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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箫径亭手中的长剑化成一团光影,空中的血雨迷漫,顿时将下面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四十五剑,四十六,四十七”箫径亭嘴里微笑,雪白的长袍啪啪作响,一点也不让血雨沾到。
四名天剑谷的高手脚下一点。腾空而起。
这下他们不过来抢方剑夕了,四支长剑撕开空气,朝箫径亭全身上下刺去。
箫径亭身躯堕下,四支长剑同时插进箫径亭的身躯。
下面众人顿时一声惊呼,连呼吸也忘记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原来却是将四支长剑夹在了双边地腋下。接着用力一抖。四支长剑顿时断裂。
箫径亭双臂张开,那四支短剑顿时飘在空中。箫径亭长剑对着四支断剑用力一拍。
“嗖!”四支断剑化作四道流星。猛地扎进了方剑夕的胸前,将方剑夕的身体刺个对穿。
方剑夕的身躯彷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一般,一阵颤抖后。接着怦的一声掉在地上。
“怦!”一阵尘土迷茫起,方剑夕落在地上地身躯已经是血肉模糊,胸口血若泉涌,嘴角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全身猛地踌躇,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箫径亭,冷冷一笑道:“箫径亭。你别得意!你地妍儿,在宫中!完了!”
说完后,方剑夕身躯一软,便瘫在地上,双眼禁闭,口鼻便再也没有呼吸。
“呼!”顿时,方剑夕带来的上万大军。齐齐后退一步,面目中充满了惊惶。
“万岁!”箫径亭身后数千军马,先是安静站立。接着猛地举起兵器,大声吼叫出来的欢呼,如同海啸一般迭起不绝。
“万岁!”
“殿下万岁!”
“显碧万岁!”
箫径亭落地后,天剑谷的四位高手已经将方剑夕的尸体抢了回去,飞身爆退数十丈。
“四位师叔,我们可要继续动手吗?!”箫径亭看完四位天剑谷四位高手后,同时望向对面的左师伯。
左师伯目光呆滞,落在方剑夕血肉模糊的身躯,却是彷佛没有听到箫径亭的声音一般。
“住手!”忽然,箫径亭一声厉喝。
接着,身躯如同离弦地箭一般,朝任氏冲去。
“咻!”只看到任氏手中甩出一支火箭,那火箭带着蓝色的火光,朝天空冲去。
天剑谷四位高手看到箫径亭冲来,顿时站成一排,形成一道如同高山一般的屏障,拦住箫径亭的去路,拦在箫径亭和任氏的中间。
“喝!”箫径亭手掌对着地面猛地击出,卷起一团土块。接着拳头猛地朝土块击出。
土块化作无数粉末,直朝任氏飞去。
“噗!”任氏的身躯,彷佛被狂风狠狠卷起,接着拼命甩在地上。一阵抽搐后,紫红色的鲜血顿时从口鼻和耳朵汹涌而出。
看着飞上天空地火箭,箫径亭手中长剑狠狠朝天空掷去。
“嗖!”长剑紧紧跟在火箭后面,大约在八丈左右的高空,长剑将火箭从中间劈开,蓝色的火光顿时熄灭。
“来不及了!”任氏虽然口鼻冒血,但是依旧尖利地冷笑着,一边笑一边叫道:“来不及了!信号箭已经发出去了,妍儿死定了!哈哈”
“咻!”果然,在前面十几里左右处,一道蓝色的火箭射上了天空。
紧接着,再前面二十几里处,又一道火箭升上天空。一支支火箭,如同接力一般,相隔片刻功夫纷纷升上天空。就这样,信号飞快地朝西边的长安传去。
箫径亭猛地转身,仗起手中长剑。足下一点,猛地冲向任氏,便要将她撕成粉碎。
不料,闪过一道影子,将任氏接了过去,然后站在箫径亭面前。
箫径亭看清楚那人了,正是刚刚在地上怦怦直跳的六奴。只见到他将七窍流血的任氏抱在怀中,轻轻擦拭着任氏脸蛋上的鲜血。脸上充满了柔情和温馨,却是箫径亭和六奴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萧!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了吧!”六奴没有看箫径亭,依旧盯着任氏面孔,淡淡说道。
箫径亭长长吸了一口气,猛地一甩长剑到身后。
转过身躯,目光盯着长安的方向!脚下一点,飞快朝西边奔去。
接着。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串口哨。
“嘶!”那匹雪白的骏马。正在和梦君奴亲近,此时听到箫径亭地口哨后,蹭了蹭梦君奴的脸蛋后,便飞快地朝箫径亭奔驰而来。
箫径亭飞快跃上雪白的骏马,对着苏莞芷道:“莞芷,撤退到北边夏州调整,我马上赶去长安!”
