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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指七年前久美子一家遭遇的事故对么?”
“欸!?”先是因对我的话感到意外而怔住,半晌,像是释然了一般,弦一郎用隐忍着伤痛的双眼看向我道,“幸村他,都告诉你了啊。。。怎么样,很丑陋吧?我的真面目。就算你说想要杀了我复仇,也是应该的。。。”
“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吧!”
“为什么?我明明就是个害死入江你双亲,害你承受病痛折磨的罪魁祸首,还一直以来摆出伪善的学长姿态假装关心你,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罢了。。。”
“假如我向学长复仇了,有谁能够得到幸福吗?”至少我并不认为,向我讨回了母亲的债之后的谢礽卅看起来哪里有像幸福了的样子。
“。。。我这种人、本来就和幸福二字无缘的”真田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打从这双手沾满你们一家人的血垢之后,无论再怎么掙扎,这身体都无法变干净,连睡梦里都会被这罪孽压得喘不过气。。。这么肮脏的我,哪有资格被你喜欢呢?”
“。。。。。。”完全接不上任何话语。
这是怎样悲伤的心:无法接纳自己,几乎把自己的存在全盘否定掉的这颗心?
看着见所未见,喋喋不休的黑面神,胸口疼痛得不能自已。想要说【别说那种话】,却说不出口,他的苦痛实在太深,好像我怎么都无法窥探到尽头。
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有多肮脏的弦一郎,不停地苦笑着贬低自己是个伪君子的弦一郎,也许他年幼时的莽撞的确导致了久美子一家陷入不幸,也许真正的久美子的确应该为此恨他入骨——可我,只是莫瑜,所以我无法打从心底去恨真田。
只是,很难过:那个比谁都更坚强伟岸,早熟坚忍,又温柔包容的男子【漢】——竟将自己栖身于比谁都阴暗的地方,只为了自虐般地【赎罪】。
“我觉得,不是那样的。。。并不是学长害死了久美子的父母,而是他们选择了救你。。。”
“。。。什么。。。意思?”
“本来可能死掉的那一个是学长不是么?如果爸爸妈妈的车直接撞上来的话。可是他们不想伤害当年还是个孩子的学长,所以才本能地急转弯避开你,像每一个舍己救人的英雄那样。”
“。。。。。。”
“没有哪个英雄希望被自己所救的人一辈子活在罪恶感中吧?还是说学长你就是很想让久美子父母的在天之灵悔不当初?”
“。。。我。。。”
“我的事就更是了,明明是因为被滚来脚边的球吸引了注意力才擅自停在路中间的,跟学长半点关系都没有!”
“。。。啊!”大概是难以置信和想要相信的情绪在黑面神的心中激烈的斗争着,他才会出这般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来,“我,不想再看到别人因我而受伤害了,更不想再看着珍视之物在眼前消逝”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的真田用微弱的声音低喃着。
“所以,就故意不承认喜欢我,拼命从我身边逃开吗?!”上辈子做缩头乌龟已经够了,这辈子我不想再忽略内心的喜欢去逃避那些所谓【可能】的伤害,努力向着心爱的他绽开笑颜,“如果是这样,哪怕我们之间有1ooo步的距离,甚至你再往后退1步,我也会朝着真田学长的方向再走那1oo1步——虽然外表看不出来,我的内心可是超乎你想象的强大噢~”
“入江。。。你。。。”向来如山一般撑起王者立海的皇帝突然崩溃地跪坐在地上,身体不住地战抖,双手掩面,那声如蚊蚋的倾诉更像是言之于己的自白,“你。。。就像水晶一般纯净,天真又率直,和虚伪懦弱的我,不配。。。”
“无论是谁都有两张脸的,也正因为有了那两张脸才是人类啊~丑的那一面并不是真田学长的全部,这我比谁都清楚。。。嗯。。。作为交换,我也告诉学长一个秘密吧?”
“咦?”
“你过来这边!”寺院里寺院里挂满绘马的架子上匾额多不胜数,可我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新年时写的那一块儿,“说实话,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大度才不记恨学长。。。而是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入江久美子。”
“。。。。。。”
“学长不是很擅长书法对中文也多少有些了解么?当然这也不能成为什么关键性的证物啦,但这绘马上的中文程度,不是一个日本国中少女能达到的也很显而易见吧?不管真田学长信不信,我其实是个26岁的中国御姐哦?cup超大,身材超s的那种~在飞机上遇难之后就莫名其妙穿越到入江久美子的身体里了,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你给我的只有温暖和保护,没有半点伤害,甚至让我重新鼓起了去爱去信赖别人的勇气。。。因为实际上比学长还多活了快十年,所以我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世上也许的确有无法弥补的罪和错;但绝对没有不能爱或是不该爱的人。。。”
“穿。。。越。。。?”黑面神的眼里满是疑惑,也对,一下子让一个2次元的人理解这么深奥的东西是有些逼人太甚了。
“呐~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扯平了~像我这种外来者,虽然没有过去,甚至连未来也不敢确定,可至少在当下伴弦一郎左右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噗!咳、咳、咳。。。嗯哼——你、你刚刚说,说什么?!”搞什么啊,我这厢正深情款款呢,黑面神那边却毫无眼力见地突然猛咳一通,甚至还因咳得太用力而眼泛泪光!
