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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魔兵哪知那是幻影,一时间再顾不得阵形,哗啦啦乱做一团,陈抟老祖便趁金涛箭阵溃不成形之际,一头扑下,如虎入羊群,大开杀戒,一通雷霆手段,大阵核心中挥旗呐喊的十几员魔将登时化做尘烟。
“啊呀!”金箭魔瞧得心痛不已,要知他手下魔兵虽众,却需有相应得力的头目带队,方能使他的每一个意图得到正确的贯彻执行,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整支队伍如臂指使。这些人是贵精不贵多,培养出来委实不易,须得人人心意相通,才能将整支队伍凝成金箭。
金箭魔只恨自己一时糊涂,以为泰山已失去反击的能力,为加大金涛箭阵的攻击力量,忽略了防守之处。那陈抟老祖显然深谙五行卦位,竟想出这等声东击西的策略,被他冲入阵中,一击成功,瓦解了金涛箭阵的威胁。
金箭魔在这边气得哇哇怪叫,折向回来欲寻陈抟老祖拼命之际,陈抟老祖早已功成身退,口中大呼痛快,钻回了磐松大阵内。
总算是出了一口胸中闷气!陈抟老祖心情大畅,哈哈大笑着步入殿来。
“霜雪!”本来意义风发的陈抟老祖突然大呼一声,面容骤变。再看本在椅中休养的秋霜雪已不知去向。
“哎!”陈抟老祖哪还猜不到秋霜雪是记挂父亲安危,情急之下不告而别。金涛箭阵虽被自己毁去,但火影大阵尚在。五行迷阵的厉害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在敌人层层围困之下,秋霜雪断无侥幸能再次冲破重围,一旦她被困阵中,自己是救还是不救?若救,那是自投罗网,若不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丫头命丧其间?
陈抟老祖暗骂自己糊涂,竟为一时的激愤忽略了秋霜雪的心情,现在悔之已晚。陈抟老祖一跺脚,腾空向北,朝秋霜雪离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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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道人离了泰山,扶摇直上,奔向天庭极北的天龙疆域。
这天龙族原本也居住在天门之内,归天庭管辖,由于三千年前一场大战,龙母不幸身亡,天龙族由此视魔界为首敌,对仙魔和好、协议停战之事耿耿于怀。身为龙母长子的新族长乾天神龙无法平息族人怨气,只好顺从多数人的意见,远迁北天,另创出这天龙一界。
刚刚开完龙族会议的乾天神龙回到自己书房,将火红披风除下,默默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通往后屋的珠翠门帘一响,身着黄衫的妻子玉龙女端着一盘荼盏步入屋来。
为丈夫倒了一盏荼后,玉龙女柔声问道:“二弟还是不肯让步吗?”
看着妻子温婉娇好的面容,乾天神龙疼惜地笑笑后又无奈地摇头道:“当年他与火龙护法煽动群情,迫我率众脱离天庭管制,如今值此邪星当道之际,却又要接受一炁星君的招安,这次我怎也不会任由他们妄为了!”对着心意相通的爱妻,乾天神龙完全没有必要掩瞒心中想法。
玉龙女笑笑道:“二弟要离开天庭也好,投奔一炁星君也罢,无非都是借机逼宫,他对族长这个位置始终没有放弃过想法。”
乾天神龙苦笑道:“打小开始,他便与我争强,我修成龙族密技乾天拳,他便练霸道无比的阳火掌,我娶玉龙护法的女儿,他便向火龙护法的姑娘求爱,我接掌龙族族长,他便纠集朋党,强行干涉龙族会议的决策。别的方面我都可以让着他,只是我怎也不能把咱们龙族的命运交到一个自命不凡,肆意妄为的大孩子手中。”
“可惜爹爹过世的早。”玉龙女黯然道:“不然有他助你,你又怎会陷入目前孤立无援的困境!”
