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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一炁星君回过神来道:“迪帅果然是神出鬼没。”
阴辇迪不置可否地一笑后问道:“星君大人怎么有空到这北昆仑来?还拆了我的安身之所!”
“唉,别提了。”既没了坐的地方,一炁星君恨恨地叉腰立在那儿将天庭中发生的事一骨脑道了出来。
“玉帝?”阴辇迪皱眉道:“这么说来,星君大人却是把到手的江山拱手让给了玉帝。”
“所以我来找迪帅,请迪帅助我夺回天庭。”
听一炁星君如此打算,阴辇迪立时摇头道:“星君大人此举毫无意义。”
“怎么?”一炁星君不悦道:“莫非迪帅也要落井下石?”
阴辇迪阴阴一笑道:“魔界现正蓄势待发,让玉帝代星君大人去和阿修罗拼个两败俱伤不是更好么?”
一炁星君听阴辇迪说得有道理,却仍是不甘道:“话虽如此,但我却怎也咽不下这口气。”
“星君大人还不明白么?”阴辇迪冷笑一声道:“你便杀了玉帝又如何?人心既失,莫非你能杀尽满天群神?你们说呢?”阴辇迪的最后一个问题却是突然转身向五行神箭抛了过去。
阴辇迪表面上是在说一炁星君,实则却有自己的目的。八王猛将逝去,五行箭难免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想法,阴辇迪正是要借一炁星君的问题来试探五行箭的反应。
五行箭未料到阴辇迪会突然向他们发难,一个个吓得一激伶,内心的恐惧立时暴露无遗,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噢,是!是!迪帅所言极是!”
阴辇迪眼中杀机一闪而没。一炁星君对眼前这个意外的现象颇感兴趣,嘿嘿笑道:“人心,呵呵,人心!”
阴辇迪并不在意一炁星君的嘲讽,冷冷瞟一眼五行箭后将目光再一转道:“辄帅此来可有什么好消息?”
一炁星君与昆仑子俱大吃一惊,他们直到听得阴辇迪说破辄无隐的行踪后才发现那个鬼影般的魔界元帅已然来在身侧不远处。
辄无隐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在阴辇迪面前他并不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踪,但正是因为不含敌意,反更不会令人产生感应。然而阴辇迪似乎毫不费力便捕捉到了他出现的方位,这对于习惯利用隐身术来保护自己的辄无隐来说,无异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回迪帅!”辄无隐若不想暴露内心的震骇,旁人却是没有办法从他那只有三个血点的鬼脸上看穿他的想法。
辄无隐平静地道:“目前正有一个对付魔界的绝好良机,阿修罗大军倾巢而出攻打天庭,天魔宫中只剩了罗刹女与刹魔公主,倘迪帅此时突袭天魔宫,定能擒此二女以为人质,待阿修罗灭了天庭后,仍得受迪帅的胁迫行事。”
“好!”一炁星君鼓掌而笑,原来阿修罗倚为心腹的辄无隐却与阴辇迪做了同伙,怪不得阿修罗对阴辇迪这个隐患敢不理不睬,他必定以为有辄无隐在这里牵制阴辇迪,却不料是在养虎贻患。
辄无隐的加盟显然令一炁星君感到势力大增,先前因天庭之战失利而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兴奋道:“辄帅此言极是,只要擒住罗刹女与刹魔公主,那阿修罗即便灭了仙界,也不敢对咱们下手,相反还得看咱们脸色行事,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争取时间,一旦力量扩展到足够大的一天,说不定可取阿修罗而代之,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咱们还等什么,大家随我出发!”
