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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腔的疑惑,飞扬跃下马来,一路向庄内走去,越往内走,飞扬心中的震惊就愈来愈盛,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从服色上来看,神剑山庄中战死的人的身份也是越来越高,竟然有十数名二代弟子也横尸在此。
“是什么人或是什么势力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竟悍然前来挑战神剑山庄呢?”飞扬默默地想。
一脚踏进内庄,饶是飞扬如今见惯了死人和流血,也不禁为眼前的惨状惊呆了。数十丈方圆的内庭里,重重叠叠地堆满了尸体,死者表情千奇百怪,愤怒,震惊,害怕,不一而足,更多的人脸容扭曲,双眼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对世间的留恋和如此死去的不甘。
小心地踩着尸体之间的空隙,飞扬一步一步向前挪去,试图从中找出自己认识的人来。果不其然,没走上三步,飞扬就发现了一个老熟人,赫然竟是在梅县太白居中与自己发生过冲突地罗明。一柄长剑从他的胸前贯胸而过,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那一双不甘心的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头颅像是拼命地扭转到了一边,好似在看着什么,顺着他看向的方向,飞扬恍然大悟,就在不远处,与罗明一起的叫敏的姑娘也是横尸当场,从她嘴角边沾满的血污竟然含有一丝丝碎肉来看,飞扬断定这敏姑娘必是被一精擅掌力或内力极深之人一掌震碎了内腑,碎裂的内腑随着鲜血被吐了出来,敏姑娘一手伸出,竭力地伸向了这罗明毙命之地。
飞扬叹了口气,将罗明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那敏姑娘的身边,双手合十,默默地为他们祝福了几句,道:“罗兄,虽然你不幸而去,但却与心爱的姑娘一起死去,也算是一种福气了,你们好好走吧!”
就在这方园之地内,黄山罗明,铁剑门莫心贵,一一横尸就地,更有无数飞扬不认识的人也倒在当场,看业也是在神剑山庄来给庄主贺寿的客人。
再往里走几步,飞扬眼神一凝,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雷啸天笔直地站在那里,身体倚在一根巨大的立柱上,双眼怒瞪,须发皆张。却早已是没了气息,已是死去多时了。
飞扬心中一片茫然,雷啸天竟然也死了。缓步向前,伸手抚向雷啸天的身体,将其缓缓放平在地上,双手一接触到雷啸天的双臂,心里不由一愕,对方的双臂如同一只软面条,内里的骨头竟然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完全被人生生捏碎了。胸前两只焦黑的手印让飞扬的心里一震,这样歹毒的功力竟好像是不久前刚刚与自己交过手的红袍老人吴新鹏所独有的。而让雷啸天毙命的却是另外印在胸前的一掌,整个前胸都已被打塌了下去。
“雷啸天,你竟然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将你打得屁滚尿流呢?”飞扬眼中不由滴下几滴泪水,虽然平时心中极恨此人,但此时眼见他死在自己面前,飞扬的心中再也提不起一丝恨意,放眼望去,却有不少原来自己见过或认识的人都一一伏尸在此。
“雷啸天,你如不将我赶出庄去,我就不会学得一身武功,不会得遇钰儿,也不会落到今天家破人亡的地步,二庄主,你若不将我赶出庄去,说不定今日我也和你们一样,横死当场,我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恨你,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我的长辈,今日在此,我向你鞠上三躬,黄泉路上有这么多好朋友,你应当不会感到寂寞。二庄主,你一路好走吧!”伸手替雷啸天抚上双眼。默默矗立。
嘿嘿嘿嘿,几声阴笑声传来,飞扬霍地转过身来,从那倒塌一半还多的围墙转角出,一溜走出来四个黑衣人,几人面色苍白,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是从坟墓中刨出来的死鬼。
“果不出幕容先生所料,还有漏网之鱼啊!”为首一人阴笑道。
“看来这小子是从外地没有来得及赶回来给他们的死鬼庄主贺喜,如今却巴巴的送上门来给我们祭刀,真是不幸啊!”另一人接口道。
这些人就是残害神剑山庄的真凶,飞扬心下一喜,正愁没有一点线索,就送了几个人过来,真是老天有眼。
刷地一声,飞扬钢刀出鞘,冷冷地道:“说出你们的身份来历,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四人一鄂,突地都狂笑起来。
“你小子是神剑山庄的第几袋弟子啊?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喏!”伸手一指地上,“你的师兄师弟师傅祖师,那一个现在不是做了孤魂野鬼,还想饶我们。哈哈哈,小子,你乖乖地将脑袋伸过来,让爷爷割下来,你爽爽快快地却阴曹地府陪你的祖师爷去,否则,待会爷爷抓住你,定然一刀一刀零碎地剐了你,不让你疼上个三天三夜,爷爷我就跟你姓!”一个黑衣人大笑着说。
飞扬懒得答理他,钢刀一挺,已是杀了过去:“既然此时不说,我就抓了你们,再慢慢盘问!”