乾天神龙呵呵一笑道:“玉儿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二弟一奶同胞,他无非仍是与我争强,耍耍小孩子脾气罢了。”说虽如此,乾天神龙眼前却清楚浮现出二弟阳火威龙那一言不合,便欲诉诸武力的逼人态势。
“把孩子们放出来好吗?”玉龙女忽然露出渴望的眼神哀求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父子同心,危急时刻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乾天神龙谦疚地望望妻子“我和你一样心疼,只恨他们被人利用犯下族规,若没有赎罪的机会而贸然将他们放出,一旦被火龙护法这些人抓住把柄,断不会再给我二次救他们的机会!”
“喝荼吧!”玉龙女语气虽然依旧温柔,眼中却已噙满泪水。
乾天神龙默默地端起荼来呷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香气泌入心脾,他借机转变话题问妻子道:“好香!这是什么荼?”
玉龙女勉强笑笑道:“这是表妹火龙女日间才送来的,她说她也很不理解他父亲与丈夫的行为,因此送一些荼来表示歉意。”
“噢?”为解妻子愁容,乾天神龙又细细品下两口荼后,一展风发意气,爽朗笑道:“得道多助,看来为夫还是很得人缘的!”
“那当然!”玉龙女由衷地露出骄傲的笑容道:“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夫妻深情让他们的手不自禁地握在了一处。
“报——”门处拖长的声音由远及近,有卫士抵达书房门外慌张开声道:“天庭大批神甲天兵已突然进驻龙族要地,一炁星君大人与新任九天尊者正在大殿内恭候族长前往。”
猛听得这个消息,乾天神龙心中大吃一惊。三千年来龙族已与天庭断绝来往,既便是同族支脉的水龙族,也因此与天龙族交往日少起来。如今一炁星君带领天兵堂皇进驻天龙族要地,安坐大殿,而自己这个一族之长竟要等到手下人来报时才得以知晓!
“没有内奸他们是决对不会这么容易进来的。”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泛上心头,乾天神龙怒声问道:“谁放他们进来的。”
门外卫士惶然道:“是二族长陪他们进来的!”
“二族长”正是族人们私下对阳火威龙的称呼,乾天神龙的怒气并非是对卫士所发,但那卫士一吓之下竟将平素讲惯的私话也说了出来。
乾天神龙怎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自从天龙族接到一炁星君的招安信以来,他便有种很不妥的感觉,如今更证实了这一切都是一炁星君与二弟合演的一场闹剧,见自己始终不肯妥协,那一炁星君与什么新任的九天尊者终于粉墨登场,来和自己摊牌了。
乾天神龙终于明白龙族会议上二弟为什么会有那种狂傲不可一世的姿态,只因他早已下定了不惜动武的决心,有一炁星君在背后撑腰,他自是认定自己必胜无异。
乾天神龙心中一阵绞疼,直到此刻他仍是无法抛开兄弟间的感情,可恨二弟竟识不穿一炁星君的狼子野心,此举无异于开门揖盗,一旦一炁星君得到天珠,失去利用价值的龙族将沦为一炁星君进军魔界的探路石,抗魔大任人所共担,但龙族却决不可毫无意义地牺牲。
悲愤的怒火涌上心头,乾天神龙冲同样面现惊容的妻子低声道:“我一离开,你立即逃离天龙族,投奔北方玄天大帝,切勿挂念我,凭那帮贼子,还奈何不了你丈夫。只要咱们有一人在,龙族中的明智之士便不会甘心任听二弟和火龙护法的驱策,龙族便仍有希望,切记切记。”说罢不待妻子反对,迈步跨出门去。
一炁星君与鸿蒙神鳄在阳火威龙与火龙护法的陪同下正在殿中叙话,听得脚步声响,一抬头正看到身披火红战袍的乾天神龙怒冲冲跨入殿来。
“许久不见,族长还是这样精神,可喜可贺。呵呵呵!”一炁星君话说得虚伪,人更是连站起来的姿态也欠奉。倒是一旁的鸿蒙神鳄起立抱拳道:“族长一向可好?”