“且慢!”阴辇迪不仅突然间出言阻止,脸上表情更是冷若冰霜,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寒冰雕像。
“迪帅不认为在下说得很有道理么?”一炁星君明知自己喧宾夺主的做法已令这位魔界元帅大动肝火,但他一向做主惯了,纵然投奔对方却也不想屈居人下,因此挑衅般冷笑道:“时间稍纵即逝,阿修罗的大军一旦灭了天庭,你我怕连存身之所都没有了。目前情况下主动出击是最好的办法。”
阴辇迪显然并不想真的和一炁星君闹翻,冷冷看一眼这个亦友亦敌的伙伴,淡淡道:“星君大人的办法当然是不会错的,不过天魔宫中尚有四灵魔和六毒狂魔镇守,那四灵魔虽是玄化辟手下,魔功却已不逊于四大元帅,隐有成为玄化辟第二之势,再加上罗刹女座下八色妖娆,人数超出我们一倍。而罗刹女母女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咱们未必便真有把握入得了魔宫。”
一炁星君知道阴辇迪在故意绕弯子,哈哈一笑道:“迪帅倒说说怎么做才算有把握?”
阴辇迪争回了话语的主动权,脸色稍缓道:“咱们还有一位朋友没有到来。”
“朋友?”一炁星君实在想不出阴辇迪还藏了什么奇兵,皱眉道:“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迪帅如此看重?”
“蟒神!”阴辇迪冷笑一声道:“阿修罗以为他的修罗决无人可破么?太小看人了。”
“蟒神没有死?”一炁星君着实吃了一惊,但突然间却笑出声来道:“本人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走投无路下前来投奔迪帅。只那蟒神当年名为海皇部下,实则大权在握,迪帅放出蟒神,莫不是想重新奉蟒神号令,以求栖身之所?”
阴辇迪连个带头的权利都要同一炁星君争一争,又岂会再招来一个蟒神?一炁星君此语以退为进,表面上暗示自己无意与阴辇迪争锋,实则用蟒神来讽刺阴辇迪的争权夺位之心。
“星君大人以为呢?”阴辇迪反问一句,眼神突然间变得阴冷无比,一股强大的杀气泄出体外,任在场俱是仙魔界中的顶尖人物,不备下仍是被这股凛冽之气惊得各自向后退出一步。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终于知道阴辇迪为什么要放出蟒神,因为他此时已拥有了驾驭蟒神的实力。只是阴辇迪的功力突然间高到如此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众人心中难掩震骇,一个个不自禁地转了头,避开阴辇迪那逼视的目光。
见了众人避让的神态,阴辇迪虚荣心得到满足,得意地哼了一声。
阴辇迪压抑的实在太久了。一个人如果太出众,必定会受到旁人嫉妒,要么降服众人成为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要么受尽非议,沦为被大众抛弃的可怜虫。阴辇迪自认为已经被魔界抛弃过一次,他决不容许这种事再次发生。如果说以往笼络五行八猛靠的是恩情,今后则必须靠威严和武力。
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一一换取部下的真心?成大事者不需要别人的真心,只要忠心!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那就是恐惧,让手下恐惧到没有一个人敢背叛自己的地步。阴辇迪相信,此时他已绝对地拥有了这种实力。
见一炁星君乖乖闭嘴不再言语,阴辇迪这才收了霸气,做出一副大度之态对一炁星君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此时放出蟒神,他若不识时务,难免贻误大事。机不可失,还是先对付阿修罗为是。”
阴辇迪说着招呼众人道:“大家随我来。”说罢当先率领五行箭腾空向前。
一炁星君听阴辇迪对自己连“星君大人”的称呼也免了,一副吃定旁人之态,然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阴辇迪借蟒神之名耍了个回马枪,既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又夺回了话语及行动的主动权。默察身后之人已相继追随而来,阴辇迪心知恫吓生效,这个以自己为首的小集团算是暂时成立了,下一步倘能成功胁制住罗刹女和刹魔公主,令阿修罗不敢对自己动武,便可以放手而为,到时大业可图。
