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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众人的哄闹所惊!
众童子感觉奇怪,唤醒静弈,那静弈一见众人,“啊”地一声大叫,缩入床角瑟瑟发抖,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一名唤作松弈的小童子上前道:“二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去了哪里?”
那静弈却似乎听不懂松弈的话,只是瞪了一对大眼茫然摇头。
众童子大急,一拥而上,要追问缘由,静弈见众人迫前,竟惊叫一声,呼地从床上飞起,召手间拔出墙上长剑,向最前的松弈当头刺落。
松弈怎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毫无防备时眼前已是剑光夺目,触目所及一片银芒,松弈尚年幼,只是“啊”一声叫后本能地被恐惧包围,再没了应变的思维。
“噹”地一声大响,一支箭如电飞至,正中急刺而下的剑尖,静弈如遭雷击,把持不住,长剑呼一声脱手,巨力不散,伴着长箭的啸声,剑、箭齐行,一同穿墙出壁,不知落向何方。
众童子齐呼侥幸,纷纷回头时,见到了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来的瞽目神弓。
瞽目神弓此时双脚分跨在门槛之上,左手持弓,右手回缩,呆呆地保持着发箭时的情景。他适才情急之下,顺手摘下背上神弓,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快若闪电。直至众人的的惊呼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根本拉不动师傅的神弓。
瞽目神弓毕竟经得事多,脑筋一转间已明白这神力来自于师傅的身体,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副经过千年修炼的仙家之躯,所差只是匡庐派那除妖降魔的仙决大法。
想通了这点,瞽目神弓不喜反悲,眼前闪现出师傅以往的音容笑貌。
众童子见瞽目神弓呆立不动,脸上现出浓浓的伤情,正奇怪之际,屋顶轰地一声破开个大洞,却是那静弈惊惧之下,撞穿屋顶飞逃而去。
“师兄!”童子们遭此一变,各自没了主见,本能地便要追人,然而一股杀气透顶而下,当先飞起的几个童子被迫得大叫一声倒栽下来,紧接着“轰”地大响,整间屋如被狂风压顶,毫无骨气地倾塌下来,满室小童像极了一群受惊的蚱蜢,四向蹦出。
瞽目神弓不会飞行,所幸他站在门口,思想一收,巨大的危机如潮袭来,不由暗悔自己被悲伤所染,没能感应到敌人的接近。
没有多余的时间,瞽目神弓一个倒跃,避过当头盖落的屋顶,然而一根巨木飞来,直直地打在胸口上,整个人立时被击得跌飞出去。
瞽目神弓知道受了攻击,只是尚来不及反应,前后左右人影翻飞,全身已被一股巨大的杀气迫入,若非占据的是匡庐隐士的仙体,恐怕早已被这股力道撑裂成一堆碎肉。
人影一收,一个长得似虎头又似鹿头的丑陋妖怪现出形来。这怪哈哈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匡庐隐士也不过如此。”说话间一把提起瞽目神弓,展身形飞入华山神道宫的大殿之中。也不知这怪施展的什么妖法,凡他目之所及处,供桌移动,箱盖自动打开,便连墙角的簸箕、扫帚都挪了位。
瞽目神弓被这怪提在手中,见他就这样一间屋一间屋地乱撞下去,明白了他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怪显然脑筋反应有点迟钝,找了近半个时辰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一个活人,于是将瞽目神弓一提喝问道:“你说,陈抟老儿把华山紫芝藏在了哪里?”
此时的瞽目神弓已如一瘫烂泥般动弹不得,他强忍住浑身剧痛,反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寻华山紫芝又有何用?”
那怪不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说出紫芝在哪里,我便放了你。”
瞽目神弓苦笑一声道:“我又不是华山弟子,怎么能知道神道宫中之事?”
“噢!”那怪眼珠一转,不怒反喜道:“有道理!老子等那陈抟等了一天,竟没想到可以问他的徒弟!”
