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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红装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方利的目光，竟也转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似有魔力，方利只觉脑中涌起无边春色。
方利浑身一震，挣脱出来，不敢再与她对视，敢忙收回眼光。不仅如此，只因少女这一眼，泥丸宫内的菩提法相竟也躁动起来，直到一片清凉之意传来，这才好转。
“媚术！”方利反应过来，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第26章 炎阳城第一天才
“四百晶石。”王凌清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撇了撇那位红装少女，似有不屑。她乃王家家主的千金，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见一人竟敢与自己竞争看中的东西，心中敌意突生。
“凌清妹妹果然财大气粗，每次加价都是近百晶石，可惜这部灵蛇剑法我也甚是喜欢，不然就让与妹妹了。”红装女子巧然一笑，声音甜的有些腻人，理了理秀发，继续竞价道：“我出四百二十晶石。”
“哼，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我与你不熟，不用叫得那么亲热。”王凌清却是皱了皱眉，对红装女子更是不喜。
红装女子也不恼，依旧带着笑意，“也对，妹妹与我未曾见过几面，忘记了也正常，不过你那二哥曾经死去活来的请求我下嫁于他，这件事妹妹总记得吧？”
“‘红粉剑’卫玉柔，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王凌清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一凝，本就带着一股英气的脸颊更添几许冷意，愤怒的看向还在吟吟轻笑的红装女子。
红装女子不以为意，见王凌清恼怒的模样反而更觉心情舒畅。
“红粉剑！”听到王凌清的话，竞拍席上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都撇头向红装女子看去，一个个露出惊讶之色。
方利亦是有些惊讶，作为炎阳城四大家族的子弟，对“红粉剑”这个称号还是有些熟悉的，此人乃四大家族之一卫家的子弟，不仅容貌无双，更是早早就突破到了炼气七重境界，而且剑术精妙，号称炎阳城第一天才。不过她平时很少抛头露面，不想此刻却在这里出现。
“原来这就是‘红粉剑’，炎阳城第一天才。”方利喃喃自语，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红装女子，眼中泛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随即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我若向她挑战，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先不说她的修为和剑术，光是那诡异的媚术就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抗衡的。”
想到这，方利眉头紧皱，两个月后的四族大比，她应该也会参加吧，若不能胜她，第一无望。
“五百晶石！”
正当方利沉思之时，王凌清含怒再次出价，看她那势头，今天若不把灵蛇剑法抢到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红粉剑”卫玉柔笑意连连，饱含秋波的美目挑衅似得看向王凌清，死咬不放道：“五百二十晶石。”
“六百晶石！”王凌清再次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与卫玉柔杠上了。
方利默不作声，嘴角微微抽搐，脸色也渐渐黑了下去，这二人要怄气就怄气吧，何必在拍卖场上较劲，钱多的花不完吗？
方利捏了捏沐云烟交给自己的香囊，加上水火两仪剑所得，里面也不过才七百晶石，如今灵蛇剑法的价格已被抬到六百晶石，眼看就要超过他身上的总值。方利咬了咬牙，却是连喊价都不敢了。
灵蛇功法的价值不过在三百到五百晶石之间，如今两女较劲，却是将价格一抬再抬。方利只觉自己遭了无妄之灾，本来很有希望买到的功法，就这样硬生生溜走，甚至自己连一次喊价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可是答应过妹妹，今晚要送一部功法给她。”方利猛地抬头，眼睛死死地看着拍卖台上那块晶莹剔透的功法玉牌。想到妹妹得知自己会送她一部修炼功法时那惊喜的模样，方利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十分难受。
“想必六儿此时正坐在家门口，期盼着我这个哥哥承诺过的惊喜。”方利喃喃自语，用手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股焦躁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六百二十晶石。”卫玉柔再次紧咬。
“七百晶石。”王凌清紧跟着出价，不过此时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异样，似乎在肉痛。
这个价格一报出，竞拍席上再次一片哗然，此时哪怕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两女之间的火药味，七百晶石买一块功法玉牌，哪怕再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还没离开竞拍席的人都开始摇头，斗气归斗气，干嘛跟晶石过不去？
方利在听到七百晶石的时候，心中顿时一凉，这也昭示着这块功法玉牌已与他无缘，今天说不得只能失望而归了。
方利闭上了眼，两只手一直抓着头发。早上才向妹妹承诺，晚上却失信了，怕是要害她空欢喜一场了。方利低着头，心中那股焦躁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沐云烟一直站在拍卖台幕后，密切关注着拍卖场的情况。透过幕帘，沐云烟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方利身上，见他神色异常，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方利似有所感，抬头看去，也发现了沐云烟的身影，本来低落的情绪再次高涨了起来。也不管沐云烟看不看得懂，方利指了指竞拍台上的功法玉牌，又指了指自己，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沐云烟先是有些迷茫，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也朝方利点了点头。
此时卫玉柔与王凌清还在相争。
“七百二十晶石。”
