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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他肩头的魔头发出无声的尖叫,包教头神情登时一变,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猛地一拳向许仙心窝捣来。这一拳势大力沉包含内力,若许仙只是个寻常人,怕是有性命之虞。
“啊啊啊啊!”包教头惨叫声惊破了小县城平静的天空,他跪倒在地上,被握着的手腕已然扭曲了形状,痛的面目抽搐,那一拳自是无疾而终了。
门缝中的眼睛顿时睁大:“疯了,简直是疯了!”
许仙近日的心情本就有些抑郁,又受这无端的冒犯和凶狠的袭击,心中立刻涌出一股暴虐之气。这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几个黑红两色的魔头围绕在许仙的周围,欢畅怪叫。一股黑气在许仙头顶汇聚,不多时就化作一个黑色魔头。
“官人。”白素贞用双手轻轻合住他的手,目光温柔而关切。
许仙惊觉,忙丢开这包教头的手腕,自己的心性怎么变得如此不平稳。
抬头望去,原来魔头就是这样来的吗?不止是被人的念头所吸引,更是来自于人的念头,汇聚起来化身为魔。而他的一股凶戾之气比之凡人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竟然顷刻成型。
白素贞有些担忧的传念道:“这些魔头本该由魔主收束,只在修道士度劫的时候放出来考验其心性,如今却不再管理了,任凭他们在人间作乱。”
许仙心道:“看来也是要为天下大乱推波助澜!”开口道:“先不管这些,我们走吧!”丢下那包教头继续向县衙走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嚎叫:“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许仙回头,却见那包教头又握着手腕站了起来,望着许仙,眸中露出刻骨仇恨,他横行乡里多年从未吃过什么大亏,却不想三两句话间就废了一只手。
周围的房门逐个打开,走出一个个面色苍白的老百姓。
包教头咆哮道:“谁敢让他们走了,老子绝不放过他。”那些百姓就像是被驱赶的羊群一般,纷纷上前将许仙三人围了起来,却畏畏缩缩的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包教头道:“把他们押到县衙里去!”
许仙稍稍有些意外:“县衙我正要去呢!”
在众多人的包围下,三人来到县衙门前,越过两座威武的石狮,不用敲鼓,县衙里已被惊觉升其堂来,有人高声喝道:“堂外何人喧哗?”
众百姓畏缩着不敢进去,止于门前,包教头却一下窜出人群,对着堂上之人扑倒在地,泣涕交流的道:“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堂上之人面目白净,四十有余,留着两道鼠须,大惊道:“包捕头,你这是怎么了?”
包教头哭诉道:“县丞大人,这贼人路过本县,偷窃了我家的东西还不算,还将我打伤致残,请大人明察。”
这时候,许仙也走进堂中,只见衙役手持水火棍立在两边,却没料到那什么包教头竟然是什么捕头,听了他诬陷之言,只是微一冷笑,不置一词,只打量着县衙中的布置,仰头望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县丞正在皱眉的时候,忽见云嫣和白素贞走进来,只觉眼前一亮,满室生辉,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反而露出笑容来:“好,好,本大人一定给你做主!”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竟敢不跪?”
“你又是何人?”许仙抬眼一望,却见原本蹲伏包教头肩头的魔头,已然舍弃了包教头,跳到堂上之人身上,似乎能够感觉到这种威势的转变。唯有堂外那些百姓头顶上的惧魔头,从来不曾改变过。
“我乃本县县丞,大胆刁民,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狗腿,小心点,莫要伤了那两位美人。”
衙役凶神恶煞的扑上来,许仙一声冷笑,取出印信文书:“我乃本县县令,你这狗官还不快滚下来让座。”
县丞在一县之中的位置仅次于县令,属正八品的官衔,但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虚职,县令多半不需要这个分割自己权利之人,其实权未必及得上主簿功曹。但这安龙县中没有县令,自然就是县丞当家做主。
那几个衙役立刻止住脚步,丢下手中水火棍,跪倒在地,县令掌一县大权,特别是这种偏僻之地,抄家灭门都不在话下,堂外百姓更是纷纷跪倒在地。
县丞按着桌面站起身来,惊道:“你就是许仙?”
许仙道:“你敢直呼本县的名讳?”
出乎许仙的意料,县丞又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押了口茶水道:“许大人,您终于来了,可让下官好等,只是您怎么不早说一声,本官好前去迎接啊!”
许仙冷笑道:“你养的好铺头,他一上街,人人就要走避,竟敢诬陷本官,该当何罪?”
县丞道:“大人,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怎么敢诬陷您呢?您一定是听错了吧!”
许仙怒道:“这么多人亲耳所听,你还要替他抵赖吗?”
“亲耳所听?”县丞问身旁一个捕快道:“你听到了吗?”
衙役答道:“大人,没有!”
县丞又提起一个:“你呢?”
“大人,我也没有!”
“那你们呢?”县丞高声问向门外百姓,却只得一片唯唯诺诺之言。
县丞走下堂来,轻慢的行了一礼:“许大人,他们都没听到,一定是您听错了!”将手一招:“请您上座!”
许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县丞昂然与他对视,神情之中全无惧色,他便上堂入座,白素贞和云嫣不愿受众目所视,则折入堂后。
许仙道:“主簿何在?”
县丞依依不舍的望着那消失的倩影,慢悠悠的应道:“下官兼任主簿!”
许仙道:“那功曹何在?”
县丞道:“这下官便不知道了,您一路鞍马劳顿,何不先做休憩,这县衙里已经为您打扫干净了,不过无米无柴,恐怕您得自己想点办法。下官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您且记得,在下姓冯!”