瞽目神弓一听大悔,早知这怪愚蠢至此,却不该讲这话,反累及华山众童子。
那虎头怪哈哈一笑间,后方呼啦啦衣襟挂风声传来,华山众童子已然飞奔追来。
瞽目神弓抬头一看,见华山众弟子除道弈、静弈外,其余童子已全部集结在一起,各提长剑,在前方高低错落,组成一个阵形,如大鸟般飞扑过来。
不待虎头怪开口,当先领队的泉弈童子长剑前指道:“华额神君,你们父女残食山中群兽,还开坛炼药,专研邪术邪丹,老祖念在同山修道的份上,不与尔等计较,你怎可趁老祖不在,大发雌威,私闯神道宫?还不快快放掉老祖的客人?若惹得老祖火起,你们父女还能在华山立足吗?”
瞽目神弓听泉弈口气,捉住自己的竟似是一只母老虎,可为什么自称“老子”,又取个“神君”的称号?正迷惑间,只听这华额神君用比汉子还粗的嗓门吼道:“老子从没正眼瞧过你们这破屋烂殿,若不是听爹说你们收藏有华山紫芝,才没兴趣来这里闲逛,你这小童莫再说废话,快快把华山紫芝拿来,若等老子没耐性时,将这徒有虚名的匡庐骗士一口吃掉!”
那泉弈年龄不大,为人倒挺沉着,听了华额神君之言,毫不慌张道:“紫芝乃华山至宝,我们如何知道老祖将它放在了哪里?你若伤了我们的客人,老祖必定大怒,你反失了求得华山紫芝的机会!”
“休要骗我!”华额神君道:“你是华山弟子,因何不知道华山之事?”
泉弈笑道:“你与老祖同在华山修道,难道你知道紫芝所在吗?”
“放屁!”华额神君恼得嗷嗷直叫道:“陈抟老儿又没告诉我紫芝藏在哪里,我又怎么能知道他把紫芝放在哪里呢?”
“说得是啊!”泉弈童子顺着对方的语调道:“老祖也不曾告诉过我,我当然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不管!”华额神君使出悍妇撒泼的绝招道:“总之没有紫芝,休想让我放了这个匡庐骗士。”
泉弈叹口气道:“好吧,那我就说了实话吧!”
瞽目神弓单从泉弈的语气中已听出这个童子要撒谎,那华额神君天真得很,见事有转机,大喜催道:“快说,快说!”
泉弈收了宝剑,双手背后,装出一副严肃沧桑之状仰首向天道:“小道无意中听到老祖的一些言语,知道了紫芝的下落。我曾对天发誓,若对人言,听者必定要死于非命,但无意中听到的人却不在此列,我且自言自语,看谁会不小心听到?”说罢离了队伍,向一条山道上走去。他身后那帮童子也不随前,个个忍了笑在那里看戏。
华额神君却是听得“噢”一声瞪大了眼,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欣喜神色,她最爱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于是掂起足尖蹑手蹑脚向前跟去。
前方泉弈见华额神君上当跟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自言自语道:“我的话被一个人听见是无意的,若被两个人听到,不知还算不算无意了!”
华额神君一听,挠挠头又看看手中的瞽目神弓,先还面露难色,后将瞽目神弓向地上一丢,双手拢在嘴上轻轻叫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让我无意间听到了。”
泉弈摇头道:“为了保险,我还是走远点儿再说罢。”
华额神君毫不起疑,屁颠屁颠向前跟去。其余童子见泉弈如此容易便耍了对方,一齐向瞽目神弓处靠来,眼看要将瞽目神弓救出魔掌,那华额神君忽然一转身飞扑回来,重又将瞽目神弓提在了手中。
众人大惊,一抬头,却见陈抟老祖不知何时站在了前方。
瞽目神弓暗道这莫非是天意?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哪知这一闭眼,意测之功自然而发,瞽目神弓立时发现前方站立的竟是一位妙龄女子。
瞽目神弓大吃一惊睁开眼来,入目仍是陈抟老祖那严肃的面容。
前方的泉弈童子突见陈抟老祖现身,欣喜难禁,上前拜道:“泉弈见过老祖,老祖您来的正是时候。”便连身后众童子也全因陈抟老祖的出现而忘了瞽目神弓重陷虎口的危机,只有瞽目神弓才明白来的人必定是华额神君一伙,但为何她不直接喊破,却要以这种方式相助那只母老虎?
