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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云嫣还是那么一副珠圆玉润加没心没肺的懒样子,完全没能了解她的夫君在外面经历了多大的风险,让许仙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她的翘臀几下出气。
云嫣自然是委屈得很,你在人家那里乐不思蜀,怎么还怪起我来了。让许仙帮她揉了几下,才又欢喜起来。
又抱了抱羞涩的青鸾,感觉她还是那么的瘦。许仙却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她,若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能找到青鸾的父亲,令他们父女相见。不过当然,还要先验证一下,免得出错,害鸾儿空欢喜一场。
一番欢聚之后,青鸾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许仙说有一位张公子来找过许仙一次。
许仙奇怪的问道:“只有一次吗?”这似乎不像是那公子哥的风格啊!
青鸾点点头,道:“嗯,只有一次。”
许仙望着手中的追星剑,心中喟叹道:也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无论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强占别人的东西,这是他的原则。
想想自己对张玉堂屡次爽约,而且还拿着他这祖传宝物这么长时日,也该尽快去登门拜访,还剑并致歉才是。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许仙带着些礼物与追星剑到了张府,轻抚一下腰间的颤鸣的追星剑,低声道:“我也不舍得你啊!”这把剑如今已经有了灵性,今非昔比。许仙也只能尽力去同那张员外说和,看能否将这把剑买下来。
然后拍开了府门,门房通报后,那位许仙见过的老管家来亲自为许仙引路,许仙却见人人脸上都有忧色,却又不好贸然相问。
便按下心事,直到见了张员外,先是将手中的追星剑还于他,却见他拿着这家传的宝物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随手放在一边。许仙这才问起道:“不知府中进来出了什么事?”
张员外道:“家门不幸,犬子玉堂身患重病,不能出来迎客了。”眼上带着黑眼圈,显然这些日子也是耗尽了心力。
许仙一愣,急问道:“不是张兄得的是什么病?”
张员外叹道:“杭州城的医生请了一遍,没一个能打包票说个准的!”
许仙便道:“小侄刚好通些医术,不知可否让我去试一试呢?”
张员外点点头道:“也好!”却并没有多少在意的样子,许仙学医的事儿,他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么多有名的老大夫都治不好,一个学徒又怎么指望的上。
这些日子见儿子日渐衰颓,一次次治疗都是无功而返,如今也只是姑且一试而已。便引着许仙到了张玉堂的房间。
许仙一见之下,立时一惊,这还不到十天不见,张玉堂就瘦的脱了像了,双唇苍白,眼窝深陷,哪还有当初的倜傥模样,却还认得许仙,颤声道:“许兄,你来了啊!”
许仙连忙上前为他把脉,却觉得他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并没有什么疾病,倒是灵目一看,才见他身上缠绕着一层阴气,不由皱了眉头,却不多言。
而是拉过张员外到廊下道:“我看张兄并非是得了疾病。”
张员外见许仙的神色,也燃起了希望,不禁抓住许仙的手问道:“贤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有办法吗?”这张玉堂乃是家中独子,全凭他延续香火。张员外又是老来得子,更是爱若珍宝,哪怕仅有一线希望,也决不想放弃。
许仙犹豫了一下,张员外立刻道:“贤侄莫非是在担心诊金,只要能够令玉堂没事,那把追星剑就送与贤侄了。”
许仙正色道:“张员外说的哪里话,我许仙岂是趁人之危之人。我看张兄的‘病’有些怪异,所以才有些犹豫。如此不妨直言,张兄怕是遇到鬼怪缠身了吧!”
张员外一惊道:“鬼怪!”
第034章 桃夭
虽然许仙能够在海上和一条龙打得热火朝天,但对凡人来说,神鬼之类还是很遥远的,张员外也不曾往这方面想过。
许仙又问道:“最近张兄的形迹是否有些异于寻常?”
张员外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拍手道:“平日里堂儿都是早出晚归,这些日子却是晚出早归,有时干脆就呆在家中,说要认真读书。对了,有一次我仿佛见到一个青衣女子进入堂儿的房中,进去却又找不着,还以为是我老眼昏花了,难道那就是……”
许仙叹道:“那就是了,等我去问一问张兄吧,他应该知晓的很清楚才是!”难怪张玉堂只找了自己一次,原来是另结新欢了,可惜是一样的所托非“人”。
张员外愣道:“堂儿他知道?”
当二人向着张玉堂一番询问,张玉堂却只是说没遇上什么东西,更没什么青衣女子,只是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却瞒不过二人。
张员外如何看不出来他是在撒谎,气的要对他行家法。
许仙连忙拦住道:“我现在就为张兄治疗,只要小侄在此,可保张兄无恙,只是还请员外您出去暂避一下,我来同他说上几句。”
张员外惊喜道:“真的可保无恙?”这么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肯定的答复。
许仙点点头。张员外知许仙不是那种信口胡言之辈,也就信服。却反将脸上的喜意敛去,对躺在床上的张玉堂喝道:“等下再收拾你!”
许仙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张玉堂未免太不省事了。等到张员外走了出去,张玉堂刚想说些什么,许仙却道:“闭上眼睛!”
许仙见张玉堂听话的闭上眼睛,而后深处手在张玉堂身上轻轻一抚,金色的太阳之力笼罩全身,那一层黑色的阴气便如雪消融。
以阳克阴,极为简便,也就是许仙才能如此的轻易。
幸哉时日未久,阴气还没有深入髓中,不然就是驱逐了阴气,怕是也要落下病根的。
张玉堂立时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轻快了许多,连忙张开双眼对着许仙称谢。
许仙挥挥手道:“张兄有什么话就请直言吧!”
张玉堂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许兄,那青衣女子是小青姑娘啊!”
