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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卯足了劲,想替这位遭受感情欺骗的女士讨个公道。怎想,当事人的老公不仅是位富商,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混子。
就在她努力搜集证据想一举赢下官司时,却意外接到当事人撤诉的消息。她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一副蓬头垢面,满身狼狈,精神极差的病人。
“黎女士,发生什么事了?”强压住内心的不安与怜悯,若溪来到她跟前,打算耐心开导她。不料,当事人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过若溪的头发,随后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个狐狸精,胆敢勾引我老公,掐死你,掐死你……”她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她的皮肉中。空气越发稀薄。若溪想反抗,无奈那女人力气太大,而自己的后背又抵在墙上,没有退路。
等到外面的医务人发现动静冲进来解围时,若溪早因缺氧而晕厥在旁。
由于这次事件,她的当事人被判定出有间歇性的精神疾病。
“殷小姐,这是孙先生给你的精神补助。”隔日上班,她被叫到上司办公室,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拿了支票塞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孙先生是谁?殷若溪疑惑的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六位数,不小的数目。
“孙先生让我转达他的歉意。因为前夫人,也就是黎敏女士的行为对殷小姐造成的伤害他深表同情。如今,孙先生与黎敏女士正式解除了夫妻关系。所以,殷小姐也不必再位黎敏女士的案件费心了。”男子客气的道出原委。
“离婚了?什么时候?”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规则?老婆刚被送到精神病院医治,老公就迫不及待的想粉饰太平掩盖许多不堪的事实。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天底下竟有这等薄凉的恩情。殷若溪冷然呛声。
“呃……这个属于老板的家务事,外人就不方便过问了。”男子轻松搪塞。
好一个忠实的奴才。若溪在心里将此人鄙视个够,偷偷瞥了眼上司神色凝重,如坐针毡。原来,平日里标榜不畏□,伸张正义的奥特曼在现实面前也甘于妥协“孙先生有心了,可这支票我不能收,我们事务所是正规做事,按劳取得报酬。既然这案子没有继续跟下去的必要,那就这样了结吧。”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学会了虚以委蛇。殷若溪态度诚恳的拒绝。
“这个不好吧。”不料,‘奴才’很坚持“殷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老板以前同令尊交情不浅,这次得知是您当黎女士的代理律师很惊讶。这支票就当是我们老板回报当年殷局长对他的照顾……”
“够了,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听不懂人话吗?”殷若溪面若寒霜的打断他的话。什么交情不浅?爸爸分明是清清白白的好官,会跟这种人渣有交情才怪。无论她受任何委屈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许别人肆意污蔑她的爸爸。这些年,她见惯了白眼,受尽了排挤,这些都忍了,就是不能忍受让爸爸蒙羞。
第二天,上司又将她叫到办公室,见到了传说中的孙老板。懒得再虚伪应付的若溪当场就提出辞职并迅速消失。
“很不乐观。”夏欣欣认真的查看了治疗记录后回答。“她到我们这里快一年了,加上之前辗转在其他医院做的,很多套方案都尝试过了,依然不见有转机。”夏欣欣明白殷若溪的心思。她只想让黎敏快点好起来,继续跟孙爱国讨公道。
“若溪,算了,天下不平之事太多,管不来的。更何况我们如此平凡,自顾不暇,跟这些人斗,根本是以卵击石。”见若溪沉默,夏欣欣耐心的开导。若溪是她见过最最外强中干的女孩。外表看似坚强,内心却善良无比。这样的女孩,怎叫人不心疼?
好半响,若溪才开口“欣欣,我想有个人能帮到黎敏。”猛然间想起刚才周教授的那个电话。欣欣听后,无所谓的笑了笑。或许这就是若溪的特别之处。总能在绝境前找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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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在A大附近的西餐厅见到周教授旁边的男子时,殷若溪的心咯噔了一下。脸瞬间通红。僵硬的矗在那里,非常尴尬。
“若溪,快过来。”周教授到是没发现异状,十分热络的替他俩介绍“来,你俩认识下,这位是我的外孙穆蔺宸。这是我带的学生殷若溪。”
“你好,殷小姐,见到你很高兴。”相较于若溪的手足无措,穆蔺宸显得从容镇定。他彬彬有礼的伸出修长的手,笑容和煦的跟她打招呼。
“你好。”殷若溪并没有伸手,只是含蓄的冲他一笑,急急的拿起跟前的杯子,大口的喝水。那晚,虽有醉意,但也没到混沌不清的地步。他温润而干燥的手,轻轻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引起她强烈的颤栗。可那感觉却该死的好。
“殷小姐很渴?”她的耳朵,脖子都红了。看样子那晚的事对她来说印象深刻。穆蔺宸心里笑开了花。虽说两人的开局竟会是以一夜开始。可他绝对有信心,他会将一夜延伸至无数夜。他要将满满的爱包容着她。
“嗄?”若溪回神,发现他暧昧的眼神,立即清醒,很不客气的回瞪他一眼。“教授,那天的事童欢跟我说了,真是对不起,让您跟张院长为难了。”若溪只得将注意力转到教授身上。
教授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两人的‘眉目传情’。死小子,这么多年不交女朋友,原来早就有目标了。“无妨。你有你的主张,我跟老张都清楚的……”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除了时不时接到某人炙热的眼神骚扰和自己无意识中做出的晚…娘…脸。
“若溪,下午我还有事得赶回学校,就让小宸送你一程吧。”临走时,周教授不忘替外孙制造机会。
“不用了,教授。我坐地铁很方便。”若溪自然是急着推辞。
“殷小姐对我有意见?”穆蔺宸料准了她会拒绝“还是你在害怕我对你有企图?”边说边用眼神挑衅。
“没,当然没有。”若溪急着否认,在教授的注视下,心有不甘的上了他的车。
“腹黑狼。”穆蔺宸上车关门时,隐约听到这一词眼。
“什么?”
