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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茗又微微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刘渊知道说中了段青茗的心事,剩下的,倒没有什么话说了,过了良久,他放下手里茶杯,朝外看了一眼,忽然喃喃地说道:“这都这么许久了,誉儿怎么还没有出来?”
是啊,这段誉想必已经和薛勇强摊牌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见段誉出来呢?而且,非但段誉的人不出来,而且连个信都没有,这让刘渊越来越觉得,心中没底。
段青茗却没有刘渊的焦虑,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说道:“看这时辰也真差不多了,不过,怕还要半个时辰左右吧?”
这可是终身大事啊,若是三言两语的便定了,那是草率,那也是易得,但凡易得者容易失去,所以,即便是段青茗,也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啊。
刘渊望着段青茗惊异地说道:“你又知道?”
看段青茗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段青茗说道:“我只是和薛勇强打过交道,所以,才明白他的心思——”
刘渊微微的扬了扬眉,说道:“你说你了解薛勇强?”
段青茗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以前曾经因为凝兰的事情和他打过一些交道。”
虽然,这些交道,都是因为帮凝兰打抱不平而导致的。也因此,薛勇强对段青茗可是说是十分的不满,可是,段青茗却还是通过这些事情,了解了薛勇强的为人以及心态。
刘渊有些不解地望着段青茗。
而且,更让刘渊不明白的是,这段青茗既然了解薛勇强,又为什么,不教段誉一些应付之道呢?
段青茗象是看穿了刘渊的心思,她淡淡地说道:“是的,象薛勇强那样自私而且自大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薛府的名声,还有就是薛府的、以及他自己的体面。”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成功的段誉
下面的话,段青茗并没有说下去,可是,刘渊还是听明白了。
要知道,这无论什么事情,薛勇强只会从薛府和自己的角度考虑,而不会从凝兰的角度考虑。在薛勇强的心里,即便是赔上薛凝兰的性命,也及不上他薛勇强的半分体面。而段誉则和薛勇强不同。他所看重的,则是看重他和凝兰的感情,对于薛凝兰以后的承诺以及他力所能及的爱。这两个人,一个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有着那样的坚持,所以,这乍一到了一起,肯定犹如火星撞上了地球一般,非但谈不拢,而且,还会发出一定的碰撞。所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一个非常难过的僵持。
只不过,段誉已经占了事情的所有先机。再加上,他手里,有绝对性的掌控以及压倒性的优势。更何况,段誉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只要明白事情的厉害关系,那么,他就会举一反三,迅速地拿出自己的优势,还有可以对抗薛勇强的最佳手段。所以,这事情到了最后一步,胜者,一定会是段誉,他一定会说服薛勇强,将薛凝兰许配给自己的。
刘渊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软硬兼施?”
段青茗说道:“有的时候,相对于过程,结果更加重要。”
比如说,那些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又比如说,那些少年时发下的誓言。
刘渊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是的,一如段青茗所说,这有的事情,过程固然之重要,可是,这最后的结局,则更加重要,重要得,值得人背水一战,值得天地背弃,就只为取得最后的胜利和相守。
比如说现在的段誉和薛凝兰。
屋子里,再一次沉默下来,刘渊深深地看了段青茗一眼,忽然话里有话地说道:“青茗,说实话,我很佩服誉儿的勇气。”
是的,段誉的目标明确。而他,可以为了这个目标而不顾一切,在薛凝兰的问题上,他是如此,在某一些涉及的立场的问题上,他亦是如此,单单是这一点,就让刘渊自叹不如。
段青茗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说实话,誉儿到底年级还小,还有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勇气,若是他再年长一些,顾虑多一些的话,怕没有这样的义无反顾了。”
是的,人生在世,没有谁是遗世而独立的,人长大了,烦恼也多,或多或少地,都有说不出的羁绊以及顾虑,所以,段誉的勇气,在段青茗看来,就是因为他的年级小,所有的凡尘人世之中应该有的顾虑以及羁绊还没有挡住他追求幸福的脚步。
刘渊忽然沉默了一下,说道:“所以,誉儿是值得我羡慕的,而凝兰,则是幸运的。”
人的一生,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就只有一场叹息,若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就是一场心伤。严格说来,也只有在对的时间对的人,才会是一生的幸福。
而薛凝兰的幸运,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段誉,所以,他们必定一生幸福的。
段青茗微微笑了一下,刘渊羡慕段誉,段青茗何尝不羡慕薛凝兰呢?若一个女子的这一生,有一个人,有那么一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即便最后变成粉沫,即便最后变成一场叹息,这对于那个女子来说,都是幸福的,而且是幸运的。
没有人不想做那个幸运的女人。可现在的问题是,幸运之人,必定有她幸运的理由,而薛凝兰,则是有这个幸运的最大的理由的。
刘渊和段青茗相视笑了一下,都不再说话了。
是的,即便段誉幸运,既然薛凝兰如此幸运,那么,这两个关心他们的人,只要静静地等待这个结果,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幸福的到来,也就是了。
屋子里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些,段青茗从阴影里偏过头去,这才看到,太阳原来从天的这一边,移到了天的那一边,现在,天已经是差不多黄昏时分了。
段青茗的眸光,不由地凝重起来,因为,段誉和薛勇强的这一谈,足足谈了一个时辰有多。
那么,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是谁赢了谁?又是谁,说服了谁?
