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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区雪丹的撤退被桂妃娇滴滴的阻止了,她硬生生的停在原处,等着那个始终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
国师的右手边坐着的是努力整着贤淑端庄的慧妃,左手边坐着的是看似淡然处之,实着心潮澎湃的令妃。令妃在国师缓缓站起身子的时候,抽空里朝着区雪丹投来狠狠的一瞥,这一瞥里,恨意十足。然,不过转瞬间,她又回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一切都事不关已,尤其是区雪丹,在她眼里,不过一粒黄土沙子。
国师缓缓的站起身来,却没有转头。他清朗的声音如淳厚的美酒润喉,轻灵的滑过区雪丹的耳膜:“封妃大礼未行,新妃理应在宫内静候。”
“新妃?哪来的新妃?”区雪丹像饮过美酒后的宿醉,喉咙干裂,头晕目眩,但心底却如明镜。她低低的,带着悲愤的反问。
听到她语气中的异样,国师不由的转了身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忙于处理皇上的事情,那个傀儡居然敢妄想篡权。几日没有回到天师宫,她的音容笑貌频频现于脑海,更甚于她那如玉般的黑眸,恍若时刻近在眼前,几次令他在处理大事时都忍不伸朝虚无的空气伸手探去……就在刚才,他在与皇上的几位遗妃商谈时,也不知不觉的伸出了手。正想她得紧的时候,却听闻了她急急而来的脚步声。
“许婉儿,三日后即行封妃大礼,你还未知吗?雪妃。”他诧异的提问。这是他备给她的厚礼,而随后而来的,还有他的惊喜。
“雪妃?”她仍是低低,心痛欲裂的反问:“什么雪妃?谁封的雪妃?他凭什么封我雪妃!”
她的这番质问,等同于对封妃人的挑畔,众所周知,封她妃位的人,当然是眼前的国师。
国师的未料到她是这般反应,措手不及之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威严受到了挑畔。他的声音忽的沉了下来,脸色亦是深沉一片:“是本君!”
坐于他身旁的女人,人人感受到他周身气场的迅速升压。桂妃瞧着,兴奋异常,兴灾乐祸。慧妃目不斜视,两耳竖起。令妃目视远方,神色淡然。
国师一字一腔的回应,勾起了区雪丹压抑了多日的愤怼,她蓦地提高了嗓音,嘶哑的尖叫起来:“本君本君本君,本君又怎样,本君就能随意定人生死吗?我说过我要嫁吗?我说过我稀罕那什么妃位吗?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将我推给皇上?!”
区雪丹尖叫着喊出的同时,泪水如决堤般的流下,她狠狠的用手肘擦去,却是越擦越多。
“我说过,我要成为一个男人的唯一。你们武国的皇上,他不过是一个伎男,他根本配不上我——他配不上我!”
