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要……”
“要吃几颗?”符可为踏前一步厉声问。
“给……给解药,你……你要保……保证放……放我一……一马……”
“我从不给任何人保证什么。”
“不给保……证,两……两个美女一……一定死………我宁可同……同归于……于尽……”
“我会把你每一块肉揭开来搜。”符可为不信邪,开始撕破对方的衣裤:“就算你藏在肚子里,我也会剖开你的肚子搜出来。”
“就算你搜出来了,也……也不知道用……用法和用……用量………”
“唔!你这混蛋有道理。”符可为停止撕衣:“或许你真的改了配方。”
“你最好不……不要冒丧……丧失两美女的……的风险……”
“我更不想冒放掉你,与春秋会大群混蛋玩命的风险。”符可为拾起剑,锋尖徐徐伸向迷魂太岁的咽喉:“美女诚可爱,但生命价更高,我这人非常自私惜命,杀了你,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是最安全的保命金科玉律。
天下何处无芳草,牺牲两个美女算不了什么,凭我的武功人才,还怕找不到比她们更美的女人?”
“何必呢!我……我只是春秋会聘……聘请的人,他们不……不会为了我的个……个人恩怨,而向……向你大动干戈。”迷魂太岁在剑尖前魂飞胆破:“我……我发誓今后不……不找你,我……我也不……不知道你……你是老几,你决不是什……什么京都贵……贵公子……”
“这位老弟,万勿信他的花言巧语,杀了他!”天玄剑冷刚急急接口,语音却微弱得令人同情:“金蛇洞的人,决不与黑道份子妥协,每个人都有殉道之心……”
“我已说过,除了两位美女之外,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符可为扭头冷冷地说:“纵使要杀他,也不是为了你们金蛇洞的人,你以为我是仗剑行侠之辈呀?”
“柯公子,贱妾不算是金蛇洞的人。”金文文已看出符可为似有某些顾忌,故意娇声说:“我是寡妇,你不是最喜欢寡妇吗?我愿跟你。”
金蛇洞的人,均以惊诧的目光凝视金文文。
尤其是金盈盈的目光,充满了陌生感。
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向冷静、沉着、坚强的金文文,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符可为怔了一下,但瞬即转首凝视着她。
“你可是当真?”他正色地问。
“字字出自肺腑。”
“为何?”
“我正当花样年华,尚未享受人生,我不想死!”金文文亦正色道。
“她呢?”符可为指指金盈盈,邪笑道:“她亦甘愿跟我?”
“你去死吧……”金盈盈气急急怒骂。
“她是金蛇洞的人,贱妾不能替她作主,但贱妾会劝她,时间可能会令人改变心意的。”
“姐,你……”金盈盈气急地说不出话来。
“阁下,你看!你的目的已达到一半了。”迷魂太岁一看形势有了转机,急忙道:“那位大美人说得对,时间会使人改变心意的,纵使不,在下愿送你一种药物,保证令她对你服服贴贴。俗云: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今天你留一份情义,日后我必定有所回报。”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虽则你这杂种不值得信任,你迷魂太岁本来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得透顶的贼王八狗杂种。”
“你……你放我……”
“我放你一马,交换解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迷魂太岁精神来了,怨毒地狠瞪了他一眼。
“哼!你也该知道,我也是坏得不能再坏的……”
“我宁可相信你是守信诺的好汉。”
“解药拿来。”符可为手一伸:“解药如果不对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决不是守信诺的好汉,保证你的狗命丢定了。”
“在我的靴………靴统里………”迷魂太岁吃力地解右靴的系带。
“你这混蛋藏得真隐秘。”
靴统是夹层的,藏一只薄皮小夹袋真不易被发现。
小帮袋刚拉出,便被符可为一把夺过。
“你这混蛋的解药,根本不曾改变配方。”符可为取出一片暗红色的药饼,压了几道纹路,形成三排十五小片,嗅了嗅:
“还真被你唬住了。”
“用法是……”
“我知道。”符可为凶狠地解下对方两只靴,撕烂检查,又找出另一夹袋药未:“这是你迷魂太岁另一种相当灵光的法宝,百日消魂散,勒索的另一种定时毁人毒药,解药呢?放在那里?”
“一种解药两………两用。”迷魂太岁沮丧地说:
“其实……其实是同……同一种解药,只是份量不同,嗅入与吞服不一样而已。我可以走……走了吗?”
“你想死?”
“你……”
“上面我那位书僮,不宰了你才怪。”
“这……”
“你给我好好躺着。”
符可为一掌把迷魂太岁劈昏。
他到了惶然靠在墙边的金盈盈身旁,递出四小片解药。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了些什么事。”他气冲冲地说:
“我的书僮认为你们不是坏人,所以要我替你们尽一份心力。当然我知道金蛇洞出来的人,是颇受尊敬的名门子女,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实在没有顺便援手的必要,但我仍然做了。”
“请接受我们衷诚的感谢。”天玄剑冷刚由衷地道谢,他已明白符可为刚才的言语举动全是在演戏,主要的目的是在逼出解药:“舍甥女盈盈,上次在荷风阁对柯公子无礼之举,冷某特此致歉。”
“无此必要。”他的硬邦邦余气未消:
“服下解药,心中以正常速度默念一百数,你们便可奇毒自消了,我会替你们争取时间。”
他摘了迷魂太岁的剑鞘盛剑,将连鞘剑插在腰带上,走向室门。
“这个人,你们不能杀害他,至少这次不能杀。”他在门口止步,转身指指昏厥的迷魂太岁:
“我为人也坏,但守信诺。还有,请不要过问我在武昌府的行事。”
“等一等……”金文文急叫。
他已经飞步踏上石阶,充耳不闻。
上面,银花女煞沙永玲正等得心焦。
“爷,怎么拖了这许久?”银花女煞埋怨道:“我听到有脚步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不用些心机诡计,能把老色鬼的解药逼出来吗?你以为容易逼一个明知必死的老江湖就范上当?”他拉了银花女煞的手,很自然向厅门走:
“来一个杀一个,再上去抓玉树秀士那混蛋,他一定知道徐堡主父子的藏匿处所。我敢打赌,他也是来武昌找徐堡主的。”
“不可能,爷。”银花女煞大摇其头:“宫家的人已经确定置身事外,如果徐堡主确是藏在宫家,应该早就搭上线了呀!”