“啊?”许仙一愣,难道还是那码事儿。转念又想,这根本不可能。根据白素贞所言,这些日子,小青都在海上寻找自己,怎么可能分身旁顾。
而且小青是蛇妖,就算使得张玉堂染病,也该是中妖毒才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气呢!
张玉堂从床上,直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但显然这小伙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许仙对这要爽不要命的家伙,实感无奈,便道:“我问过白府的白小姐,小青姑娘这些日子都在府中,如何能与你相会呢?”
张玉堂想也不想的道:“她会武功的,每次都是晚上找我,那位白小姐一定不知道的。”
许仙叹口气道:“我看张兄是遇见鬼了吧!”这种阴气,明明就不是生人能有的。
张玉堂登时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小青”是鬼。
许仙也懒得同这“痴儿”争辩,只是道:“今晚我便将那女鬼擒下,看你信是不信。等你病好之后再带你去白府登门拜访,见见那位真正的小青姑娘!”
言罢不再理会张玉堂,转身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却见张员外就在门口,急问道:“堂儿怎么样了。”
许仙道:“张兄为鬼物所魅,染上了阴气才致疾病,现在我已经驱逐了张兄身上的阴气,已无大碍,不刻数日,便能够完好如初。只是万万不能再亲近鬼物!”
张员外脸上一喜一忧,正要再说什么。
许仙瞧出他的心思,直接道:“员外放心,今夜我便擒拿那鬼物,现在您还是去看看张兄吧!”
张员外这才大喜,急忙到房中一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玉堂果然气色大好,正坐在床上发痴。不由对许仙的话更是信服。
但见儿子的痴像,不由又生了许多火气,大声斥责了一番,才拂袖而去。
到了午时,张员外大摆宴席,答谢许仙对儿子的救命之恩。张玉堂也出来勉强向许仙行了谢礼,只是对许仙说“小青”是鬼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礼罢,张员外命人取出那把追星剑,道:“蒙受大恩,老汉无以为报,便将这把追星剑赠与贤侄!”
许仙虽然不求果报,但若是对方真心诚意的道谢,而自己又是真的喜欢这把剑,再推辞就是做作了。于是向张员外道谢后,便坦然受之。
酒罢宴了,离着夜间还有数个时辰。
许仙便先请告辞,待到晚间再来张府中降妖捉鬼。他下午却还另有要事呢!
回了家中,云嫣惊喜的扑上来道:“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原来今日便是云嫣到红袖书院赴约的时候,午饭后却还不见许仙回来,云嫣不由大为着急,怕许仙另有事耽误了。
许仙将她抱在怀里,笑道:“与佳人有约,抱柱可死,又怎敢相负!”
却是“尾生抱柱”的典故,尾生与女子相约于桥下,女子负约,天降大雨,河水暴涨,尾生犹自不肯离去,最后抱着桥墩而死。
云嫣自然是心中甜蜜,退后几步,伸展双臂,轻盈的旋转一圈,裙摆飞舞,红衣如火,如凤凰展翅,口中问道:“怎么样?”
许仙也不由为其容光所摄,微微一愣道:“不穿就更好了!”
云嫣娇嗔了一番,却又多给许仙占了些便宜。直到青鸾都瞧不下去了,红着脸催促道:“快走吧!”
或许是相处日久,二人在青鸾面前也放开了许多,只是青鸾还是与云嫣同睡一房,固然云嫣能够眼眸流波的对许仙说:“妾身扫席以待。”许仙也绝作不出当着妹妹行房的事。
雇了一顶小轿,载了云嫣,许仙却不惯坐轿,只是阔步在前。云嫣掀开轿帘瞧着许仙的背影,心中微甜如蜜,不由嫣然一笑。
却在大路上引起了一些混乱,推着独轮车的老汉翻了车,行着路的年轻人一头撞在路边的小摊上等等。
许仙回头瞪了她一眼,云嫣冲他皱皱鼻子,才缩回轿里。
走了一会儿,许仙却感到有些奇怪,却又偏偏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就这么走在路上忽然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直到行至一酒楼之下,楼上忽然传来人语声:“这不是汉文兄吗?怎么还有兴致来街上游玩?”
许仙仰头一看,却见夏子期红着脸,一脸贱笑的望着自己。此时寻常人家已经吃罢了饭,他这桌酒席却还未结束,实在是近日有一件大喜事,令他不能不乐——许仙要倒霉了。
张学政的文书已经送上京城,不日就能摘了许仙秀才的名号,赐他“永不录用”四个大字,怎叫他心中不喜。
许仙到如今,心性又是另一番变化,也懒得理会这小人,挥手对轿夫道:“继续走!”
但没走几步,夏子期却下了楼,一身酒气的挡在许仙面前,双手还持着酒壶酒杯,脸上作出戚色道:“我知道兄弟最近不痛快,不如到楼上痛饮几杯,以浇块垒。没有旁人,都是‘咱们’书院的同窗!”他这话暗含讽刺,许仙却已经被开革出了书院。
夏子期脸上虽然作出悲痛之色,但得意之情简直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挤出来。
许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最近为何要不痛快?”心中却略有所悟。
这句话立时给夏子期泼了一盆冷水,连酒也醒了些,他本想看许仙露出一两个失败者的表情,颓废一下,悲痛一下,强颜欢笑一下,自己再狠狠的安慰他一番,那这顿酒席才吃出意趣来。
没想到许仙完全一副“管我什么事”的表情,狠狠的伤害了他那颗需要愉悦的心灵。
不过他并不灰心,而是迅速的抖擞起精神来,唉声叹气道:“汉文兄你久不来书院,消息未免太闭塞了吧!张学政如今……”他有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