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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一听屋外那莺燕的声音,就知道,这位就是未来要把自己右臂砍下来的郭芙郭大小姐了。
黄蓉道:“鲁长老呢?”
郭芙还未答话,身后的武敦儒抢着说道:“鲁长老已命众丐帮弟子在城中仔细盘查了,捉住了几个探子,他老人家说让师娘您赶快前去主持大局!”
黄蓉心中叹了一口气,唉,这位鲁长老为人侠义,刚正不阿,可就是太过缺少主见,看来要寻日子赶快将打狗棒法传与他,希望在武功上能补他主见的不足吧,自己也好赶快卸下这份担子!
郭靖与笑天两人各乘一匹战马,并骑出城巡视。
郭靖看笑天双眼有些无神,这位郭大侠以为笑天定是昨晚练功出了什么岔子,便道:“过儿,全真派内功是天下内功正宗,进境虽慢,却绝不出岔子。各家各派的武功你都可涉猎,但内功还是以专修玄门功夫为宜。待敌兵退后,我再与你共同好好研习。”
笑天一听,忙道:“郭伯伯,昨晚我走火之事,你可千万莫要跟郭伯母说,她知道后定要笑我,说我学了龙姑姑旁门左道的功夫,以致累得郭伯伯辛苦一场。”
郭靖微笑道:“这我自然不说,其实龙姑娘的功夫并非什么旁门左道,那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罢了,待巡城之后,我便传你降龙十八掌吧!”
笑天料知此事只要给黄蓉获悉,以黄蓉的聪明立时便识破真相,笑天倒是不怕被知道,只是自己不知道要在这个神雕的世界中待多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听郭靖答应不说,便心中大安。
说话之间,忽见城门口的难民回头奔跑,但后面的人流还是继续前涌,一时之间,襄阳城外大哭小叫,乱成一团。
郭靖大惊,道:“怎么,为何不开城门放百姓进城?”
笑天想了一下道:“郭伯伯,会不会跟刚刚那些混进城的蒙古探子有关?”
郭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纵马急奔面前,一口气驰到城外,只见一排守兵弯弓搭箭,正指着难民。
郭靖大叫:“你们干什么?快开城门。”守将见是郭靖,忙打开城门,放他与笑天进城。
郭靖道:“众百姓惨受蒙古兵屠戮,怎不让他们进来?”
守将道:“吕大帅说难民中混有蒙古奸细,千万不能放进城来,否则为祸不小。”
郭靖大声喝道:“便有一两个奸细,岂能因此误了数千百姓的性命?快快开城。”
郭靖守城已久,屡立奇功,威望早已深入军心,虽无官职,但他的号令守将不敢不从,只得开城,同时命人飞报安抚使吕文德。
众百姓扶老携幼,涌入城来,堪堪将完,突见远处尘头大起,大约有两千蒙古军自北来攻。
笑天知道,这是自成吉思汗以来,蒙古军攻城惯用伎俩,总是驱赶敌国百姓先行,守兵只要手软罢射,蒙古兵随即跟上。此法既能屠戮敌国百姓,又可动摇敌兵军心,可说是一举两得,残暴毒辣,却往往能收奇效。
襄阳安抚使吕文德骑了一匹青马,赶了过来,眼见情势危急,下令放箭!
只听嗤嗤声大作,箭如雨下,伴随着惨叫声,众百姓纷纷中箭跌倒,其余的百姓回头便走。蒙古兵一刀砍去个首级,一枪刺出个窟窿,逼着众百姓返回城门。
笑天站在郭靖身旁,见到这般惨状,气愤难当,只听吕文德又叫道:“放箭!”又是一挑羽箭射了下去。
笑天道:“郭伯伯,不如我带领丐帮弟兄前去堵截吧!在这么下去,恐怕这些百姓就算不被蒙古兵杀害,也会被我们的箭射死的!”