想想突然间自夹缝中求生存的逆境里走了出来,阴辇迪心中升起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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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极南、天水无垠,四季常春,气候温润。然而谁也无法想象在那一望无际、暖风荡漾的涛涛碧波之下,竟隐藏着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天涯。
就在那百尺碧浪之下,赫然呈现出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漩涡,在靠近漩涡的中心地带,海水越旋越快,巨大的离心力将海水急卷向下,隆隆旋转着砌就出一眼黝黑深井,令人忘而生畏。只是奇怪的是,这样大的黑洞似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以至于它上方的海面竟丝毫不受影响,一如平镜般将漩涡盖住,让表面的温和假像从阳光下淡淡抹去了这可怕的一幕。
顺这眼可怕的漩涡通道一路向下穿越,便可以进入魔界的大本营:天魔宫。
此时的天魔宫中,阴风阵阵,在刮飘而过的无数邪风、黑云中,隐隐可见魔形鬼影,这无数的魔兵魔将将一个天魔宫护卫得如同铁桶一般。
闯过这重重防线,便来到了拥有另一番天地的魔宫腹地。尤其在那重瓦飞檐的后宫中,景色与之前所见更是迥然有异。在一个透射出光芒的大殿内,四壁香罗锦帐,地上绒毯平铺,几案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在不知是珠是玉的明亮霞光中耀出各样颜色,几若人间仙境。
透过霞光烟雾,轻丝幔帐已然撩开,罗刹女赤着双足,着一身黑色溥衫正侧卧在榻上听琴,雪白的肌肤在柔软的黑色轻衫下若隐若现,将一个成熟妇人的美丽演绎得惊心动魄。
“夫人哪!”一个紧袖红裙的美丽女子迈近卧棍旁嘟囔道:“你让我着人收拾那些天魔花,可咱们马上便要搬入天庭,想那天宫之中,什么奇花异草没有,夫人何必留恋这些花草?我看把它们就留在天魔宫中好了。”
“佳兴媛!”弹琴的女子红衫黄裤,一双手臂白藕般伸在长衫之外,只见她用娇柔的小手一按琴弦,使琴音立顿后不高兴地叫道:“你个懒丫头,去别处诉苦去,莫扰了夫人听琴。”
“蜂蝶柔!”被教训的佳兴媛一听也登时不悦地叫起来道:“我看是扰了大小姐你弹琴了吧,就你那点琴技,我用脚都比你弹得好。”
罗刹女一听,皱眉道:“佳兴媛,你又在满口胡言,应该掌嘴。”
蜂蝶柔一听,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把琴一推起身道:“小丫头,听到了么?这可是夫人的吩咐,你莫怪我手重。”
佳兴媛一见蜂蝶柔摩拳擦掌的凶样,吓得啊一声叫出来道:“蜂蝶柔,你公报私仇,我也不与你计较,我还要着人搬我的花呢。”说罢就要开溜。岂知刚一转身,不提防身后悄然进来两个绿衫女子,一左一右将佳兴媛夹持住道:“丫头想溜?我们可都听到了,夫人开了金口,你认命好了。”
佳兴媛被人擒住,不平嚷道:“御花颜、琼花貌,你们二人助纣为虐!”
御花颜与琼花貌相视一笑道:“丫头还有空埋怨我们?你还是想想蜂蝶柔会怎么收拾你吧。”
佳兴媛一听忙回头,却正看到蜂蝶柔嘿嘿淫笑着走近的样子,她吓得立时大叫起来道:“夫人救我!”
四个人正在这里胡闹,门外又是四位绝色女子步入殿来,佳兴媛一看到这四女,立时求救道:“四位姐姐快来,看蜂蝶柔又在欺负我。”
四个女子中一位蓝衣少女笑道:“小丫头刚才又逞强了吧?明明斗不过蜂蝶柔,为什么偏偏要去得罪她呢?”
“姒莲萼,要你管。”佳兴媛一听四人不管她,立时开口骂道:“早知道你们四个都是些猪朋友狗友,果不其然。”
佳兴媛这一句话立时又得罪了四个同伴,但这四女却只是笑,也不着恼,可见平日里佳兴媛便是被众人欺负的受气包。
罗刹女笑吟吟地看着佳兴媛受窘也不去管,对后进来的四位女子中的红衫女道:“花含玉,我那好妹妹还是一样愚顽不灵么?”
“岂止愚顽不灵,简直就是块石头。”花含玉一摊手表示无奈道:“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