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等就等吧。”花琼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的,“不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萧离一定能去?那种集会不都是秘密进行的么,他们若是信不过小白,不让他去怎么办?”
“这你倒不用担心。”柳下青微笑道,“现在那个女人对堂哥可是器重得很。”
时间在花琼的等待和百姓的不安之中,一天天过去。到了月初,终于听到柳下青提醒她开始准备。
花琼换上鬼兵卫的黑色衣裳,然后在脸上经过一番描绘,再度站在柳下青面前时,柳下青一开始几乎没认出她来。
“这就是易容之术。”花琼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无师自通,我真聪明!”
“是毁容之术吧!”柳下青低头抚额,不忍看她此刻的模样。
不过好在集会是在晚上,到时候帽子一戴,乌漆抹黑的,再丑的人也不会丑得很明显。
集会的地方竟然就是济世堂。
花琼跟着柳下青走进去时,心头五味陈杂,那么道貌岸然的地方,却是魔教的聚集忠心
在花琼心里,如今的隐月宫已经完全担得起“魔教”这两个字了。并非是她突然发现了自己有多么正义,而是依隐月宫最近在江湖上生出的事端,造过的孽,害死过的人来看,邪恶二字他们当之无愧。
天色渐渐暗沉,花琼跟着柳下青一路通过数道关卡,最终来到一片巨大的广场上。
此刻广场上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四周燃烧着的火把,让整个场面看起来严肃却又神秘。
“呵呵,聚财仙使也到了。”有个声音传来。
花琼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身穿锦衣,面相温和的中年人,此刻这中年人正笑吟吟地望着这边,看来他口中的“聚财仙使”应该就是指柳下青。
花琼在心里腹诽一句,这名字真土,却突然发现那中年人有些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似地。
“万兄。”柳下青谦逊地朝他抱拳。
这些人表面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差别,和花琼事先想象出的那些魑魅魍魉的样子,压根就不一样。
两人寒暄了几句,柳下青便示意他身后的鬼兵卫先去广场上等着。
花琼也夹杂在众鬼兵卫当中,低着头离开。
直到跟着他们在广场上站好,她才忽地想起来,刚才那个中年人她真的曾经见过,是在曲江的武林大会上,他是被邀请来的评委,名字叫做万晓生!
“靠!”花琼忍不住感慨出声。能被邀请来做武林大会评委的人,大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士,她当时还想过去拍他的马屁来着,幸亏后来被沈玉娇那厮一掌打晕了。
不过如此一来,隐月宫能一击即中到如此地步,花琼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了。那么多年,精心的、无孔不入的部署,一旦爆发,如无意外,他们的前路绝对不会止于目前这般。
她开始实实在在地忧心起中原武林的前景了。
但此刻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趁着人多,她必须快点找到小白。
**————————————————————————————————
————————————————————————————————————
萧离皱眉站在人群里,一旁的林昭昭发现了他的异样,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安慰道:“阿离,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萧离点点头,换来林昭昭的温柔一笑。
“听说今晚宫主会出现,尊使已经将你近日来表现呈报上去了,今晚的封赏必定少不了你。”她轻声说道,“日后宫主称霸武林,我们便是开勋功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踩在脚底,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萧离不置可否,将目光移向别处。
燃烧的火把,黑压压的人头,这里的一切都太过无趣了,萧离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从虚幻中清醒。
胸口处有个东西在发热,萧离知道,那是一枚他戴在脖子上,贴身藏在衣襟里的墨玉扳指。如今发指发热,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有人在想着他,而且他和她的距离很近,近到让住在他扳指里的追香小虫十分振奋。
他找了个借口走开,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后,才跟着指引来到一处偏僻的池塘边。
池塘里的睡莲已经枯败,有个人影背对着他的方向,倚着池边的一颗柳树,黑色的衣裳在夜色下与树干相重,不细看难以发现。
萧离抬手拍上那人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却让他吃了一惊:“你……”
“小白!”压低的惊呼声,才让萧离克制住自己杀人灭口的打算。
“你是……师父?”萧离盯着她看了半晌,抬手将她左脸颊上那颗巨大的媒婆痣抹掉,这才不太确定地试探。
“对,是我。”花琼猛一阵点头,压低声音,“我易了容。”
“……”
“你那是什么表情?!”花琼又一次被打击了,伤心地道,“你也觉得这不是易容术,而是毁容术,是不是!”
“……我应该什么都没有说吧?”
花琼哼了哼:“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
萧离沉默着看她,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自己有些无颜见她,因为他曾经那么愚蠢地伤害过她。
“你终于回来了!”花琼突然跳起来,用力扑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哀号,“我好想你,小白!”
萧离愣过以后,忽地轻笑出声,释然地伸手托住她,低头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轻嗅着她的味道,她的温暖:“我也想你,时时刻刻。”
“应该是我想你更多一点。”花琼抱着他摇来摇去,“你不记得我的时候,怎么想我?”