郭靖道:“那怎行,你昨晚练气伤身,今日千万不能用力,在城头上给我掠阵罢,吕大人,不可再放箭了,丐帮兄弟和各位武林朋友,大家跟我来!”说着奔下城头。
郭靖带领众武林同道让过先头的百姓,将那两千蒙古兵堵住,只见郭靖几个起纵,便深入到了蒙古兵中,两掌上下翻飞,降龙十八掌伴随着阵阵龙吟之声磅礴而出,掌力之下无一合之人,中掌之后的蒙古兵挨着就骨断筋折,就像是身子后拉着一根绳子一般倒飞出去老远,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还要砸倒几人。
这时蒙古军官见郭靖如此勇猛,便加派了人手前去围堵郭靖,定要用人海战术将郭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拿下不可。
郭靖一干人左冲右杀,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蒙古官兵前来,也慢慢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这降龙十八掌虽刚猛无比,但耗费内力甚巨,何况昨晚郭靖还为笑天疗伤,也消耗了不少,本来就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
郭靖见百姓与难民进的差不多了,便大吼道:“敌众我寡,不可恋战,兄弟们快快进城,我来押后!”
说罢郭靖抢过一杆长矛,亲自殿后,长矛起处,或拍、或挑、或扫、或刺,专挑骑马的军官,接连将七八名蒙古将官挑下马来,蒙古兵将吓得一时不敢逼近。
吕文德这时大叫:“郭靖兄弟,快快进城!咱们不等旁人了。”
郭靖见部属未曾尽数脱险,那肯先行入城,反而回身上前,刺杀了两名冲得最近的蒙古兵士。
但大军既动,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郭靖虽武艺精深,一人之力,又怎抵挡得了大军冲击?
笑天在城头见情势危急,忙在城头甩下一根长索,叫道:“郭伯伯,抓住绳索。”
郭靖一回头,见最后一名丐帮兄弟已经入城,却有十余名蒙古兵跟着冲进城门。城门旁的刀斧手一面抵敌,一面用力关门,两尺厚的铁门缓缓合拢。郭靖大喝一声,挺矛刺死了一名蒙古十夫长,纵身跃起,拉住了长索。笑天奋力猛的一扯,噌的一下,郭靖的身形顿时向上升了丈许。
只听蒙古军营中突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大喊道:“快放箭!”
话音一落,漫天箭雨,万箭齐发,朝着城墙上的郭靖射来。只见郭靖扯下长袍下襟,右手拉索,左手将袍子在身前舞得犹如一块大盾牌,浑厚劲力贯袍,将羽箭尽皆挡开,却殃及了城下几匹马一下子成了刺猬。
笑天使劲的拉着绳索,眼看郭靖距离城墙还剩下不到两丈了,这时只听“嗡嗡嗡”的几声弓弦大响,也不知有几支箭带着刺耳的尖啸音,呼啸着朝着郭靖飞来,郭靖听声音便感觉得出这射箭的人内力十分的深厚,慌忙将身形扭转过来,气贯左手,好用袍子打掉飞箭。
谁知那箭却不仅是单射的郭靖,还有一支是射的郭靖头顶的绳索,另外一支居然竟朝着笑天射来!
这射箭之人不用说,便是那金轮法王了,三支箭甚是毒辣,笑天与郭靖两人均是手握绳索,即便是用妙法将箭破解,却还有最关键的一支箭射向绳索,并且三支箭乃是一弓而发,几乎同时到达。这样最起码会让郭靖首尾不可相顾,只听啪的一声,绳索应声断开。
笑天感觉到手上忽然一轻,同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知道这一箭劲急异常,暗叹金轮法王内力深厚,此刻城头上站满了人,笑天心知若是低头闪避,这箭定会伤了身后之人,当下左手伸出,看准长箭来势,太极拳劲在箭头上往上一拨,那箭带着哨音斜斜的飞向高空去了。
而郭靖身子猛地一落,便知是那绳索断截,心中暗想,这跌下城去虽然不致受伤,但在这千军万马包围之中,如何杀得出去?危急之中不及细想,左足在城墙上一点,身子斗然拔高丈余,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再升高了丈余。
笑天两眼放光的看着郭靖的身影,知道这便是《神雕》中所谓的“上天梯”了,如今亲眼目睹了此功,着实激动不已。心下同时暗叹郭靖这路“上天梯”的武功之神奇,一步跃上丈许,端的是惊世骇俗。霎时之间,城上城下寂静无声,数万道目光尽皆注视在他身上,就连身为敌军的蒙古兵将也是钦佩不已。
“嗡!”
