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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唐绰兮的离去,或许也是她一手计算下的。便是我她也没有放过啊,派来的一代宗师的楼临溪前来刺杀。”想及此,萧径亭不由望了一眼楼临溪,却是发现他目中,微微有些惭愧,有些淡漠。但却是没有一点对梦君奴的凌厉和恨意。心中忽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莫非梦君奴从来没有想过我致我于死地,而是想让我没能有出手之力,便是有心帮助任断沧,也是无力。而且楼临溪作为渤海剑派的宗主,自然是不能在比武大会上公然听她命令的。如此和萧径亭斗个两败俱伤,反而有了不出手帮忙任断沧的理由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任断沧缓缓看过受伤的儿子,想起刚才方剑夕颤抖的双手,想起楚皱言目中的歉意等等,精明无比的脑子不由乱成一团,一下彷佛老了几岁般。心里再清楚没有,眼前这位美得不似人间中人的梦君奴,有着无比的智慧和非凡的手段。眼下能上场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对方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好手。一个柳含玉便不知道深浅,梦君奴只怕更是厉害,从刚才她的那手暗器中便可看出端倪。所以再剩下的两场比试中,自己铁钉能赢一场,但也只能赢下一场了。
况且,以自己盟主长辈的身份出场,便是赢了也没有丝毫的脸子了。
“宗主且看我替你报仇!!”
“萧兄好啊!在此又见到你了,当日你拿走我剑,今日可带来了没有!”待萧径亭起身时候,鹤立鸡群的他顿时成为千万道目光的焦点。任夜晓美目中更是爆起难于抑掩的喜色,一汪秋水再也不管不顾,痴痴直直望着萧径亭,再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了。
而方剑夕见之,面色不禁一变,却也看出了里头的意思了。而任断沧目中神色更是复杂,绽开一丝苦笑,也浮上一丝欣慰。
“我现在若以任府女婿身份出战,只怕是最合适的了。”萧径亭也不由被自己的念头逗笑起来,在千万人凝视屏息中,踏着写意的步子,朝大殿中央走去,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着的迷人笑容,便彷佛一阵春风般,吹过数千人的心房,也吹皱了众多女子芳心的涟漪。
“哇!”广场上空的乌云也彷佛被风完全吹散,一丝丝抽走,片刻后碧空万里。
“萧公子好啊!”楚皱言见到萧径亭前来,目中一亮,笑道招呼。
“公主!我记起来了,他就是我小时候时时刻刻记住的那个人!”随着一声激动的惊叫,一柄剑光带着无比仇恨目光,朝楚皱言飞快刺去,却是双生美人中的姐姐!
“大胆!”任断沧一声喝道,一掌空劈而去,空气中顿时卷起一股气浪,直直卷向刺杀楚皱言的异族美人。
“慢!”萧径亭目中一热,眼眶欲裂,浑身真气汹涌而出,疾若奔马、快似流星飞至美人身前,手掌一探,“呼”地击出。
“轰!”两股真气撞在一起,顿时卷起千层气浪,直将周围众人撞得一阵摇晃,站立不定。萧径亭无暇躲开,一把将场中的美人抱在怀中,好好护住,硬生生受了两道真气激烈撞击。
萧径亭脚下几个踉跄,足足运了数次真气方才将汹涌而上的气血压住。而抱在怀中的那位鹤尉迟宵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却是被强大的劲气震晕过去了,只是呼吸平和,没有什么大碍。却见到对面的任断沧,面上却是好像没有任何不适之色,但是萧径亭却是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袖子微微颤动。
“萧少侠真是怜花之人那!”静寂良久后,任断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萧径亭,说道。
萧径亭将怀中美人放回椅中,连忙寻找任夜晓的目光,却是发现他美丽的小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尚留下刚才满脸欢喜的痕迹。一双秋水,本来一直或是撒娇、或者委屈、或是哀怨、或是嗔喜,此时光芒散淡,彷佛没有了一点生气。
“夜儿!”萧径亭直直望去,心中口中暗暗念道,显得那么千折百转,显得那么柔情刻骨。
彷佛听到萧径亭一声叫唤,任夜晓美目中,光芒一点点凝聚,马上换上满目的仇恨。拿起身边的雪剑,目中不无妒色,一跃而上,美目射出冰冷的光芒,彷道:“我要杀了你!”寒刃直直刺向梦君奴。
香风一过,一道冷冽的剑气刮过脸庞,萧径亭出手如电一把擒住任夜晓握剑皓腕,另外一指无声无息点在她粉背穴道,任夜晓顿时软倒。
“咦!”梦君奴脸上首次出现惊讶之色,倒是任断沧见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注视着萧径亭。
“你为什么要帮她?”任夜晓美目无神许久后,方才涌起深深的悲伤哀凄,那目光浓浓压在萧径亭心头,怎也散发不开。
萧径亭又是无奈又是怜爱,苦笑道:“你这次出手也算是一场比武,这般心境,又怎么能胜呢?”一把从她小手上拿过“雪剑”,低声道:“且看我替你出气。”
“柳兄,上次一战,我们没有打成,很是遗憾,今天便打个痛快如何?”萧径亭朝怔怔立着的任夜晓送上一个笑容,将她扶在一边,目光在人群中找上柳含玉,道:“我也想见识见识柳兄口中所说的‘剑曲合一’啊!”
