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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死!”方岩虎脸色涨得通红,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被方利的气势震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羞怒情绪,已快让他丧失理智。
方康站于一旁一句话没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算方岩虎将方利打死,他也不会阻拦一下,在他心里,方利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支系子弟而已,打死也就打死了。
“都说了让你滚。”方利不急不缓的说道,见方岩虎依旧打过来,背上铁剑瞬间出鞘,铮的一声,红黑两种光芒大涨,直接向他刺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方岩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立马便跌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胸口衣衫破碎,露出了里面一半烧伤一半冻伤的肌肤。这还是方利手下留情的结果,否者可不是冻伤烧伤这么简单,直接便把他心脏刺穿了。
“这是……法器!”方岩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顿时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也顾不得爬起来,立马看向方利手中的铁剑,眼中已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别说是他,就算是边上看戏的方康也惊讶不已,刚才他清楚的看见方利手中的铁剑发出赤、黑两种颜色的光芒,这明显是水火属性的表现,凡器可附带不了属性!
也不怪他们如此惊讶,要知道大齐国已知的武器法宝共分四个层次,从低到高分别为凡器、法器、灵器、仙器,每一层次又分十品,像炎阳城这种小城,怕是也就只有几件法器,还都是作为镇族之宝的存在,至于灵器、仙器那是想也别想。如今突然见到方利拿出一件法器,怎能不惊?
“伪法器而已,威力只相当于五品凡器的程度,若是真法器,哪怕仅仅是剑气打到你身上,你也已经死了。”方利淡淡的说道,却并未因为一招击败了方岩虎就暗自窃喜,他知道,若不是方岩虎太过大意,自己也未必能这么快将他击败。况且,只是击败了一个相同修为的人而已,也不值得太过高兴。
说完,方利头也不回,继续向家中行去。当年自己在这两人眼中屁都不算,任意打骂,如今一年过后却是调转了过来,他们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耍横,甚至,面对儒弱的他们,方利连报仇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就如同面对两个跳梁小丑一般,回想起他们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情景,只觉可笑。
见方利已经走远,方康与方岩虎互看了一眼,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伪法器,哪怕仅仅只有五品凡器的威力也好过许多长老的武器,难道他真的拜了一个仙人为师父?”方岩虎喃喃自语,眼神有些呆滞,更有些羡慕。
“闭嘴,哪有什么仙人,你难道没有阅读过古籍吗?就算他真的拜了个师父,那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强大点的修士而已。”方康纸扇一合,狠狠的瞪了方岩虎一眼。
方岩虎没再说话,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总之,在没有摸清方利底细之前,他不打算再找方利麻烦。
“不好!”
方岩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大叫一声。
“怎么了?”方康有些疑惑,还以为他被方利击伤的部位恶化了。
方岩虎睁大了眼睛,焦急道:“昨天我二弟林豹去过方利家!”
“哦?难道林豹为难他的母亲和妹妹了?”方康皱起了眉头,显然,现在的他也不想去得罪方利,毕竟还不知道方利身后是否有一个强大的修士。
“比这更糟,”方岩虎拍了拍额头,继续说道:“林豹见方利的妹妹长相清秀,就强行将她带回了府里收作丫鬟,想要等她长大一些便偷偷……而且还打伤了方利的母亲。”
“慌缪,同族之间不得私通,这是十大祖训之首,你弟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有此想法!”方康怒喝道,虽然方岩虎没有直接说明,但他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以前他就听说过方林豹纵欲无度,不想如今竟敢打起同族的主意,当真是活腻歪了。此时方康心中生出了一股冲动,想要离方岩虎两兄弟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这可不是得罪方利那么简单,这件事要是被捅破,可是违背了祖训,就算他爷爷是长老也护不得他。
“我本来也想劝林豹,但想到方利不在,她们两柔弱母女也闹腾不起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作非为,不想方利却回来了。”方岩虎有些慌了,这件事要是被捅破,他弟弟就彻底完蛋了,说不定还会牵扯上他自己。
方康思索了一番,止住方岩虎,道:“莫急,你不过是害怕方利将这件事捅破,若是他消失了便没事了。”方康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方岩虎一愣,“你是说杀了他?怕是族长会追究责任,还有他的师父……”方岩虎犹豫不决,心中暗暗计算得失。
“做的干净点便可。”方康冷声道。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方岩虎,转身就走。
方岩虎没再说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第3章 怒火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方利发现自己已经快到家了,很是欣喜,不禁加快了步伐。
方利的家在方家族地边缘,与楼阁高耸、府邸林立的嫡系居住地不同,放眼望去,只有三三两两的土房人家,偶尔袅袅青烟升起,却是到了开灶做饭之时。
“云姨,好久不见。”走在路上,方利却是遇见了一个熟人,那人一副农妇模样,挎着一个篮子,乃是他的邻居。此人也是方家支系,与方利母亲很是交好,此时正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的向方利家走去,被方利这么一叫,却是吓了一跳。
“云姨,你是要找我母亲吗,直接进去便是。”方利笑道,有些疑惑这位邻居的行为。
