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新郎和新娘给结丢了,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人们把目光纷纷看向了王玉普,洪四秧子和刘乃树三人。
洪四秧子八风不动,面带微笑,一副高人做派,王玉普眉头微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倒是刘乃树比较着急,召唤来一个又一个跟着进城迎亲的人,问王二驴子的行踪,当听说王二驴子拉着张翠花上的是最后一辆吉普车时,老头子气的火冒三丈。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最后一辆吉普车边,一看司机,这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大老李。
“老李,二驴子哪去了?”刘乃树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
大老李嘿嘿傻笑:“到了村口,俩人就偷摸下车了,干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一会一准到。”
“这不是胡扯嘛!”刘乃树气的身子都有点颤抖,在他眼里,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王二驴子是十里屯的人,这十里八乡的人算是聚集了不少,这要是闹个冷场,他这个村长以后就没脸出去了。
这个时候洪四秧子开口了:“别急,二驴子这孩子,我知道,讲义气,有时候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会出卖朋友。老李肯放他走,也算是欠了老李一个人情,他不肯能扔这么大个包袱给老李的,等着吧,老李说他一会来,那肯定会来的。”
洪四秧子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一声喊:“看,新郎官来了。”
人们纷纷顺着话音看向了满是尘土的黄土路上,远远的,一辆木板车缓慢的驶来,车上坐的,正是身穿绿底大红花的张翠花,拉车,不是马,不是驴,而是已经拖了衣服,光着身板的王二驴子。
天气很热,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二驴子依旧埋头拉车,张翠花时不时的伸出手来,一方手绢在二驴子的额头上时而闪现。
这个情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是很傻的作风,有好车你不坐,你非要去拉板车,这不是傻是什么?
可是在王玉普,在九沟镇人的眼里,却不是傻,而是另外的一种悸动。
在人们的记忆中,二十多年前,王玉普就是拉着这样一辆大板车,从山外走进了九沟镇,车上坐的,是王二驴子的亲娘。
这个故事,王二驴子的娘跟他讲了不下几十回,每次讲到王玉普拉车的时候,王二驴子都能从他娘的脸上看到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她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恨王玉普,她知道,男人能象驴一样埋头为她拉几十里山路的车,那是多么的不容易。他怕王玉普累着,要自己下地走,王玉普同样怕她累着,硬是按住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相亲相爱的过程,女人,有一次,就足够幸福一辈子了。
王二驴子终于在人们注视的目光中把板车拉到了招待所大厅的门口,所过之处人们纷纷让路,有人想要伸手帮他推一把,当看到他那坚决的眼神时,却没有去伸手。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动人的音乐适时响起,人们在感动的泪光中默默的祝福着这对新人。
“哈哈哈哈”王玉普长笑一声,老泪纵横,不知道是回味着苦涩,还是畅快着幸福。
婚礼的过程简洁迅速,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交杯酒,一对新人算是做的中规中矩,尤其拜高堂时王二驴子看向王玉普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尊敬。
很快就到了双方家长讲话,王玉普面带笑容的脸上再次激动起来,轻捏这话筒,响亮的声音响起:“二十年了,想当年,我王玉普就是拉着一辆板车从山外把二驴子他娘拉到了这里,那时候穷,没有工作,我也小,没有一个成熟的思想,不务正业。我受过白眼,吃过闷棍,没人瞧得起我。
是洪四叔救了我,洪四叔告诉我,外边的世界更精彩,更适合我,我会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守着三寸一亩三分地能有多大作为?国家都在进步了,咱也要与时俱进才能有大发展。
事实证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是对的,虽然我牺牲了很多,我远离了自己的家乡,留下了一对母子孤苦了半辈子,可是我依然不后悔!
因为今天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没有人会瞧不起我。
我拉着板车把二驴子他娘拉进了咱村,最后却没有个结尾,但是我的儿子拉着板车把他的媳妇拉进咱村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他们一定要有个好的未来。”
PS,还有一章,继续码字中!
第三十二章 药叔贺礼
确实,王玉普今天站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瞧不起他,奋斗二十年,亿万身家,他这次的归来可谓是荣归故里,没有人会说他丢人现眼。
王二驴子也没啥废话,看着已经等待了许久的众人,只是举起了酒杯,吐出了一个字:“干!”
一切尽在杯中酒,剩下的过程就简单了,王二驴子挨个去各个桌子敬酒,这酒席也分出了三六九等,象杜德兴,孙天军等人,自然要坐在大厅里面,外面坐的则是其他乡亲。
王二驴子先给王玉普桌子上的人敬了酒,这桌子上坐的都是一些长辈,比如洪四秧子,比如刘乃树,当然还有王玉普,洪承,王蕴等,都是关系不错的人坐在一起。
当王二驴子端着酒杯走到第二桌子的时候,却愣住了,这一桌子坐的都是他的那帮兄弟们,都是一些小年轻的,杜德兴,孙天军都坐在这里,王二驴子端着酒杯转了一圈,却发现了少了个人,洪小牛不见了。
洪小牛哪去了?刚刚还坐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在场的众人都十分纳闷,不晓得怎么的,‘唰’的一下站起了两个人:“我去找!”两人同时喊出了声,倒叫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这边。
站起来的,不是孙天军,也不是杜德兴,而是王巧和孙小菲。这个场面就有点诡异了。就连王二驴子看到这个场景也有点摸不着门了,心说洪小牛这小子还真有点桃花运?要不然怎么张的水灵的丫头都这么关心他?
