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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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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朋,后天我请你去喝咖啡。” 文克扬的声音渐渐变得温和起来,总算有了点令人愉快的起伏,“要是你没有钱,喝大碗茶也可以,严贝说你喜欢AA制。”
小朋有一万个心说不去不去我不去,他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凭什么这么容易上钩啊!
“——几点?”
小朋不敢回头,脸太红了,只怕黑天也能看见。
没有听到回答,小朋忍不住奇怪地扭头看,却见文克扬正开心地笑着看她,原本刻板的脸突然明亮起来,连梁家辉一样的扁眼睛也在瞬间变得很有味道,与一个小时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5点行吗?” 见小朋回过头来,文克扬方才回答。
“你真的是好恶劣!” 小朋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恼羞成怒道。
“心里高兴的时候,就忍不住恶劣。” 文克扬笑着说,轻踩刹车,前面已经到了城管局家属院的大门。
“就这儿?”
“嗯,第二幢7层。” 不知道为什么,贺小朋文觉得文克扬是那种不会乱来的家伙,就径直报了地点。
“跟爸爸妈妈住?”
“妈妈去世了,就爸爸。” 说着,小朋关上车门之前,低头回答。
“哦。” 文克扬抬头向7楼看,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白色的窗帘,蓝色的印花。
“快进去吧,他在等你。” 文克扬收回目光,在黑暗里说。

4

(4)
第一次约会在一个叫小马过河的咖啡屋里,贺小朋发现其实文克扬笑和不笑的时候都很帅,嗯——也不是帅,是耐看。
第二次约会在北海公园白色的冰湖上,文克扬把贺小朋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粗粗的手指划过小朋的手心,贺小朋想真是N古老的把戏,不过——这依然是个可以让人心里乱跳半天的把戏。
第三次约会是在学校的食堂里,贺小朋给文克扬说看那个穿军大衣的男生就是刘小山,雪儿撤了申请,小山已经拿到了保研的名额了,文克扬说人家怎么不理你啊,贺小朋说他特内向一直都不理我啊再说他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文克扬看了贺小朋半天才说我真的很幸运碰到你这样的女孩子,贺小朋总算有机会为了保研这件事偷偷得意了一把。
“205,贺小朋有人找!” 扬声器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来了。” 小朋答应着,床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小朋慌慌张张挠挠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大款儿来了啊。” 王雪儿躺在另一侧的下铺上,不冷不热地说。
“是啊,” 贺小朋也不冷不热地回答。 终于套上了一件米色的运动衣,她一仰头,甩了甩有点乱的短发,对着墙上的穿衣镜扭了扭屁股。
雪儿用圆珠笔戳着手里的笔记本,近乎恶毒的目光憎恶地盯着贺小朋的背影,这个世界,真是好不公平。就有贺小朋这种人,把什么便宜都占尽了,有一个当厅局级的爸爸,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有一幅好的皮相,这还罢了,更可恨的是她还要得了便宜卖乖,容不得看别人辛辛苦苦地往上爬!
现在,她居然又找了个高大有钱的男朋友!
“嗨!” 贺小朋一出楼门就看见了文克扬。
文克扬严肃的脸上迸出一点笑意,贺小朋穿了一身的米色运动衣,柔亮松散的短发,咧着大嘴灿烂地笑着跑了过来。
贺小朋跑到跟前儿,扫了一眼,噗哧笑道:
“哪儿弄得啊你?”