刘渊看了一眼段青茗,原本想说段誉为何现在还没有来的,可是,当他看到段青茗的神色的时候,忽然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青茗,不用担心,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屋子里还是这么静,这静,就代表没事啊。”
段青茗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忽然,门外响起刘渊侍儿的声音:“少爷,薛府的二公子来了。”
刘渊眼神一动,就要起身,然而,段青茗迅速拉住他他,低声说道:“你和他出去说。”
是的,这件事,由于薛勇强对段青茗的成见,由于段青茗身份的特殊以及段誉和薛凝兰身份的特殊,所以,整件事之前之后,段青茗都绝对不可了出现在任何的当事人面前。
这个任何,自然包括了所有的人。
刘渊心里明白。他点点头,然后朝包厢之外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然后,刘渊拍拍段青茗的手,出去了。
段青茗坐在屋里,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因为一直呆在这里,所以,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统统的都不知道,现在,这件事已经出了,那么,结果呢?还有最后的最后呢?而且,这为什么,来的是薛宁轩,而不是段誉或者是其他人呢?
段青茗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用力揪住了心口。
刘渊走出门外,就一眼看到了一脸喜色的薛宁轩。
薛宁轩望着刘渊,笑道:“今日里,多谢刘兄了,现在,舍妹得到了个好的归宿,我专程来谢谢你的……”
刘渊一听,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他笑道:“是你们救我在先,我只不过是投桃报李而已。”
薛宁轩笑道:“我们就要走了,家父让我来和刘兄告别。”
刘渊听了,说道:“不敢,请转告叔父,就说渊理当如此。”
薛宁轩笑笑,又刻意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笑着离去了。
薛宁轩走了,刘渊连忙推门而入。段青茗迎上去,迫不及待地说道:“怎样?事情成了?”
刘渊说道:“看来八成是差不多了。”
刘渊指了指门外,说道:“我们去看看誉儿?”
段青茗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今日你,的出现太过巧了,薛勇强一定会疑心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出去,而你,则可以出去了,顺便和薛府话别,然后,带誉儿一起走,我晚些时候,一个人回去。”
是的,以薛勇强的疑心,再加上刘渊和段誉以及段青茗以及薛凝兰的关系,薛勇强一定会疑心这其中有段青茗的参预的。而段青茗,简直就是薛勇强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令他感觉到十分不舒服,所以,这件事之中,段青茗只能旁听,而不能有任何参加的痕迹。
刘渊点了点头,说道:“青茗,你是对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然后,刘渊走出门去,和薛府的诸人告别,顺便的,带了脸色亦喜亦忧的段誉一起出来,一起离开了。
而段青茗,则是在天黑透了之后,才悄悄地回到段府的,她这一回到院子里,段誉就迎了上来。
刘渊有事,和段誉约了明日再见,就自己先回府去了。
段青茗一走到屋子里,莫名的,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她笑道:“誉儿,你就要抱得美人归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薛勇强的信物
是啊,段青茗在今日下午时,就早就听刘渊说过,薛勇强已经在迫于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段誉的要求,说是要将薛凝兰许配给他。而且,薛勇强还给段誉留下了一样信物,作为去薛府提亲的重要凭证,事情到了这一份上,似乎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段青茗满以为,会看到段誉一脸的得意,一脸的开心。可万没有料到的是,他居然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似乎,事情被搞砸了一般。
段青茗惊异地看了一眼段誉,说道:“誉儿,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是啊,段誉这个人,有的时候,喜欢做一些故弄玄虚的事情,比如说吊吊人的胃口什么的。现在,是否他又要故伎重演,来吊自己的胃口了?
段誉并未因为段青茗而有半分的表情,他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姐,薛勇强真是个老狐狸,他这答应了倒是答应了,也留下了信物。可是,临走之时,他还不忘记倒将我一军。”
段誉只要一想起薛勇强那一副欠扁的样子,牙根都恨得痒痒的。他用了段青茗教的办法,彻底将薛勇强逼入了死角,这接下来呢?薛勇强就范是就范了,可是,又倒将了他一军。段誉摊开手,一脸的苦笑:“姐,我是不是中了薛勇强那个老狐狸的圈套了?”
薛勇强若是能顺顺利利地将薛凝兰许给段誉,那才真真是笑话了,现在的这一幕,倒还符合薛勇强的性格——先是慨然允诺,然后,来个借口否认。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薛勇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来难为段誉呢?
段青茗笑道:“这话要怎么说呢?”
段青茗大概也想得出来,薛勇强拿什么东西塞段誉的嘴了。只不过,薛勇强喜欢的东西,并非段誉喜欢的,所以,段誉这才苦了脸,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段誉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他说了,今年秋围即将开试,只有我取得了功名之后,才有资格去薛府提亲。”
段青茗听了,她一边接过月葭递过来的茶,一边笑道:“为人父母,自然想自己的女儿嫁得好一些的啊,这若站在薛勇强的立场,也没错的。”
段誉扁了扁嘴,说道:“可是,他分明在拖时间嘛,就秋围要到秋天才开始,现在,才春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