“梦里。”萧离轻声回答。
师徒二人仿佛久别重逢,一时间将所有事件都抛诸到了脑后,忘了他们此刻身处的地方,忘了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良久,花琼才终于想起来见他的目的。
“你和阿青留在隐月宫里究竟想做什么?”花琼一面压低声音问他,一面拍拍他的后脑勺,示意他抬头看着自己。
萧离听话地抬头:“阿青没告诉你?”
“他只跟我说你们的娘亲都曾经是隐月宫的人。”花琼想了想道,“这和你们要留在隐月宫里有什么关系吗?”
“并非完全没有关系。”萧离停顿了片刻,然后道,“阿青跟我说,他不希望再有人和我们一样痛苦,隐月宫必须得灭,我觉得他说得没错。”
他的口吻很淡,就仿佛从前那些痛苦和憎恨的日子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可是隐月宫现在势头正猛,一旦暴露,你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花琼不由得不担心,“现在想灭掉隐月宫的人很多,不在乎少你们两个。”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萧离微笑着放下她,替她理了理发丝,“等会你跟着阿青一起走,别再来了。”
“我不走,就算有危险我也不怕,我不想再扔下你,谁知道你下次是不是又会忘了我呢……”花琼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模样可怜兮兮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阿离,你怎么出来这么久……咦,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人是谁啊?”
花琼赶紧抽手,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林昭昭走过来,动作自然地挽住萧离的胳膊,眼睛盯着花琼上下打量。
“我方才走得随意,结果迷路了,正在找人问路。”萧离说完,拉起林昭昭转身就走,“既然你来了,就用不着了,走吧。”
“嗯。”林昭昭虽然疑惑,却也不好在他面前直接表示怀疑。
目送一高大一娇小两个身影手挽着手离开,花琼不怎么甘心地狠狠咬着指甲,明明自己才应该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啊!
回到广场上时,柳下青也已经在了,他在众鬼兵卫前方的椅子上坐着,见花琼一脸沮丧地回来,也没什么表示。
接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众人期待已久的宫主终于出现,只不过以众人的位置,大多数人只能看到幔帘之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加之连他说话都有人代为传达,所以花琼连他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
然后就是有关宫中的一些事务,花琼竖起耳朵,想要从中听【文】出一些端倪,却发现在这里【人】被公开谈论的,全都是一些已经发【书】生过的事件,看来这隐月宫在隐秘【屋】方面也做得相当不错。
反倒是之后的封赏,让花琼认识了不少隐月宫的要员。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名,都是花琼曾经听过的江湖风云人物的名字。如果不是无意间发现了万晓生,说不定她还会将那些相同的人名当成巧合。
“谁知道,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她喃喃自语地说着,突然对未知的将来生出强烈的无力感。
正文 变化
集会在前半夜散去,花琼依依不舍地跟着柳下青离开,临走前回头在人群里张望,却始终没有再见到萧离的身影。
“哟,我们尊贵的大神医要走了?”花琼才一黯然回头,便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即便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光听这语气,傻子都能听出来浓浓的火药和嘲讽味道。
花琼微微抬头,然后愣了一下。眼前说话的那人并非熟人,叫花琼愣住的是他的穿着打扮,可以说是奇异无比,完全符合花琼之前想象的魑魅魍魉的样子。
那人一身衣裳五颜六色,像是用无数碎片拼接起来的一般,当中一条条丑陋的接痕,就如同他脸上几道狰狞的伤疤,叫人不忍直视。
“司徒,你别欺人太甚。”柳下青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其他情绪。但站在他身后的花琼,却清楚地看见,他双拳握紧,显然极其讨厌这个人。
那司徒不为所动,“啧啧”两声,盯着柳下青上上下下地看:“神医果然是神医,那天我不小心一刀捅下去,居然没能要你的命,真是可惜。”
这人是来找茬的,花琼已经可以确定,原来之前柳下青身上的伤就是眼前这个拼接男造成的。
花琼有些担心柳下青,这个司徒看起来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
“看在我们共同为宫主效命的份上,只此一次。”柳下青微微挑动嘴角,道,“下次如果司徒兄再有不小心,我便会很小心的——杀了你!”
此话一出,周围的氛围算是彻底僵了。两股杀气噼里啪啦地相互撞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大战一场。
幸好有人打破了这场僵局:“尊使来了……”
正相互瞪眼的两人,这才将视线从对方身上转移开去,朝来人躬身道:“参见尊使。”
“正要找你们,没想到你二人都在。”来者一身白衣,面上轻纱蒙面。这样的装扮与花琼曾见过的济世堂医女很像,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她的声音很是柔和悦耳,像是有股安抚的魔力,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便沉静下来。花琼皱眉,这个声音很耳熟,她记得那晚在花四海的坟前,她被人迷晕后,迷迷糊糊听见这样的声音,依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这样的认知,让她清楚地知道了花四海与隐月宫之间的某种联系,是绝对存在着的。
……
花琼双手握紧,心头涌起的复杂情绪让她不安,摇摇头甩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抬眼,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是的,温柔的,属于那个被称作尊使的女人的双眼。
花琼甚至来不及仔细打量她,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那尊使跟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讶异的,不解的,戏谑的,不善的,无数种目光交织,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