“八百晶石。”
眼看这场拍卖会即将演变成两人的对台戏，方利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出一千晶石！”
方利这声喊价很是突然，整个拍卖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被他的声音震住了，还是被他的出价震住了，竞拍席上鸦雀无声。
“你是何人，也敢与我争？”王凌清秀眉一拧，首先打破了宁静，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指着方利说道。此时她心中很是愤怒，卫玉柔与自己抬杠也就罢了，这小子什么身份，竟也敢搅和进来？
方利揉了揉眼睛，他只想买下灵蛇剑法送给妹妹，不想惹事，但被人用手指指着的感觉却十分不舒服。
“与王家族长千金比起来，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在这拍卖行，你我身份一般，都是客人。”方利淡然道。
“客人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就你这寒酸模样也想与我同等待遇？笑话。”王凌清美则美矣，但话语间处处尖酸刻薄，不讨人喜。
方利皱了皱眉，很是厌恶，此女刚刚与卫玉柔斗出了火气，如今怕是想发泄在自己身上，不过方利还是谦声道：“王小姐不需如此生气，在下只不过是看中了这部功法而已，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哼，海涵？你若现在滚出这里，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否则本小姐必不叫你好看。”王凌清的威胁之意很明显，要方利放弃竞拍。
方利摸了摸额头，自己难得忍耐一回，别人却不领情，非得咄咄逼人，看来这麻烦是躲不过去了。方利叹息一声，再次看向王凌清时，眼神不禁凛冽了起来，气势一变，如剑之锋。
“要我滚出去不可能，今日这灵蛇剑法我要定了，现在我喊价一千晶石，如果王小姐不敢继续叫价就老老实实待一边去，这里是沐家拍卖行，并非你王家大院。”方利声音冷漠，也是动了肝火。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可知本小姐是谁？”王凌清气得脸色通红，在炎阳城什么时候竟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可恶！
方利神色不变，耻笑一声，“若非知道你是谁，我刚才早就一巴掌削过去了，岂会跟你啰嗦？”
“混蛋，你好大的胆子！”王凌清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大骂，却找不到什么词，气愤难耐之下，竟直接用手上的长剑向方利刺了过去。
“住手！”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沐云烟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挡在了方利面前。
王凌清看清了来人模样，顿时一惊，止住了剑势。若不是反应够快，这一剑怕是要将沐云烟刺个窟窿出来。
沐云烟拍了拍胸口，有些惊吓，但还是盯着王凌清说道：“沐家拍卖行不许打斗，王小姐是王家族长的千金，想必也听说过吧。”
沐云烟心中愤怒，本想警告一番，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却不自觉带有一股轻柔，语气不重，反而像是在劝诫。
方利也未想到王凌清竟会突然拔剑，此时反应过来，看向王凌清的眼神不禁更冷了。
“谢谢。”方利拱了拱手，向沐云烟道谢。
“公子不必客气，任何人不得在沐家拍卖行争斗，出面阻止是我应该做的。”沐云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王凌清，继续说道：“王小姐，拍卖行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不能欺压威胁竞拍者，希望你能遵守。”
沐云烟虽然修为不高，但那沐家子弟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王凌清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动她分毫，只能恨恨的瞪着方利。
这时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却是一直充当观众角色的卫玉柔也来凑趣，只见她红装款款，娇笑道：“凌清妹妹，如果喊价高不过别人就将灵蛇剑法让出就是，何故拔剑相向？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也不敢在沐家拍卖行闹事。”
“闭嘴，狐狸精，此事又与你何干？”王凌清还在气头上，也没过多理会卫玉柔，一双颇具英气的眼睛瞪向方利，娇喝道：“好，你要公平竞拍我就与你公平竞拍，我就不信，本小姐还会被你这个寒酸小子压下去。”
第27章 荣辱
王凌清这次是铁了心要夺得灵蛇剑法，以找回脸面。
方利却表现的不以为意，笑道：“比晶石小子自然比不过身份高贵的王小姐，不过花一千晶石只为买一块功法玉牌，想必王族长知道了也会肉疼，我出价一千已是有些后悔，若王小姐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哪怕只多出二十块晶石我也不会再竞拍，小姐请自便。”
方利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以王凌清的角度看去，就仿佛方利在请她去当冤大头一般。
王凌清一下被噎住了，想想也是，本来一块价值不到五百晶石的功法玉牌被炒到一千晶石，整整翻了一倍有余，况且还不是小数目，王家就算再有钱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挥霍。王凌清沉默良久，想到回家后将要面对父亲那张死板的脸，气势顿时一弱。
见王凌清脸上果真闪过一丝顾忌，方利轻笑一声，“看来王小姐不会再喊价了，那这本灵蛇剑法应当归我了。”
方利说完，径直向拍卖台走去，竟是直接去拿功法玉牌。
王凌清看向方利，咬了咬嘴唇，见他一脸笑意，几次差点忍不住喊价，但声音冲到喉咙之时又立马被她咽了回去。
卫玉柔见她这般模样，咯咯笑个不停，一时间花枝招展，哪有什么炎阳城第一天才的样子，反倒是魅惑的姿态看得不少人痴了。
这笑声出现的有些突兀，王凌清自然也听到了，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顿时大怒，指着卫玉柔大骂：“狐狸精，你笑什么！”
“笑什么与你何干？倒是你，开口闭口都是狐狸精，莫非凌清妹妹在嫉妒我的美貌？”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僵持起来。
方利却没有关注这些，在众人的目光中将功法玉牌拿到手后，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方利将玉牌小心收好，箭步走到沐云烟面前，沐云烟此时也正看向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