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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进来的是一行十数位老人,都是年近八十左右,由一些宾仪馆的工作人员或是家人挽扶着进来的,每个人的胸前都戴着白花,手臂上都戴着青纱,身上穿的是泛白的,水洗过无数次的冬志愿军军装,胸前还挂着一大搁的军功章。
十数位老人老泪纵横,呜呜连声,其中两人当场晕了过去,马六也是深受感动,最后他将那一群老人认真的行军礼的姿势记在了脑海中,将那些老人念叨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
傍晚时分,所有的仪式都做了一遍,虽然简单,却也不算真的简单。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秦家老小的陪同下,老太爷被送进了火葬场,然后将骨灰送到八宝山公墓安葬。
这两天,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秦胜利夫妇当天便回了上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不见了踪影。
而秦婉雪也被邵兵送回了枫林苑。
马六没有回去,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下午跟艾丽莎在宾馆休息,到了傍晚时分,马六出了钓鱼台国宾馆,与屠强一起相会在某处私密的酒店包厢,艾丽莎陪同着。
屠强一个劲的喝酒,马六也什么话都不说,两个人一连喝了好几瓶白酒,屠强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老太爷不是死于心脏病。”
马六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一点也不吃惊,道:“我知道。”
屠强看了马六一眼,叹道:“难怪老首长看中你,你的确是没有让他失望。”
“我想知道是谁下的手。”马六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估计这件事情只有老首长自己才知道,过春节的时候,可能你也看出来了,老首长的身体不太好,其实那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了,后来我调查出来,是老首长的一个卫兵下的毒,我准备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老首长说不用,说他早就知道了,再后来,那卫兵可能是心里有愧,自杀了,这件事情被我悄悄的处理干净了。”屠强沉声道。
马六有些糊涂了:“那你说,究竟是谁下的手?”
“是老首长自己,他服了一种药,一种从美国带回来的药,这种药吃下去,会让人猝死,其症状和心脏病突发差不多。”屠强道。
马六一愣,眯着眼睛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屠强叹道:“老首长的智慧过人,他的心思没有谁能猜得到,或许,他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气节吧,或许,是为了你吧!”
“为了我?”马六心里一动,眉头再次皱成一团,慢慢的又舒展开来,道:“难怪你瞒着婉雪和秦家老小。”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能说,这也是老首长的意思,至于南京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和政委,或许他们也知道老首长的死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们是老首长的心腹,一辈子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因为老太爷的确有心脏病,而且现在老首长已经火化下葬,他们再说出去,也只能给他们带来无穷的麻烦,更不会有丝毫的作用,一切木已成舟了!事实不容再行改变!”屠强压低声音道。
马六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疑惑的道:“我想爷爷临死前一定还有什么交待吧?”
屠强点头道:“是啊,你所料不错,老首长让我以后就跟着你,助你一臂之力,而且,要你去见一个人,这是信物。”
说完,屠强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交到马六的手上。
这块玉佩上面雕着一条青龙,栩栩如生,碧绿色,温润暖和,马六抚摸着玉佩,皱眉道:“见谁?”
“龙啸云!”
“龙啸云?!”马六一愣:“他以前给我提过,说我以后如果走投无路就去找他。”
屠强点头道:“接下来,必然是腥风血雨,你不能再等到走投无路才去找到了,有了这一块玉佩,他能帮你解决许多事情。”
马六哦了一声,摸了摸下颌,道:“原来爷爷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哎!”
“不,你错了,老首长说了,以后的路还是得你自己走下去,总之,秦马两家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屠强道。
马六没有吭声,默默的抽烟,看了看一边的艾丽莎,后者听得莫名其妙。
回到国宾馆,马六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依然抚摸着那块温玉。
“亲爱的,你放心吧,天蹋下来,我都会陪着你的。”艾丽莎一边帮马六敲着腿,一边认真的道。
马六微微一笑,将温玉收起,摸了摸艾丽莎的金发,笑道:“等我们回到上海,还会有些恶仗要打,我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跟你回法国了。”
艾丽莎笑道:“不着急的,等你忙完了再说吧,你们中国有句俗话不是说叫生米煮成熟饭吗?要不咱们生个宝宝再一起回去吧,到时候我爹的就无话可说了。”
汗,马六有些汗颜的道:“你爹的真的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不是说,你有未婚夫的吗?他不会逼着你嫁给那个英国的皇子?”
艾丽莎嘟着嘴道:“他是逼我啊,不过他那么疼爱我,我就不信他真会逼我,到时候我就假装自杀呗。”
马六有些无语的道:“等回了上海,局势稍微稳定了,我就陪你回去吧,至于生宝宝的事情,我看还是先别提了吧,我有点怕怕。”
“你怕什么?”艾丽莎一愣。
马六笑道:“没什么,好了,咱们睡了吧,明天我还想去八宝山公墓去祭拜一下秦爷爷。”
艾丽莎点点头,两人洗洗睡觉,没有嘿咻,马六现在真没那心情,艾丽莎见马六的心情不太好,也没有强行索取,只是趴在马六的胸膛上睡着了。
马六一夜没睡好,早上醒来,带着艾丽莎一起去餐厅吃了早点,还别说,这国宾馆就是不同,早点做得那叫一个精致啊,不愧是接待外宾和国家元首的,大厨的手艺高超,点心不仅仅是精致,味道也是香甜可口。
屠强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辆悍马,当然车牌不会如以前那么牛叉了,很普通的那种,带着马六和艾丽莎去了八宝山,那边的守卫已经认识马六,知道是秦老太爷的孙女婿,一听说是要来拜祭秦老太爷的,立即二话不说放行。
三人步行来到秦老太爷的墓前,一路上马六看到不少以前在电视上经常听到现在却只能在历史教科书中看到的名字,都长眠于此,心里感慨这人生在世,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将带来的鲜花放在秦老太爷面前,马六跪下来,低声的将周山根夫妇也已经逝世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倒了一杯酒敬上,这才道:“秦爷爷,你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你可以安息了,我想就算到了那边,你们几个老战友还是可以团聚的,秦家和马家已经血脉不能分离,谁要是敢动秦家,我就不会放过谁,我会让你在地下看到,秦家会一步一步恢复往日的荣光!”
