比如将画眉的黛黑做成前世眉笔的形状,即便是她不能提高其功效,只是将其使用的方便度提高了,这个应该也是个不小的商机。
只是点子虽多,她自己却不会,如果可行,还要另寻能工巧匠才行。
春杏和李薇因这个再加工碱皂,兴奋得连晚饭都没顾上去前厅吃,等到碱皂冷确之后,她小心的把皂体取出来,拿着小刀将皂体修圆,凑近闻了闻,桂花的香气还是很浓郁的,满意的递给春杏。
春杏棒着那皂乐呵呵的直笑。
何氏用完了晚饭,进后院来,瞧见这二人捣故的“香皂”,取来放在鼻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