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后,花琼才开始认真强调:“小白,你是我的弟子,我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你千万要记住了。”
柳下白只懒懒瞥向她,用看白痴的眼神对她道:“大不了**嘛,有什么稀奇的?”
“……”
托柳下白的福,加上她原本也没有陷入太深,花琼很快就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变回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的小气模样。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而她期盼已久的武林选拔大会,也终于在无数青年才俊的望穿秋水之下,款款到来。
正文 通缉令
武林大会第一天,盛况空前,所有江湖人士统一集中在江畔的一片空地上,以至于远远望去,像是一条与江水并肩奔流的长蛇。
方圆百里内,武盟军倾巢而出,各大门派也在私底下提供精英人手,因而场面虽大,却次序井然。
花琼的四海帮因为收到大会的请帖,所以不用参加头三天的比赛,只需拟定好参赛的人员名单,交至主办方登记在册。每张请帖的限定名额为十人,花琼数数自己和柳下白,又数数光头男陈小美一伙,刚好十个,于是她也不用费心挑选,直接让所有人报名参加了。
看着远处的人山人海,那里人头涌动,高手或低手们都拥挤在一起,大清早的,一个个便已经汗流浃背,十分狼狈。陈小美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特意擦得油光发亮的光头,心中升腾起一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一开始他的确是被逼加入四海帮没错,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为自己属于四海帮这个集体,而感到自豪了。
毕竟武林大会的请帖,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从来都是由武林盟主亲自拟定邀请名额,一般只有那些名门正派,以及对武林作出极大贡献的人,才会有此殊荣。
“帮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比赛情况,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陈小美晃着光头,殷勤而又文绉绉地建议。
“你带他们去就行了,本座和你们的大师兄还有要事去办。”花琼今日一反常态,只矜持地朝他们摆手,模样竟肃然得很。
此刻她整个人贴在一堵墙上,仿佛在面壁思过一般。
待陈小美等人一走,花琼连忙“唰”地一下从墙上撕下一张画像,鬼鬼祟祟地瞟了四周几眼,见没人注意,才将它展开仔细端详起来。
“师父,这通缉令上的人长得和你真像。”柳下白凑过来,看看那张画像,又看看花琼,由衷地感慨道,“真是太像了,你看这身不男不女的装扮,除了师父以外,应该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呃?师父你怎么会被通缉的?!”
他抢过通缉令,望着上面“提供此人线索者赏银五百两,捉拿此人归案者赏银三千两”的字样,不由目瞪口呆。
“还以为是我见过的人,没想到居然是我自己。”花琼有点儿失望,但随即又振作起来,笑道,“看来我还是挺值钱的嘛。”
原本她只是不经意路过这面布告墙,瞟见上面张贴了不少悬赏通缉令,便心血来潮想记住这些犯人的长相,想着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瞎猫撞上死耗子,捞上那么一笔,却不料其中一张画像,让她越看越眼熟。
“师父,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你值多少钱吧!”柳下白额上青筋直跳,“这通缉令是由武盟发布出来的,并非有人故意恶作剧。你仔细想一想,你最近到底做过什么坏事?”
花琼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她歪头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郁闷道:“我哪有时间做坏事啊,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在修炼向日宝典,连客栈的大门都没有走出半步!”
柳下白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自那日慕容简对她挑明身份开始,她便死气沉沉地成天呆在房里练功,压根就没出过他的视线。
柳下白想不通,花琼却在说完那番话后,额头上沁出了丝丝冷汗。她心中似乎猜到了几分,但又不好说出来,毕竟被人当成是小偷,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花琼依旧很纳闷,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发出如此高额的悬赏奖金,只为抓到一个小打小闹的扒手么?
“那死胖子是吃饱了撑的吧!”花琼突然开始痛恨那些吃饱了就到处撒欢的二世祖了,浑然忘记当初她自己也是这么一副德行。
“现在怎么办?”柳下白倒是不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
花琼一咬牙:“不管了,我们先去附近找一找,把所有关于我的通缉令全部撕下来。”
就这样,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武林大会头一天,花琼和柳下白师徒二人在远处不停传来的喝彩声中,鬼鬼祟祟地穿梭在曲江镇的各个街角巷落。
直到太阳西斜,这师徒二人才精疲力尽地抱着数百张相同的画像,走在漫天红叶的江畔上。
“死胖子太可恶了,居然连茅房里都贴,害我们找了那么多家茅房,臭死了!”花琼在江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也不嫌脏,直接仰躺了上去。
幸而前几天花琼都不曾出门,到了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久违的武林大会吸引去了,所以即便这通缉令张贴得到处都是,也居然被她躲过了。
柳下有些疲倦地在花琼身旁坐下,才发现自己一向干净整齐的白衣,竟沾满了灰尘,身上还有些难闻的味道,不由觉得好笑。
从来都是他使唤得别人团团转,几时换他被人使唤过?
