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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怪物的记忆只体现在他的行动上,没人能探出他的过往,便擒住了它也无济于事。”
“我探过它的思维,的确如你所说毫无发现,但即使全天下人都束手无策,却仍然有一个希望存在!”
“请迪帅明言。”辄无隐显然被阴辇迪的话引起了兴趣。
阴辇迪忽然对辄无隐笑了起来道:“天下间若还有人能探出这只蛛精的秘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老弟你!”
“我?”辄无隐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连迪帅都自认无能为力,你当真以为我的功力会比你高明么?”
“这不关功力的问题。”阴辇迪道:“若论功力,现时三界之中无人能出阿修罗之右,但阿修罗自己却不打这只蛛精的主意,以他的见识,我相信必有道理。只是…”阴辇迪突然嘿嘿阴笑道:“他虽然没有小看我,但他却小看了我的朋友。我确实无法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他也没有料到你会投向我这一方。因此,阿修罗会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
辄无隐定定地看着阴辇迪,半晌之后方才点点头道:“迪帅如此器重在我,那兄弟就勉为其难了。”
看着辄无隐那可怕的身影隐入蛛精体内,阴辇迪心中升起一丝欣慰。
辄无隐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和人拉帮结派,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以他当年暗夜魔王的身份,若不愿投靠旁人,无论是蟒神还是阿修罗都不能奈何他,然而一直以来,他却甘为人下,为的只是找一个可以落脚的依靠,只要有人能给他以主心骨的感觉,他是无惧任何苦难的。
一个藐视天下却又不愿称王的人偏巧和自己投缘,这难道不是天意。
阴辇迪脸现笑容,庆幸自己能结交上阴辇迪这样知心的朋友、得力的助手。
正想的得意,眼前一暗,辄无隐可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怎么样?”以阴辇迪的沉着,话中也明显地露出一种期盼。
辄无隐摇摇头。
阴辇迪眼中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过…”辄无隐平平的两个字顿时引起阴辇迪的一阵紧张。只听辄无隐皱眉道:“我从蛛精身上感觉到的不仅是一种仇恨,更感觉到了一种对寒冷的恐惧!”
“寒冷?”阴辇迪一听讶然出声。
人潜意识中的感觉都来自对现实的感受,蛛精也不例外,阴辇迪知道蛛精的仇恨来自于五百年前五行真人和陈抟老祖对它的囚禁,但惧冷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只蛛精穿越火海来在人间,它若有记忆,也当是对火热的难耐,又怎么反会对寒冷产生了如此难以消磨的恐惧呢?
“难道火海的传说有假?”辄无隐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会的!”阴辇迪否定道:“神光斧影绝对是真的,不然逃出北冥的便不止这一个蛛精了。”说到这里阴辇迪突然眼中一亮道:“难道寒冷便是神光斧影的克星?这只蛛精不是对寒冷有着深深的恐惧吗?很可能当时他被一股寒流追赶着,本能驱使它向着热的地方奔逃,由此进入火海,而追在身后的寒流又使得蛛精恰好处在了一个冷热的平衡点上,由此才侥幸逃过了被冰封或火焚的命运。”
“可是这种能扑灭火海的寒流从何而来?如果北冥曾被冰封,万兽奔逃的情况下,为什么只有这只蛛精逃入了火海?”辄无隐仍是无法相信。
“这就是运气。”阴辇迪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象合理,不由呵呵笑道:“不过除了这种只能靠本能行动的怪物,哪个又会自寻死路,跳入火海之中?”
“这么说来,寒冷正是神光斧影的克星。”辄无隐虽然不再否认,却仍然皱眉道:“可是到哪里能找到如此巨大,可将北冥冰封的寒冷力量呢?”
阴辇迪冷哼道:“北冥与人间是同时存在的两个世界,既然火海相隔两界,那么北海的玄冰之下难保没有连接北冥的人间出口。”
辄无隐听到这里总算点头道:“迪帅的想法不无道理,但茫茫北海,如何能找到那个玄冰洞口?不然阿修罗也不会来打火海的主意了。”
“阿修罗的功力也未必见得就是最高。”阴辇迪突然一转语气,见辄无隐好奇地望着自己,忙又讪笑道:“若找不到入口,便学这蛛精,将冷气引入火海,彻底打通北冥出口。”
阴辇迪这话本是随口而说,但话一出口,二人同时动容。冷热消融,如此简单的办法,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到此时刻,阴辇迪再没有心情呆在北昆仑上,面露焦急之色对辄无隐匆匆道:“还烦辄帅密切监视魔界的动向,一旦兄弟找到释放北冥巨兽的办法,我必要送一份大礼给阿修罗,但在此之前尚得仰他人鼻息行事。”
“也好!”辄无隐感到阴辇迪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阴辇迪不说他也便不去问,只是点头道:“阿修罗既准备派我来北昆仑,必会前去找我,我虽有十个真身,可同时在不同地方现身,但面对阿修罗这等人物,还是小心为好。”
二人说罢,身形一齐隐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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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迫退了泰山众仙的追击,但五行箭心中却是异常地沉重,一日之间接连丧失了金涛、骇木、火影三座大阵,对手实力之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雷、电、冰三王也是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收拾好残兵败将,这帮妖人仍是心有余悸,一时间不知该进该退。
木箭魔恨恨一跺脚道:“那帮散仙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莫不是是泰山上来了什么厉害角色,以此人功力,除非迪帅亲临,否则…”说到这里金箭魔闭口不言,想起适才凶险,五行神箭均是余悸犹存。
“我就不信这帮人能突然间脱胎换骨,待我再去大杀一场,好过在这里闷出鸟来。”
“对啊,若不是金老大采取什么围攻策略,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到头来反不如真刀真枪杀一场痛快!”
