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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得到的钱数,令许仙也吓了一跳,这样的话,加上卖曲得到的一万五千两白银,支撑到编完这本书丝毫不成问题,还会有不少节余。廖秋笑问道:“不知贤弟打算如何使用这笔钱?”
许仙但道:“取之于民,用之于异。”
廖秋眼中一亮,“好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若为官,当是万民之福。”
“只要我在一日,便要许仙为不得官。”知府衙门中,一个青年公子淡淡的说,却正是在一品轩同许仙遇到过的梁公子。
陈知府在一旁陪着小心,道:“梁公子,话不是这么说,科举是国家取士……”
梁公子却忽然打断道:“你觉得我比潘玉如何?”
陈知府被他的跳跃思维搞得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潘玉来苏州的时候他确实见过,虽然他能成为苏州知府,是得梁王提拔,但毕竟也只是梁王派的边缘人物,更不想卷入派系斗争之中。潘玉来苏州,他这知府当然是要去见见的,只觉得如沐春风一般,才学让他这个进士出身的人也佩服不已。和如今面对梁公子的感觉,大是不同。
但又不能直接言出怕得罪梁公子,却也不愿太过趋炎附势,便推托道:“在下实不知从何比起?”
梁公子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心中大是忿怒,他已从陈知府的表现中,察觉到了他真正答案,那就是自己不如潘玉。这却是他眼下最在意的东西。自那潘玉入京之后,自己就总得到这样的答案。
本来梁连凭着梁王的实力,在京中横行无忌,众星捧月一般。但自潘玉入京,情况就慢慢发生了改变。梁连与之明争暗斗了无数次,但无论文辞、诗赋、还是剑术武功,甚至于容貌,潘玉都要稳稳压梁连一头,赢得了无数的赞誉。甚至设了许多阴谋,耍了无数毒计,都被潘玉轻松识破。
但最让他恼怒的却是,每次相见,对方还能带着温和的笑容同他打个招呼,称一声“梁公子”,似乎从来没将他当做敌人,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以至于后来梁王也拿潘玉来教训他。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发现自己并非同一级数的对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当他还在京城的销金窝中饮酒的时候,潘玉却已带着几个护卫,南下拉拢漕盐两帮,为家族谋取利益。而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却和潘玉一样,是为了拉拢漕盐两帮的势力,整治许仙本该只是次要目的。但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却都弄错了主次。
潘玉深心之中,来江南见许仙一面远比应付那两个帮主要重要的多。而梁连对潘玉的怨憎却使他加倍仇视许仙起来。若是寻常百姓,那构陷罪名抓进狱中就取了他性命。但许仙却是功名在身,文名传于天下,却不能够如此。
陈知府见梁公子面色变幻不定,却又后悔起来,我夸他两句又能怎的,何苦为这言语小事得罪这纨绔公子,正想补救两句,却闻梁连道:“陈知府,秋闱就快要到了吧!父王已有安排,到时你也是主考之一!”
组织乡试的是各省学政,赋予秀才资格。而主持乡试的却是由朝廷指派下来的,一般是主考二人,一为正,一为副。正主考非得来自京城,但副主考却可由地方大员担任。
陈知府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惊,却为难道:“许仙他本是钱塘人士,该回杭州乡试才是。”
梁公子却冷笑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他非得在苏州考试不可。”此时科举亦十分严格,并非是想在哪里考就在哪里考,有类似于“学籍”的东西,由各省学政把持。正常情况下就是许仙想在苏州参加秋闱都不可能,但只要将学籍转到苏州,许仙就非得在苏州考试不可。
陈知府眉头拧成一团,道:“王爷的意思是,要许仙落第?”主考存心想要一个学子落第,那真是太容易了。
梁公子摇摇头,狞笑道:“不,他会在秋闱中作弊,你在巡场之时,多加‘留意’就是。”
陈知府心中一惊,这是要自己诬陷许仙。科场舞弊,罪名可大可小,至少也是个“永不录用”,若是为了以儆效尤,充军流放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身为主考,想要诬蔑许仙作弊,也同样容易得紧,“我陈伦受圣上所托,为朝廷命宫,怎么能做出这等事!”陈知府猛地站起身来,却是色厉内荏。
梁公子却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包丢在桌上,“听闻知府大人你近来喜得贵子,这份礼钱是我一点小意思,你可要保重才是。”说完竟然不管不顾,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陈知府望着桌上的红包,又软坐在椅上,深深地叹一口气。
自那次大会以来,许仙的日子过的甚是轻快,不单单经费问题得到了彻底解决,而且自那日以后,又有不少医道中人来到苏州,要共襄盛举参与编书。
这让本来在秋闱之前绝完不成的医书,能够在秋闱之前完成,也让他能省下不少时间,复习功课,准备乡试。而同青白二女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却又似乎变了很多。
只是同白素贞的婚期依然遥遥无期。
一日饭时。
白素贞忽然道:“汉文,敖璃应该差不多已经融汇了水域,快要来太湖了吧!”
许仙心中略感歉意,这些日子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却忽略了她的事。“姐姐,明天我们去寒山寺吧!”
白素贞甜甜一笑道:“好啊!”
第053章 夏末
寒山寺是苏州的百年古刹,因其夜半钟声而闻名。
只是因离苏州城较远,而且并非在什么名川大泽上,所以名声并不彰显。虽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但世俗之眼又怎么辨的出仙与龙呢?