王巧和孙小菲互相看了一眼,小脸都‘唰’的一下热了起来。幸好,今天一是天热,二是喝了酒,本身就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两人又同时坐了下去。
一旁的孙天军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众人,站起身说:“还是我去吧!“
身为今天主角的王二驴子自然不能自己去找,他轻轻的咳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小声说道:“都坐下,他可能去厕所了,也有可能气闷,自己出去透气去了,这家伙我知道,他就那德行。”
王二驴子接着下去敬酒了,场面继续热闹的进行着,孙天军桌子上的众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巧和孙小菲两个俊丫头悄然消失了,明白事情的人自然知道她们干什么去了。一桌子人都在议论洪小牛这家伙的未来情缘问题。
洪小牛干嘛去了?招待所这里虽然处于镇子的中心位置,可是这片地方并不大,王巧和孙小菲俩人手牵手的跑出来,很快就找到了洪小牛。
远远的,只见洪小牛站在黄土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遥望着远方。
“巧儿姐姐,他在干嘛?”孙小菲悄声的问王巧。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刚刚还处于尴尬的俩人,聊了一会之后,竟然像是已经熟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
“我也不知道,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死小子,自己跑这来躲清静来了?我哥的酒席怎么能少了他。”王巧说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拉着孙小菲往洪小牛那跑去。
“喂,傻帽,你干什么呢?”两人已经来到了洪小牛的身后,他似乎也没有发觉。
“呀,是你俩,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说小蛮妞,你能不能象小菲一样静一点,别毛毛躁躁的。”洪小牛叫王巧小蛮妞,王巧叫洪小牛傻帽,这是这几天两人互相吵嘴给起的外号。
“问你干什么呢?我哥敬酒到处也找不到你,急的差点哭了。”王巧开玩笑的说道。
“切,你红口白牙的,满嘴跑火车,二驴子那个家伙,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他哭过几次呢!”洪小牛依旧张望着远处,似乎心思没有在两人身上。
“喂,问你三遍了,干什么呢?”
“啊!”洪小牛张望着远处,远远的,三个人影渐渐浮现,洪小牛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了高兴的光彩,指着远处喊道:“来了,来了。”
洪小牛的动作引得孙小菲和王巧也都驻足张望,远处的三个人影渐渐靠近了,两男一女,一个老头,山羊胡子,小眼炯炯有神,一身少数民族服装,怀抱一个大红盒子。两个年轻的男女,男的足有两米三的个头,手提一根粗大的标枪,女的长相清秀,身穿一身白色紧身衬衫,下身是碎花裙子,亭亭玉立,极有风采。
来人正是药叔,昆达,和美丽的鄂伦春姑娘吉雅。
洪小牛急忙跳下石头,快走了两步,上前迎接药叔三人。
看到了吉雅的清纯容貌,王巧和孙小菲都吃了一惊,互看了一眼,跟在洪小牛身后,走上前去。
“老药头,你咋才来,我不是早就给你送信了?”洪小牛埋怨道。
“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天这么热,我那平贝遭了灾,收成不好是大事,一个婚礼,我老头还得准备礼物,这赔本的生意我老头难得做一次,要不是吉雅哭喊着要出来一趟,我才不来呢!再说了,你小子也没说明白,害我跑了多少冤枉路,这才来晚了。”药叔一脸不善的将手中的红木盒子塞到了洪小牛手里,反倒向着王巧和孙小菲两人笑了笑。
洪小牛也顾不得跟他扯皮,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还别说,他这一身装扮,做这么个动作,反倒叫药叔多注意了一下,老头嘿嘿一笑,心里有话,却没说啥,向前走去。
洪小牛对着吉雅和昆达做了个鬼脸,说道:“走吧,去里面好好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小牛哥哥,快累死我了,我快走不动了!”吉雅撅起小嘴,嘟囔道。
洪小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了腰:“累了啊,来,我背你!”
“好哇”大方的鄂伦春少女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径直的趴在了洪小牛的背上,嘻嘻笑着。
这一下,不论是王巧,还是孙小菲,都一脸的惊诧。
药叔则是一直往前走着,连头也没回。昆达依旧憨厚的摸着后脑勺:“俺好饿,听说今天吃多少都管够是吧?”
洪小牛背着吉雅,微微一笑:“喝酒也管够。醉了有地睡,你就敞开了整吧!”
“好嘞!”昆达一手提着标枪,与洪小牛有说有笑的走向招待所的大厅,六个人,有的造型古怪,有的美丽如画,一路走进,大路两边的酒桌上坐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几个人身上。
第三十三章 你欠我一样东西
洪小牛把众人领进大厅,远远的洪四秧子就看到了药叔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药叔背着手,撅着山羊胡子,像模像样的走到桌子边,聪明的王蕴急忙拉椅子让座。
王玉普原本并没有在意这个干巴老头,当药叔叫洪小牛把红盒子礼物拿上来的时候,王玉普脸色微微变了变。
当洪小牛轻轻开启了红盒子,将礼物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是微微色变。
王玉普常年在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见到这东西,王玉普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盒子里,一根只有拇指粗细,像是枯树根一样的东西摆在里面。躯干枯黄,匹叶完整,上有红绳缠绕,细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