乾天神龙早抱了翻脸动手的准备,但一见鸿蒙神鳄竟也在座,倒是不由得一愣,这鸿蒙神鳄与天龙族一向少有来往,但他的妻子九头蛟却是自己的亲表妹。碍着这层关系,乾天神龙只好收了怒气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尊者在代理九天,恭贺了!”
“哪里!”鸿蒙神鳄谦让一句,眼神下注,皱眉不再言语,显然他也为现时的场面而难堪。
二人打过招呼,乾天神龙细看室内,一炁星君的样子是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便连二弟阳火威龙也是一副笃定的神色,径直洋洋自得地坐在了族长的位置上。乾天神龙看得心中火起,只不过有一炁星君在此,却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此时室内形势主客易位,有卫士上前拖过一把椅子,乾天神龙哪还有心情坐,他强压怒火,语气直逼一炁星君道:“星君大人是来夺天珠的吧?”
“族长说错了,本星君是来借天珠的!”一炁星君毫不隐瞒,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是冷冰冰的,面上挂满冷笑。
鸿蒙神鳄没料到形势骤然间便发展到了这种僵化地步,他毕竟与龙族沾亲带故,忙一旁插话解释道:“族长莫误会,只因家子中了魔界奇毒,我与内人俱是束手无策,天珠乃解毒奇珍,因此星君才想到借来一用。”
“尊者被人利用了!”乾天神龙豪不客气,直言斥道:“天珠解毒固是奇珍,对敌之际更是威力惊人,一炁星君意图称霸三界,对天珠这等宝物岂肯轻易放过…”
“族长!”一旁阳火威龙不叫大哥却称呼族长,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冷冰冰口气打断了乾天神龙的话头叫道:“看在九头蛟同是一族血脉的关系上,你怎忍心对鳄靛神的生死袖手旁观?”
乾天神龙听阳火威龙话中对自己已全无兄弟感情,心中痛极,不由仰天哈哈笑道:“如此倒也简单,倘天珠真能解毒,尊者便将令郎交给在下好了,三日后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其余不相干人等,这就请回吧。”
明知对方不会离开,乾天神龙这个逐客令仍是下得理直气壮,且是以主人身份发出,叫人实难有所推托。
鸿蒙神鳄当然知道乾天神龙针对的是一炁星君,但自己为了儿子不惜谋算妻子同族,被对方一语揭破,脸上登时有点挂不住,不由侧目向一炁星君望去。
再看那首当其冲的一炁星君,坐在椅中稳如泰山,毫没有半分不自在,反端起桌上荼盏细品起来。
一炁星君不急,一旁阳火威龙却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冲大哥叫嚣道:“不要再装糊涂了,你真当星君大人是来求你的吗?他与尊者亲自登门拜访,此举足表其诚意,你可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误了龙族的前途?”
“一己之私?”乾天神龙再忍不住怒视其弟道:“为了这个地位,你竟能不顾手足之情,勾结外人,祸害家族,你还有半点良心吗?”
阳火威龙嘿嘿一笑道:“你顾手足之情,为什么不把族长的位置传给我?”
这话讲得再明白不过,乾天神龙气得脸色煞青之际,阳火威龙已继续叫道:“龙族今天的分裂完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交出火龙印密决,让出族长一位,龙族或可避免血肉同残,不然…”阳火威龙说着发出一串阴险的冷笑声。
眼见冲突已是不可避免,乾天神龙压住心中激愤,质问阳火威龙道:“不然怎样?”
阳火威龙狠盯住大哥,双掌功力暗聚,做好动手的准备,口中一字字道:“你莫逼我对付玉龙女!”
“什么?”乾天神龙额上青筋呼地暴突起来,事到如今,他虽心痛,也知在这个弟弟心中,对自己再没有了半点手足之情。
痛彻心扉的失望与愤怒涌上头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乾天神龙狠狠发誓道:“谁敢动玉儿一根汗毛,我上天入地,誓取他性命!”
“我怎么舍得!”阳火威龙突然暴出一阵淫笑道:“嫂子是龙族第一美女,我怎敢辣手摧花,我爱护她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