正当五行箭陷入沉默之际,突然有人叫了起来。金箭魔回头一看,却是雷、电二王。
这雷王与电王一个矮胖,一个高瘦,却是一样的火爆性格,雷王的摧心雷惊心动魄,眨眼间可令对手五脏俱裂,而电王的刀锋电更是来去迅捷,杀人不见血。这二人怎甘心吃这个大亏,眼见气氛沉闷,禁不住叫出声来。
“三弟、四弟,泰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这么狼狈?”正当雷、电二王叫嚣之际,一阵风来,风王那瘦长的身形出现在五行三猛身旁。
“六妹、七妹,你们来得正好。”冰王高兴地叫出声来,对现身的风王却是视若不见。
风王暗叹一声,心知她仍在恨自己当年为提升功力而不顾她的反对修炼歹毒的天威八法,自己也何尝不为她的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偷练天威八法而懊恼?
想起以前和冰王双宿双飞的日子,风王心中隐痛,忍不住举目望向冰王,只见这冰王一身白纱,半透明的丝质长裙内粉臀玉臂若隐若现,修长白晰的双腿挺拔玉立、诱人至极。
虽然常常见面,风王却只能用这种方式与冰王“亲近”了。
然而当风王的目光遇上冰王眼内那如隐藏了一座冰山般变幻闪动、偶尔会突出眼窝的冰棱时,他心中的欲望登时也凝成了冰柱。
“八妹去了哪里?”霜消雪落间,一黑一白打扮的霜、雪二王发现了雨王的失踪。
“你们没有遇到八妹吗?”冰王反问道:“泰山一战失利,我让她去华山找你们来帮忙,怎会错过的?”
“唉!”风王一跺脚道:“你怎么会让她去呢?”
冰王冷笑一声道:“泰山众仙威胁在侧,不让八妹去,难不成让五行箭去?”
雪王听二人争执,也不劝解,摇头笑道:“八妹这个鬼灵精,定是见到我们三人相随,这才故意避过不见,绕路去寻二哥晦气。”
风王急道:“不行,我得去寻二弟。”
冰王听了冷冷道:“现在去怕是太晚了,二哥当年造孽非浅,活该有此报应!”
霜王见场面越来越乱,过来安慰风王道:“大哥也别太担心,迪帅曾严责八妹不许她胡来,我看八妹未必有胆量敢违抗迪帅的指令,况且二哥和西比波在一起,八妹纵想胡来怕也办不到。”
事到如今,风王也只好叹口气点了点头。
五行箭一直在旁无法插话,这时见话锋缓和,金箭魔这才有机会开口道:“既然六王已到,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泰山众仙为是。”
金箭魔一句话将五行箭的话头引了出来,大家纷纷附和道:“不错,对方虽然厉害,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你我窜上山去,专拣弱外下手,泰山便是铜墙铁壁,也要给它捣出几个眼来。”
风王心知云王平日为人太差,才导致今天没有人肯去支援的局面,见大伙儿都在那里计议报仇之事,也只好默祷二弟无恙。
这里风王担忧云王,那边众魔却在金箭魔的带动下,俱都发起狠来,一时间复仇的情绪高涨,你要攻东我要打西,正在那里排兵布阵要暗算泰山之际,一道人影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
危机起自心底,五行六猛同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几乎是同一时间,五行箭移形换位,刹那间五把神弓成为满月,如一朵盛开的花瓣将七王护在核心,而风、冰、霜、雪、四王也已完成了战斗形态的转换,升上五行箭魔顶部,闪动着点点粼光的冰棱和纷飞的霜雪细屑被冲天的旋风卷出森森诡异,如一道充满魔力的飞瀑升腾而起。
雷、电二王是二话不说,各翻双掌,黑白两道光直扑危机来临的方向。
没有一点响动,雷消电灭。来人的魔功远超雷电二王的想象。
五行七猛大吃一惊之际才发现立在面前的乃是主人阴辇迪!
看着一众手下个个惊愕地望着自己,阴辇迪也是思绪纷飞。早在很久以前,阴辇迪就在做一个秘密的准备,他做得相当成功,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怀疑过他,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他来泰山,便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那个为之努力了千年的梦想变成现实。
五行六猛的反应让阴辇迪十分满意,雨王冰雪聪明,且一向练功勤奋,也应当没有问题,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云王。阴辇迪真有点后悔当初选错了人,云王的不求进步已令他越来越明显地成为天威八法中的破绽,倘云王的功力不能促成八法合一,自己的苦心岂不要全部作废?只是现在已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云王和雨王怎么不在?”
见阴辇迪问话时神情不耐,五行六猛俱是满脸迷茫,在他们心中,阴辇迪一向可亲可敬,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试探过他们的功力,更不曾讲话如此没有耐心。
“二哥在华山,八妹——八妹去寻二哥…”连一向爱笑的雪王也被阴辇迪严肃的神情吓住,规规矩矩地向主人汇报云、雨二王的去向。
“糟糕!”阴辇迪一听,立时急得一跺脚,打断雪王话头道:“你们全部随我上华山,从现在起,谁也不许离开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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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上,西比波仍在不懈努力地试探着向白睛洞内潜入,他知道鸠盘荼已是强弩之末,他要耗到对方油尽灯枯的一刻。
背后凛冽的杀气传来,西比波一回头,玄阴牝母不知何时复原了过来,可怕的身躯再次飘起在空中,无数的烟爪从悬立处倾泄而下,朝雾一般将劈芽洞完全包裹起来。
西比波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般舔舔嘴唇后拔出了狂刀。
感觉到镜中骤然传来的强大压力,陈镜瓶吃了一惊,直觉告诉她,玄阴牝母即将发动进攻。然而身处洞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