一道白光一瞬间就将这个黑衣人裹在其中,快如闪电般的刀法将这个浑没有将飞扬放在眼中的黑衣人杀得手忙脚乱。
“此人不是神剑山庄弟子!”为首的黑衣人惊叫道,眼见自己兄弟被杀得连连倒退,只怕片刻之间就将性命不保,不由将轻视之心放下,一摆手中两柄短匕首,和另外两人围将上来,四人将飞扬围在当中,走马灯似的恶斗起来。
四人合斗飞扬,立时将劣势扳回来,这四人明显习得了一套分进合击之术,一进一退之间,将披此之间的破绽掩得严严实实,让飞扬无计可施,饶是飞扬的刀法快如闪电,但每当将其中一个逼到死角时,另外三人也逼得飞扬不得不回刀自救。
又斗得一柱香功夫,飞扬体内内力流转越来越快,刀光中隐隐透出几寸刀芒,四个黑衣人越斗心中越是害怕,激动这么长时间,眼前这小子不仅没有丝毫力竭之感,刀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重,每一刀砍来,都如同一把开山重锤砸来,将自己震得头昏眼花,几人已是眼珠乱转,打算溜之大极了。
体内内力越来越充沛的飞扬蓦地长啸起来,随着啸声,飞扬旋转而起,斩风已是应声而出。四人在漫天的刀光下不由惊骇的大叫起来,一对短匕首舞得风一般,同时向四个方向退出去,奈何空中的刀光如雨,几声惨叫,四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中刀,倒了下去,其中两人早已不成模样,另外两人武功稍高一些,一人失去左臂,一人丢了一条腿,虽然身上也中了无数刀,但却尚不足以致命。二人倒在地上,高声惨叫。
飞扬冷笑一声,带血的钢刀指向那失去左臂之人,道:“说出身份来历,袭击山庄的主谋,我就铙你一命!”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浑身乱颤,脸若死灰,闭目不言。飞扬嘴角露出一抹较为残酷的笑容,将手中的钢刀缓缓的一寸一寸的扎进黑衣人的右大腿,问道:“说是不说?”黑衣人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随着钢刀在肉内的慢慢转动,黑衣人终于杀猪般的壕叫起来,“住手,我说了!”
