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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我也是从任伯踵口中才得知,在叫唤大地狱收到森罗城求援信件的同时,森罗城也收到了叫唤大地狱的告急文书。若非任伯踵来得及时,我派往森罗城的五万援军只怕已覆灭在西比波手中。”
秦广王听罢,嘶地吸口凉气道:“我不仅收到叫唤大地狱的求救信,还同时收到活大地狱、黑绳大地狱、合大地狱的告急书,莫非这一切…”
“全是假的!”一旁的仵官王截住秦广王的话头道:“头次派往森罗城的兵马尚未返回,我与楚江王、宋帝王便又收到了森罗城信使再次告急的文书。我们三人急调剩余兵马组成联军遣往森罗府,岂知派出的联军走后不久,东伶玄、南撅夷的魔兵便开到了城外。我们城中空虚,只好撤退,被那东伶玄和南撅夷一路追赶,连失三地,直逃到这里,才止住败势。”
“这么说,森罗城中的四殿联军,加上三位王兄的兵马,失陷在大力鬼王手中的鬼卒人数竟达到了二十万之众?”秦广王说着,头皮不禁发麻起来。
“失陷?”其他四王听得不明不白,问出声来。
“不错!”秦广王将森罗城中发生的一切及与川江圣母深入罗丰山一事简要道出。“那北子干的确囚禁了大批鬼卒在山中,却没有伤害他们。此外森罗城中的鬼民多半也是被他们押了去,这些人身份更与兵卒不同,真想不通大力鬼王要这许多俘虏做什么用。”
阎罗王四人听得面面相觑,大力鬼王的兵马一向贵精不贵多,因此在数量上比起地府人马来并不占优势,要看押二十万俘虏,势必需要消耗大量人手,值此地府大战全面展开之际,大力鬼王此举是自缚手脚,实在不合情理。
“你刚才说骇魂魔的人马在山中做出的是防御工事?”阎罗王若有所思地问秦广王。
“千真万确。”秦广王道:“大力鬼王占有兵精之利,自应当采取速战速决之策。我当时见到对方如此部署也是十分疑惑,只是后来事件频发,也就没时间去细细思索了。”
阎罗王没有接秦广王的话,却叫过一名手下道:“你去看一下,若任伯踵练功完毕,请他立刻前来大帐。”说罢一回头见秦广王面露询问神色,阎罗王笑道:“任伯踵来此途中另有际遇,已身具仙功,只是未习仙术,我传了他一套口决,此刻他正在入定。王兄适才所言一切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此子文武双全,恭喜王兄帐下又添一员大将。”
“噢?”秦广王急问缘由,阎罗王呵呵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王兄还是随我入帐详谈好了。”
一众人等返回大帐,分席列坐,阎罗王将任伯踵一路所来的遭遇详细转述出来。
听说自己派往叫唤大地狱的人马仅有任伯踵一人幸免于难,秦广王心中暗叹,又听到赤阳子遭劫,秦广王忍不住出声嗟叹。然而任伯踵竟由此得获神功,秦广王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为赤阳子难过还是该为任伯踵欣慰。
当阎罗王说到千手剑侠现身喝破伏兵,救了牛头马面,却又被任伯踵误杀,秦广王已是连连摇头,惋惜不已。
众人正在这里谈论,得报而来的任伯踵进入大帐,拜见秦广王。
秦广王一把将任伯踵拉起来道:“任先生不必多礼,悔当初不听先生之言,致有今日败势,今请先生前来,还望先生能为我等指点迷津,对地府战事做出有利的判断。”
“大王言重了。”任伯踵忙谦让道:“大王对任某有知遇之恩,伯踵敢不尽力。”
楚江王见这二人倒是客气得紧,一旁笑道:“秦老儿,你在这里故意炫耀收得一员大将,可是想叫我们羡慕?”