说罢,箫径亭便骑着白马飞快朝西边奔驰而去。
“哥哥。我跟着你去!”梦君奴从人群冲出来,便要跃上箫径亭的白马。
“奴儿!你先和唐宗主一起带着诸位江湖弟兄去夏州,然后马上南下长安,和我汇合!还有,看好那个最会闯祸的归芩勺,要是她硬要偷偷逃走,就将她穴道点住!”箫径亭飞快跑到了梦君奴和唐绰兮面前。目光落在怦怦直跳的任夜晓三人。
箫径亭稍稍放慢了速度,伸出手指轻轻朝任夜晓脸蛋抚摸去。
“噗!”没有等到箫径亭手碰到任夜晓地脸蛋,任夜晓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嘴角喷出一口紫红色的鲜血。
箫径亭飞快收回手掌,轻轻叹息一口。一夹马腹,便朝西边飞驰而去。
而对面地方剑夕上万大军,也转身朝东边的翼州府缓缓撤退。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亮得发白的阳光从人群中,射进了方剑夕的面孔上!
顿时,将方剑夕脸上诡计得逞的冷笑无限升华!
方剑夕所骑的雪儿,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一路上,不用箫径亭任何的催促,双腿生风一般,朝西边长安撒蹄狂奔。
一路上,箫径亭仗着手中地长剑!冲过三府八县,杀死拦路敌将九名,从数万大军中横穿而出,用了足足一个白天,便赶到了长安城下。
在路上,箫径亭一开始还能够看到不住升起的蓝色火箭,一支支地靠近长安!但是跑出了几十里后,再也看不见蓝色的火箭了。
因为,就算雪儿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片刻数十里的腾空火箭。
来到长安后,已经是天黑了。长安城,在夜幕下,彷佛是一个颤抖的巨大怪兽一般。
因为,此时的整个长安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十三道城门口外面,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地方家大军。
旌旗招展,杀气冲天!宏伟的长安城,彷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
箫径亭站在长安城北边的山顶上!从这里看去,整个长安城都在眼睛底下!
先扫了一眼城外黑压压的大军,箫径亭目光落在长安城里面。
现在,虽然刚刚天黑。但是整个巨大的长安城,已经没有了任何繁华都市的影子!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一个老百姓,来往的都是穿着甲胄的将士。
而街道两边的房子,此时也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火。
不过,长安城也不是全部一片黑暗。在最中间处,此时正灯火通明。在灯光的印衬下,箫径亭看清楚了巍峨的宫殿,广阔威严的广场。
那里,就是大武的权力中心——皇宫!