“我说什么了?不就是【弦一郎】么。。。”不明所以地我如是答道,却见真田立刻像煮熟的虾子般红透了那张不甚白皙的脸。
“不、不要用那种称呼。。。太、太没礼貌了。。。”
“哪里没礼貌了?不是都说过我其实是比你年龄还要大很多的姐姐了嘛!”这种情况下,再喊学长的话,总觉得有种装嫩的嫌疑。
“别。。。别再追根究底了。。。总之,还照以前的喊法来。。。”连耳根都通红的黑面神很可爱嘛,难得见到他像个普通高中生这样害羞的神情,一脸仓皇失措的狼狈相,“不然,对。。。对心脏不好。”
“心脏。。。我心脏好得很啊~”
“是我,血压会升高的。。。总、总而言之,那个称呼,暂时。。。禁止!”好不容易恢复了平日的扑克脸,黑面神故作严肃状地干咳了一声。
“暂时啊。。。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喊呢,弦·一·郎?”
“咳——就,过一阵子再说。。。不许讨价还价!”过一阵子?该不会是指见了公婆之后吧?
“遵命!皇帝sama~”虽然没劲死板无趣,但这就是我决定了要为之摘下面具,用真实的自己去喜欢去陪伴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真·田·弦·一·郎!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大家对皇帝线反正也不热情,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傲娇状。。。。。。)
61神啊,请给我多一点时间!(卡文待修深入)
应、应该不要紧吧。。。凭着对新年时妈妈帮忙穿和服时的记忆;也不知道穿对没有。。。之所以会在这种并非节日的时间穿和服;是因为真田昨天突然打电话来说;他的父母想要见我一面——因为考虑到真田家是武术世家;长辈们也都是正统的和服派;才特别打扮成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见父母这种事,我莫瑜虽活了这把年纪;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弦一郎的父母吗?想象得出大概也是那种一板一眼很严厉的人吧。。。尽管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怵得慌,但因为有弦一郎陪在身边,所以应该没关系的!
“小久!那个黑面怪蜀黍又来找你了哦~”哥哥其实已经接受了,关于我和真田正式交往这件事;虽然是花了不少时间;并且对于弦一郎仍旧是没好气没好话——不过;想想身为妹控的他突然之间遭人打劫偷走了最重要的东西,这冷嘲热讽的态度也尚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我知道了,马上就好!”三番五次打量镜中的自己:头发盘得还可以吧?腰带的蝴蝶结也扎得有模有样。。。总之,穿得越是循规蹈矩,就越安全,不至失了礼数。。。
“让您久等了~”我仔细押着和服的下摆,走下了楼梯。
“呜~可恶——我家小久,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哥哥,现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会不会太早了?又不是出嫁!
“就、就是说。。。都快认不出了。。。”黑面神似有些羞涩地附和着卷毛阿呆赞美了我。
“哪有。。。学长穿和服才真叫风度翩翩呢。。。”顺便说一句,从彼此坦白那天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弦一郎还是不许我喊他的名字。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干嘛都穿和服啊,只是约个会而已干嘛搞得像要去新年参拜似的?”
“额。。。这个。。。”考虑到阿呆的心理承受力,我实在说不出口今天是要去见真田家的长辈。
“是去立海大附中一位老师的退休茶会,规定参加的人都要穿和服才行。”
“啊,是老师的退休庆祝会啊。。。。。。”卷毛连连点头,害我不禁佩服起黑面神的应变能力来了,老师的退休庆祝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的确很正常。
“嗯,那么哥哥,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
…
怎么说好呢。。。虽然之前听说黑面神曾在音乐会上和那个水仙相遇时就想过说不定真田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果不其然,住在这种一看便知是高档住宅区的地方,每幢房子都是独门独户,相距甚远,而其中唯一一处和风的宅邸铭牌上,苍遒有力地写着汉字的【真田】。
“就是这里。”
“哇。。。好讲究的庭院啊。。。”四周环绕着竹篱笆的僻静茶庭中,一渠用球石摆成的小河,潺潺流水中畅游着不少昂贵的锦鲤;一丛丛圆锥形的灌木,素雅的馨木,落叶苔藓旁,放置着名为【蹲踞】的石制手水钵,可供洗漱;道旁则伫立着花岗岩雕成的石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幽光。
就这样在弦一郎的带引下,一路经过的尽是些宽敞到夸张的和室,丝毫不逊色于黑部教练家在北海道的别馆,并最终,通过一方活动矮门,进入了一间四壁悬挂着【松、竹、梅、龟】字画,偌大而冷清的茶室里,两人并排坐下。
“你好像有些紧张。”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无所适从,真田难得主动地开口。
“嗯。。。我只是有点。。。被学长家的气派吓到。”
“这个嘛。。。只是我祖父他在家中开了剑道场,母亲又是茶道名门,所以往来的人比较多。。。并不是像迹部家那种了不起的权贵望族。”
“失礼了”隔扇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
着幽兰色和服,梳着日式发髻的那位,眼神柔和极具大家闺秀风范,想必就是真田的母亲了,只是她娇小的身材叫人难以想象能生出弦一郎这般高大的儿子。另外,因为弦一郎并非长子,所以母亲大人尽管保养得很好,但实际年龄怕是已经过了5o。
至于另外一位眼神犀利,不怒而威的长者,不言而喻,定是皇帝最崇敬的祖父大人了:他年过古稀,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