屠强站在不远处,狠狠的抽烟,面色沉稳,眼神冷冽,却暗暗打量一边的艾丽莎。
艾丽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等马六站起来,这才挽住马六的胳膊,两人在前,屠强在后,慢慢的行走,屠强好几次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马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走到一边接听,艾丽莎突然转头低声对屠强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屠强直言道:“在我眼里,马六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秦婉雪,不过,我不会管他的私事,只是,谁要是敢对婉雪不利,我绝对不允许!”
艾丽莎冷冷一笑:“我自然不会对她不利,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要想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艾丽莎微微释放出一丝杀气,屠强脸色一变,悄然退后一步,马六适时回来,有些怪异的看了艾丽莎一眼,道:“你们在说什么?”
嫣然一笑,艾丽莎乖巧的道:“什么也没说,就是聊聊天。”
马六看了屠强一眼,冷笑道:“宇文轩约我今天晚上去长安俱乐部!”
屠强皱眉道:“这等于是鸿门宴啊,他就这么等不急了?那你准备去吗?”
“当然。”马六邪邪的一笑。
第四百三十一章 京城第一好汉
北京的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对于秦老太爷的死,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这是一幢老式四合院,位于北京城西某条胡同,这条胡同并不起眼,但放在一百多年前,却是某位王候将相的宅子,新中国成立后,这附近一带经过修缮,都维持着原貌,而能住进这条胡同的人,却同样身份特殊,一句话,住这里的人,并不仅仅是有钱,因为有钱也买不到,这符合北京城“东富西贵”的特点,住城东的,往往是有钱人,而住城西的,却大半都是官位亨通之辈。
屠强将悍马车停下来,把马六放下之后便迅速的将车开走,艾丽莎也没有同行,不过大半隐藏在附近。
其实身处眼前这普通不起眼的宅子,马六的安全倒很有保障,京城百姓都知道这条胡同不是寻常百姓能来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不能来,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凡是大家子弟公子哥儿们却都视这里为禁地,就算是宇文轩想要进这宅子,也经常吃鳖,更何况别人。
由此可见,这宅子里住着的人非比寻常。
马六其实也知道这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龙啸云。
二十年前曾经把京城搅得鸡飞狗跳的一位好汉,当年造成的风波可不小,最终这条好汉选择了隐居,常年难得出一次门,慢慢的便只能成为少数公子哥或老百姓茶前饭后的淡资,能记住的也仅仅是二十年前的那场风波。
马六左右看了看,胡同里安静无比,像东走出三百米,是一条大街,那边车来车往却少有人鸣笛,这条胡同便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像是处于闹市中的一处世外桃源,整个胡同几乎都没有行人通过,偶尔有车子进出,都很低调的缓慢行驶,露过马六身边,那车上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打开车窗看上马六一眼,眼中露出的是疑惑,是惊讶,还有的便是嘲笑,那些车无一例外都是三十万上下的车子,绝对没有一辆能划入豪车的行列,不过每一辆车的车牌却都牛B烘烘,让明眼人一看都会惊出一声冷汗,至少从这里出去,到了长安街上,就算是横冲直撞,也绝少会有交警去管上一管。
北京与上海不同,更具有历史底蕴,处处都透着古朴和玄机,而北京城的牛人,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英雄好汉辈出,但真正的好汉们是懒得出来随意抱打不平的,也绝不会路见不平一声吼,反而是跳得越凶的,往往是二线公子哥,踩人这种事情,在北京城里天天都有发生,但像宇文轩这种层次的公子哥,并不将这等事情视若唯一的乐趣,倒是他下面那些跟班,或是以他兄弟宇文浩为核心的二线纨绔子弟们才会到处彰显王八之气。
马六蹲在门口抽了两根香烟,烟不贵,十七块钱的利群,手里把玩着那块雕着精细青龙的温玉,终于站起身来,有些忐忑不安的拉响了古朴大门上的门环。
一次。
两次。
三次。
大门终于打开半扇,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络腮胡子皱着眉头盯着马六,道:“你找谁?”
马六看了看这位跟三国时的张飞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草莽大汉,心里竟然有一丝畏惧,笑了笑,道:“我找龙啸云。”
大汉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理会马六,啪的一声关上门。
马六一愣,奶奶的,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寻思了一会儿,马六再次拉响了门环。
这次足足拉了五分钟,这门才忽的被人拉开,还是先前那位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