“没什么,谢谢。”
……
第5章 深情之吻
反光镜内,载着周教授的黑色皇冠逐渐远去。
“麻烦前面地铁口停下。”殷若溪说完,干脆闭上眼睛无视某人。
哈,这小妞,敢情真拿他当司机了。穆蔺宸不以为意,悠闲自在的欣赏着音乐。
一曲终了“想不到你也喜欢westlife的歌。”殷若溪笑着开口,眼底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如扇贝般有型的睫毛犹如跳动的音符,时而柔和,时而生动。
她的笑容就似冬日午后的那缕阳光,给穆蔺宸带来些许温暖“是啊,我上大学时就迷他们。那时候老师管得特别严……”话匣子就这样被打开,车厢内的气氛也逐渐回升。
“就是呀,老师最老土了,整天只知道考证、考级,念得耳朵都长茧了。你都不知道,有次英文老师突然说要默写单词,害得我只能一边买早餐一边背单词,结果付钱的时候把单词表错当成钱了。然后那位大婶笑嘻嘻的说,娃呀,念这ABC不能填饱肚子啦。”
“哈哈……书呆子。”穆蔺宸不客气的放声大笑,举起左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你才书呆子呢,哼。”若溪嘟着嘴抗议。
“这是哪里?”某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车子并没有如她之前的意愿行驶。杏眼圆瞪,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荆江隧道。”装傻充愣这事他不常干,但却屡试不爽。
“我知道这是隧道。我的意思你要带我去哪?”殷若溪没好气的冲他翻白眼“这里不到我家。”
“据说Westlife要解散了,而我那里还保存着他们整套的原版CD。”要想钓到这尾大鱼,不下重饵怎么行?
仿佛闻到阴谋的气味“无事献殷勤。”她娇嗔。
“哈哈……”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丝毫不做作。穆蔺宸笑着庆幸,家逢变故没抹去她的纯真。就当他想进一步诱拐她时,煞风景的一通电话就此打断。
车子停在离家不远的路口。殷若溪下了车,礼貌性的跟穆蔺宸道别“谢谢。”她笑得真诚。
看着她转身离开,穆蔺宸有些不甘心“那个……”突然间,他显得有些腼腆。
“怎么?”若溪回头,静静的看着他。“今天你拜托我外公查的事或许我可以帮忙。”只要是她希望做的,他都会尽力去帮。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若溪有些诧异的看了他数秒,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谢什么,记得请我吃饭就成。”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穆蔺宸直接按掉,冲她摆了摆手“回去吧,再联系。”
……
穿过公园秋千旁的假山群,若溪并未发信身后紧随的男子。直到转过假山,走在鹅软石铺成的花坛前,猛地感觉肩上有股拉力。
由于躲闪不及,若溪被推倒在地,额头磕在花坛边沿上,顿觉头晕目眩“呀。”她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不容易起身,才发觉肩头上的包被抢了去。
“抢劫呀……”不顾身体的疼痛,赶紧追过去。
与此同时,刚上高架桥的穆蔺宸无意中发现旁边副驾驶的座位上多了一部手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个迷糊丫头,怎么不把自己给落下。”方向盘往右一打,下了最近的出口,然后又一记漂亮的连续变道,左转绿灯亮起,270度神龙摆尾,银色奔驰如火箭班飞窜。
就当他快要接近目的地时,一前一后闪过两道身影“把我包还给我……”若溪干脆蹬掉高跟鞋,赤脚追着劫匪。
好在穆蔺宸反应够快,立马从车子上跳下来,迈开长腿紧紧跟上。
慌张的抢劫犯见身后多了追兵,显得更为慌乱。眼看距离越拉越小,索性把包往地上一扔,借机逃跑。
可惜,穆蔺宸早有准备,一记飞腿横扫。
“啊……”那人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吃了痛后,恼羞成怒的爬起来,挥手一拳。只见穆蔺宸不慌不忙一个闪身,轻松躲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胸口重重一记,直接将人打到一旁的喷水池中。原本还想给他补上一拳,让若溪给阻止了。
“算了。”包包失而复得就行了——若溪心想。
劫匪趁这个空当,迅速逃走。
“那个,你没事吧?”若溪气喘嘘嘘的问道。小脸涨得通红,凌乱的刘海贴在额头上。
穆蔺宸静静的盯着她,心狂跳不已。如果刚才他不折回来,她打算独自一人面对歹人吗?就凭她这小身板?
“咦,你怎么了?”若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欺身上前,挥舞双手“喂,还魂啦。”
蓦地,穆蔺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捏在手心“你傻子吗,刚在那情况多危险,怎么可以一个人冒险追过去?”恐怕连他都不清楚,向来自制力超凡的他居然会在她面前崩溃。双手用力将他搂在怀中,感受彼此的心跳“答应我,以后不许做自不量力的事。”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高,可他依然期待她的保证。最起码,它能暂时抚平心中的不安。
兴许是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