想到这里,瞽目神弓立时为泉弈担心起来,但看看泉弈已在对方伸掌可及的范围之内,只好强压下提醒泉弈的冲动,生怕敌人事败出手。
只见那假陈抟老祖装出极重视瞽目神弓生死的样子,一边紧盯着华额神君的一举一动,一边开口道:“茶弈,你去把紫芝取来。”
假陈抟这一开口,瞽目神弓立时认定了她是在随时准备着拿泉弈做人质,否则为何要舍近求远,不命泉弈去取紫芝,因为这在某一程度上是对泉弈的一种泠漠与轻视。然而华山众童子却知道老祖为防外人盗取紫芝,反将其交给山中不引人注意的小童看管。
众弟子中有一个童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瞽目神弓沉住气静待转机出现,但那泉弈显然认定了来的是陈抟老祖,紧挨着站在一侧,寸步不肯离开。
又过了一刻,那被唤做茶弈的小道童返了回来,手中托着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盒子。瞽目神弓一见大急,冲假陈抟喊道:“老祖不要管我,若再让茶弈向前一步,我立即自尽。”
茶弈显然不是那久经事故之人,听罢瞽目神弓的叫喊,一迟疑停下步来。
陈抟老祖装作关切地冲瞽目神弓道:“贤侄切莫妄动,我自会安排一切。”身形却向着茶弈停步处走去。
瞽目神弓听得一愣,这假陈抟既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何华额神君仍会把自己当成了师傅匡庐隐士,莫非这二个贼人竟不是一伙?但眼见危险即将由泉弈处转至茶弈身上,瞽目神弓不及细想,大声叫道:“茶弈快走,他不是陈抟老祖!”
众童子听得一愣,尚未做出反应时,那假陈抟已然一召手,茶弈手中的锦盒立时飞向前去。茶弈看似幼小,身手竟是极为灵活,一扑间将那盒凌空抱住,失而复得下,再不肯松开半刻。
假陈抟一见事败,毫不迟疑,手上功力猛增,同时朝被吸得连盒带人一并飞过来的茶弈扑去。恰这时,破风声贯顶而下,假陈抟大惊急闪,一道黑影如流星陨落,正砸在茶弈背上,反将那股吸力抵消,连人带盒摔在地上。
茶弈如何受得这一大力,吭都未吭出一声,落地晕去。手中锦盒摔裂,一道神秘紫芒贯射而出,竟将整个山头笼入一片紫霞之中。
华额神君虽是个蠢人,却也知道目标出现了。“嗷”一声大吼后却向上跃去。一点银光闪过,原来竟是有人向这母老虎暗中射出了一箭。
假陈抟一闪旋回,划出一道弧线扑向地上的锦盒。
又是一道风声传来,假陈抟大怒下推出一道气波,不料左侧猛地传来一声大吼:“不要伤我师父。”紧接着一支银箭疾飞而至,假陈抟无奈下腾身向上,避过飞箭。
地上“咔嚓”一声大响,却原来是华额神君在躲避暗箭的同时为防止假陈抟夺得紫芝,竟将手中的瞽目神弓当做暗器投了过去。而假陈抟同样为避暗箭,躲了出去,发出的气波却将空中的瞽目神弓击得向下摔落,正压在锦盒上,将盒子砸了个四分五裂后瞽目神弓体内惯力不减,向前滑去。
一连串的劫难让瞽目神弓头脑开始晕眩,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身影已飞扑而至,将他凌空提起,钻入林中。
眼见漫天紫霞忽然消失不见,华额神君与假陈抟“啊呀!”一声,齐向地上扁了的锦盒扑去。
空中祥云一现,一位仙子踏云而下。华额神君与假陈抟吃了一惊,齐停脚步,三方正好围站在锦布包着的那一堆碎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