“啊!是方利呀,你怎么回来了?”农妇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然后迅速将篮子放到方利手上,说道:“里面有些饭菜,你拿进去给你母亲吃吧,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说完,不等方利回话,撒腿便跑,仿佛跑慢了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方利满脸疑惑,不知她为何如此,只得摇了摇头,提着篮子推门而入。
嘎吱一声,一扇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了。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屋内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云大妹子吗,以后别再送饭菜过来了,怕是会给你家惹上麻烦,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方利一愣,这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母亲,是我,我是利儿,我回来了!”方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一下冲进屋内。只见屋内昏昏暗暗,只有几缕亮光射进来,一张陈旧的木板床上,一位中年妇人正病恹恹的躺在上面,身上盖了一席褪色严重的被单。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方利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瞬间扑到了木床旁边。虽然自己的母亲身体一向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利儿!是利儿吗?我儿回来了!”本来死气沉沉的妇人顿时激动了起来,努力的转过头,看见了方利焦急的脸庞,两行浊泪流下。儿子离家一年,身为母亲自然时常挂牵,如今终于见到了。
“是孩儿,母亲,你怎么弄成这样?”看见母亲脸上毫无血色,方利心中十分难受,立马伸出手来按住她的脉搏,暗自运气,察看起她的身体状况。
没过多久,方利便愤怒了,犹如一头狂暴的雄狮。自己母亲并不是生病了,而是受了重伤,胸口肋骨断了两根,还有一团淤血不散。
“谁?到底是谁?”方利睚眦欲裂,眼珠因为愤怒几乎快暴了出来。母亲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妇人,平日与人无冤,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儿不要这样,能再见你一面,我便知足了,咳咳咳……”妇人焦急的握住了方利的手,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可这一激动,便咳嗽个不停。
“母亲,别再说话了,我去帮你弄些疗伤药来。”方利帮妇人拍了拍背,待到她不再咳嗽了,立马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向屋外走去。
“我儿,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吃草药根本就不顶用。”妇人虚弱道,又再次咳嗽了起来。妇人本就体弱多病,如今受了重伤,更是雪上加霜,普通药草如何救治得了?
“母亲放心,草药不顶用我就去弄丹药,一品丹药不行就二品丹药,总之,我一定会把你治好。”方利坚定的说道。
“啊,丹药?那么珍贵的东西……”妇人有些惊讶地看向方利,丹药这种东西她也知道一些,乃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只有那些厉害的修士才有机会服用,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想到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在她心中,对方利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当然不相信他能弄到丹药。
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方利打断了。
“母亲,妹妹呢?”方利突然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那个总是喜欢黏着自己的妹妹,环顾四周,却是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六儿……六儿她被人带走了……”妇人愣了愣,随即眼神黯淡,再次流出两行浊泪。被方利这么一问,却是让她回忆起了不久前承受的伤痛。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被人强行带走更痛苦了。
方利眼睛顿时变得如鹰眼一般锐利异常,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点自己的情绪,这才咬牙问道:“妹妹被谁带走了,什么时候带走的,是不是他们把你打伤?”
方利死死的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暴走。从母亲的话语中,他已经猜到了一些经过,心中已是暴怒。自己只不过离家一年,不想家中却出了这么多事情,母亲被人打伤,妹妹被人带走,若是自己再晚来几天,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想到这,方利的眼睛赤红一片。
妇人犹豫了一下,看了方利一眼,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方利,她怕方利会做傻事。
“告诉我,母亲,晚一分妹妹就危险一分。”方利焦急的说道,此时他心中关着一头咆哮的猛虎,需要跳闸而出。
“六儿……”妇人轻轻呼唤女儿的名字,也是万分担心,最后思索再三,终是将事情的始末缓缓道出。
方利听完前因后果,整个人却平静了下来,只不过眼神深处却有一道骇人的红光。
母亲安分守己,妹妹乖巧可爱,就是这样两个人,竟还有人忍心欺凌,简直禽兽不如!方利用力地握住拳头,青筋暴露。
“母亲,你先好好歇息,我会把妹妹带回来的,不用担心。”方利轻声安抚母亲,随后在母亲担忧的眼神中跨出了房门。
妇人无奈,知道自己儿子性子倔,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同时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儿女都能平安无事。
方利环顾四周,见不远处一间土屋内,半个农妇的脑袋探了出来,正是刚刚遇见的云姨。
方利大步走了过去,一下来到她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云姨有些不安,是时不时瞥瞥周围,怕被人看见。
“谢谢你送饭菜给我母亲吃,只是我要出去一趟,希望你能帮助照顾一下我母亲,我很快就会回来。”方利郑重的说道。
“啊?”云姨向后缩了缩,有些犹豫,不是不愿意,只是有所顾忌。
“不用担心,我保证,方林豹不会来找你麻烦。”方利自信的说道,他也能猜出一些云姨的心思,作为一名支系子弟,对嫡系子弟的忌惮那是根深蒂固的,否则自己母亲被人打伤、妹妹被人带走,也就不会没有人去禀报家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