区雪丹凝聚了胸口的一团闷气,一口气迸发出来。她不顾一切的嘶喊出声,不管这番言论会挑起多大的波澜,也不顾后果是如何的天翻地覆,她只想以一个绝决的方式来结束自己这几日里无端端赔进去的感情。
她一口气喊完,为了不让更多的泪水在他人面前涌现,便迅速的转身奔逃而去。
逃走的区雪丹,没有看到身后的所有人,已是死灰一片。
哗啦啦的,凉亭里执勤的宫女太监,皆一律跪了下来,个个伏首地面,巍巍颤抖。亭中的三个妃子,亦是随即下跪。
“皇上……”令妃嘴唇开翕,轻不可闻的唤道。此刻她的心里是高兴的,高兴那个人终于惹了殿下的厌,但她深知殿下的脾性,听到殿下被人侮骂,不论骂人者如何,听闻者,必也不会得生。
桂妃此时,已是悔不当初。她没想到那个小贱婢居然胆大到此,口出恶言侮辱新皇。先皇刚被处死,国师当主,目前还未说要如何处理她们这几个遗妃,本已是地位不稳了,现如今……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成活?一想到此,她便抖得厉害,连开口求饶也说不出来了。
慧妃呢,不必说了,跪下来的同时,早晕了过去。
国师阴沉的脸,黑如子夜。他一双纯净的美目,此时如绞上暴风雨的夜空,闪烁暴戾不定。
许久之后,他清朗的低沉的声音隐约响起:食。
不到片刻,朱漆的雕龙凉亭,便再度覆上一层鲜红的深黑色。只是,尸首不见半只。
令妃一人颤颤的立于原处,身子如风中的落叶,抖抖嗦嗦。便地的血红色,染了她的一身。
不识庐山真面目 第四十八章:斗不过,我闪
区雪丹一路低着头,毫无方向的乱奔,奔了一会儿,她便觉得不对。
晴朗的天空下,阳光明亮的照着花园的每一处角落。可是,在她奔来的方向身后,却传来一阵阵渗入骨髓的阴冷寒气。
有情况。
空气中的异状勾起了她身体的反应,几乎不用多想,她便收敛了内心的情绪,脸上变得一派平静。
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应变,凡是与灵物有关的事件发生,区雪丹便会转眼间变作了另一个人。她的这个变化与她体内的两股阴阳两力的呈现有关,正是这两股力量的出现,使得她的心境能在瞬间平和,达到仙人的境地。
她稍一停顿,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一个轻巧的转身,欲往回路去。刚走了不到两步,迎面却旋来了阵阵阴风,敢情那些东西是追着她来的?区雪丹冷冷的一笑,不知怎的,自上次在冷宫底下大肆挥杀了以后,她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内的某处在蠢蠢欲动,这股冲动,令她几次在沉睡之时都觉如炙火缠身,只有一畅而快的杀戮才能平息她的这股欲念。
迎面而来的,似乎只是几阵带着凉意的清风。一旁的树叶花草顺着风势簌簌的刮压着,似乎正被什么看不见的重物踩压着,发出痛苦的悲鸣。
偌大的御花园里,原本处处可见人影,但此时望去,除了远处一只只火红的灯笼在昭示着这里曾经有的生气,以及区雪丹没有在恍惚间又误入了某个空间以外,静得没有人烟。
呼啸的寒风刮面而过,不久之后,区雪丹就看到远处远远的飘来数个透明的人影。
这些透明的人影,应该也可归之为鬼魂中的一种。但是它们生性恶煞,毫无思想,他们的出生,是源于某个主人的操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与幽冥国的国主将国人分割为离支鬼一般。但离支鬼虽被分离出体外,却仍是归属于自己的肉身的灵魂,只是行为遭到控制。
然眼前的魂却不一样,它们被主人制造出来之后,便以主人的命令为首。它们不需要被附属的肉身,也不需要任何容人的器物,它们可以隐匿气息,除主人外无一人能察觉它们的存在。因而它们可以随时随地的跟随在主人左右,而它们最厉害的一点,便是可攻人于无形,噬人于无痕。噬人之时,它们甚至可一同将人的魂魄吞下,以此来充壮自己的阴气。
“鬼煞!”脑中一道光芒闪过,区雪丹便明白来的是何物。这等物事说起来,还是有几分厉害的。于是她也不由的谨慎了。
她微眯的眼紧紧的盯着追上来的鬼煞,心下暗想,能制造出鬼煞的人,想必也一定是制造出鬼使的幕后之人。这个幕后之人……难道是?