“不久就可找出真相了。人来了,准备。”
打开厅门,两人分别闪在门侧侯敌。
他俩以为下来的人必定是春秋会的高手,岂知却料错了,来的是杜兰英和两个打手。
一个打手老远便急步抢出,奔向厅外的小室。
“不好了!”外面突然传来打手狂叫声:“我们的两个人与他们的五个人都被杀死了,快传警……”
银花女煞急冲而出,速度骇人。
身剑合一有如飞虹横天,比狂奔的打手快了五倍,一剑贯入打手的背心,身形一顿,剑即离体。
杜兰英的武功,比两个打手保镖差远了,一看到流光飞虹般的剑影,已吓了个彻体生寒。打手中剑,更是魂飞天外,扭头撤脚狂奔,一面高声示警。
另一名打手逃不掉,银花女煞已经到了,仓促间拔剑自保。
“铮”一声,接住银花女煞攻来的一剑,惊叫一声,被震得向左飞撞,砰一声撞在墙上反弹倒地。
银花女煞再次身形一顿,失去追杀杜兰英的机会了。
“不可远追。”符可为出厅低叫:
“一百数时辰未到,不能离开。”
摆平了两个打手,望月楼已剩下不足廿人了。
主要的主事人迷魂太岁不出面,楼上的玉树秀士便成了当然的主事人。
这家伙精明机诈,明时势知兴衰,也是一个惊弓之鸟。楼下密室的人被杀,迷魂太岁又音讯杳然,可知必定已遭不幸,显然是金蛇洞的四男女并没真的完全被制,因而出了意外。
想起金蛇洞的人不曾受制,这位副会主只感到寒流起自尾闾,直冲天灵盖,顷刻间撒体生寒。
符可为与银花女煞守住甬道枯等,等人涌来大开杀戒。但却毫无动静,全楼死寂。
不久,二人登上二楼,这才发现鬼影俱无,剩下的廿余个春秋会与杜家的人,早已人去楼空。
口口
口口
口口
黄昏降临,江汉老店人声如市。
旅客们纷纷落店,门前车水马龙。
上房中,符可为仍是贵公子柯玄伟,银花女煞仍是伴读的书僮。
店伙们虽然感觉出不寻常,但也不敢过问,因为店伙们都知道他俩是宫、杜两家的贵宾。
杜家在等候大祸临头,不再过问外事。
宫家也在全面戒备,闭门不出惴惴不安。
晚膳送入房内,两人一面用膳一面讨论大计。
“都是你啦!”符可为悻悻地道:。
“如果不是为了救金蛇洞的人,耽搁了许多时间,以致让玉树秀士机警地逃掉了上
可惜。”
“真的吗?”银花女煞笑嘻嘻反问:“爷,杀上楼去,岂不成了强盗了吗?我可不想杀那个什么杜兰英,你能吗?”
“少给我顶嘴。”
符可为也忍不住笑了,他那能真的下手杀杜兰英?
“何况,爷的目标不在玉树秀士。”银花女煞了解他的心意:“我总觉得金蛇洞的人虽然并不可爱,但毕竟有这些侠义名门子弟在,至少可以抑制一些歹徒恶棍的凶焰。说实在的,我觉得金家姐妹相当有女人昧,你以为呢?”
“娇生惯养的名门之女,不敢领教;尤其是那个金盈盈骄傲任性……”
“可是你已惹上麻烦了,到时候你想赖也赖不掉。”银花女煞笑道。
“什么麻烦?”
“你难道忘了金文文甘愿委身于你之事?”
“你胡说什么呀?”符可为脸一扳:“这是她为了配合我向迷魂太岁逼取解药,而演的一出假戏罢了,岂能当真?”
“假戏有时候亦会真做的。”银花女煞道:
“我是站在女人的立场来看她,其中真的成份有九成以上,你必须在心理上先作准备,以免到时候搞得不可收拾,那就糟了。”
符可为怔住了,银花女煞不像是开玩笑。
“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吧?”他喃喃自语,又像在问银花女煞。
“一定会的。”银花女煞语气非常肯定:
“金蛇洞是武林世家,庭训甚严。金文文是金家第三代的佼佼出众的人物。她不但美丽不可方物,而且才识俱佳,甚至连紫虚散仙都经常采纳她的意见。
像她具有这种条件的女人,必定是非常冷静自制和自负,纵使是演戏,亦会拿捏住分寸,可是她却在乃妹与长辈面前说出那些话,你难道不感到奇怪?
她之所以如此自然地表达,实乃是她潜在的意识流外。因此,你要小心处理,以免造成彼此的伤害。”
“这真是莫名其妙,好心救人却惹来麻烦,真是倒楣!”符可为放下碗筷,叹道。
“爷认为是麻烦,我却认为是一件好事。”银花女煞正色说。
“好事?这算是好事?”
“只要你接纳她,不就是好事?”银花女煞道:“论她的家世和才貌,应该配得你。除非你有心结,不肯接纳她。”
“或许事情不会如你所料,或许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符可为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