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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行不行,你别乱动,身上可带了药……。”
男子站在门口,他身旁的小厮听了直冒火,“世子爷,以后您别好心的扶她,扶了人不算,人家还要卸你胳膊,太无礼了!”
这男子就是洛亲王世子,莫城谨,神色也有些不虞,不过倒是可以理解,那戴面具的男子吃醋了,方才瞅他的目光极像夜空里皎洁的明月,宛若黑夜中的鹰,有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潼南何时有这样的人物了,莫城谨眉头微蹙,吩咐道,“去查查他的来历。”
小厮点点头,太无礼了,一定要找人好好治治他,或许他与王府失窃之事有关呢。
屋子里,宛清坐在小榻上,腿架在莫流宸的大腿上,脚腕也在人家手里,轻轻的揉着,宛清脸很红,数次想把脚抽回来,才动了一下,莫流宸就瞪眼了,“叫你不要动,你还动。”
宛清嘟了嘟嘴,被瞪的心里软绵绵的,不过她会崴脚都是因为走得急踩着了裙子,宛清拽了他的手臂摇着,“相公,以后出门我还是穿男装吧,裙子容易踩着,崴脚很痛的。”
古代的裙子真不适合跑,稍稍走的急一点都会踩着,就算让女子变得端庄也用不着这样设计吧,谁没个急事需要跑一下的,古代就是迂腐,不许露出脚来,露了能咋地,宛清腹诽的想,再抬头时,莫流宸的脸更是黑了,宛清瘪着眼睛小意的瞅着他,“我保证不调戏人家姑娘还不成么,其实调戏一下没什么关系的,我又不吃亏,是不是,额,不调戏,绝不调戏,我调戏我就是小狗,我发誓。”
“你别想出门了,”莫流宸随手拿了纱巾帮宛清罩着,大臂一揽,抱着宛清就出门,宛清听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让她出门了,宛清呼嚎,好不容易才拽了这么一次机会,就被她给玩完了,她不该戏弄人家小朋友,可是她只是说笑的嘛,没有坏心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她要是会武功,翻墙也是可以溜出来的,只是小院里那么多的暗卫,可不是吃闲饭的,她总不能拿刀架脖子上逼他们吧,万一人家知道她不是真心的,说你抹啊你抹啊怎么办?
宛清瞅四下好多眼睛盯着他们,忙把脸窝在他怀里,嗡了声音道,“相公,我饿了。”咱能吃了饭再走么?后面那一句宛清没胆子说出来。
那边小二正端着醉烧鸡过来,莫流宸想也没想,手臂一伸,盘子就在了手上,宛清只听见耳边醇洌如酒的声音,“拿着。”
宛清闻着醉烧鸡的香味,忙接着了,抬眸就见小二错愕的眼神,宛清想笑,不关她什么事,她只是说饿了而已,有事找她相公,变得越来越霸道了,这也算是打劫了吧,一只烧鸡。
冷灼在后头跟着,见小二要张口了,忙将银子扔托盘里了,小二立马展开一朵绚丽的笑来,一口一个客官下次再来,冷灼一阵风追着莫流宸就出了门,竹云几个有些怔住,少爷怎么抱着少奶奶下的楼?不是要大吃一顿的吗,怎么买了一只烧鸡就走了?
上了马车,才坐好,宛清就去掏他衣服,柔弱无骨的小手弄的莫流宸一阵心神恍惚,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般,忙抓了她的手,“你脚疼,别乱动。”
宛清被弄的一怔,脸就大红了,被拽的手突然就热了起来,指着那放在小几上的烧鸡,“刀呢,没刀怎么吃鸡啊?”