众人一听哄笑起来,秦广王得意道:“楚江王,你还莫说,论谋略,放眼地府,怕还真没人能和任先生匹敌。”
“瞧。越说他还越来劲了。”众人又是一阵起哄,帐中气氛登时活跃起来,因多日来战况失利导致的压抑被暂时抛在了脑后。
“报!”正这时,一个鬼马哨探奔入帐中。
“报告各位大王,西南方距我军百里之遥出现了一队人马,观其阵容,数量当不少于三十万,打着丰都大帝的旗号,正迅速向此地开来。”
“丰都大帝?”众人一听登时欢腾起来。这丰都大帝乃是地府最高统帅,其一身冥功神鬼莫测,是冥界唯一可与大力鬼王匹敌之人,如今他御驾亲征,怎不令众人信心大增?
五位鬼王不敢怠慢,令帐中鬼将留守军中,他五人则亲自出帐,直迎出百里之外。
不到半日,两军会合。此次不仅丰都大帝移驾叫唤大地狱,同来的尚有枉死城的卞城王;小热恼地狱的泰山王;大热恼大地狱的都市王;铁网阿鼻地狱的平等王以及轮回殿中的转轮王。
这丰都大帝与五殿阎王带来的人马竟有三十五万之多,加上阎罗王等人的十五万人马,十殿联军合起来达到了五十万兵力,足可与大力鬼王一较长短。当下全营上下士气大振、军威勃发。
由于人数遽增,阎罗王的大帐便略显狭窄。任伯踵随在牛头、马面等一干将领身后拜见过丰都大帝及其余五位地府阎王后便回了自己寝帐。他尚未能从误杀千手剑侠的内疚中解脱出来,因此不大愿意参预众人的欢庆,正好趁机脱身。
任伯踵正在帐中默记阎罗王教的功法口决,脑中忽然浮现出牛头、马面的面容。
他抬头间,果然帐帘一掀,牛头、马面喜孜孜步入帐中,一把扯了任伯踵道:“先生快随我二人往见丰都大帝。”
“什么?”若在人间,丰都大帝无疑相当于皇帝的身份,自己一个新入地府的小鬼,怎可能如牛头、马面这般所言,说见丰都大帝便可以见?他不由得疑惑道:“刚刚不是拜见过了么?缘何又要去见?”
牛头笑道:“先生不必多言,丰都大帝指名要见先生,这等荣耀,我等想都想不来呢。”
“正是。”马面也满脸兴奋之色道:“我等早知先生不是凡辈,能交得先生这样的朋友是幸运之至。”
任伯踵架不住牛头、马面的马屁攻势,只好整整衣襟,随二人往见丰都大帝。
再次进入大帐,只见丰都大帝居中而坐,十殿阎罗分列两厢,人人面上一派笑容。
任伯踵恭敬上前施礼拜道:“任伯踵参见大帝及各位阎君。”
“先生免礼!”丰都大帝白面无须,一副书生模样,若非穿了绣有獠牙魔头的深紫鬼府皇袍,当真让人难以相信看上去这等文弱面相之人,竟是为地府无数鬼怪所畏惧的鬼王之王。
此时的丰都大帝并未戴皇冠,只将头发整整齐齐挽了束以宝石玉带扎巾。一派随和之态。
待任伯踵礼毕,丰都大帝开口道:“早闻先生之名,森罗城计败北子干,救出五岳帝君,如今既能识破大力鬼王阴谋,想来先生胸中已有应对之策。”
任伯踵听丰都大帝亲自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忙答道:“森罗城一战侥幸获胜,全赖秦广王与四殿联军之力,任某不敢居功。至于大力鬼王居心叵测,纵然伯踵不言,各位大王也早猜到的。”
丰都大帝一听笑道:“如今我已接到天庭传讯,仙界奉玉帝为尊,重整天纲,不日将对魔界展开反击。我地府各殿虽然十破其四,但实力犹存,须当配合玉帝剿灭魔界在阴间的力量,因此先生倘有计谋,望能坦言,无须顾虑。”
任伯踵点头道:“如此恕我直言。”
十殿阎王一听这任伯踵还真不客气,一个个也是颇感兴趣,竖耳倾听,看他能说出什么新的见解。
任伯踵既开了头,便不再谦逊,抬头朗朗言道:“大力鬼王以闪电战术发动战争,奇袭之计利在速决。尤其大力鬼王兵马精却不多,没有必要一度对森罗城围而不攻,更同时与多殿开战,拉长战线。还有大力鬼王不杀俘虏,不仅大费周折将他们押回罗丰山,更于战事利于己方之时改攻为守,此事十分蹊跷。”
