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黑衣人蓦地狂笑起来了——你见过明明怕得要死,却偏偏要故作坚强的么?
眼前的这个小小女子,原本就是个怕死的主儿啊,可偏偏的,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给谁看呢?
黑衣人知道,炎凌宇的眼界一直很高,很难有女子入他的眼,可是,没想到的是,炎凌宇千挑万选选来的,居然是段青茗这种角色。
黑衣人越想,就越觉得好笑,他朝着崖壁之下,大声笑道:“炎凌宇,你看到没有?你的女人怕了,不敢跳了,怎么,要不要我帮她一把?让她下去陪你呢?”
崖壁之下,传来炎凌宇淡淡的声音:“你别吓到她就好了,她一向胆小。”
炎凌宇的话,更加证实了段青茗的胆怯,那个黑衣人一指崖壁之下,笑道:“听到没有?炎凌宇都说了,你不敢跳的……要不,我给个机会,让你证明一下你自己,你若是跳下去的话,我就绝对不拉,怎样?”
忽然,那个苍白的女孩儿蓦地抬起头来,望着黑衣人,说道:“好。”
黑衣人一下子怔住了。
那个眼神烈烈,犹如利刃一般的女孩,可真的是先前那个怕得要死要活,不知道怎么办的女子么?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呢……
黑衣人一惊之下,就要上前,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原本站在他的面前几步开外的女子,忽然朝着崖壁之下一个凌空,就飞跃而下。
浅色的裙裾,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然后,宛如被折断的花儿一般飘摇而下。只一瞬间,崖壁之上,就只剩下黑衣人,一个人。
黑衣人似乎有些怔住了——怎么只不过一个瞬间的功夫,那个女子,居然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眼角处,看到崖面上的一条布条,那个黑衣人蓦地清醒过来——原来,他被骗了。
那个女孩儿,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可是,她要寻找的,正是这个地方吧——这布条,看那颜色,正是那个女孩儿的衣服上撕下来的,那么,女孩儿是在找这个地方么?是在找她刚刚爬上来的地方么?
若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话,那么,刚好跳到炎凌宇的怀里,又怎么会有事?
被骗的愤怒,令那个黑衣人几乎跳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挥手,然后,朝着身后,大声地怒喝道:“箭,箭……”
一行列队整齐的黑衣人,快速地跑了过来,然后,朝着段青茗落下的地方,齐齐拉弓,放箭。
一瞬间,箭如雨下,“扑簌簌”的箭矢破空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悬崖之上,难听极了。
然而,并没有箭矢没入肌肉的声音。
黑衣人站在一侧,不由地再次呆了一下——难道说,这个女孩儿,真的跳下去了么?
可是,他不信,他不信。
黑衣人手一挥,所有的箭雨,全部都停住了,有人拿来了绳索,然后,吊着黑衣人一直地放了下去。
黑衣人真的不信了,这个受伤的炎凌宇,还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的能逃到哪里去?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黑衣人的,牙齿,就咬得痒痒的——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和炎凌宇一般狡猾的女人,下一次,若是落到他的手里的话,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没过多久,下面,传来那个黑衣人的声音:“没人。”
没人?
那么,他们去了哪里呢?
黑衣人怔怔地站着,似乎不明白,一个刚刚跳下去的段青茗,还有一个明明片刻之前,还在和他说着话的炎凌宇,究竟去了哪里?
是凭空消失了?还是化成了空气呢?
黑衣人咬咬呀,怒道:“给我搜……”
然而,片刻之后,下面再一次传来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头儿,还是没有……”
还是没有?
黑衣人不由地蹙起了眉——他是真的不相信,炎凌宇还能飞了不成。
正在这时,身后的黑衣人看到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还在沉默,于是,好心地上前提醒道:“头儿,下面的兄弟说了,下面没人。”
黑衣人听了,一巴掌将那人打翻在地,他狠狠地怒道:“滚开,老子要亲自下去看看……”
是的,黑衣人还真不相信了,这个炎凌宇,究竟化成了石头,还是变成了泥土?
没过多久,黑衣人已经顺着绳子凌空而下,稳稳当当地站在炎凌宇和段青茗曾经藏身的大石之上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死路,活路
黑衣人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了为什么自己的人搜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这里的缘故了。
那是一块并不很大的石块,刚好容得下三四个人站立的样子,因为姿势奇特,长相奇特,所以,当人站在这上面的时候,就如侧着身子,凌空俯瞰崖下一般。
这个地方,其实也是炎凌宇偶然发现的。原本,他落在了头顶的大石上,可是,当他看到下面时,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因为上面如刀削一般的石印,恰巧地遮拦了这里,所以,若是不下到这个高度,还真的看不出来。
黑衣人一手拉着绳索,一边朝石上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他就愣住了。
血,很多的血,几乎浸满了整个大石。那样惨淡的颜色,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的气息,令黑衣人不由地蹙了蹙眉。
当黑衣人看到段青茗的时候,她的裙子上有血,可是,她并没有受伤。
和段青茗在一起的,就只有炎凌宇一个人,那些血,既然不是段青茗的,就一定是炎凌宇的,所以,这炎凌宇,一定是受了伤的。而且,还伤得极重。
想到这里,黑衣人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了挫败的感觉——以他众人之力,居然没有捉拿到这个受了伤的炎凌宇,你叫他怎么会甘心呢?