又是一支箭射来,金轮法王知道这“上天梯”的功夫全凭一口真气,一旦中途打岔,下一步便跟不上了,当下便弯弓搭箭,又射了一箭。
“休得放箭!”
城上城下两军见郭靖武功惊人,个个钦服,均盼他就此纵上城头。蒙古兵虽是敌人,却也崇敬英雄好汉,突见有人暗箭加害,无不愤慨。
郭靖无奈,转身将箭拨走,而身子却向下落去,这时朱子柳赶了过来道:“杨兄弟,你拿着绳索,我下去将郭师兄救上来!”,说罢朱子柳就将绳索的一头塞到了笑天手中。
笑天一听,一把将绳索套在朱子柳的手腕之上,自己飞身下的城墙,将郭靖的手腕抓个正着,朱子柳心领神会奋力一提,笑天一个借力,一下子便将郭靖甩上了城墙,而自己却和郭靖换了位置抓着绳索掉在了城楼前。
金轮法王眼看郭靖登上了城楼,心中暗恨笑天,当即运力贯于手臂,大弓一张,“嗡、嗡、嗡”三支箭,朝着笑天上中下三路射来。
郭靖一看大惊,一边吼道:“过儿小心!”,一边上前抓住朱子柳手中的绳索,就要往上提,可是那三支箭已经呼啸着眼看就要射到笑天了。
接下来发生一幕却让城上城下两军所有人都愣了,原来笑天看三支箭已到面前,左手抓着绳索,松开右手向前一伸,在那只中路的箭头往上一拨,立即飞快的一把抓住箭羽往上一扫,同时两腿一个横劈叉,就这样,不仅将上路的那支箭磕飞,也躲过了下路的那支箭,所谓说时迟,那时快,笑天这一系列拨箭、抓箭、磕箭、劈腿所有的动作均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
而后来笑天将手中那一支箭运功插进城墙,然后脚下在箭上一点,飞身翻上城墙,所有人也见怪不怪了。
“过儿,你没事吧?”
“没事,郭伯伯!”
朱子柳上前一拍笑天的肩膀道:“杨兄弟身手不凡,令在下叹为观止啊!”
笑天谦虚了几句,看向蒙古军营,心想,既然做,那就做个漂亮的,反正由于自己这个身份的原因,已经将原本神雕的情节发生了改变。
想罢体内神功狂转,一把夺过身边士兵手中的弓箭,对着蒙古军的帅黄旗搭箭便射。
第一支箭刚刚离弦,又是一箭射出,不过力量控制的却十分的巧妙,看着第二箭离弦的速度比第一支箭只高不低,可是却在追上第一支箭的时候,在箭尾一顶,便落了下来,这样便增加了第一支箭余力,紧接着又射了两箭,均是和第二支箭一样,都是起了推进的作用。
在这后面三支箭的推动下,第一支箭不仅没有落下,反而比离弦时候的速度更为快捷的朝着帅黄旗而去。
金轮法王一看大惊,心中佩服笑天箭法巧妙的同时,快步上前,想要将那笑天射来的第一支箭抓住。
谁知让金轮法王更为惊讶的是,那支箭虽已经被金轮抓在了手中,可是强大的力量强行穿过了金轮法王的手,将那身后帅黄旗射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右手,金轮法王又羞又气,当着那么多蒙古军的面,自己居然没有将那支箭接下,这脸可谓是丢到了家了,可是心中却暗自骇然,这个杨过什么时候内力竟然如此强绝了!
忽必烈见笑天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法,令金轮大失面子,帅黄旗也被射落了下来,心知军心已不稳,当即传令退军。
蒙古兵退,襄阳城转危为安。安抚使吕文德兴高采烈,又在元帅府大摆筵席庆功,这一次笑天也被请为席中上宾。众人对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神功,无不交口大赞。
宴罢笑天辞过众人回到房中,想要修炼,可谁知心中却难以平静下来,白天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