莫流宸这才会意,原来是拿刀呢,直接说就是了,非得动手,弄的他心痒痒的,忙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小匕首,宛清接过拿帕子擦了擦,就开始对烧鸡去骨,手法纯熟的到令莫流宸咋舌,宛清拿手拿了一块递到他跟前,“相公,你肯定也饿了,你先吃。”
莫流宸张口就咬住了,嘴里却道,“别想拿两块鸡肉就想贿赂我,不可能的。”
宛清无语,吃都吃了,却说这么打击人的话,吃人家的嘴短啊啊啊,您老知不知道啊啊啊,“我怎么可能贿赂你呢,相公是什么人,哪里是两块鸡肉就能糊弄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知道就好,”不等宛清拍完马屁,莫流宸截口道,这小女人打的什么小算盘,别以为他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崴了脚,真是本事了。
宛清撅了嘴,气闷闷的刀叉在鸡肉上,带起来就往嘴里塞,莫流宸把她手一挡,外面马车颠簸了一下,莫流宸和宛清都往前侧了一下身子,等马车稳住了,莫流宸黑着脸拍打宛清的手,“用手拿。”
宛清也不敢反驳,方才要真塞嘴里,不定就割着舌头了,好惊险,只是马车怎么会颠簸呢,好像是缰绳被勒住了,宛清把匕首往盘子里一放,外面就传来冷灼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洛亲王府有东西失窃,禁了城门。”
出不去了?
宛清掀了帘子就往外头望,果然城门紧闭,有好些人堵在那里,宛清无奈的吹着额前的头发,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城门都关紧了,那些赶着回家的人怎么办,这不是耽误人们的日常生活吗,“相公,出不去了,怎么办?”小院还在城外呢,可以给他们开个小门吗,可是出去了,明天就进不来了,纠结,也不知道要禁多久。
洛亲王府也是铁帽子呢,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什么铁匣子,丢的是不是那个,要是的话,倒是可以理解,当初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锦亲王府的二少爷二少奶奶的份上,京都的城门都是不给开的,那会就只走了他们一辆马车,虽然后来是通行了,但是检查的可严格了,看来无论干什么,还是得要点后台才好啊,不然有些门都走不了。
只是洛亲王府与他们非亲非故,怎么会放行呢,看来只得在镇子上住下了,果然,莫流宸吩咐冷灼道,“先找家客栈住下。”
后知后觉,宛清那个乐啊,住在镇子上,不用求他都可以闲逛了,今儿才听他说挑了间大点的铺子改造成半月坊,一时半会儿怕是难成功,他总不能让她窝在客栈里不出门吧,宛清咧了嘴笑,莫流宸瞅着直蹙眉,“别想乱晃,这个镇子也不大安全,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尽挑些不大安全的镇子住,怀里的小女人又不是个安分的,莫流宸有些头疼,冷灼调转马车,很快的就镇子上寻了个地方住着,因为临时关的门,不少人都出不去,这就让客栈生意空前的好,好多客栈都客满了,一楼更是挤满了人,不少人都在议论洛亲王府到底丢的什么,可也只是猜测,压根就没人知道,这就更让人好奇了。
好在来的及时,这家客栈还有最后一间上等房,宛清早饿了,吩咐完小二送些食物去,就由莫流宸抱着住进去,才坐定,那边小二就端了茶水来敲门,“客官,您的茶水,饭菜一会儿就到,请稍等片刻。”
服务态度很好,宛清很满意,要不是身上没小银子了,肯定是要打赏的,果然,不过半盏茶多一点的功夫,饭菜就送到了,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倒也不错。
宛清用完饭,就坐在屋子里的翻茶盏,弹茶盏,腿疼出不去啊,再者,莫流宸也不让,宛清只得再屋子里闷坐着,好在有窗户,可以往外瞧瞧,竹云和南儿北儿离得远,也不让她们在跟前伺候了,梳云估计是回去了,在城门通行前怕是回不来了。
宛清一个下午就这么坐着,吃的倒是不少,各色糕点摆了满桌子都是,精神食粮没有,食粮倒是不少,宛清就可劲的吃,潼南的特色小吃还真不赖,吃饱了,就有糖葫芦送上,酸酸甜甜的刚好可以开味,有助于消化,宛清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瞅着莫流宸,“你这么由着我吃,没准哪一天我就胖成什么样了。”
莫流宸在翻着账册,听了抬头道,“可劲的吃,我抱的动就成了。”
宛清好奇的瞅着他,“你能抱多少斤?”