飞扬松了一口气,拔出了钢刀,就在此时,一阵风声从背后传了过来,飞扬纵身而起,却见那失去左腿的黑衣人正自用处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匕首连接掷向自己。双手在地上一撑,合身扑了过来,整个人都压在了另一个黑衣人身上。飞扬冷哼一声,钢刀一带,已是将两柄匕首磕得无影无踪,飘然落下地来,眼前一幕却让他为之一震。
失去左腿的黑衣人一口咬在另一人的喉咙之上,顿时将此人咽喉咬断,飞扬大惊,飞身扑了上去,他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一条线索。
失去左腿的黑衣人满嘴鲜血,转过头,狞笑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哈哈……”笑音未落,嘴角一丝黑血缓缓流将一来,这个黑衣人也是一头栽倒地上,死翘翘了。
第20章
将众多的尸体一一拖到一起,又从厨房内找到了足够的各类油脂,饶是飞扬体力充沛,也是累得不轻,手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飞扬的目光一一扫过场中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里暗自哀悼几句,手一扔,火把扔了出去。轰的一声,漫天的火光窜了起来,一转眼就映红了半边天,卷起的火舌很快就将众多的尸体舔燃,火势越来越旺,不多时,神剑山庄所有的建筑也都被包裹起来,雄视江湖数百年的神剑山庄在这漫天的火光中转眼间就化为了乌有。
目睹着神剑山庄在火光中消失,飞扬感慨万千。难道江湖就是这样吗?长江后浪推前浪,各领风骚数十年。自己此去京城上洛,一旦大仇得报,就回到这武夷山中,做一个平凡的樵夫,每日砍柴打猎,胜似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名利场中打滚。
策马缓缓向外走去,看着这郁郁葱葱的密林,飞扬忽地心中一动,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招呼自己,是那么慈祥,那么亲切,但又透露出焦急、和无穷的希望。
心里一抖,依稀记得师父说过他和神剑山庄关系非常密切,那么这次神剑山庄庄主过寿,师父会不会来呢?如果师父也来了,那……那他现在怎么样呢?
飞扬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猛地在马股上狠抽一鞭,飞快地向自己以前习武的那地方飞奔而去。九天之上的诸位菩萨保佑,可不要让自己师父出什么事,这可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飞奔的马儿很快将飞扬带到那一块密林之中,飞扬一跃下马,纵身一掠,已上了树顶,这里外层的树林太密,马儿已是走不过去了。
片刻功夫,飞扬已是来了林子正中央的那一块空地之上,一眼就望见,自己日常练武的地方一个青衣人正席地而坐。不是自己师父还会是谁,飞扬心中一阵狂喜。
长吁一口气,飞扬一掠而下,几步跑到青衣人跟前,单膝跪下,“师父,你没事就好了!徒儿可担心坏了!”
青衣人依旧青布蒙面,盘膝坐在那里,道:“你担心什么?”
“师父,神剑山庄没了,所有的人完全死光了。我记得师父你说过和山庄关系密切,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这才赶过来!”
青衣人苦笑一声:“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顿了一下,接着说:“云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师父的姓名和相貌吗?今日师父就告诉你。”
“谢谢师父!”飞扬心里暗喜。
缓缓地解下包住头脸的青布,一张青癯的脸孔出现在了飞扬的面前,让飞扬大吃一惊的是,师父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尚凝结着未干的血迹,“师父,你受伤了?”飞扬失声道。心里一片乱麻,师父武功之高他是很清楚的,在他们这种境界,不受伤则已,一旦受伤,则肯定非同寻常。
“师父,当时你也在那里?”
青衣人微笑一下,却没有回答飞扬的问题,仍是自顾自地说道:“师父姓霍名震廷。”
如同一个焦雷打在飞扬的耳边,震得飞扬身躯一阵摇晃。霍震廷,不就是神剑山庄的庄主吗?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师父吗?
“这真是天意啊!”青衣人仰天长叹道:“当年我见你在这里舞剑,天资之高,实乃我生平仅见,心下动了爱才之心,又见你对山庄怨恨颇深,于是蒙面隐藏了身份收你为徒,心中实是想慢慢开导于你,一旦你心中没了这股怨愤,就向你公开身份,带你回庄。嘿嘿,没想到,我还没有等到这一天,神剑山庄就毁于一旦了!”一阵咳嗽,霍震廷又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飞扬泪流满面,手忙脚乱地替师父擦去血迹,又盘腿坐在其身后,手掌前伸,一股真气输了过去。心里不由一沉,只感觉到师父身上经脉混乱,本来应当真气充沛的体内竟是空空荡荡,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