“依先生之见,大力鬼王竟欲何为?”丰都大帝听这任伯踵思路清晰,语言精炼,越发不敢小瞧,出言请教。
任伯踵道:“若伯踵所料不差,大力鬼王是在营制一种进攻的假象,其目的意在鬼洞。”
“鬼洞?”十殿阎罗一听,一齐摇起头来。漫说把守鬼洞的神荼、郁垒乃是上古奇神,一身仙功连大力鬼王也要忌惮三分,便是鬼洞之前那棵蟠桃树,也是神鬼莫近,亿万年来除了神荼、郁垒,还没听说有第三个人能闯过此树,进入鬼门。
任伯踵却是丝毫没有受到众阎王们怀疑态度的影响,继续道:“凡事有盈必有亏,蟠桃神树想来也不例外。神荼、郁垒二位上仙一直与树为伴,难免会被同化,虽不惧树毒,说不定会被树的敝病所染。”
丰都大帝一听,任伯踵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不由再次问道:“那么先生认为蟠桃神树的缺陷会是什么?”
“我所言止于猜测,事实是否如此,并不清楚。”任伯踵的回答出乎众人意料,既没把握,却说它做什么?但任伯踵很快接着道:“但有一个人很可能对此十分清楚。”
“他就是东伶玄!”不待众人发问,任伯踵便自揭答案道:“我听蒋何欢提过,东伶玄是唯一一个从鬼门中逃出的魂灵。此事看似偶然,但也不排除东伶玄是经过精密计划的可能,也或许他在这次逃生过程中误打误撞发现了蟠桃神树的缺陷,因此才和大力鬼王定下策略,也才有了骇魂魔不攻反守的反常举动。”
任伯踵说到这里,十殿阎罗都不由自主地点起头来,众人再不怀疑任伯踵所言的可能性。倘鬼门中的猛鬼脱困,以这些恶鬼的凶残嗜杀,大力鬼王无异于多了一支可横扫地府的奇兵。
“任先生言之有理。”丰都大帝听到这里点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冥界中人对于蟠桃神树了解最深的莫过于神荼、郁垒两位大仙。先生可愿与我走一趟,往见二位大仙?那样或许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伯踵正是这个意思。”任伯踵说话倒是毫不自谦,却急坏了一旁的秦广王。此时的鬼域沧海已为大力鬼王的魔兵控制,岂是说去便去?以丰都大帝之能,纵然深入险地,也不会有性命之虞。任伯踵却不同,漫说碰上大力鬼王、冥灵夜叉这等称雄三界的人物,便是大力鬼王帐下四大凶神和骇魂魔等人,任一个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秦广王忙起身劝阻道:“任先生初习鬼术,正需要时间静休,属下曾探过一次罗丰山,对骇魂魔的兵力部署多少了解一点,还是让属下随大帝一同前往好了。”
“你是怕任先生出事吧?”丰都大帝怎会猜不出秦广王的心思,笑道:“任先生得赤阳子相赠仙功,所差只是口决心法,我本意收他为徒,只是怕没有空暇传他仙术,正好路上有时间,想对他指点一二,以他现时的功底和这种超凡的领悟能力,不难一步登天,成为仙家中人。”
众人一听俱是大喜,这任伯踵几世修来的福份,丰都大帝人虽随和,但眼界颇高,从不曾见他对谁如此器重,今日竟凭一席交谈便动了收徒之心。
任伯踵也是没有想到竟有这种好事等着自己,慌忙跪倒在地叩见老师,便在这阵前大帐中行了拜师之礼。
当下十殿阎王不再有异议,丰都大帝师徒二人离了大营,径奔西比波、北子干的防线而去。
路上,任伯踵上学到的第一课便是隐身术和穿越术。在丰都大帝的言传身教下,任伯踵现学现用,不多时便能隐起身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