她的眼蓦地睁大,在清清楚楚的看见紧随而来的人影后,平静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泛起了波澜。
糟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还被情绪影响了心绪。
心境的平和一旦被打破了,她的灵能力必定也会受其影响。
那些鬼煞追上区雪丹后,却并不向她扑进,只是一只一只的聚集在她周围,阻拦了她的去路。
鬼煞围拢了她之后,国师便出现了。
“刚刚,你说了什么?”国师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忽明忽灭,他的语气极寒,表情却并不显得狰狞,反倒是被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笼罩着,透出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区雪丹的心绪乱了,身体的灵力虽然仍在体内四肢流窜,随时准备破体而出,但奔流的速度慢了许多,强度也随之减弱。与此相反的,是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又变快了。
她强自镇定心绪,面上不动声色。此时的她,光是抵抗来自国师身上的压迫感,已经是挺费力气的了。因为心绪的扰动,体内的灵力渐渐失去了凝聚的方向。她挺了一挺腰杆,暗暗打量了一下那自站定后便动也不动的鬼煞,斟酌着彼此的力量均衡。
如果硬拼,她也许还是能够收了这几只物事。但是,她瞟了一瞟冷若冰霜的国师,不知道这家伙的能力到底几何?
然,无论如何,关于对武国那老皇帝的评定,她是不会改的。
“我说,武国的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老伎男,后宫三千,人人轮流!”
说着,她鄙夷的睨了一眼国师的俊容,带着几分愤恨,几分怨怼,补充道:“也不知道这样,他肾亏不亏!”
区雪丹的话,在这个世界,莫说是国师觉得震惊,放到所有人面前,也是闻所未闻。
先不论她竟然对一国之君出言辱骂,然这种本应是极为尊崇的人才能享有的特权,在她的嘴里竟是成了肮脏之物。
国师万般的震惊之余,他紧紧的盯着区雪丹,瞬也不瞬,看着看着,他噗的一声,张开口发出一阵响亮的哈哈大笑。
国师的笑声,声音洪亮,一片一片的回响在空旷的没有人烟的花园中,显得极为突兀。
“哈哈哈哈。”笑过之后,国师倏地一收,脸又回复了冰冷的温度。
他冷漠的,带着距离的,仿佛是对着陌生人一般说道:“即是如此,雪妃便准备成为这后宫三千的其中一人,期待皇上的临幸吧。”
国师的话仿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区雪丹的心窝中。这狠插的一剑,使她一阵疼痛之余,也终于平复了她胡乱的心跳。
所谓的哀漠大于心死,便是这种感觉吧。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宣布要将她推给那个老皇帝!
“如果说,我不愿呢?”区雪丹的回应亦是冷漠至极,虽暂不明了这国师能力的深浅,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不惜拼死一博的。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说过,我只会是某人的唯一,绝不沦为其一!”
国师听着她的话,眼中滴水不漏:“本君已说,封你为妃既是封你为妃,这一生一世,你都必将在本君的皇宫之中,后宫之中!”
区雪丹又被关回天师宫中了。只是这一次,她被关的不是碧玉宫,而是她自己的小房。
明日就是封妃大礼,大礼完成之后,她就真的要成为那老皇帝的小老婆了。
区雪丹静静的立于窗前,她已经决定,虽然重生一次很不容易,不过她生性脾气就倔,如果强弯她,她是宁死不屈一族!
人,总有个底线,超过底线,一切勉谈。
今晚,她就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冲出这个囚禁她的牢笼。
区雪丹拿了主意,便坐于床上,凝神静气,希望能唤醒自己体内的灵力,凭借灵力召唤几个可以使唤的魂魄出来。可是她一静坐之后,便惊咳的发现,体内的那股热量寻不到了。
于是她冲到置放古琴的地方,一看,古琴已无。看样像是被人取走了。
怎么……回事?
惊愣之中,她才想起,那日与国师争执之后,国师曾一步向前,将什么东西按在了她的背后。那东西一触及她的身体,便立即溶化,冰凉凉的渗入了她的体内。如一盘冷水,浇息了她体内的阴阳两气。
不会吧,这样都行?
区雪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难怪这几日来,她一直觉得无端端的乏累,还以为是被困在了此处心情不佳所引起的。
自来到这异世后,她的身体便一次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