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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的脚步很快,她转过窗口的时候,长廊里,还传来她恼怒的斥责声音:“我说说,你啊,秋宁,你对他献什么殷勤呢……这说到底,你究竟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怎么胳膊肘儿往外拐呢?”
秋宁“嘿嘿”地笑着,心里却在叫苦——原是主子叫她侍候好三殿下,不要让三殿下挑三拣四的啊,现在倒好,她倒成了里外不人了!
段青茗数落着,怒气渐渐地散了。这秋宁侍候炎凌宇,可是她吩咐的啊,可是,这到了最后,怎么全都变成了秋宁的不是了?
段青茗知道,秋宁并没有错,现在的她,只因为炎凌宇的存在,心乱了,全乱了!段青茗轻轻地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朝秋宁说了句:“我其实也知道,这事不怪你!”
秋宁又“嘿嘿”地傻笑了两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两主仆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转过长廊,离去了!
炎凌宇躺在床上,倾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还有段青茗不服气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多少年了,那些人,即便再讨厌他,再恨他,可是,也只敢在暗地里施施阴谋,耍手段,大不了,再加上怂恿别人来挑衅,搞阴谋暗害。可说到底,自从他十岁那年,再没有人敢对着他炎凌宇当面说个“不”字了!
炎凌宇曾经以为,敢对他说“不”字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就如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母妃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会对他有任何的真心一样!
可是,这个人,还是让他等到了!
这个人,不但敢大声地和他说“不”,甚至还敢大声地指着门外,叫他炎凌宇“滚”……呵呵,敢叫他滚的人,早已没有了,因为,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生不如死。
可唯独段青茗,她说也说了,而且不止一次地叫炎凌宇“滚”了!可是,迄今为止。对于段青茗这一种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在不匙的行为,炎凌宇却没有办法责怪她半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是不同的,唯一的不同,是随着你的心意的改变,而导致的对一个人看法的,彻底的改变!
在炎凌宇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段青茗,才是最真实的她,她会駡他,会赶他走,甚至,会虚伪地对待他,可唯有一样,就是绝对不会在他的背后,耍什么手段,玩什么阴谋的害他!这也是段青茗和那些人的,最根本的区别!
就因为这些区别,段青茗成了炎凌宇的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以,在段青茗这里,炎凌宇的心里,经常会恍惚起来,仿佛,他呆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家!
家是什么呀?就是无拘无束地说自己的话,不高兴了,就发发小脾气,生气了,就拿自己最亲的人出出气,而他,竟然十分乐意看段青茗发脾气时,小脸气得红红,鼻子气得鼓鼓时的可爱的样子!
总之,只要一想到段青茗,炎凌宇的心里,就会觉得一阵一阵的放松,一阵又一阵的隐秘的甜蜜。炎凌宇并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叫爱,又或者说,炎凌宇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段青茗,一分钟都不想!只要能陪着她,看着她,即便是让他天天挨骂,天天受气,他都甘之如饴!
只是,段青茗才刚刚过了十岁的芒寿啊!若和她现在说一辈子,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儿呢?又或者说,这一辈子,对于一个还尚在稚龄的女孩儿来说,是不是太达漫长,太过遥远了点呢?
只不过,炎凌宇认定的东西,向来都是不会改变的。时机未到,他可以等,年龄未到,他也可以等,因为,他有的是时间!漫长的,无趣的,终其一生的时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炎凌宇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青茗就从美人榻上坐起,然后,吩咐月葭和秋蓉帮她打扮!
因为,今天要去的是薛府,而且,还是帮海棠去的。所以,这无论是打扮,还是衣饰、言行,都不能有半点差池的!只是,不知道聂采月的丫头,是否真的能做到她想要的呢?毕竟,对于薛凝兰来说,这事,可不算是好事一桩,所以,即便是事情成了,段青茗也还得顾及着薛凝兰的感觉,既能大事化小,又能不让那个三姨娘因此而仇恨薛凝兰!
可是,这样的效果,想必是没有的!要知道,在薛府之中,薛勇强宠爱妾室,三姨娘恃宠而骄,根本就不把薛凝兰看在眼里,所以,即便是没有这件事,相信三姨娘依旧不会喜欢薛凝兰!
段青茗不由地苦笑起来——这帮之一字,何其有限,就算她帮得了今日,又能帮得了几时呢?这凡事,还不是要靠自己么?
由薛府的事,忽然延伸到自己怕府内,这一次,不知道段正和刘蓉说了什么,这刘蓉和段玉兰倒是乖乖的回去关禁闭去了。这几天了,甚至都没有听到一点的声息!
虽然,这件事,段青茗是不会就此算了的,可是,先让刘蓉忍受一下被冷落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若真要恨一个人,并不是要一个人立刻死,或者是立刻的,失去一切。就是要她长长久久的,在得与失之间徘徊,也永永远远的,得不到他想要的!
现在,段青茗就要刘蓉先失去段正,再失去段玉兰,最后,才将她手里所握着的一切,全部都一点一点地夺走!
段青茗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段青茗任由着秋宁和月葭摆弄着,整个人,却是神游方外,魂不守舍!
直到月葭在一旁说道:“小姐,好了!”
说完,还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小姐今天真漂亮!”
一侧正准备去倒水的秋宁听了,立时白了月葭一眼,嗔道:“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小姐天天都漂亮好不好?”
月葭听了,抿嘴一笑,一边收拾着台上的东西,一边接口道:“是,是,小姐天天都漂亮!”