竟不管许仙如何,撇袖而去,目视了那包教头一眼,那包教头连忙跟上,二人未到门前,百姓就做鸟兽散。
许仙让衙役们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县衙里又静了下来唯留下许仙坐在堂上。
云嫣自堂后走出:“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想,在这地方,身为县令都如此憋闷,更何况寻常百姓呢?”许仙站起身来:“既然担当此任,总要有些作为才是。”
云嫣道:“夫君出手,定然马到成功。”
“祸首易诛,人心难改,此地百姓为心魔外魔所慑,仿佛身在梦魇中一般,此梦不醒,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可不是剑仙侠客,杀几个人了账,而是要行正大光明之道,以正视听。”
……
冯县丞与包教头二人来到城外,包教头怨毒的道:“鸟屎县令一个,竟敢如此猖狂,我非要叫他不得好死,他身边那两个娘们………”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闭嘴!”
包教头被打的愣住,他身材健硕,又通晓武艺,但此时捂着脸望着矮小单薄的冯县丞,却诺诺不敢言声!
“此事还需大哥来定夺。”
二人来到离县城不远山坡上极显眼的地方,矗立着的一座城楼碉堡般的大宅子前,宅子数丈高的高墙上,有兵丁护卫来回巡逻。
锁链绞动闸门放下,二人越过一重重门户与天井,其中更有许多护卫,见到二人纷纷行礼,只是看着握着手腕的包教头,目光中有些惊奇。
直来到内院,太师椅上一个相貌同冯县丞有几分相似,却显得比冯县丞要儒雅许多,做文士打扮的人高坐在太师椅上。
第372章 夫人
冯县丞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大哥!”绝不比面对许仙时候的倨傲。那只魔头像是立刻有所察觉,就又飞到了他这大哥的头上。
冯县丞的大哥名曰冯之鸿,是真正的进士出身,宦海浮沉二十年将官做到了三品。后来辞官退隐,在这安龙县旁建起了一座大宅,平日里便是见了知府大人也是平起平坐,他这县丞的位置还是多亏了蒙这位的荫,是以不敢不敬。
“哦,他终于来了!”冯之鸿点了点头,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包教头:“你的手怎么了?”
包教头立刻哭天抹泪、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叙说了一遍。
“我是问称的手怎么?”冯之鸿眼睛一眯。
包教头浑身一颤,不敢言语。
“手废了,就不太适合当教头了吧!也不太适合当捕头。”
“大爷,我……我还行!”
“去到账上领二十两银子,找赵大夫医治一下吧!”
“谢谢冯老爷,谢谢冯老爷!”包教头连连叩首。
冯县丞道:“大哥,这许仙不是个善茬,肯定会找我们麻烦,要不要?”他将手做刀,用力一挥。
冯之鸿道:“他盛名在外,背景不浅,可不比那些倒霉的小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如此行事,我们要先礼后兵,以德服人。你发给他一封请柬去,今晚我要请他到府中饮酒赏月。”
“那也好,想必县衙里,还不曾开火呢!只是,大哥,他身旁有两个女子,实在、实在是!”冯县丞搓手谄笑着一脸的淫亵。
“两个女人而已,你没见过女人吗?”
“当然是见过,但却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比那知府夫人如何?”
“还要远胜,其中一个红衣女子艳光四射使人不能直视。而另一个白衣的,我只望了一眼就不敢再望了。”
冯之鸿也有些好奇起来,能让这色胆包天的弟弟说不能直视不敢再看,那还真是闻所未闻:“哦,如此佳人倒是要见一见,不过他在我手下做官以后有的是机会?”
冯县丞一笑,“大哥,那知府夫人怎么样了?大哥可曾上手。”
“还没有。”
“哼,她一个失势的犯官之妻,还当自己还是知府夫人吗?那陈伦惹怒了粱王爷,又不适于潘王爷,此生注定无法翻身了,大哥同她客气什么,直接用强便是。”
冯之鸿微微一笑道:“那是个贞洁烈妇,用强会把她逼死,而且这茶要细细的品才有味道,牛饮只得一时之快,反而失了趣味了。若是连这点趣味都没有,这山中岁月不嫌太过寂寞了吗?我有的是耐心,等着她自荐枕席的那一日。”
冯县丞笑道:“是啊,她两个孩子还在我们手中还怕她不就范吗?”
“你啊,就是太俗,不雅,不雅!书读的还是太少了,此生也就一个县丞而已了。”
冯县丞陪笑应是。
后院一座阁楼之中,桌上摆着山珍美味,旁边一个美貌妇人抱着两个孩子只是默默垂泪。若是许仙在此,定然可以一眼认出,这就是当初苏州知府陈伦的夫人。
一旁丫鬟劝道:“夫人,您吃一些吧,就是为了两个孩子也要活下去啊!”
冯之鸿推门进来:“夫人这是为何啊,难道嫌菜肴不合口味吗?”眼神在陈夫人身上打量了一圈,那绸缎之下的玲珑玉体让他怦然心动,恨不能立刻将之扑在床上,却又按捺心神,要的就是这种“求之不得”的感觉。
丫鬟知趣的退下。
陈夫人怒目而视:“你这恶贼,快快放我出去!”
“夫人何出此言,我是在救你啊!若是在那肮脏的采石场中,且不说损了夫人的花容月貌,两个孩子也难以存活,这连陈兄他也是同意的。”
“你若真的那么好心,为什么不救我家老爷!”
“陈伦他犯了国法,在下也实在是无法包庇啊,不过已经着人给他换了轻省的活儿,我同陈大人他一场相交,难道会害他不成?这不是,他还托我带了一封信给你。”冯之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
陈夫人将信将疑的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这不可能!”手中白纸落地,其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