“托人买的。”
“我是说你的自行车。”
“说的就是自行车,上来吧,全市也没几辆了。”
文克扬跨上车子,等着贺小朋,小朋跳上去,顿时发现了不同。古董一样的28永久牌自行车,看起来笨拙无比,后座却又宽又高,坐着特别的舒服。 文克扬悠悠蹬了出去,早春,北方天气还冷,他没有穿西装,换了件蓝色细条纹的绒线衣和亚麻色的运动裤。
“怎么没开你的车。”小朋奇怪地问,从克扬公司到学校骑车要半个小时呢。
“怕人笑。” 文克扬不爱多说话。
“怕人笑话我吧。”
文克扬没有回答,贺小朋心里却感到了几分甜蜜和温暖,每逢周末的傍晚,总是有几辆小车停在楼下接女孩子们,看着那些挺胸叠肚头顶毛稀的老头子,贺小朋虽然没说过什么,却常常不知不觉地皱起眉头。
正是下午下课的时候,校园里乱哄哄一片,车铃被文克扬按地“丁丁玲玲”响成一串,贺小朋抓着文克扬的衣服,荡着两条长腿,一路穿梭,飞驰在拥挤而充满了活力的校园里。
直到在学三食堂里发现贺小朋和一个细眼睛的家伙吃饭,中文系的男生才惊觉牛人贺小朋已经肥水流了外人田,被一个公司小老板给摘去了,众男生大怒,凭什么啊,三年同窗居然比不上一个晚上的邂逅,让大家颜面何存。
“听说那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啊,长鼻子细眼。” 外号小宝玉的何洋大一时碰过小朋的软钉子。
“个子还没我高。” 1米9的黄家任说。
“老么喀哧眼 。” 现年不满20的智商超常少年王敬说。
“不就有辆车么。” 周响踹一脚篮球。
“我也有啊。” 号称京城四少之首的刘文廊反驳。
“得了吧你们,贺小朋她爸是城管局局长,稀罕这个?” 何洋沮丧地说。
大家不说话了,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上闷闷不乐,体育部长贺小朋谈恋爱了,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说好了跟数学系打一场热身的,大四最后的联赛快开始了。
“嘿,部长来了!” 何洋眼尖,第一个看见了贺小朋。
28自行车沿着操场划着弧线迅速驶近看台,文克扬刷得停住,仗着腿长,单脚支地没有下车。 贺小朋从后面跳下来,用手揉了揉被风吹散的头发。
“都到齐了吗,怎么不热身,走啦走啦。”
没有人答应,五六个男生齐刷刷地看着贺小朋旁边那个不老也不丑的家伙,正在暗自比量,多亏了文克扬脸皮厚,刻板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窘意,倒是小朋先红了脸。
“看什么看!你们到齐了没有?何洋,孙浮顺呢?”
贺小朋大眼睛一瞪,被点了名的何洋醒了一样,连忙答道:“小顺儿没来。”
“孙浮顺没来?!他是主力啊,那我们今天还怎么打?!” 贺小朋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嘟着嘴站在那里,修长整齐的眉毛拧成了一砣儿,道:“真不行,就我上吧。”
“只能这样了,贺小朋,反正是热身赛,输了就输了吧。” 周响垂头丧气地道。
贺小朋个子虽然不到一米七,但是弹跳力特好,在男生队里凑数没有问题,不过少了主力,今天就没劲了。
开场七八分钟,中文系的比分就被拉下了一截儿。 电线杆子一样的黄家任弱不禁风,没有冲锋陷阵的本钱;贺小朋投球准,但是吃亏在个子小,被数学系男生一防一个准。
“贺小朋!”
何洋在中场大叫,贺小朋闻声往右跳起,把球兜到了手,身后有人迅速堵上。
“闪开,” 贺小朋一个逼真的假动作,侧身躲过了身后的对手,凑准机会,转身侧步,三步上栏。
贺小朋投篮极准,数学系见状立刻扑上,小朋人在半空,就看对方1米93的主力刘延已经飞扑上来想要打盖帽,可是他起跳太早,手没有碰到球,人却已经落在了贺小朋下方。
“贺小朋!” 文克扬猛地直起身叫道。
贺小朋身子下坠,脚蹭过刘延小腿,没了支点,不由自主向后仰过去,“哎呦”一声,扑通坐在了地上。
大家愣了愣,连忙围过来,文克扬已经冲上去把贺小朋慢慢扶了起来。
“完了,我的脚崴了!” 还没站直,贺小朋大叫。
“你那么拼命干什么!” 文克扬皱眉道,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紧走几步,把人放在了场边的长椅上。 蹲下身子,文克扬利落地拉掉贺小朋的袜子,沿着踝骨仔细地摸过去。
粗粗的手指温柔有力,贺小朋低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轻轻咬起嘴唇,白皙的脸上因为运动,泛起着红晕。 男生团团围过来,默不作声,都有点不是滋味。
“是崴了,还好没别的。” 文克扬把小朋袜子拉起来,抬起头道,“现在怎么着?”