今天的段青茗,和平日里的清打扮不同,今日的她,专门穿了一套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锦缎衣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更显得她原本就娇小的脚,小巧精致;而她玉般的皓腕戴着一只翡翠手镯,抬手间玉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
她乌黑的长发,梳了个精巧的少女髻。仅戴着一支精巧无比的玉簪,温润的流光之下,更映衬出她的云丝乌碧亮泽,水润清透!
因为是在屋子里的缘故,又生着火,所以,那狐裘只是放在一边,并没有上身,可饶是如此,淡紫色的狐裘,配上淡粉色的衣衫,同样的夺人眼球!
而炎凌宇早就醒了。他不出声地梳洗完毕,然后,就盘起腿,端坐在床上,看着段青茗一分一分地打扮,他潋滟的眸子里,顿时闪出一抹温柔得可以融化天地万物的光彩——真好!
就这样,每天只要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人,然后,就坐在这里,看她一分一分地打扮,看着她,将所有的娇嗔的、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这对于炎凌宇来说,就是最真实的幸福!
可是,这幸福,又是不是段青茗想要的呢?
炎凌宇的眸光微微地闪了闪,开始是欣赏,到了最后,微笑,可再一看段青茗有些怅然若失的眼神,他的眸光蓦地一变,到了最后,竟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地说道:“段青茗,你不会告诉我,你这费心地打扮了半天,不会又要去找那个什么刘渊的吧?”
这个段青茗,还真当他是死的。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就坐在这里,这躺在这里。可是,她要么是视而不见,爱搭不理,要么,就是冷嘲热讽,冷言冷语。可现在,偏偏如此的精心打扮,显然又是要出门了!
想想段青茗可以去的地方,实在不多。而刘渊那小子,向来为段青茗所关心,这说不得,她又是去要掺合刘渊的事情里去了!
只要一想到刘渊,炎凌宇的心里,就会浮出一股无来由的怒气——他真的看不出这个刘渊究竟有什么好的——哼哼,一句话说白了,那个刘渊,既长得没有他炎凌宇长得好看,又没有他那么有能力,偏偏的,还最后招蜂引蝶,招揽麻烦。这方方面面的,还要段青茗费心照顾,施尽阴谋,可这段青茗啊,还真是乐此不疲!偏偏就是段青茗为了他的事情,殚精竭虑,处处维护!
总之一句话,这炎凌宇啊,只要一想到刘渊那副可恶的嘴脸,就会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床上的人,不屑的抱怨,段青茗微微地斜了斜视线,从透亮的镜子里看到炎凌宇那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几乎是涂了墨一般的脸。
不知道这位前一刻钟还笑嘻嘻的炎凌宇这是在闹什么别扭,段青茗更不知道,这炎凌宇心里的小九九究竟是什么。她微微地蹙了蹙眉,对于炎凌宇的胡闹十分气愤,一念之下,她冷冷地说道:“谁告诉你我要去找刘公子了?我这是要去薛姐姐家……”
话音未落,段青茗忽然停了下来——他炎凌宇是谁啊,躺在自己的床上,吃着自己的饭,还要给脸色给她看?而自己呢?既不靠他吃,又不靠他住的,为什么这要去哪里,都要向他报备啊?
一念及此,段青茗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在镜子旁转过头来,冷冷地望着炎凌宇,淡淡地说道:“对了,三皇子殿下,这都三天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屋子?难道,你真的闲得天天没事做么?还是,你的父皇根本就不找你办事的?”
乍一看到段青茗冷若冰霜的样子。炎凌宇心里暗道“不好”!本来,这个段青茗就心心念念的想要赶他走,他这一次,倒给了对方借口了!想到这里,炎凌宇的脑子,便急速地转动起来!
他在段青茗这里,也有三、四天了。这伤,虽然没有好全,但是,也不影响行动。而受伤,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大伤小伤的,一看到头来,都不知道要受多少次。所以,若真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贪恋段青茗的温暖,这才迟迟疑疑的,拖着不肯离开这里。为的,就是和段青茗多相处片刻!
事实上,这两天,段青茗不在的时候,他都经常出去,处理他手头上的事,有时,还会回宫里虚晃一圈,然后再溜回来。只不过,这些,段青茗都不知道而已!
可方才,就因为他问起了刘渊,惹得段青茗不快,所以,段青茗忽然之间就想起了要赶他走的事情!
想到这里,炎凌宇的心里,蓦地有一种偷鸡不着,反蚀把米的狼狈感觉!当然了,炎凌宇私心里,觉得自己的收获还是蛮大的,事实上,只要段青茗只要不是去找刘渊,就算再凶一点,都是没有关系的!
乍一听到段青茗说起薛凝兰,再看段青茗精心打扮的样子,炎凌宇倒真的想起来,这薛府之中,最近还真有事发生!而这些事,段青茗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少不得,得他出面一趟,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摆平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聂采月的委屈
炎凌宇一向是一个极端理智的人,只不过在段青茗这里,暂时的乱了分寸,现在,乍一想到正事,他的眉眼,立时凝了起来,他知道,现在,他即便不想离开,也要离开的了!
炎凌宇心里这样想着,丝毫不却顾及月葭和秋宁的惊诧的眸光。他缓慢的,却又极是利落地下床,自己弯下腰去,找到自己的靴子穿上,然后,也不穿大氅,就这样不作声地朝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