“雪儿!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啊!”箫径亭轻轻拍了一下白马儿,轻轻说道。
白马此时正在啃边上的树叶,听到箫径亭的话后,不由张开嘴巴。轻轻将箫径亭的手咬紧嘴里,表示依依不舍。
箫径亭满脸地无奈,蹭了蹭马脸后。将手掌从马嘴里面伸出,只看到上面尽是嚼碎的树叶。
箫径亭掏出手绢,擦掉了手上的碎叶后。轻轻恼了雪儿一眼,脚下一点。身躯便跃上树梢上。
接着,箫径亭的身躯便化作一道连串的影子。如同一道轻烟一般。从山顶上飘落。
仅仅一盏茶功夫后,箫径亭便已经到了山脚!眼前便是高大的城墙,因为此处偏僻。所以城墙上,只有数十个兵丁在来回巡逻。
箫径亭微微一笑,跃上靠近城墙最高大地一棵树上。接着,脚下在树枝一踩。整个身躯顿时朝城墙上弹去。
轻飘飘落在城墙上,没有引起任何响动。
箫径亭正要跃下城墙,忽然发现身后有沙沙的响动。转过头一看。只看到一道雪白地影子朝山脚冲来。
看清楚后,箫径亭顿时一阵无奈。因为刚才雪儿正答应得好好的,要乖乖呆在山顶上的,不料此时却不听话,尾随着箫径亭便跟了上来。
“谁!”雪儿虽然厉害,但是下山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这般巡逻的将士。
箫径亭无法,卷起袖子。飞快地朝走过来的几个兵丁甩去。
顿时,那几个兵丁无声无息昏倒。箫径亭没有做停留,身躯化作一道飞快漂移的影子,瞬间功夫便点到了这里所有的数十个巡逻士兵。
等到箫径亭全部搞定后,雪儿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
“嗖!”原来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方召疾也并没有落下这里。派了几个士兵在这里地山坡上埋伏监视这边的情况,此时听到雪儿冲下来的声音,便拉弓射箭。
箫径亭一把将十几支箭同时抓在手中,然后飞快跃到那些方家士兵的埋伏处。对着那些士兵的头顶踩了几十脚,那些人没有来得及出声,便已经死去。
一人一马来到城墙上!箫径亭望着高大的城墙,转头无奈地朝雪儿望来,低声道:“我让你在山顶上呆着,怎么不听话!”
雪儿不好意思磨蹭了箫径亭一下,眼睛却是望着地面。
“哦!我倒忘记了,你是一个小姑娘,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山顶上,会害怕的!”箫径亭笑着说道,接着一指城墙道:“这么高,你怎么上去?!”
雪儿前腿跪下,趴在地上!
“你让我趴下,背着你跃上城墙?!”箫径亭顿时惊骇,无奈问道。
雪儿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躯。
箫径亭一甩过头,表示对雪儿这个主意地荒唐。对着马背拍了一计后,一把抓住马鞍。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将雪儿巨大的身躯也提着升空。
接着,箫径亭落回地上,手掌在雪儿的马肚子底下轻轻一托。
白马顿时彷佛一只纸鸯一般,朝高大的城墙顶上飞去。但是前脚都还没有搭在城墙上,上升的势头尽了,白马四腿一阵乱踢,便要掉下来。
箫径亭跃起身躯后,手掌在缰绳上一提,便将白马拉到城墙上。
上了城墙后,白马正喘息着,显然对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城墙下的地面,雪儿双腿不由有些发软。转头朝箫径亭望来,彷佛询问应该怎么下去。
不料,箫径亭此时竟然骑上了它的身体。
雪儿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下面。接着一闭眼睛,便朝下面冲去。
不料落地后,并没有多大冲力,反而还有一股向上提的力道。
睁开眼睛确定已经落地后,马背上的箫径亭已经换好了衣衫,打扮成为城墙上面的一个将士小头目。
“站住!”箫径亭骑马一直飞奔到了皇宫大门口,惹得宫门的数百守卫大惊,弯弓搭箭,对准箫径亭道:“你吃了豹子胆拉,刚骑马到宫门,死了也是白死!还不赶紧下马!”
那守卫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箫径亭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关护。因为来宫门不下马。他们完全可以格杀勿论。
箫径亭从马上下来,看了一眼禁闭的宫门。
那守卫首领看到箫径亭下马后,手臂一挥,让手下将弓箭撤下。然后走上前来,道:“这位弟兄,可有什么事情?竟然敢闯宫门?”
箫径亭看了一眼守卫首领。脚下一点,便跃上了宫墙。落在了皇宫的里面。
守卫首领便彷佛看到鬼一般,足足好久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宫门外的雪白马儿,心里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