黑衣人一怒,举手,一掌拍在了一侧的石壁上。
再缩回手来时,已经沾染了满手的血。
看来,这里,曾经被人长久地握着,而他手上的血,也沾染了上来。
黑衣人慢慢地收拢了手指——这个炎凌宇,若真能在这种情况下逃脱,那么,他从此以后,就真的不要做人了。
黑衣人抬眸四处张望,只看到头顶青天一片,淡月的影子正在云间流连,若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而且,这里也看不到崖顶的位置。
所以,若说炎凌宇是上了崖顶的话,你即便是打死这个黑衣人,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里三面悬空,炎凌宇的手里,又有一条绳子,他若不是上,那么,便只能下了。
黑衣人忽然记得,他初看到段青茗时,段青茗的手里,是有一条绳子的,后来,绳子跌入崖底,黑衣人还以为,是段青茗紧张,现在扯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段青茗刻意的——她先是向炎凌宇扔下了绳子,然后,又故意拖掩了那么久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之内,炎凌宇已经足够去做某些事情。比如说:找下一个出口,又比如下,找个地方固定绳索,然后,逃。
这一切,都是因为黑衣人轻敌所致,所以,现在的黑衣人,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他大声吼道:“搜,给我搜,即便是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他们出来……”
是的,即便是挖地三尺,这个黑衣人,都要将折了他锋芒的炎凌宇,还有那个可恶的段青茗找出来,然后,寸寸分尸。
夜,已经深了,四周十分的寂静,黑衣人的吼叫之声,远远地传了开去,惊起了附近的飞鸟,那些飞鸟,“呱呱”地叫着,快速地飞了开去。
有一只飞鸟,在飞过半空的时候,还拉下了一泡屎,然后,刚好滴在黑衣人的手上。
黑衣人怒得几乎想破口大骂。正在这时,一侧的黑衣人说道:“头儿,找到了,你们看,绳子……”
黑衣人朝下一看,只看到段青茗刚刚扔下的那条绳子,正在夜空之中左右摇摆着。
黑衣人一看,就要纵身跃下——他还真的不信了,这里有绳子,会没有炎凌宇?哼,炎凌宇受了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只要找到他的人,那么,他的命,岂不是在自己的手里了?
黑衣人正要一跃而下,身侧的黑衣人连忙拦住他道:“头儿,要不得,太高了……”
黑衣人一看,果然,那条绳子,离这里,足足有几十丈远的地方,即便是黑衣人一跃而下,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准头,还有恰到好处的力度。
可是,明明一个受了伤的人能做到的,为什么,他偏偏做不到呢?
黑衣人被气得“哇哇”乱叫。他吼道:“他下得,我为什么下不得?”
是啊,炎凌宇能做到,他为什么做不到呢?
身边的黑衣人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提醒道:“头儿,那绳子更象是被人扔下去之后,挂在那里的……”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定晴一看,再次黑了脸。
果然,那条绳子,是被挂在一棵小树上的,看那样子,只是简单地绑了一个套儿,根本就没有绑紧,也就是说,炎凌宇根本就不是从那里逃的……
黑衣人这下倒冷静下来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搜……给我彻底地搜。一定要将他们搜出来……”
是的,不搜出炎凌宇和段青茗,他势不为人。若是不搜出炎凌宇的话,他又怎么能解了这心头之恨呢?
黑衣人说完,就攀着绳子,直上崖上去了。他这次真的是发了狠了,一定要搜出炎凌宇,若非如此,绝不罢休。
黑衣人自然不会想到,当他还在怒火冲天地想找炎凌宇的踪迹的时候,炎凌宇已经和段青茗置身于一个深深的山洞里了。
段青茗提前抛出了手里的绳子。
然后,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拖掩时间。
段青茗知道,炎凌宇一定会利用这条绳子,想出一个相对完美的办法出来的。
然后,段青茗鼓足了勇气,一个纵身,朝着崖下跳了下去。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段青茗第一次尝到了飞翔的滋味儿。心,就要跳了出来,魂儿,早不知道游去了哪里。段青茗只听到风从耳边掠过,似乎有谁吼叫着,正在朝她大声嚷嚷着什么。
可是,段青茗什么都听不到。她只想快些落入炎凌宇的怀时,然后,可以脚踏实地。
原本,段青茗以为,炎凌宇一定会接住她。然后再回到原处的。可是,段青茗没有想到的是,炎凌宇一接到她,两个人,就再一次地,朝着更深的崖底落了下去。
虽然,炎凌宇的身上还绑着绳子,虽然,明知道炎凌宇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冒险的人。可是,段青茗还是觉得,被吓得七窍生烟。
段青茗紧紧地抱住炎凌宇,她不敢睁眼,不敢放手,生怕,就这样,会落到崖底,然后,粉身碎骨。
炎凌宇自然不会让段青茗粉身碎骨。事实上,他做任何一件事,要么就是准备好退路,要么,就是干脆的直达目的。
现在,有段青茗在这里,他更加不会冒险。
段青茗握紧了炎凌宇的手臂,和炎凌宇紧紧地抱在一起,急速的风,吹散了炎凌宇身上的血的腥气,也将他身上的温度带走,炎凌宇的身上,冷极了。
段青茗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可是,风倒灌而入,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这是共死么?
炎凌宇,你真的逃不开前世的宿命么?
不同的时,上一世,你死在你兄弟的手里,今生,你死在我的怀里?
就在段青茗悲伤的时候,忽然,两个人的身体,顿时一个停顿,再接下来,似乎牵着线的风筝一般,就这样悬挂在了半空。朝着崖壁,开始四下摆动了。
段青茗才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头晕极了。
她只来得及看到头顶灰暗的天,还有脚下漆黑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