兴许是这“剑曲合一’说对了柳含玉心思,他飞快地望了一眼梦君奴,满目欢欣下场道:“那萧兄可千万莫要让我失望了。”言语中竟是怕萧径亭武艺不佳,又不能让他将一整套精妙的剑法使完。
“萧兄,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厉。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剑法的高潮。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环环而扣,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也没有明显的高潮部分。萧兄自己把握好了!”说罢足尖一立,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
第8章 风华绝代
“萧兄,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厉。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剑法的高潮。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环环而扣,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也没有明显的高潮部分。萧兄自己把握好了!”说罢足尖一立,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和刚才与贺净羽交手时划作同样的轨迹,但是这朵花儿比起刚才,却是大了许多,也璀璨艳丽了许多。
萧径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剑花空心间的黑暗。让那道空心在眼中越来越大,却仍是一动不动。他如此行为让大殿中人皆是满目惊讶,但却不敢开口出声,但是柳含玉面上没有因此而有一点变化,彷佛满身心沉浸在“剑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沧!”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随即嘴唇一闭,仰手一剑,如同长虹贯日,仍然是朝那多剑花中间的空心刺去。
“啊!”大殿内外的武林人士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惊骇,数千人的叫唤声中,有惋惜、有赞许、有迷惑。对萧径亭作出了和贺净羽一模一样的举动,大都觉得不解。但是,方剑夕、任断沧面上却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紧紧盯住萧径亭手上的长剑,闪着复杂的光芒。只是梦君奴虽然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美目却是不经意间瞟上一眼楼临溪,颇有怪罪之意。
“嘿!”萧径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澜般一阵起伏,紧接着手腕一阵抖动。手上的“雪剑”顿时便抖出道道剑影,冰冷的剑气卷成一圈圈的漩涡。
“花碎萧萧下!”,众人只觉眼中爆起无数的星星点点,缤纷灿烂。柳含玉剑尖那朵美丽的剑花还未来得朝萧径亭面上罩去,便被绞碎成为千万朵,看在眼中彷佛是“雪剑”洒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见之,目中闪过一道挚热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手臂却也一阵起伏,手臂一阵抖动,那剑索性化作一道道圆圈朝萧径亭飞来。只是那圆圈柔和缥缈,哪里看得出一点凌厉的杀意。
萧径亭见之一笑道:“在学我吗?好啊!”足尖一立,彷佛蜻蜓立水般,衣襟飘飘彷佛随时要乘风而去。手腕一转,剑尖顿时吐出一朵更加美丽的剑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门缓缓飞去。
“这两人是在搞什么名堂?”楚皱言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一道疑色。萧径亭此举却是让更多人不知所以,因为现在看来,两人打得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实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间,那朵剑花也顿时飘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随意一甩,那道利剑同样刺入了剑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间一转,眼看便要也击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气汹涌而出。剑尖逐渐绽开朵朵剑花,一朵、两朵、三朵最后如同满天花雨般洒向柳含玉面上,却是和刚才打败贺净羽时一模一样。
“好!”数千人一阵喝彩,也忘记了刚才萧径亭打得软软绵绵了,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变得肃重,大大诧异望了萧径亭一眼。彷佛萧径亭的厉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贯怜花,不怎么参与江湖争斗,但是为人却是高傲自负,认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杰没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梦君奴,也只有他一人与之方才不辱没了她。所以刚才轻松赢了贺净羽后,脸上亦是没有一丝得意之色。
而应该是最关心战局的人,梦君奴面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只是安静望着场上的战况。而作为当事人的柳含玉,面上虽然肃重惊讶,却是没有一点惊慌,显然对萧径亭的攻击有足够把握接下,面上尽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长剑往上一格,右足脚尖点地,整个身躯飘飘退开几尺。看在众人眼中,柳含玉最后那一身法虽然是为了逃开萧径亭的长剑,但是那飘逸潇洒的身姿却是没有一点狼狈,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敌人,场上众多弟子只怕已经喝彩叫好了。
“啊!”场上惋惜声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对萧径亭能否获胜的怀疑大增,况且柳含玉现在看来彷佛尚未动真格的打。
萧径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轻功?好啊!!”左手长袖一甩,足下不着痕迹地一撑,浑厚的劲气猛地涌向地上,整个身躯如同影子般,直直飘向柳含玉。握剑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点动静,但是“雪剑”却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点,细看下却是一朵朵细小的剑花,模样虽小,但是形状却是精巧美丽,扑头盖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变,对上萧径亭满不在乎的笑脸。暗呼一声:“厉害!”脸上一寒,右手长剑呼啸迎上。
“叮叮当当!”柳含玉手上长剑亦点出千百道白芒,顿时与萧径亭刺来的长剑撞在了一起。响起一连串悦耳的响声,听在耳中却是彷佛纤手拂过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浑身却是坠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丽的剑花越来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气刮得脸上一阵发麻。
“飕!”柳含玉只觉面上一阵发凉,却是见到萧径亭手上的“雪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方触即退,待晃过神来,萧径亭却也已经是飘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许处,脸上也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没有让柳兄使出那套‘剑曲合一’。”萧径亭笑道:“从刚才看出的几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说的那首曲子,是类似‘情人水’一样的曲子吧!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