得快一点结束这样的局面了,他摸着光洁的下巴,在夕阳在照耀下想得有些出神。
花琼将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歪过头去看他的侧脸:“小白你真好。你放心,等我将来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嗯。”柳下白轻应了一声,起身抬眼望向波光潋滟的江水,颀长的身影被夕阳剪成一副优美的图画。
“对了,你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花琼突然有点好奇,师徒这么久,从来都是她对柳下白呼来唤去,而他压根就没提过任何要求。
其实以柳下白名门世家的条件,若想习武,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四海帮。就算是因为有父辈的约定,可他在得知花老帮主去世之后,竟然还这么干脆地拜了半调子的她为师,这实在不由得她不奇怪。
柳下白接收到花琼探究的眼神,不急着辩解,反而故作神秘地笑:“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
花琼追问:“要什么时候时机才到?”
柳下白扬起嘴角:“也许不久,也许很久。”
花琼哦了一声,点头道:“那你记得到时候自己来跟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花琼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很多事件,她一旦觉得自己想不明白,便不会再想。比如花老爹为什么要她从小扮作男子,又比如她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等等,这些困扰了她十几年的问题,她却从来没想过要去寻找真相。
或许真相很美,又或许不美,管它呢。
江风拂过,让疲倦的身体得到舒缓,师徒两人休息够了,便开始想着怎么处理这上百张的通缉令。
“撕掉不保险,扔进江里也不保险,还是干脆毁尸灭迹吧!”花琼嘿嘿笑着摩拳擦掌,这样一来,即便武盟知道通缉令被人撕走,也找不到证据说是她做的。
说干就干,花琼将所有通缉令堆在一起,还特意捡来许多易燃的枯叶放在底下,然后掏出火折子,用嘴吹燃。
就在她即将点燃枯叶的那一刹那,一件令人意外的事件发生了。
古语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古语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古语说,人在做,天在看;古语还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正文 恶人磨
一阵江风吹来,卷起漫天红叶,那上百张的通缉令也被吹得呼呼作响,幸而花琼眼疾手快,及时将其摁住。
可惜,还是有一张被风卷起,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在空中飘摇。
花琼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将其余的通缉令压住,然后就去追被风吹走的那张。
夕阳映着江水,江水映着红叶,天地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如此醉人的美景中,花琼高举着双手,努力奔跑,仿佛在追逐天边的云彩。
“好机会!”她踩在一块略高的石头上,借力奋起一跃,身手轻灵矫健,一下便牢牢抓住了那张通缉令,“终于抓到你了!”
她咧嘴得意地笑,却在落地的瞬间,脚下一滑,吃了满嘴的泥不说,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通缉令,又飞了。
没想到诸事不顺,花琼无奈,正要继续去追,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人。
那人悠闲地赶着一头驴,那头驴则慢吞吞的迈着步子,一人一驴就这样闲庭信步地走在江畔,走在这漫天夕阳与红叶交辉相应的仙境之中。
这样的情景很突兀,即便是审美感如花琼这般糟糕的人,也知道,在这样的景色里绝对不适合出现一头驴。
但她关心的并不是那头驴,而是骑驴的那个人。因为,她看到那张得而复失的通缉令径直朝那人飘了过去,并且十分契合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花琼心虚地用手挡住大半张脸,余光瞥见那人正将脸上的通缉令拿开,然后,他看了看通缉令,又抬头看了看花琼。
那人有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眸,五官也十分精致漂亮,看起来赏心悦目,却又让花琼生出几分熟悉之感,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
“不好意思,那个是我不小心掉的。”花琼硬着头皮上前,指着那张通缉令,随口瞎掰道,“你一定觉得我和她很像对不对?没错,那上面画的人就是我,其实我正要去投案自首。”
这就是以退为进,花琼对自己的灵机一动很满意。心想,我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下谁也不会生出想多此一举把我扭送归案的意图来了吧?
谁想那人竟嘴角一撇,细长的眸子里弯出一抹鄙夷。
“真没出息。”他轻哼一声,声音小得让花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程。”他说。
随即,在花琼呆愣的刹那,他一拂衣袖,将她用小石头压好的上百张通缉令悉数卷起。
一瞬间,仿佛遮天蔽日般,头顶黑压压漂浮着的无数通缉令,像是被什么吸引着,全都一致朝他身后飞去。
而他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群全副武装的武盟军青年。
青年们以为他终于出手,如临大敌般戒备起来,不料迎接到的却是一张张完全相同的通缉令,顿时面面相觑。
应该是在做梦吧。
始作俑者连同那头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花琼因为惊吓过度,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望着眼前平白出现的一群武盟军,甚至忘了要逃走。
“师父,这么多武盟军都是你引来的?”柳下白远远的发现了异样,身形微动,便神差鬼使般地站在了花琼身前。
花琼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他和往日的不同,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他痛哭流涕:“小白你告诉我,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悲啼声声,犹如凄凄江水,绕城十日,日夜奔流不息。
**
“慕容哥哥!”赵隽自假山后笑嘻嘻地跳出来,一袭鹅黄轻纱,将本就娇俏的面容,衬得愈发灵动可爱。
慕容简显然早就习惯她这般突然出现,不但不恼,反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微笑道:“隽妹,你也来了?”
赵隽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小猫一样蹭来蹭去,讨好道:“要不是听说慕容哥哥你也在这里,我才不来呢!”
这里是温家在曲江的别庄,温子轩每回来曲江都是住在这里。慕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