莫流宸上下扫了宛清一眼,“三四个你不再话下。”
宛清无语的吃着糖葫芦,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三四个她,那至少也有两百斤了吧,听他话里的意思,朝那个目标吃都没关系,宛清努努嘴,说的好听,哪个男子喜欢胖的跟猪一样的女人,信他她就是傻子,宛清嘴里咬着糖葫芦,不过心情还是很好的。
宛清正吃着,突然一阵恩啊声飘过来,宛清眨巴了两下眼睛,耳朵竖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听的脸颊火辣辣的,微敛眼眸时正对上莫流宸的眼睛,宛清把手里的糖葫芦晃了一下,讪讪的笑着,“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大好啊……。”
活春宫看不见,倒是可以听,只是这叫声也太大了一点吧,隔壁住的是谁啊,注意点成不,再大一点,估计正条街都能听见了,影响别人食欲啊,这里可是客栈啊,来来往往很多人的,大白天的就那啥,好歹挨到晚上吧。
宛清见莫流宸瞧着账册好半天也不翻一页,倒是时不时的瞥一眼她,目光落在她脚上,宛清脸微窘,把荷包翻开,扯了里面的棉絮出来,单脚跳过去,帮他把耳朵堵上,用手示意他继续看账簿,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给他堵上了,宛清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听了,也堵上了,随手拿了一本书,好在马车里平时都搁着两本书的,不然不得闷死啊,一想到闷,宛清就纳闷了,估计隔壁就是因为闷才大白天干那事的……
晚饭时宛清才取下棉絮,闷哼声果然没了,宛清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吃完晚饭不多久,声音就又飘了过来,窗户关着都遮不住,虽说是上等房,古代的房子大都是木头做的,窗户更是纸糊的,不然也不会人家一手就戳破了,屋子也不大,宛清正坐在床上呢,左边是床摇晃的声音,右边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比赛呢,古人不用看电视,娱乐也少,可也用不着这么早就休息吧,好歹欣赏一下夜空啊,星星月亮多美啊,是不是?
那边莫流宸合上账册往这边走,“娘子,咱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不休息,宛清瞅着床上的被子,那几个丫鬟真是太懂事了,知道莫流宸有洁癖,早早的就拿了新的被子被单来换下,焕然一新的,宛清见他过来,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你困了就先睡,我还要欣赏一下夜色。”
“没什么好看的,今晚没星星也没月亮,”莫流宸嘴角含笑的道,“明儿下雨,你哪里也去不了。”下雨正好,省的她跟自己周旋。
倒霉催的天气,怎么好好的就变了呢,一点征兆都没有,好吧,下午时就飘乌云过来了,大晚上的她总不能点着蜡烛看乌云吧,宛清只得悻悻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脱衣服,再听着耳边的晃床声,宛清脸颊的温度越升越高,以后再也不住客栈了。
莫流宸搂着宛清睡下,也没什大的动作,宛清稍稍放了点心,她可没有给人听床的喜爱,想想就觉得别扭,那么摇晃的床也不怕晃着晃着就散了,就怕那晃床的吱呀声听的多了,心也痒痒了,正想着给他塞棉絮,就觉得腰间有手在游走,头顶有沙哑的声音传来,“娘子,你的脚……。”
宛清一激灵,拿脚直接踢开被子,就瞧见脚腕处红肿着,宛清憋着嘴,“相公,脚很疼。”
晚上半夜就刮起了大风,第二天大雨就倾盆而至了,倒也没坚持多久,约莫中午时分就停歇了,只是才歇了没半个时辰,小雨就继续下着,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街上也没什么人做生意,宛清连糖葫芦都有好几日没吃过了,好怀念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啊。
第二日,宛清就见到闹腾了一晚上的那两对夫妻,正年轻着呢,今儿来镇上买东西,这不回不去了,才在这里住下的,新婚夫妻嘛,总是情难自禁,宛清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苦了他们了,只能窝在这个客栈里,白天晚上的听春宫,前两天莫流宸念着宛清的