贺小朋抬头,和大家面面相觑,打不成了?
“我凑合上吧,都没肿呢。” 说罢,小朋踮着脚想站起来,又被文克扬按了下去。
“你老实坐着。” 文克扬皱眉看着蠢蠢欲动的贺小朋,停了停,叹口气,低声道:“我上行吗?”
“你?” 贺小朋挠挠头。
本来垂头丧气的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何洋点头道:“反正不是正式比赛,我去问问数学系的。”
何洋转身向数学系休息的地方跑去。
小朋看着文克扬扑克一样的脸,咧着嘴低声道:“你,行吗?”
“试试看吧,体育部长。” 文克扬绷着脸说。
不一会儿,就见何洋远远在那边招手:“接着来啦!”
文克扬应声脱掉身上的绒衣,只穿了白色的紧身跨栏背心儿,掰掰手腕,露出了臂膀上结实的肌肉,深麦色的皮肤。
这场比赛证明,文克扬不老,不穷,不笨,不难看,连篮球——也打得不赖。
他的个子只比豆芽菜黄家任稍矮,高大灵活,全不象阿黄一样在球场上一撞就倒,而且注意配合,能够利用团队的时候决不单打独斗,悬殊的比分眼看渐渐追平了。 到了后半场,文克扬还自然而然地代替了半吊子周响,成了中文系名副其实的教练。
热身赛结束的时候,中文系反以60:45的成绩战胜了数学系,哨声一响,围观的学生轰然叫好,掌声口哨声中属着贺小朋的叫声最大。
真挣脸!贺小朋早就忘了自己的脚,看见文克扬满脸是汗地跑过来,贺小朋站起身就迎过来,脚腕子一疼,刚要弯腰,被文克扬手疾眼快地扶住了。
贺小朋胡乱挥舞着小拳头,大笑着抬起头来。 看着贺小朋闪闪发亮的眼睛,后面几个男生齐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体育部长啊,就这么——沦落了。
眼看着贺小朋坐在那大个子的28自行车上,笑语盈盈,狼才女冒,比翼齐飞地掠过B大的球场,消失在茫茫夜幕里,所有的中文系男生都蔫了。 实在不是我辈太忪,是对手太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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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过河离B大的南校门比较近,环境也好,只是价位有点偏高,不是周末的时候,人总是很少。推开明亮的玻璃门,就可以看见一个热乎乎的白铁皮木炭火炉,在乍暖还寒的早春,特别温馨。 里面是一个不小的厅,墙上挂着Pierre Fix…Masseau 风格简约老旧的招贴画,柔和黯淡的灯光里,绿色植物隔开了一个个小小的天地。
这是文克扬和贺小朋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自然而然地,他们记住了它,后来,便慢慢地爱上了这个地方。 风沙大的时候,下春雨的时候,没地儿去的时候,文克扬和贺小朋就常常猫在这里。
贺小朋爱喝达能的黑梅果酸奶,文克扬爱喝加糖不加伴侣的咖啡,他们共同喜欢的零食是薄薯片。
对于陷在新鲜爱情蜜糖罐子里的孩子来说,其实吃什么玩什么到哪里去都没有关系,只要在一起呆着,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品味,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以欣赏。
大多数时候,都是贺小朋在乱七八糟地扯。 从我爸今天又跑去瓷器街看旧货买了一个象痰盂一样的东西到你说这次换班子原来那个胖市长能连任吗,从康熙微服私访的一个基本设定是奴隶思想到文克扬你会不会磨咖啡豆我老是喝速溶的不仅难喝把我胃都喝坏了——。
在浓浓的咖啡香气里,文克扬常常用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靠在咖啡桌上,支着下巴仔细地听,偶然眯起眼睛笑着说贺小朋你觉得吗你有点象简·奥斯汀笔下的艾玛,艾玛要是上过大学肯定就是你这样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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