尽管这里有法源、觉远这样佛门中一等一的修士,和合二仙亦常光顾,但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古寺而已。
近来一首《枫桥夜泊》却让这古寺的名声响亮了些,传为当代文豪许仙所作。虽然宣传的效应无法在短期内显现出来,但即便在千百年之后,世人也当因此诗而知此寺。
但无论如何,进香的香客总是多了些,香火也好了很多。
而许仙就打算做其中之一,这些日子忙于编书,亦有些焦头烂额,难得抽出些时间,也不乘舟驾马,自买了一条小舟,许仙权作艄夫,顺流而至此处,也为赏些两岸风光。
此时刚入了大暑,白日惶惶,天气炎热。让青白二女也露出慵懒的姿态,躺靠在舟中的竹席上休憩。白色的纱衣与青色的绸衣在鹅黄色的竹席上铺泻开来,勾勒出蜿蜒的身姿,依稀带着蛇的娇柔。
让许仙回头不已。
在许仙的注视下,白素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却被小青拦腰一抱,又倒在竹席上。小青将螓首靠在白素贞的香肩,“姐姐,再歇息一会儿吧,都是这家伙说要划船过来,浪费时间。”
白素贞宠溺的摸摸她的青丝,道:“那就再休息一会儿好了。”小青将头往她的怀里抵了抵,柔顺乖巧的模样是许仙未曾见过的。
于是许仙在划船的时候,总忍不住回头向舱中看去。白素贞索性放开了姿态,舒展腿臂显出极美的姿态,但那脸上的些许羞涩总是消褪不去。许仙若非操纵水灵之力,怕要将船划到太湖中去。好不容易到了寒山寺,许仙招呼道:“喂,到了。”
上次入寺的时候,是在夜间,并没有细致的观看,如今看来,寒山寺绿树环抱、碧瓦黄墙甚是清幽雅致。沿着石板小路直达寺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径通幽。沿着小径行至正殿,却是飞甍崇脊,据角舒展。
寂静清幽,果然是佛门圣地。
三人气质脱俗,相貌非凡,已有知客僧迎上来,许仙只说要求见法源方丈,那知客僧露出为难的神色,却还是将他们引到偏厅,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僧人进来,却是上次见过的那法源的弟子觉远。
觉远合十作礼道:“贫僧觉远见过三位施主,我师父近日正在闭关,不便见客,还望三位多多包涵。”脸上的微笑甚是和气。
许仙也不是非得见法源不可,只是想打听一下关于太湖的事宜,而那面色严峻的老和尚总让他想到自己那位师父,反倒是面前这觉远要亲和的多,适合询问。
各自落座,又寒暄了一番,许仙终于问道:“觉远大师,你可知道太湖的事吗?”
觉远好奇道:“不知施主要问的是什么事?”
小青耐不住性子,道:“就是太湖有没有水君?有的话,是哪个,我们现在就去扁他。”小青挥舞着秀拳,白素贞撇眉道:“小青。”
觉远转头望去,仔细一瞧,讶然道:“这位女施主道行精进的好快?”比之那夜所见,小青的气韵明显有所不同,“难道是女施主你想要做太湖水君?”又望向白素贞,“不然就是这位施主。”她们两个都是水中精怪,想要占据一片水域也并不奇怪。
白素贞道:“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想问问大师,是否了解太湖水君的情况。”不免提起那鱼怪所说的太湖传说。
觉远神色一动,失笑道:“我久居于此,对这太湖确实有些了解,但既然是传说,又怎能当真呢?这湖中精怪,实力都还不弱,也是三位好运,先降了那鲶鱼怪,削弱了太湖精怪的一份实力,它们若联起手来还真有些不容易对付。而现在要取太湖,却如探囊取物一般。”却是比他们还要有自信的多。
白素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青面带喜色,许仙的心头莫名闪过一丝忧虑,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便对觉远谢道:“多谢大师了。”
觉远却是很好的人,又说起湖中七个妖王,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是什么东西所化,知道的一清二楚,并给他们提了一些的建议,令白素贞觉得受益匪浅。要知道每个妖怪总有些看家法门,她虽然不惧,忽然用出来怕是也有不小的麻烦,如今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许仙好奇道:“大师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觉远笑道:“在湖边住了这么多年,也算打过一些交道。”眼眸不由望向屋外的天空,似乎在回忆一些很久远的事。
许仙正要多问几句,这时一个小僧过来有请觉远,觉远道:“贫僧失陪了,你们随便看一看吧!”
三人又在寺中游览了一番,用了一顿斋菜,却没再见到觉远,有个小僧说觉远有事在身,无暇作别。三人才驾船回返。
轻舟漂流而去,许仙望着渐渐远去的寒山寺,陷入思索,半空之中似乎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线索,能够勾勒出一副图景,他却想不出这图景是什么。
舱中的小青催促道:“划船的,快开船啊!”
许仙无语,“划船的。”还真是高级的称呼啊!也逝去了心中那点思索,现在的情况来看,太湖确实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或许是来得太容易,而多心了吧!
白素贞望着船头的许仙,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附在小青耳边说了些什么。
小青脸上复杂的神色一现,抢出舱外,道:“我来划吧!”似乎对许仙手中的船桨起了兴趣,随意夺过许仙手头的工作。
舟很小,小青胡乱舞动船舵让许仙随时有会被击中的危险。只得来到舱中,但为了让她们舒服,舱中却只有一张躺席。白素贞侧着身子,一双修长的玉腿在裙下交叠,一袭白色衣裙蜿蜒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正以手撑着脑袋,含笑望着他,脸上却带着红晕,侧过身子,给他留出一个位置。
莫名的,很是诱惑。许仙也脸色一红,探身到舱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躺下,躺在她身边。
头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